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選擇？？

月之寮，玖蘭樞房內。

「這形態，這名字，你到底在盤算些什麼？一開始就是個迷呢！」玖蘭樞靠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顆棋子，將它立在書桌表面平攤著的書本上。緋櫻閑，你究竟想做些什麼，為什麼你會與清羽通曉同一種語言。那種被排斥在她世界之外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是令人難受呢！這樣特殊的你，對清羽來說又代表著什麼呢？

「哎呀～自然是為了支持你啦！」林月嫻自然的說道，我是為了支持你呢，支持你殺掉『緋櫻閑』。之後，我就可以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死亡，還是回歸？

她身後的錐生一縷似乎感應到什麼，面具下的神色有些複雜。閑大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總有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就好像下一刻就會消失在原地。不、不會的，我一定會一直跟隨在閑大人身邊的！不論何時······

「真是惡趣味啊，雖然我認為你只是為了單純的玩樂而已！」玖蘭樞微微轉頭，看著林月嫻。

「單純的個人玩樂？你是從何時起變得這樣本著良心看待事物了呢？明明跟我屬於同類！」林月嫻以完美的姿態詮釋著劇情中緋櫻閑此時的情感，轉身輕笑著與錐生一縷一起離開。此時，她的眼中顯露出一絲迷茫，擁有著緋櫻閑的記憶，以她的性格生活了四年。自己一直努力著不忘卻曾經的自己。可是，自己還真的是哪個二十一世紀的少女嗎？可以面不改色的喝下血液的自己，還能算是一個人類嗎？這樣的自己，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真的好嗎？

玖蘭樞看著兩人走出去，輕笑出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無論你來到這裡想要做什麼，但是竟然來到了這裡，上了我的棋盤，就為我的守護貢獻一份力量吧。腦海中浮現出少女那清冷的面孔，臉上的表情逐漸的柔和了下來。

林月嫻和錐生一縷從樓上走下來，錐生一縷將手放在大門上，剛要推開。

「等一下，嫻。」清羽站在樓上，身體懶洋洋的靠在欄杆上，「好好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不要等到無法挽回時才後悔哦！我等著你的答案！」

林月嫻看了一眼身邊站立的少年，垂下眼帘。清羽，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也許是因為那可笑的自尊心吧，我無法接受一個心目中有著別人影子的人。雖然現在的我就是緋櫻閑。可是，他心中的那個不是！所以，我們註定了有緣無份，就算我對他的感情已經是喜歡，甚至是愛戀。「我會好好考慮的，清羽，謝謝你！」林月嫻轉身和錐生一縷一起離開。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在這個世界上，其他人的情緒，無論是愛是恨，都是給緋櫻閑的。只有在你眼裡，我才是林月嫻呢！謝謝你，讓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收穫一份溫暖。

猜到她的想法，清羽微微嘆氣，這是在鑽牛角尖嗎？愛情的問題真是複雜，自己選擇不碰觸，還真是明智呢！

「清羽，在為你的朋友煩惱嗎？」玖蘭樞將手搭在清羽肩上，眼中有著審視，他必須要弄清楚緋櫻閑在清羽的心中是什麼身份呢！如果真的是朋友，那自己的計劃就要落空了。畢竟清羽對朋友是那樣的重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再次成為，清羽討厭的存在呢！

「樞，放棄那個打算吧！」清羽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會親眼看著緋櫻閑死亡！」

「好啊！」玖蘭樞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清羽有些疑惑的看了玖蘭樞一眼，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很快便將疑惑拋在腦後，「這個給你嘍！」拿出了與藍堂他們款式一樣的項鏈、儲物戒指和功法玉簡，詳細的介紹了用法后，交給玖蘭樞，「這樣要比吸血好很多吧！」

「當然！」將戒指戴在手指上，玖蘭樞很開心。在他眼裡，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可以變強，而是他知道他的愛人早已經擁有了無盡的生命。他不必在煩惱是否該將她變為吸血鬼。不過，記憶力超強的樞大人很快便想起了另一件事，「藍堂、架院和一條他們也有吧！」

「嗯！」清羽點了點頭，幫玖蘭樞戴上項鏈。

「他們已經是純血種了嗎？」玖蘭樞放下心中的嫉妒，想起藍堂面對緋櫻閑時那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開口問道。

「嗯！」清羽微微一笑，「他們都很努力啊！你要是不認真修鍊，可能會被他們超越哦！」

「我會是最強的那一個！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玖蘭樞自信的說道，眼神異常堅定。將心中的棋盤重新擺放了一下，側頭看著少女。清羽，我會努力的，不是為了怕被超越，而是害怕失去可以站在你身邊的機會！

「嗯哼～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純血之君玖蘭樞的確有自傲的資本呢，他的強大，是接觸修真這麼久的藍堂他們也無法超越的！

玖蘭樞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不久臉色微微一僵，有些懊惱。他終於想起了自己下樓的目的，是為了追蹤緋櫻閑。雖然現在自己不需要她的血來提升力量，但是也必須要搞清楚她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目標是自己、是優姬、還是···清羽！

