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
不是用質疑的眼神就是驚艷的眼神看著雨溪,這讓雨溪頭上布滿黑線,這是在戰場上,自己還是這麼吸引人注意,挺華麗的!但是現在邊關岌岌可危,自己這算是擾亂軍心嗎?要是幫舅舅出謀劃策之後那自己可是軍師般的人物了,光這麼想一想雨溪就想狂笑三聲來表達自己這宛如滔滔江水收不回的喜悅』不過,當軍師?自己沒當過軍師啊!軍師怎麼當的,誰告訴我?向諸葛亮一樣?
雨溪這一身黑衣在軍營中還是比較搶眼的,因為士兵都是身著鎧甲的,誰穿便衣到處跑?主要是誰敢啊?那是違反軍紀的。雨溪引得兩旁士兵紛紛側目,還有少許士兵在嘀咕這黑衣少年是誰?要不要抓起來?但是旁邊也有人解答和阻攔。
雨溪慢慢晃啊晃的,許久······
額,這是哪裡?本少爺迷路了?天啊!好丟人的說。雨溪慢慢掃視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小溪旁邊的一顆樹下,處在樹蔭下面的小草上還有些許露珠在跳動。慢悠悠的晃到樹下,不管有沒有水雨溪直接坐下靠在樹上,閉起眼悠哉悠哉的。
算了,先睡會兒,等子月來找本少爺再說,雨溪心想。
「然兒,然兒。」一個溫柔的女子聲音在雨溪耳畔響起,呼喚著雨溪。心裡暖暖的,這是母后的聲音,雨溪急忙睜開那緊閉的血眸。
這是天界?我怎麼會在天界?母后的聲音?那聲源呢?
一連串的問題,在看到茶桌旁的女子身形,解開了雨溪心中的疑惑。王母端了一杯茶水邁著蓮步輕輕的向雨溪走來,不,準確的說是夢境中的血幽然。「然兒,你們所對抗的軍隊,有一個妖道不久將會對你們整個軍隊布下懸陣。」血幽然依舊不結的看著眼前的母親大人,等待她接下來的話語。
「母后怕你應付不過去,派人尋得這兵書,你待會醒來就帶好放在你旁邊的兵書。記住了,一定要拿好,母親能做的現在只有這些了。」說著還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捲軸。
見眼前的母親如此關懷,怕自己受傷、挫敗,可是現在的身體是人,人怎麼可以事事投機取巧呢?那樣,我來人間歷練什麼?
幽然微微勾唇,給其母安慰一笑,「母后啊!父王希望我成為王,一個有才能,有智慧的王,王會連一點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來投機取巧嗎?」
「我家然兒長大了,不貪玩了。」王母會心一笑,頗為感動的試了試眼角的淚水。
「母后沒有人一生路是那麼平坦的,我現在會去注意路上的石塊了,母后你就放心吧!」
幽然看著這樣的母親,心也放下了。現在母后不會那麼擔心我了吧?呃,這是次母后入夢的,上次那個男子是什麼人?母后的兒子只有一個,也就是八哥——夜無塵。
「母后,我除了無塵哥哥還有別的哥哥嗎?」幽然試探性的開了口,眼睛還有意的盯著王母,不希望錯過任何錶情。
······
「哥,哥~起來了。快醒醒啊!」夏洛辰壓低聲音第一次用這樣輕柔的聲音,在雨溪的耳邊呢喃。
「……」早上用餐時見夏洛辰冷冰冰的上官宇陽,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差點就要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不過,在愣了十秒后,臉上笑意逐漸擴散到眼角。
果然嘛,自家妹妹和自己一樣,就是這麼美,這麼迷人。小自戀一下,小孩子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拉著子月,給眾人使了個眼神,一起離開了。
