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以叫其劉大人?

第六章 何以叫其劉大人?

「我?」劉胖子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蔡邕,大有『你點頭就把你吃掉』的架勢。

「對,就是你!」直接過濾劉胖子的惱怒,蔡邕滿臉溫和的笑容,「麻煩您了!」

「靠,你別這麼有禮貌行么!我要拒絕的!」劉胖子懊惱的抓著頭髮,「嗨!說真的!你要是真讓我去賄賂張讓,恐怕朝中大臣都得挫著脊梁骨罵我了!」說著雙眼刷的閃過一道精光。

「這」一牽扯到名譽問題上,蔡老頭也沒轍了,在這面子重於生命的年代,要是被人這麼人前人後的說,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唉!」見此情景的劉逸暗嘆了口氣,這蔡老頭還是嫩啊,人家明擺著是要敲竹杠么!想到這,瞅了瞅在那假裝無奈的劉胖子,笑道:「那要是我也送大司農大人一副墨寶呢?」

「筆墨斥候!」幾乎是劉逸話音剛落,我們的大司農大人便大吼一聲,顯然已準備多時,而咋眼間門外就稀稀拉拉的把筆墨紙硯都送了進來,讓人不得不驚嘆司農府上上下下對於竹杠一途的精通

「額」見劉逸滿臉壞笑的盯著自己,劉胖子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在下失態了。」

「呵呵,無妨。劉大人的急切之情蔡某知之甚詳啊,面對我這賢侄的墨寶,恐怕嗯??賢侄,你剛剛說要送劉大人墨寶?」

「嗯。」攥了攥毛筆,劉逸心裡慶幸不已,幸好上輩子在少年宮混了幾年,不然這日子還真沒法過了!

一見劉逸點頭,蔡邕恍然道:「我就說嘛,賢侄做得一手好詩,自然在書法方面也頗有研究了,劉大人,這回你可是賺到了!」

「呵呵,呵呵,同喜同喜。」

「嗯就給張讓這麼一首吧!」劉逸右手急舞,行雲流水般揮灑開來「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閤下,白首太玄經。」仔細端詳了一下,又在最上面提了『俠客行』三字,抬頭一看,卻見那二人瞅的眼睛都直了。

「伯喈?你將你的楷體字傳給他了?」劉胖子獃獃的問。

「沒有啊」端詳了一會,蔡邕搖頭道:「不對,這不是我的楷體字,我的字講究形體方正,筆畫平直,可作楷模,但你看這些字不對不對。」

見這二人研究的入神,劉逸也不在意,一個人坐到旁邊吃起……

了水果,反正這田地之事已經差不多搞定了,總算有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了!

「劉大人!」蔡邕將手中毛筆放下,把自己的字與劉逸的字好好對照了一番,嘖嘖讚歎道:「我明白了,賢侄這字可算是楷體字的美化版,將楷體字的體勢、點畫變得圓轉連帶、變化多樣。嗯這樣結字也很自由」說著右手握著毛筆在紙上不斷試驗著,「字的筆畫可依據不同連筆位置的需要作出靈活多樣的變化,書寫快捷,不需要怎麼停筆、頓筆。而且這麼下筆收筆,起承轉合,多取順勢,一筆帶過。筆道流暢、瀟洒多姿。比起我那呆板的楷體字美化簡單了不少!」

蔡邕這邊剛分析完,劉胖子顫抖的聲音傳了出來:「伯喈,別光顧著看字體,你品品這詩,天啊,光是讀居然就能感受道其中的凜然之氣!」聽到此言,蔡邕放下手中紙筆,一字字細品起來。

良久,看著那邊昏昏欲睡的劉逸,兩人相視苦笑。

劉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無奈道:「這詩這字,無論放到哪裡都可算是無價之寶了,這小子居然隨意的信手拈來,這伯喈,以前怎麼沒聽說洛陽城裡又這麼一位大才子啊!」

「我怎麼知道!要說起來,還是昨天在熙雨茗樓上認識的呢!」蔡邕白眼一翻,搖醒了幾乎快要睡著的劉逸,「唉,賢侄,再給張讓留一篇詩句,我們就可以回去等好消息了!」

「還給張讓一首?我剛不是寫了一首么?」

「呵呵,賢侄啊,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給那閹人呢!這個我留著了,你在隨意寫首就行。」劉胖子很無恥的以『賢侄』二字和劉逸套上了關係。

「你真的要留這個?」

望著劉逸滿臉古怪的笑容,劉胖子想了想:「賢侄先把那一首寫出來,我挑挑看。」

「呵呵,也好。」右手輕揮,另一張潔白的蔡侯紙上漸漸散發出了油墨的清香。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書畢,劉逸頓了頓又在後面加了『將進酒』三字。

「好詩!」旁邊的劉胖子看的眼睛都直了,良久才清醒過來,拍手大讚道:「我就要這一首了!賢侄放心,就憑……

這兩份墨寶,那張讓說不定會馬上討個大官給你!」說著,大概覺的不過癮,又走到門前大聲念著。

「伯父?這篇將進酒我作的不好么?」見蔡邕一臉淡然,劉逸疑惑道。

「呵呵,不是不好,相反這篇『將進酒』比以前那些都要強上一分。」蔡邕笑了笑,心道,雖然這劉逸極具才華,但終歸還是個孩子,沒有自己的一套東西,若趁此時好好琢磨一番,假以時日前途必當不可限量!

「既然比以前那些都強上一分,那為何伯父卻不是很在乎?」

「這就在乎一個『境』字了,就拿我來說,我就擅長並喜歡那些風雅勵志的詩詞,而這劉大人便是對這等瀟洒豪放的情有獨鍾。」說著起身對劉胖子道:「小侄的事情就交給劉大人了,時辰不早了,蔡某與小侄該走了。」

「沒問題!只要賢侄沒事多往我這跑一跑,別說是萬畝!就算是十萬畝也沒問題!」捧著那篇將進酒,劉胖子豪爽道。

「嗯,那蔡某先行離去了,劉大人一有消息,便可告之蔡府。」說著便帶著劉逸出了司農府。

「伯父,我剛剛聽您一直叫他是劉大人,為何不以表字稱呼呢?」路上,劉逸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額」蔡邕牽動了下嘴角:「他的表字古怪了些,所以相識的朋友都以『大人』相稱。」

「什麼表字?」

「初萊。」猶豫半天,最終還是吐出兩個字,「劉錦,劉初萊。」

劉逸愣了一下:「劉初萊流出來?哇哈哈哈,這大司農的父母未免惡搞了點吧,嘎嘎。」

司農府,一個滿身肥肉的胖子坐在一張與他及不相稱的椅子上猛地打了個噴嚏,吶吶道:「誰大晚上的還說我壞話啊唉呀,不管了!今晚一定得把這詩琢磨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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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三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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