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巷口:陌路人【14】
傅悅發燒了。
「去打點滴嗎?」傅容看著體溫計上的三十九度,又看了看裹成一個小團的傅悅,有些擔憂地問。
傅悅的腦袋昏昏沉沉,悶悶地說:「睡一覺就好了,那些點滴不衛生。」
傅悅很怕針,尖銳的東西她都挺怕的,剪刀、尺子等有稜角的東西她能不去看就不去看。
「我去買點葯。」傅容上前將被子掀開,冷風灌進被窩,傅悅更是縮了縮身體,推開傅容的手,將被子又重新蓋住自己的腦袋。
傅容的手停滯在空中,半晌,他聽見傅悅的聲音,「去把二嫂接回來吧,我房子就要找到了。」
如果不是傅嘆的搗亂,她現在已經是找到房子了。
傅容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出房間,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發了簡訊給金雨。
——回來吧,我們好好過日子。
——傅容你把我的話當什麼了?離婚!你知道了沒有!
金雨回復的非常快,但按完發送鍵后她又後悔了。
她其實很想讓傅容來到這裡,來哄她,然後撇清自己與傅悅的關係,就算只是一時的假話,她也願意相信,相信那個人是自己的丈夫。
想象永遠是美好的,即使你出現在了別人的戶口本上,也可以消失在關係這一欄。
——那選個時間,民政局見。
手機嘀嘀的響起,金雨立馬點開消息,傅容的這條消息讓她目瞪口呆,她想起了稚嫩的棗棗,她有些不理智。
「是不是傅悅那個小賤人讓你這麼說的是不是!」金雨對著電話大吼大叫,聽筒那邊的傅容皺著眉將電話離得自己遠遠的。
「傅容你把我和棗棗當做什麼了?傅容你這麼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娶我!」金雨失控地大喊。
「金雨,是你死活要嫁給我的。」傅容暗壓著怒氣,平靜地掛了電話。
金雨那個時候想要喜歡他,還想要嫁給他,鬧得很大,前兩天弄個上吊,后兩天再來一個絕食,最後再來拿著菜刀要捅自己。
金雨的母親和傅容談了談,希望他能把金雨娶回去,反正兩人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何姨那是也怕傅容和傅悅之間會發生什麼,便攛掇著傅容。
不僅搬出了他死去的大哥,還說出了他那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的父親,聲淚俱下,哭得那是一個肝腸寸斷。
傅容那個時候學會了抽煙,一根一根,一包一包。
大哥忌日那天,傅悅的生日那天,他去挖了很小時候他和傅悅一起埋起來的生日秘密。
那個時候還懷揣著天真可笑,卻又不可侵犯的願望。
「我希望一jia人都能xing福jiankang。」
年幼的傅悅還不認識多少字,拼音寫的也是歪七扭八。
一家人……幸福健康……
「阿容,我知道你和小悅……」何姨欲言又止地看著從外面回來的傅容,他變得沉靜了不少。
「媽,我知道了。」傅容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沒有煙,「婚事你安排吧。」
何姨當時是否是喜笑顏開,傅容記不太清了,他的母親已經去世幾年了。
院落里忽然傳來重重地撞擊聲,傅悅嚇了一跳,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出房間。
一個穿著土黃色運動服的男人正對她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
傅悅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傅嘆,你在幹什麼?」
*
一點虐點也沒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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