不時,「唔唔--」雨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剛才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很好聽……沒想到,剛入眼的竟是夏洛辰,雨溪一嚇,想動彈一下,腿竟然沒有知覺,想必和『鬼壓床』是一樣的吧!(鬼壓床,指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了意識但是身體不能動,事實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礙的疾病。「鬼壓身」的現象,在睡眠神經醫學上是屬於一種睡眠癱瘓(sleepparalysis)的癥狀,患者在睡眠當時,呈現半醒半睡的情境,腦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還會合併有影像的幻覺,但全身肌肉張力降至最低。)
「哥,你終於醒了,我們回去吧!」夏洛辰說話間,雨溪只是覺得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後,一陣淡淡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夏洛辰身上的香味,讓人感到溫暖。
「哥。」夏洛辰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
「嗯?」
「你要我成為強者,強者不需要有仁慈之心,為什麼你卻要拯救那些乞丐?」
「你要做強者,而我要做天下的王。你好好想想吧!」掙脫夏洛辰的懷抱,理了理衣衫,朱唇微啟,「強者掌握的是這麼弱者的命運,而王?哼哼,得民心者的天下。」
在夏洛辰的帶領下,雨溪來到府衙門口,門兩側都有官兵防守,「老頭,你叫我來做什麼?」雨溪一進門便看到坐在大堂之上沉思的尉遲炎,開口問道。聽到他冷冷的聲音,慢慢的抬起頭來。「溪兒,舅舅找你來是想與你商量件事。」尉遲炎的語氣沉沉的,雨溪不以為然的走到下方桌旁坐下,所謂的桌子,不過也是竹子做的,竹節一節節纏繞,也是用翠竹做的。桌上一個茶几四個茶杯,茶几與茶杯都是用紫竹做的,茶杯看起來光滑細膩,杯身上一點一滴如淚的斑點印在上面,給杯子增添了几絲藝術美,杯子倒立,雨溪素手將杯子翻轉過來,拿起茶几便往裡邊倒了杯茶,獨自喝著,堂上的尉遲炎依舊嚴肅。
一杯茶過後,雨溪的唇角還殘留几絲茶漬,勾舌一舔,妖媚盡顯。一旁站著的夏洛辰一震,不語。
「舅舅是想讓我,儘快出主意與敵軍對戰。」雨溪風輕雲淡的說道。
「恩。」對此尉遲炎並未驚訝,自己這侄女從小就天資聰慧,做事讓人無從猜測,那精通陣法的道士,面對溪兒會不會無從下手。想至此,尉遲炎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
「這作戰方法我想好了,只要贏了這場戰爭就可以了,我會吩咐人去做的。」雨溪從腰間拿出三個青色葯瓷瓶給身旁的夏洛辰並示意遞給尉遲炎:「把這個藥粉放入軍營中的飲用水裡可解毒,必須每個將士都要喝,明日就是決勝負之時。」
雨溪執手隨意撥弄著散落在胸前的碎發,站立窗前,一襲黑衣彷彿被籠罩在了黑夜之中,與周圍的黑暗顯得相得益彰,唯有那勝雪的肌膚,在黑夜之中較為亮眼的一點,眉間之中的赤連印記,在月光灑落的白霜的存脫下妖媚不以。(至於雨溪為什麼不在帳篷里,是因為人太多太過嘈雜。)
「我現在要交給你們一件事。」雨溪對著身後說道,四道人影瞬間出現在房中。
「大公子。」四人單膝下跪,異口同聲的喊道。
「明日就要正式開戰了,今晚我要交給你們任務。」轉過身負手而立,對著四人說道。
「大公子儘管吩咐,我們一定不負重望。」幾人便上前,分別對他們吩咐著,大家的臉上變得嚴肅起來,無心和無怯二人會意的點點頭,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而無銀和無十兩倆人相互對望一眼,雨溪繼續對著二人吩咐道,二人會意的點點頭,並肩走出了房間。
雨溪望著天上零星的稀落,看來今晚是個不凡之夜。呵呵,很有意思的呢!雖然是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