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份

風抿唇，緩緩道：「夏雨凝……」凝抬高下巴，俯視風，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王者風範。風覺得好笑，明明是個女孩子，卻要裝成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那麼，現在可否招待我們？」既然你要玩，我陪你玩到底。風暗暗地想著，話語裡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凝微動薄唇：「當然，戀絲不會負了您的期望。」一切都很冷很冷……

雪開口打破僵局：「炫。」叫了一聲，炫欠身走過來：「小姐。」「把夏貝爾城堡干紅葡萄酒82年的、威士忌、人頭馬ox和一瓶愛絲x拿上來。」「是。」說完，炫便退了下去。風看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炫，實則他非常在意這個人，從第一天在這裡見到他開始，他就非常介意他，因為他和凝走得很近。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在意她了，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她，雖然她長得並不好看。炫很快就把酒拿了上來，風細細打量著，夏貝爾城堡干紅葡萄酒和人頭馬ox一杯就已是天價，但這戀絲x，他確實沒聽說過。

凝倒了一杯愛絲x，端起，優雅地微抿了一小口，問：「三位找我們應該不只是來品酒的吧？」航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有些想笑：他這個妹妹鬼機靈，不知道風是否能應付的了。「沒什麼事。」風淡淡地答道，從面容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看向凝手中帶有獨特彩虹顏色的愛絲x。「我要那個。」凝頓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愛絲x至今只有一個男生品嘗過，就是希，為什麼在愛絲後面加上x，也只是因為他的名字：陳文希。頌見凝獃滯住，連忙說：「這個酒不供他人品嘗。」但風卻很霸道地說：「為什麼？我就是要喝。」說罷，便從凝手中籤過酒杯，唇輕輕覆上凝喝過的地方，享受屬於她的獨特氣息，他想：這就是屬於她的唇香么？稍抿一小口，風閉眼。凝回過神來，看著風喝下愛絲x，肩膀不住地輕輕顫抖，臉色微變的蒼白，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出房間，回到她們的專屬包房，淚珠便從兩眸落下，她默念：「你，贏了……」

雪和頌送走風三人後便回到包房，看見凝一人坐在沙發上發獃，臉頰上有明顯的淚痕，她們的心一驚：凝，哭過了？頌看著眼前獃滯的凝嘆了口氣：原來你，還沒放下，陳文希……「凝，沒事吧？」頌輕喚她。凝回過神，美顏上的一抹笑讓人心疼：「沒事。」頌抓緊凝冰冷地手，把自己的溫暖通過指尖傳達給她。

陳文希——凝在日本認識的男孩，當時她們也都只有14歲，希有著和凝一樣的藍發，整個人都很安靜，再危難的時刻他都能鎮靜面對。凝很欣賞他，所以當希向凝表白時，凝接受了，可……天意弄人。

卡宴內——東方亦風陷入沉思：為什麼她有那麼大反應？還是那杯酒……夏雨凝，你太讓人著迷了。

歐陽宅——頌和雪將凝送了回來。「亦凝，你沒事吧？」航輕敲了敲凝房間的門，輕聲問。從她回來，凝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她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第一次這樣過。凝蜷縮在床上，獃獃的望著，美瞳里失了神，聽見航叫自己，她弱弱地梗咽地說了一句：「沒事，哥。」航嘆口氣，她明白堅強的凝不需要任何的安慰。

凝就這樣獃獃的做了一夜，以至於第二天頌和雪來找她是，她的美瞳下已經有了深深地黑眼圈，頌的心一緊：凝怎麼變成這樣了？雪上前將凝抱緊，低聲道：「凝，還沒結束。」凝立刻反應過來，不說話，下床，洗漱。「今天是周六，不用去學校，凝，我們去婉茹吧？」（蕊蕊的話：婉茹，t市最大的購物場所，國際連鎖商店。）凝點頭默認。

星期六不用去學校，凝她們也不用易容。頌著一件純白色斜肩帶裙，裙擺隨風微微的擺動，宛若游龍，翩若驚鴻。雪著一件粉色公主裙，蓬蓬的蕾絲如奶油般香甜。凝上身著一件純黑色低領毛衫，下身一條深藍色的牛仔短褲，腰間一條銀色閃光腰帶，顯示出較好的身材，凝冰藍的美髮隨風飄動，讓人無法移開眼睛。凝三人開著她們的愛車行駛在公路上，人們只在電視展覽中看到的汽車如今真正地行駛來高架上，還有美女相襯，此情此景稀奇。

