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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要去找龍鳳寶藏嗎?來這裡幹什麼?」琴劍笛看著這斷崖,不由想起第一次和南薔相見的情景。

那時候的她雖然半點武功不會,但是卻機智過人,以陣法攔住了武功高強的他,甚至,好吧,兩人落入崖下也算是共患難了,那一次救她,完全處於被動狀態。

看著這斷崖,南薔也是感慨萬千。

沒想到,還是回來了啊。

「墨焱?」

「嗯?」

「我覺得就是在這裡。真的。」

「我的感應,也是這裡。」君墨焱笑,輕輕撫過她的臉,柔聲道:「待會兒若是出現什麼不對,記住,不要冒險。」

「嗯,我知道的,你也是。」南薔神情狡黠,但眼底卻含著悲傷。

若不是她的話,墨焱也不會中了七七還魂散這樣的毒。

察覺她又在自責,君墨焱不由搖頭,道:「若是南兒你再胡思亂想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知道了,我不想了,現在找到寶藏才是最要緊的。」

蕭凌風一路看著二人的相處情形,心中的決定變得愈發動搖起來。

不,不,為了姐姐,他一定要做到。

聽到兩人的對話,琴劍笛覺得,他完全是白問了,而且,人家兩人可沒把他放在眼裡呢,盡顧著你儂我儂了。

趕明兒他也去找個小丫頭放在身邊逗逗趣,甜蜜給他們羨慕去!

君墨焱和南薔對視一眼,拿出懷裡的玉佩,輕輕合在一起。

龍鳳佩,經歷千年之後,再次合璧。

「同時催動內力。」君墨焱低沉著嗓音道。

「嗯。」南薔點頭。

兩枚玉佩發出刺眼的光芒來,琴劍笛和蕭凌風被那一道金色光芒隔絕在外,而南薔和君墨焱卻緩緩走到了崖邊,被那道光芒包裹著,不知道此刻的情況如何了。

「果然,龍鳳寶藏就要出世了。」暗處,蒼老的面龐上露出一絲欣喜。

「如此重要的寶藏,定然有著難以破解的機關,若是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吃大虧的。」他身邊的一個少年沉聲道,聽這聲音,倒是十分熟悉。

「放心,有君墨焱和南薔在前面,不會有事的。」老者淡淡道。

「希望如此。」

君墨焱和南薔的眼睛也被那刺眼的光芒閃得睜不開,但片刻之後他們面前竟然變了一個場景,二人皆是對視一眼,向著前面看不見盡頭的白茫茫的通道而去。

十指相扣,生死與共。

不知這樣走了多久,南薔和君墨焱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崖邊,而那道金光已然消失。

「姐姐他們去哪裡了?」蕭凌風大聲道。

琴劍笛也被這詭異的一幕給驚訝了,他看了許久,愣是沒發現一點不對勁,除了消失的兩個人。

「不知道。」他搖頭,「但是應該不會有事的,他們手中有龍鳳佩,想來不會出事,或許只是隨著龍鳳佩的指引到了龍鳳寶藏中呢?」

「真的嗎?」

「這個我怎麼知道啊?我也只是猜測,我們就在這兒等著,他們會出來的。」

「好吧,我們就等著姐姐出來。」

另一面,隱藏在暗處的人有些慌亂了。

「人呢?」

「不知道,或許真如他們所說,進了龍鳳寶藏中吧,我們沒有龍鳳佩引路,根本就進不去的。」南越默然道。

「哼,早知如此,剛剛就該強行闖入其中,把龍鳳佩奪過來。」大長老恨恨道,棋差一招啊。

「他們總會出來的,到時候你再動手也來得及。」

「說的也是,今日,便是君墨焱和南薔的死期。君墨焱的暗月帝國壞了我的大計,眾多勢力皆被他搗毀,雖然他中了七七還魂散,但他活著一日,我就一日不安心。」

「其實,就算殺了君墨焱,暗月帝國的實力在那兒,你還是不能翻牌。」南越冷冷道。

「不,你錯了,君墨焱死了,暗月帝國群龍無首,我只要把那幾個門主解決之後,一切都將會照著我的計劃走下去。」大長老冷笑道,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一切,他的眼底就浮現出莫大的欣喜來。

「南薔交給我,可好?」

「怎麼?你還是捨不得殺了她?」

「不,她交給我,這樣你便可以安心對付君墨焱了,君墨焱雖然受傷,但我不是他的對手,你該知道的。」

「你有囚陣圖在手,還怕君墨焱?」大長老不信。

其實,他最想殺的還是南薔。南薔得到了神樹認可,還拿到了生命之果,練了天地一體大法,這個女子,才是他真正的大敵。

「囚陣圖對君墨焱沒有任何作用。」

「為何?」大長老不解了。囚陣圖的厲害他當然知道,否則也不會留著南越這個隨時可能變節的人,但囚陣圖對君墨焱無用,他還是首次聽聞。

「因為君墨焱的力量與囚陣圖屬於同一種類型。」

「竟還有這樣的奇事?」

「自然。」

「也罷,但是我可告訴你,南薔的命,我也要。」大長老目露凶意,道。

南越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眼睛閃了閃,道:「放心便是。」

——

走到盡頭,竟然是一面水晶門,卻怎麼也無法打開。

「奧妙好像就在這門上。」南薔指著兩個凹下去的地方,說道。

君墨焱也細細打量著這水晶門,忽然明白過來,道:「南兒,把鳳佩放在那個凹槽中。」說著,他也將自己手中的龍佩放在另一個凹槽里。

兩枚玉佩剛貼進去,只見金光一閃,整個水晶門忽然旋轉起來,君墨焱和南薔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身體驟然失重,周圍光影晃動,頭暈目眩間,眼前景象盡變,再次睜眼時,他們已經處身於一條冰玉所砌成的長長通道之上。

