第十八章 陰謀
皇宮中,李算把身邊所有婢女、士兵都遣了下去,閣樓內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站在窗邊臉色漸漸凝重起來,科舉考試時看到的孩子是自己的皇兒幾率很大,而且十年前焚身於火場的屍體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妻兒,如果說他不是樓蘭的孩子,那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但是倘若他真的是煥兒,十年前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殿下,微臣來晚了。」身後穿著深藍色官服的大臣打斷了李算的冥思苦想。這麼晚了殿下招自己進宮,莫非是有什麼大事要商量?丁若鏞連夜趕了過來也不知道所為何事。
面對著窗外的身體轉了過來,「今天白天的科舉考試,寡人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多人才了,李善俊的高超文筆,金允植的誠實坦白,白柯維的新穎思想,他們都是些可造之才啊……多年來你和金成恩都像寡人的摯友一樣,為了守護金藤之詞,他和寡人的妻兒成了犧牲品,寡人唯一一個可以交付的人就是你。」李算眼裡泛起了淚光和身為一個傀儡皇帝的無奈。
「微臣終於明白,當初殿下將微臣派到成均館的真正理由是什麼了。」丁若鏞聽到前面的話自然而然都明白,但是殿下卻提起了以往都不願想的傷心事,他知道殿下重要的話應該不止是這些。
「白柯維,保護白柯維,這也是現在寡人派你去的重要任務,他很可能就是寡人十年前去世的皇兒。」李算一臉認真地看著丁若鏞。
「這…。」丁若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他長得和樓蘭一模一樣,世間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而且他是男子,如果煥兒活著年齡也是相近的,朕會派親信暗中調查這件事,就算他不是寡人的皇兒,也是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而丁愛卿你一定要在成均館好好保護他啊。千萬不要讓任何一個老倫發現這件事。」樓蘭皇后的容顏是難得一見的清麗脫俗,自己雖然早已見過白柯維也驚艷了一下,但是隔了十年,樓蘭皇后的容顏也跟著時間模糊掉了,又怎麼還想得起來?可見殿下對樓蘭皇后的深情日月可見啊,丁若鏞想道。
「是!微臣一定不負所望。」如果樓蘭母子十年前並沒有死,而是有人故意隱藏真相,那到底要隱藏什麼呢?這些年她們為什麼不回來呢?不,是回不來。丁若鏞搖了搖頭,事情還沒有差清楚前,他不敢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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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府邸後院里一行人圍著篝火,有男有女,豪華的涼亭中褐衣男子旁邊是陪酒的婢女,「今上竟然親自向李善俊下旨通過考試?」男子緩緩地抬起頭彷彿若有所思。
「還有人嚇得屁滾尿流呢!」一個長得像大餅的公子哥嘲笑到,「敢跟今上打賭還真是個人才啊!」雖說這是實話但是薛古鵬(大餅公子哥)還是不分場合的說了出來。
「看來那個嚇得屁滾尿流的是你吧。」一臉保鏢相的姜茂笑話道。「誒,你怎麼知道?他不止尿了一褲子還拉了一褲子!」忙著和身旁婢女嬉戲的林丙春也接過話題,和姜茂一唱一和的戲弄薛古鵬。看到薛古鵬悶悶的蹲到了角落裡,林丙春話歸正傳得問「話說被今上親自下旨通關的金允植和白柯維又是誰啊?」
「綠鬢紅顏,應該認識,註解本抄書工金允植。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那個叫白柯維的小子呢,使今上龍顏大悅到忘記形象的。。。。重要人物?」把玩扇子的黃衣少年慵懶地趴在涼亭邊上微笑了一下。(沒錯就是我們的女林)
「啊?金允植就是那個小白臉?噢!我可受不了和一個少爺外加小白臉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是不想!我不想!」林丙春一臉嫌惡地叫喚道。
「同住一個屋檐下當然是不可能的。」一直坐在涼亭中的褐衣男子站了起來走到院中。
「讓他進入成均館是今上的意思,但是會不會被黜齋是我們掌議的權利是嗎?」具龍河依舊把玩著扇子眼睛卻一直停留在褐衣男子身上。
「在考場上出盡風頭,現在一定氣勢凌人。不論大司成還是今上畏懼的不是李善俊,而是其父左相大人而已。」褐衣男子奪過林丙春手中的竹箭,一根一根準確無誤全數投擲在了竹筒里,看得林丙春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連忙奉承的鼓掌。
「真正的李善俊是什麼人,是不是該讓他們知道?還有,我夏仁秀又是什麼人?在成均館內就連今上也在我的腳底,這點必須要弄清楚!」一口喝下手中的烈酒,夏仁秀眼中佔滿了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