來到婉茹，便有侍者接待，帥氣男子著一身西裝彎腰面對三人。凝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這冰冷中多了一份悲哀。頌瞥了一眼男子說：「下去吧，我們自己就可以了。」男子退到一旁，雪緊跟在凝的身邊，怕她出事。三人走到精品區，停在一家名牌服飾精品店門前，凝被店內裝飾用的一個冰藍蝴蝶風鈴吸引住了。頌站在一邊，看出凝的心思，走進點，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問：「那個風鈴多少錢？我們買了。」服務員小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個是非賣品。」頌在說話的語氣里加了一絲惱怒：「我是皇甫雅頌！」服務員小姐一驚：皇甫雅頌？皇甫家族的千金？「皇甫小姐，請您不要為難她，這確實是非賣品。」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來，凝覺得這聲音熟悉，看去。那人和凝差不多大，黑色短髮，有些像易容的容貌，並不是多帥氣，卻有著讓人安心的笑。一恍惚，凝覺得有些像他。「抱歉。我朋友有些失禮，可我真的喜歡這風鈴。」凝說。頌和雪一驚：這是凝嗎？「抱歉。」凝見對方不說話，有溫度地笑了笑，那抹笑讓人心疼。

「沒事。」男孩兒笑了笑，「你那麼喜歡風鈴？」「不，我只是喜歡思戀蝶，冰藍色的蝴蝶。」凝道，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面對這個人有說不出的舒心。「嗯……」男孩看著凝，眼裡有說不出的憐惜。凝的眼裡多了分溫柔，看著那風鈴。

此時，風他們也在婉茹里，轉著。「好無聊啊……」皓懶散的說。「你的那些『寶貝』呢？」航調侃道。皓丟給航一個白眼，突然呆住：「好……好，好。」「好什麼呀？」航不耐煩。「好美！」皓兩眼放光，像找到了新獵物似的看著站在名牌精品服飾店門前的頌和雪，航順著皓的目光望去，他也很好奇，皓見過的美女也不少，能讓他說出美得女生算得上是絕色佳人了。風聽了皓的話，只瞟了一眼，卻被店內仰望著風鈴的女孩吸引住，美得自然，不化任何的妝，素顏朝天。航在看到她的側臉時，不禁心中一驚：雪，那麼凝也在了？糟了！皓的花花公子本能開啟，走向頌她們，面帶笑容卻不懷好意地說了一句：「嗨，美女！」頌和雪不想理睬，又是無聊的草痴，可是頌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是慕容月皓？頌的惡作劇本能開啟：我可要好好玩玩他，哼哼。一抹笑浮現在美顏上。轉身，對皓淡淡一笑離開。「果然中招。」頌偷笑著看著身後追上來的皓。雪見頌跑開，便無奈的說了句：「凝，我們走吧。」凝？風正走來，聽到雪叫店內的女孩，不禁疑惑，巧合？航跟在風身旁，看到風俊顏上閃過一絲失落，便不緊不慢的說：「巧合吧，竟然和夏雨凝同名啊。」風的美瞳里閃過一絲失落，不易察覺，卻還是讓航給發現了。「嗯。」凝輕應一聲，走出店。美顏上的一抹溫柔淡淡，風有些被打動，不因為她的美，只因為她的氣息。他只是目送凝出去，待凝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才回過神來。

「雪，頌去哪兒了？」凝問。雪一臉無奈：「惡作劇去了。」凝美顏上出現一抹笑，依然淡淡，卻很美。「這才是凝嘛！」雪看著微笑的凝，笑道：「？」凝惑。雪偷笑道：原來凝也有糊塗的時候，而且糊塗地可愛。

另一邊——頌故意走的忽快忽慢，邊走邊等皓。皓追上頌，眼見美女到手：「小姐。」頌轉身，臉上早已易容好了，皓驚愕——如花！頌嗲嗲地說了句：「帥哥，有事？我陪你啊」皓顫顫地跑走，邊跑邊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等皓跑遠了，頌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慕容月皓，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笑夠了沒有？」雪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頌嚇了一跳，見到凝和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吐吐舌頭：「不好意思，把你們忘了。」「頌，你竟然搶我的專利！」「啊，什麼？」「吐舌頭啊。」頌和雪又鬧起來，凝溫柔地注視著她們，今天的凝，很愛笑……

頌和雪陪凝回家，只見幾大家族的長輩們都坐在客廳里等她們，包括航。凝恢復冰冷的樣子、頌不再調皮，酷酷的、雪依舊可愛示人。凝父開口：「亦凝，過來，爹地有話跟你說。」凝走過去。頌和雪回到自己父母身邊。「有什麼事情？」凝冷問著。「關於你們的終身大事！」凝母嚴肅的說。

凝和頌的眉頭越來越緊……

（下憶預告：婚事已定，容不得更改，終身許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