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浴

在餐廳享受過晚餐后，兩個人趁著還沒到21點相擁著去拉斯維加斯大道上去看錶演——拉斯維加斯禁止21點以後21歲以下的年輕人出現在拉斯維加斯大道，當然，和里諾一樣，禁止21歲以下的年輕人在沒有監護人的情況下進入賭場，禁止21歲以下的年輕人去看上空秀。

張誠就不明白了，按照美國兵役法十七歲就可以開始當兵打仗（美國大兵可是真打仗），但是卻要21歲才能去看上身不穿衣服的歌舞表演（上空秀），這不科學。運氣不好一輩子看不到咪咪——豈不是死的很委屈。

當然，禁令是禁令，嚴格執行是很難的。就像美國法令同時禁止超速一樣，你看看誰沒收到過幾張超速罰單的——難怪有人會說，罰款是目的不是手段。

這個不讓看，那個不讓看，能看的也就剩下了拉斯維加斯大道上公開表演的馬戲，魔術，音樂歌唱，脫口秀，煙花等。

本來很多都是張誠平時不那麼喜歡看的，不過現在在體內安多芬的刺激下，覺得也不錯了——例如只能聽懂一半多的脫口秀。

凱瑞也是各種看的非常歡樂，不是跟著大笑一會，就是鼓掌。兩個人還去拉斯維加斯中國城轉了一圈，買了兩個在美國人看來代表中國文化之一的象徵物京劇臉譜面具。

凱瑞看張誠在人生四大喜事之千里遇同鄉這方面表現的有些冷淡，問道：「張，為什麼你在異國他鄉見到同胞不和他們打招呼呢？」

「文化差異吧，在中國遇不認識的人之間是不打招呼的，只有熟人之間遇見是打招呼的。有可能是人太多了，打不過來。你看，他們也沒有和我打招呼是不是？」

「真是奇怪的文化差異，我想如果我在中國讀書或者旅遊遇到美國人一定會打招呼的。我聽說，中國特有的哲學文化有幾千年的歷史，晚上給我講一講好嗎？」

「好啊，如果你想聽的話。」

快到21點的時候，街上人流漸增，這正是拉斯維加斯夜生活要開始的前奏，可是對於未滿二十一歲的兩個人來說卻要回酒店休息了。這裡的夜只屬於21歲以上的大人世界。

回到酒店因為凱瑞對中國哲學非常感興趣，張誠和凱瑞在沙發上就講了起來。

「在中國哲學中，最重要的一個觀點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因為張誠用中文說出了天時地利人和三個詞，凱瑞問：「什麼意思？」

張誠只好按自己的想法解釋：「天時呢，就是說外部力量，例如武器盟友，這些能直觀看到的。地利呢，是指客觀環境上地理的優勢。在中國的哲學中這兩者的對比一般是認為天時不如地利。至少我們看美國在越南進行的戰爭就是這樣，可以說當時的美國無比強大，佔據了天時，但是越南有地利之便。不熟悉越南叢林作戰的美國大兵就吃了大虧。」

聽到這裡凱瑞不幹了，說道：「嘿。明明是你們中國和蘇聯在後面支持北越。」

「啊，這種事，哈哈哈。」張誠打了個哈哈想起一件事：「你看，中印之戰的時候不是美蘇還有歐洲等國家都支持印度嗎，印度不還是打輸了，所以有人支持不算是重點。」

「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這裡最重點的就是人和，所謂人和就是團結，我們有句歌詞說的，團結就是力量。這個力量是要大於武器，盟友，地理優勢等因素的。」

張誠想了想，想到一個例子：「就拿伊拉克戰爭來說吧，當時我們很多人都認為美國打伊拉克的時候，就算能打贏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因為伊拉克的沙漠環境也算是一種地利。但是沒想到戰爭一開始，遭遇打擊的伊拉克部隊就爭相潰退，最後被轟炸機大量殲滅在擁堵的公路上。這其實就是因為當時的伊拉克部隊已經失去了人和，沒有做到上下一心抵抗到底。」

想起伊拉克戰爭，張誠不禁念道：「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然後張誠用英語給詹尼解釋說：「中國古代哲學家的核心思想就是，統治人民不必以國界作為界限，守衛國家也不完全需要山川河流的險要來阻擋敵人，不用兵力和武器的強大來在世界上建立威信——說白一點，就是文化輸出，影子zhèngfu，經濟戰爭。