「原來剛剛的水晶門並不是真正的門啊。」南薔恍然大悟道。

「看來這裡被設計得很精巧。」君墨焱對於這寶藏的設計也是十分莞爾,當代怕是沒有人能夠設計出這樣巧妙的陣法機關吧。

南薔好奇地摸了摸周圍平滑如鏡的冰玉,嘖嘖有聲道:「看來這裡的主人很有錢啊,竟然拿這樣上好的冰玉來砌牆鋪地,這些東西在大陸上可是珍寶中的珍寶呢。真是太奢侈了。」

南薔一面說著,一面拉緊君墨焱的手。

她嘴上只是為了降低心中的那種壓抑感,不知為何,自從走進這裡之後她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君墨焱也知道南薔此刻的心緒,因為,他和她是一樣的。

不過,他早已有了準備。

上一次在南家陵墓中,他和南兒的意識就到過這裡,因此,他知道的,比南兒還要多。感受到的,也比她還要深。

一切,都將揭曉!

甬道的盡頭又是一扇水晶大門,門上刻有同樣的凹槽,這次南薔和君墨焱都有了經驗,再一次將玉佩放進去,與之相同的是,他們眼前再一次變換了地方。

再睜開眼睛時,兩人皆是被面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這是一座水晶宮殿,而宮殿中什麼也沒有,白茫茫的一片。

「墨焱?怎麼什麼都沒有?」南薔著急了,爹爹說,只有這龍鳳寶藏里的某件寶物才能幫助墨焱延長壽命,她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去極北寒之潭煉製魂蔻,但是現在——

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

「你看那邊。」君墨焱指著左邊的一面水晶玉壁,神色複雜道。

只見那巨大的水晶玉壁上有如當初他們的意識所看到的一模一樣,刻著一幅幅活靈活現的畫,而畫里,則是一個如夜般靜謐的少年和一個如水般柔情的少女。

「南越?」南薔指著那畫中的少年,失聲道。

「是他。」君墨焱眯著眼睛,眸底一片風暴。

「那少女,怎麼那樣眼熟?」南薔自言自語著,緩緩放開君墨焱的手,走向那玉璧。

南薔細細看著那玉璧畫里的少女,心中的熟悉之感越來越強烈。

只見那少女身著一襲紫衣,冰冷的絕色容顏彷彿上天刻意雕琢的完美作品,只覺得多看一眼都是一種褻瀆,容顏,是了,那容顏,好像和自己有些相似呢。畫,像是一種連環播放的漫畫一般,那少女在看向如夜少年時,冰冷的容顏漸漸變得柔和,一顰一笑間都是那麼的天真、那麼的純潔。

轉眼之間,眼中的景象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雖然每一幅畫里,少年都是一臉寵溺地看著無憂無慮微笑的少女,但南薔總覺得少女心中好像隱藏著什麼,也正是因為這樣,很多時候,畫里的遠處,都會站著一個看不清的人影,像是在守候,又像是追求,而那少年,也像是消失了一般。

「那畫中的少女,是我?」南薔低聲呢喃道,怎麼會呢?她怎麼會是畫里的女子?

「是你。」君墨焱像是嘆了口氣,回答道。

說著,君墨焱自顧自地走向宮殿的最高處,一步一個階梯,而南薔,則是定定看著那水晶玉璧,久久不能回神。

她和南越,有什麼關係?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啊,不對,水晶玉璧上的少女,眼底還有一個人的影子,會是誰呢?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少女,那麼,她一定能夠知道那人是誰的。

南薔自顧自矛盾著,忽然發現身後的君墨焱不見了,不由往四周看去,果然在看到君墨焱走向宮殿高處時,她的心莫名地震動了一下。

水晶王座,龍印王座。

是,她還記得上一次意識里出現的水晶王座。

莫非——

她捂住自己的唇,不敢說話。緊緊握拳,南薔靜靜站立在宮殿中間,她在等候,等候王座上的男子,那個男子會坐在那裡的,她等的人,就是他。

墨焱。

龍印王座的主人!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知道,但她就是知道。

君墨焱眯著鳳眸,將那水晶王座看了許久,終於在南薔的注視下坐了上去。

南薔明顯地看見他的身體在坐上那王座時顫抖了一下,好似有一道金光從他身後射入了他體內,而君墨焱也在這一刻閉上了眼睛。

南薔不敢出聲打擾君墨焱,她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她知道,在這水晶宮殿里,他們一點危險也不會有,這麼想著,她默默退去,將宮殿的其他房間也看了個遍。

