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蛻變的靈魂

「沒有必要，她最後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玖蘭樞望著優姬離去的方向，語氣中有著屬於王者的自信。

「的確，玖蘭家的小公主，註定了離不開『玖蘭』。」清羽從樓梯上走下來，坐在沙發上。

「你知道的很多！」玖蘭樞坐在清羽的對面，靠在沙發上，他很喜歡這種氛圍，這是認識她以來，兩個人第一次不是針鋒相對，反而有一種異樣的和諧。

「啊～」清羽輕輕摩擦著手中的戒指，「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沒有我不能知道的！」

玖蘭樞微微一笑，他承認她有自傲的資本，但是這樣的話，未免太過自大。

清羽自然看得出他的不贊同，但是別人的想法她從未放在心上。她的朋友，她也從未交付過全部的信任，更何況是連朋友也算不上的玖蘭樞呢？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相對而坐，許久，清脆的腳步聲打破了客廳的寂靜。

一條拓麻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剛剛離開的是優姬吧！」

「嗯！」清羽怕了拍身側的沙發，讓一條坐下。

「玖蘭宿舍長這麼執著於她的原因我不知道！」一條坐在清羽身側，看著對面的玖蘭樞，「再說了作為玖蘭家最後的一員竟與錐生零這種吸血鬼獵人家族的人在一起，大家就連這種事都不能夠認可！」

「優姬她呢，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重要的女孩！」玖蘭樞的聲音依舊堅定，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對面的少女。

「獨一無二嗎？」清羽微微一笑，卻有著難言的落寞，曾經的有多少人對自己說過獨一無二，但是真正堅持的能有幾個呢？所以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獨一無二』，而是『非你不可』，可是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呢，所以她放棄了愛情，只留下了友情。至於親情，對於她這個萬世孤兒來說，太過遙遠。

「清羽。」一條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拓麻，我沒有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過去！」那些不好的回憶，現在帶給我的也只有惋惜，已經選好了前路的我，不會因任何事物而改變！清羽的笑容中所有的落寞散去，帶著些許釋然，「我去休息了！」

拓麻目送少女離開，有些傷感，她的過去自己無法觸碰呢。不過轉眼間，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了堅定。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是你的未來，我一定會留下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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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明月懸挂在天空上，黑主學院，又迎來了黑夜。

清羽靜靜的走在學校里，不喜歡夜間部那些課程，所以老老實實上了幾天課，終於忍不住再次逃課。

「納蘭學姐！」

「有什麼事嗎？兩位風紀委員？」清羽看著面前的兩位少女，眉頭微微皺起，想要一個人呆一會都不可以嗎？

「納蘭學姐，我只是想要請你幫幫安諾！」優姬拉著陳安諾的手看著清羽。

「我為什麼要幫她呢？」清羽看了一眼優姬身邊的陳安諾。

「納蘭學姐，我們都是來自東方不是嗎？我不想就這樣淪為沒有理智的野獸，我還想回去看一看我的家鄉，請幫幫我好嗎？」陳安諾的聲音如往日一般柔弱，甚至還摻雜著低低的抽泣聲。

「對不起呢，我只幫助我想要幫助的人！」而你如此的讓我厭惡，我不落井下石已經很好了！清羽轉身準備離開。

「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明明幫助零了不是嗎？為什麼安諾就不可以？幫助安諾對你來說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不是嗎？」優姬攔住清羽。

「的確是這樣呢！」清羽微微一頓，看著有些欣喜的兩人，繼續說道，「但是我從來都不是救世主，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levele，難道我要全部救治嗎？」

「我們並沒有讓你全部救治啊，只是讓你幫幫安諾而已！」優姬有些氣憤。

「優姬，你還真是善良呢，只在乎自己所在意的，其他的全部拋棄嗎？」清羽的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諷刺，看著氣憤的優姬，玖蘭樞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呢。

「不是這樣的······」優姬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借口，額頭出現了點點汗珠。

「優姬，不要再求她了，這樣殘酷的吸血鬼，是不會幫助我的！」陳安諾將優姬拉到身後。

激將法嗎？清羽走到一棵樹旁，靠在樹上，閉上了雙眼，真是無聊的鬧劇啊！

「真不知道零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沒有任何同情心的吸血鬼！」優姬的聲音中滿是怨毒。