你看以前中國周邊的國家幾乎都是中國的附屬國，每個國王上任的時候在外交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求中國皇帝的認可來證明其合法性。和現在美國對美洲的控制很相似。」

凱瑞聽了一番大道理之後，說道：「怪不得中國能奪回世界工業第一強國的位置。原來是你們中國人的哲學在很久以前已經奠定了這個基礎。」

「奪回世界第一？什麼意思？」

凱瑞說：「你不看新聞嗎？好吧，我從頭說起，大約在1870年左右二次鴉片戰爭后，英國工業生產總值首次超越中國成為世界第一，世界的中心向倫敦轉移。大約二戰前後美國工業生產總值超越了英國成為了世界第一，世界的中心又轉移到紐約。去年，中國工業生產總值超越了美國。你看，就是這樣，大家都認為世界的中心將向běi精轉移。」

凱瑞又自己分析說：「嘿，你看，我有些明白了。當年，英國人憑藉堅船利炮和法國盟友兩次打開向中國傾銷鴉片的大門登頂，這應該算天時。美國在一戰二戰時期，憑藉地理優勢得以在第一時間遠離歐亞大陸的戰場，並在戰爭中大賣軍火物資發展工業得以超越英國，這就是依靠的地利。而中國這些年依靠大量的流水線工廠和廉價的勞動力，以及良好的投資環境等發展起來最終得以超越美國。這就是人.和吧。」

「對。你理解的非常好。」張誠給能夠立刻舉一反三的凱瑞鼓掌，心想這個妞看來不光是表面鮮亮，腦子裡面看來也是有貨啊。不過，書上不都是說胸大無腦嗎？凱瑞的胸雖然說不上是那種波濤洶湧的波霸型，可是也很豐滿了。

中國哲學課上完凱瑞伸了個迷人的懶腰后，一把將張誠推出沙發：「去洗澡吧，親愛的。我們的晚上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一聽二人獨處的夜晚要開始了，張誠用火箭一般的反應，速度衝進浴室洗白白。先給大浴缸防水，然後張誠在淋浴下洗了一遍的時候，浴池也差不多滿了。張誠衝掉身上的泡沫滑進大浴缸，用熱水緩解這一天的疲勞——今天晚上對張誠來說是不亞於以前模擬考試的重要時刻之一，自然要用十二分鐘的精神狀態來對待。

張誠剛泡了不到十分鐘，浴室的門打開了凱瑞走進浴室，面對張誠帶著幽怨的語氣說道：「開始我以為你三分鐘就能衝出來的。直到我等了十幾分鐘，漸漸地，我對自己沒什麼信心了。這都怪你。」

「對不起，可能是我洗的時間稍稍長了點。」

想起身的張誠又被凱瑞伸手按下去：「我們一起洗好嗎？」

「當然。」

凱瑞起身走遠幾步，一件件開始脫衣服，將其傲人的本錢完全展示出來。張誠情不自禁的走出大浴缸，給凱瑞親手塗沐浴露，從後面一直塗到前面從胸腹一直塗到大腿搶了凱瑞的工作。凱瑞只好給張誠的手臂反覆塗上大量的沐浴露，這樣張誠甚至不用去找瓶子，直接從手臂上就有大量的沐浴露留下來。

兩個人在浴室塗來塗去塗來塗去，終於不知什麼時候也不知誰先主動的又啃在一起，四隻手在對方的後背還在不斷地塗抹沐浴露。

四唇分開后，張誠凝望著凱瑞問：「我們沖一衝？」

「不，就在這裡。我喜歡這裡。」凱瑞說著右腿一抬右手一拉，在這浴室中擺了一個站姿一字馬

張誠自然是挺槍上馬。

「噢。」凱瑞叫了一聲一字馬就硬氣不起來了，雙臂摟住了張誠的脖子，雙腿纏住了張誠的腰，整個人借著張誠的身體懸在空中：「不，先不要動。我自己來，我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了……」

張誠感覺凱瑞和自己一樣也是第一次，但是這時候弓在弦上哪裡還忍得住，只能勸凱瑞：「凱瑞，寶貝，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長痛不如短痛……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句話叫做，忍無可忍時就無需再忍……」

凱瑞看張誠也難受自己也難受，終於一咬牙放鬆身子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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