清羽看得出玖蘭樞的懊惱，「去日間部的男生宿舍吧！我們一起！」

「好！」玖蘭樞沒有被發現秘密的尷尬，十分紳士的打開了夜間部的大門，優雅的做出邀請的姿勢，兩個人一起向遠方走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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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能感受到我！」林月嫻站在寬敞的大廳里，看著走進來的錐生零，「因為我們之間有著羈絆呢！」

錐生零一隻手抓住林月嫻的肩，另一隻手拿出『血薔薇之槍』，抵在她的胸口處。

「你終於來殺我了呢！」林月嫻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給予犯了錯誤的我應有的懲罰吧！零，如果你能夠扣動扳機的話···」

錐生零看著拿著『血薔薇之槍』卻顫抖著無法扣動扳機的右手，神色有些慌張，但更多的是一種難言的悲哀。

「你在驚恐些什麼？還不開槍嗎？」林月嫻語氣中有些調侃，雙手捧住錐生零的臉，用自己的紅唇朝他朝著嘴唇吻下去，雙唇之間最終還是有著不小的距離。眼中有著深深的歉意、還有悲哀。不知道原著中緋櫻閑為什麼做出這個動作呢？在那個方向，看見的應該是真正的親吻吧！

錐生一縷站在樓上，看著樓下大廳里擁吻的男女，雙手緊握，卻下意識的控制力道。吸血鬼對血液很敏感呢！眼中有著幾乎洶湧而出的悲哀和絕望。閑大人，既然你早已經選擇了零，為什麼還要帶走一縷？不，是該問自己吧，為什麼明明知道那個人不可以愛上，卻還是在朝夕相處時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真心？

「別碰我！」錐生零看向林月嫻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厭惡和憎恨。

「你殺不了我！」林月嫻靠在錐生零肩上，讓少年遮擋住了她所有的神色，一隻手摩擦著他的嘴唇，「你這樣墮落為僕人的存在是無法殺掉，賜予了你吸血鬼身份的主人！」

錐生零狠狠的將林月嫻推開，用『血薔薇之槍』指著她。

「這麼倔強的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真是個好孩子，遇上你真是太對了！」林月嫻眼睛低垂念著台詞。錐生零，清羽對你另眼看待是不是因為這份堅強呢？「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都能認出我來！真了不起，零！對於奪走了你作為人類活下去的權力的我······」

「沒錯，無法忘記···」錐生零的語氣中有著宣洩而出的恨意，「緋櫻閑！那一天你真實的面貌，沾滿了我們的鮮血！」

「這具身體不是我的，所以還希望你不要亂來呢！」林月嫻輕撫胸口，一副珍視的樣子。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錐生一縷自然知道林月嫻想要什麼，鬆開手，讓自己手中的劍向樓下落去。

林月嫻拔開手中的劍，此時、錐生零也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閑大人！」錐生一縷從樓上跳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扶著林月嫻，看向錐生零的眼中有著憤恨。

「零！」優姬跑進去，站在零身邊。「你有沒有事？」錐生零沒有理會她。

「果然，借來的身體比較難以控制呢！」

「為什麼？你明明有機會傷到我的不是嗎？」錐生零看著林月嫻眼神有些複雜。

「因為你是她想保護的人呢！而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她！」林月嫻的笑容有著少見的溫柔與陽光。

「所以就可以傷害自己嗎？」錐生一縷堅定的讓林月嫻面向自己。

林月嫻有些慌亂，眼神不敢接觸一縷的面孔。錐生一縷，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嫻，和他好好談談吧，有些事可以告訴他！也不用擔［穿越司］，那邊我幫你解決！」清羽走了出來，日語中夾雜著【穿越司】三個中文感覺有些怪異。

林月嫻看了看身旁的一縷點了點頭，有些事早晚都要解決，早一些也好。

「樞學長！」原本在血液的氣味中，頭就腦袋就有些疼痛的優姬，看見玖蘭樞就越發厲害。心裡明明想要留下來與他交談，卻因為頭痛，只能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不擔心嗎？」清羽握住錐生零的手，另一隻手安撫性的拍拍他的手背。抬頭看著眉頭微皺玖蘭樞。

「不用！」玖蘭樞有些憤恨的盯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又狠狠瞪了一眼錐生零脖頸上微微露出的薔薇項鏈。最後有些無奈的抬起頭，早就知道清羽的魅力。再加上她的無知無覺，微微嘆氣，越發感覺自己情路坎坷。「她應該學會保護自己了！」看樣子她的封印居然自動開啟了呢。這樣也好，就不用讓她喝自己的血液了。現在的他不願意讓她的身上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清羽不在意的點點頭，看向面色複雜的零，有些東西該讓他知道了！「樞，今晚讓零在月之寮休息吧！」

「嗯！」玖蘭樞有些無奈，自己還真是無法拒絕清羽的要求呢！

當一切都明了，才發現、那看似兩難的選擇題，其實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