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淮冕山

檀越與檀笙獨處打坐，但檀笙心中有個疑問，於是打坐靜不下心來

「你心有雜念相擾。」檀越閉著眼睛緩緩地說

檀笙睜開眼睛說：「師兄，我有一事不明，實在是不吐不快。」

「何事？」

「您為何一定要插手皇家的事，而且若是我們不插手，這孩子也平安無事啊。」檀笙總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其中緣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這也看出你的修為不足，無法得知緣由。」檀越微微一笑

「是，是我修為尚淺，無法同師兄您一樣觀天窺地。」檀笙慚愧的一笑

「你是最小的師弟，自然修為弱點，不過讓你知道也無妨，你跟我來。」檀越起身，檀笙也隨即起身

兩人去到地下密室，檀越示意檀笙坐到石台上，讓后開始施法，密室牆上的圖案開始移動，石壁打開，裡面有一件寶物在發光，檀越繼續施法，寶物的光芒更加盛大，然後開始放出影像

「這是……」檀笙還未來得及驚訝，檀越就示意他先別說話，繼續看

影像記錄了，一個神仙不知何故被貶凡間，不停地輪迴轉世，嘗盡人世間的各種滋味，有喜悅的但更多是痛苦的，檀笙看得一頭霧水，不知何意

檀越停止施法，然後說：「知道者的神仙是誰嗎？」

「我並不認識。」

「就是那個孩子。」

「這……」檀笙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

「那孩子是上神後裔，少年時不知為何總想下凡到人世間，說要嘗嘗人間的滋味，但天條規定神仙不準私自下凡，所以一直也沒有得到機會，後來有一個神仙想得到一件寶貝，但他自己法力不夠，無法得到，就像藉助上神的法力，於是他就慫恿那個孩子隨他下凡，就此犯下天條，被貶到人間。」

「那個孩子看起來不像是隨意被慫恿的人啊。」

「的確，但是不知那孩子到底被什麼吸引了，就真的下凡了，被抓回天界后還未承認錯誤，惹怒天帝，天帝說：你既如此愛戀凡間，就貶你到凡間，永世輪迴，不得成仙，讓你嘗盡人間滋味，讓你永生後悔！」

「師兄是如何得知的？」檀笙問

「這個，我暫且保密。」

「師兄為何要告知此事？你這樣對那孩子也沒有好處啊。」

「告知與你是希望你能幫我，我相信你有能力，至於好處，這也是個秘密。」

「三師兄可知？」

「我不知道，應該知道吧。為何這樣問？」

「師兄，我作為師父最小的弟子，就算不守兵器店，也應該守山腳，為何是我在山上？」

「你覺得我像個掌門嗎？」檀越反問

「您不用像，您就是啊。」

「師父自有師父的用意，況且你也不比他們差啊。」

檀笙笑笑，不語

「好了，出去吧。」說話間檀越已關閉石牆

「師兄，您用的個什麼法術？」

「這個只有歷任掌門才可知道，不能告訴你。」

檀笙沒有再說什麼

檀越回到淮冕閣，自己繼續打坐

此刻他的心也無法平靜，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剔去仙骨，將靈魂硬生生從體內拉出，從天界扔到輪迴的深淵裡。

「你可曾後悔？」我還未來得及問這一句，你已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