「優姬！」錐生零剛走到這裡便聽到了優姬的聲音，他未曾想過，這樣充滿著怨毒的會出自優姬之口。那個曾經給他溫暖，被他當做依靠的女孩。

「零······」優姬有些無措，零怎麼會在這裡。

「清羽，優姬她······」零沒有理會優姬，有些擔心的看向清羽，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她會不會疏遠他。

「零，不必在意！」清羽給了零一個安撫的笑容。

錐生零放下了擔憂，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清羽她，把優姬剛剛說的話當做玩笑吧。她雖然聰慧，但是在愛情上是如此的懵懂。一條拓麻那麼明顯的愛意，都被她完全歸為了友誼，何況是自己那被遮掩起來的深情呢？

「零，你去求一下納蘭學姐，讓她幫幫安諾吧！」優姬看見零完全不理會自己，專心的看著清羽的樣子，有些不悅。原來的零，總是會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啊，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了自己的身影呢？

「優姬，陳安諾不值得你這樣做！」錐生零知道現在的優姬已經不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但是將近四年的陪伴，那曾經感受過的溫暖，不是那麼容易拋棄的。

「零，你是被她迷惑了嗎？安諾是同伴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優姬拔高了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刺耳！

「陳安諾，從來都不是同伴，她一直都在利用你。優姬，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錐生零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會？」優姬不敢置信的看著陳安諾。

「優姬，我沒有利用你啊，我們一直是好朋友不是嗎？」安諾的聲音中充滿了乞求。

「零，安諾不會做這種事的額，是納蘭學姐對你說了什麼嗎？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優姬後退了一步，將陳安諾檔在自己的身後。

「安諾·····」優姬的眼睛突然間放大，感受著脖頸處的刺痛，有些驚恐。

「砰～」錐生零拿出『血薔薇之槍』，扣動了扳機。

「零······」感覺到從身後迸濺而出的血液，優姬突然間感覺到有些口渴，腦袋中有什麼東西，迫切的想要掙開束縛，讓她有些不安。

陳安諾看著這一切突然間感覺有些好笑，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因為自己喜歡玖蘭樞、喜歡錐生零、討厭黑主優姬······可是來到這裡，近距離接觸他們，費盡心機的想要讓零眷戀自己，可最後得到的只是厭惡！而玖蘭樞，感受到一次他冰冷的殺意，自己居然連接近的勇氣都沒有。想起自己在那個21世紀，那個在家裡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公主，為什麼她會拋棄一切來到這裡呢？好愚蠢！我想你們了，爸爸、媽媽！

「回去吧！要珍惜哦，自己擁有的一切！」聽到熟悉的中文，陳安諾睜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失去生機，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印入眼帘的是個絕美的微笑。

「清羽，剛剛你······」錐生零臉色有些複雜，那完全陌生的語言，還有陳安諾聽到時的驚訝與後來那仿若入夢的安然死亡。清羽有很多秘密，是自己無法知曉的呢！

「是她家鄉的聲音呢！」清羽看著陳安諾的身體消逝，只留下了一件衣物。與此同時，天空上出現了一個與她完全一樣的靈魂，帶著毫無雜質的笑，微微揮手，轉身走入了身後的黑洞。從靈魂的本質發生蛻變，放下了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以後她會好好珍惜自己身邊的人吧！

「優姬，真是抱歉又讓你受傷了！」玖蘭樞帶著夜間部眾人來到這裡，看了一眼周圍的場景，便將目光放在了滿身是血的優姬身上。

「沒有關係······」優姬感覺看到樞學長后額頭越加疼痛，彎了彎腰，「樞學長，我先走了！」優姬轉身跑開。

封印鬆動了嗎？現在明明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啊！清羽看了一眼身邊的一條、架院、藍堂還有錐生。劇情什麼的，早就浮雲了，自己還在意它做什麼。

「清羽沒有事吧！」

抬起頭，黝黑的雙眼與暗紅的雙眼對視，良久錯開視線，「啊～她的能力還傷不了我，多謝關心了，玖蘭。」玖蘭樞，為什麼你的態度會發生如此明顯的改變呢？是真心，還是利用？

玖蘭樞微微一笑，我會儘力拉近我們兩人的距離，總有一日，你會承認我是唯一可以和你並排而立的知己。你曾說我們不會是朋友，我同意。朋友是用來利用的，唯有你可以與我站在一起，分享所有。

當真相揭開時，才明了，原來心早已經自己選擇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