除了水晶壁畫,什麼也沒有。

看來,龍鳳寶藏根本就沒有什麼絕世珍寶,而是不知幾千年前的人為紀念一些事情所建造的一座宮殿。

不知爹爹說的什麼東西能夠讓墨焱的壽命延長。南薔在心中暗暗道。

「南兒。」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緊接著,南薔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從她身後環抱著她,以至於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他的聲音中,她能夠聽出他心底的滄桑和疲憊,能夠聽出他心底的慶幸和喜悅。

「怎麼了?感覺你有些怪怪的。」南薔沒有直接問他龍印王座的事情,很多事情,其實沒有必要再去深究,只要他們珍惜好這一刻,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嗎?

「沒事,就是很想抱抱你。」君墨焱將頭埋在她的秀髮里,慵懶道。

「我沒有找到爹爹口中的寶物,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南薔怯怯道,若是找不到的話,墨焱的生命就只有四十九日,而現在,只剩下四十日了。

「嗯,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應該還有一百日好活。」君墨焱輕聲道,他眉宇間泛起淡淡的憂愁,突然問道:「南兒,假如,我只是說假如,假如我死了,你會怎麼辦?」

南薔一聽這話就知道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和大長老同歸於盡,不由轉過身來,反抱著他,堅定道:「那我便陪你一起死。」

「傻南兒,若真是這樣,我就真的要死不瞑目了。」君墨焱輕嘆道。

南薔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癟嘴,道:「你若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我不說了。」

「這才乖嘛,等我們出去,然後聯合暗月帝國和浮雲閣的力量把大長老的人和勢力全部解決掉以後我就去極北寒潭為你煉藥,到時候你可要乖乖等著我回來。」南薔滿足地靠著他道。

「唔,你好像漏了一件事。」

「什麼?」

「殺大長老!」君墨焱眸底湧現濃濃殺意,道。

「我沒忘啊,這是必須的嘛,一旦他的勢力全部瓦解之後,狗急跳牆,自然會找上門來,還怕不能殺了他嗎?」南薔輕笑道,隨即有慎重起來,「可是,我有些擔心,他的天地一體大法已經大成,那一次在天涯之巔我藉助神樹之力也才勉強和他對招,還受了輕傷,你說,我們能贏他嗎?」

南薔對於大長老的實力,還是感到棘手。

萬一他們失手了,那可就真的是一切都完了。

「不會的,到時候你與琴劍笛等人對付蕭族其餘長老,而那大長老,就交給我吧。」

「墨焱。」

「相信我,他雖然厲害,但我所學也不差。」

「好吧,只希望紫睿前輩也能到就好了。」南薔低聲道。

「為什麼?」

「因為他也算是蕭族的掌權人之人,外公的人已經被大長老控制了,只有他的人全部消失在天涯之巔,想來他是有計劃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出現,若是有他幫忙,大長老就沒那麼難對付了。」對於那個神秘的男人,南薔一直很好奇,而觀爹爹的反應,紫睿前輩好像對娘親有情,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了。

「你說的不錯,若是有他在的話,勝算會大些。」君墨焱點頭道。

他也接觸過紫睿,此人不僅武功高強,對於蕭族的武功還有著另一套獨特的剋制之法,那方法他雖然也學會,卻還是沒有紫睿那樣嫻熟。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一出去大長老就已經等在外面了?」南薔突然狡黠笑道。

「這是必須的。他遲遲不願與我們正面交手,不正是為了借我們的手打開龍鳳寶藏嗎?若是他知道所謂的龍鳳寶藏什麼也沒有,不知會不會瘋掉。」君墨焱說得淡然,但眼底卻滿是寒意。

「或許會哦。」南薔眨巴著眼睛,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這一路我看你很是自信,對於收服其餘勢力也沒多大在意,莫非——」

南薔很想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又覺得很不可思議。

大陸之大她是不知道了,但是大大小小的勢力卻是眾多,甚至還有大長老培養多年的暗子,墨焱如何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全部收服或是拔除?

君墨焱見她神色如此,便也不隱瞞,道:「從我確定了你的身份開始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日了,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把人滲入大長老的手下,更將其勢力的運作方式全部查清,而在我們來這裡的路上,我就已經吩咐寒星傳令下去,暗月帝國全力拔除大長老勢力,務必在我們動手之前掌控整個大陸。」

「墨焱。」

「嗯?」

「我想知道,暗月帝國究竟有多大?」

「這個,言語無法說清,我只能說,若這大陸上必須有一個人一統大陸所有勢力,那這人只能是暗月帝國的帝君。」

「就是你咯!」南薔吐了吐舌頭,「真是沒想到,我擔心了那麼久的事情你其實早已安排好了,若是你不中這毒的話,我就更——算了,也沒什麼,一會兒還要面對一場龍爭虎鬥呢,我們得好好平靜一下心情。」

「南兒。」

「嗯?」

「務必保護好自己。」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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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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