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殘敗之婆媳之爭
這個年過的很不開心,花雨想你自己的家鄉,也想那些朋友同學。可她知道她回不去。在這陌生的地方,除了陸航,她誰也不認識。她想打電話給父母告訴他們懷孕的事,又怕父母生氣罵她,糾結了一番,還是決定說出,始終是紙包不住火。於是拿起手機給媽媽打了過去。
「都過年了,你怎麼還不回來?」母親焦急的問道。
「媽,我已經在陸航家了,而且我已經懷孕,暫時不能回去了,我知道當初你和爸爸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們覺得四川窮,是山區,可是這裡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花雨手有些顫抖,終於說出了口。
「什麼,沒結婚你就跑到他家去,還懷孕了,你知不知道羞恥,一個女孩家,怎麼做出這樣的事,要是村裡人知道了還不罵我們沒把女兒教育好,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既然懷孕了,趕緊把婚禮辦了。免得別人說閑話。」母親生氣又無奈,還能怎麼辦。
「我現在還不想結婚,生完孩子再說吧。」花雨心裡酸酸的沒說不出滋味,只覺得天就要塌下來,她想:以後怎麼面對家鄉的人,想著就覺得害怕,但又不能永遠的不回家。花雨只得哭泣。
「什麼,生完孩子?罷了,你的事我們也不管了,以後你後悔。也怨不得我們。」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陸航見花雨不在,便出去找了,他見花雨坐在小區旁的石堆上,就走了過去。
「你怎麼了?哭了?什麼事不開心?」陸航疑惑丟得問。
「我爸懷孕的事告訴了爸媽,他們很生氣,說在也不管我了。」花雨傷心的躺在陸航懷裡,只覺得冬風冷的刺入骨髓,疼進心臟,眼淚也不停的流下。陸航只是不斷地嘆息,也不知說什麼,她覺得對不起花雨,只是緊緊的把她抱著。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坐著。
「回去吧,外面涼,小心動了胎氣。」說著就一邊扶著花雨朝家走去。
過完了年,陸航又出去工作了,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不得不趕緊掙錢。然而陸航的工資都到了他媽媽的手裡,花雨手裡沒錢,日子也不好過,想買什麼,還得向他媽開口,心裡很不是滋味。膽小懦弱的她也不想和她媽計較,先把孩子生出來再說。
幾個月過去了,花雨就要生了,一想到陸航說過的話花雨就想笑「等要生了,我一拳把他打出來,哈哈」。只是現在陸航不在他身邊,也很想念他。
花雨走進了醫院,心裡忐忑不安,如果陸航在身邊就好了,看著醫院了其他的產婦,身邊總有老公在身陪著,而我呢,什麼都沒有,花雨心裡是低落也很失望。就在花雨走進產房時,陸航回來了,話語的心一下子就堅強了起來。進了手術台,話語的心跳動的十分厲害,她怕自己從此醒不來了。打了麻藥,花雨就睡了過去。只覺得有東西在她肚子上劃了一下,手一按,就有個東西出來了,接著就是『啪啪』幾聲,就聽到孩子的叫聲,花雨心想「那就是我的孩子,我要活著。」一會就有醫生問她老公叫什麼,他只說了就陸航,就聽見護士在大聲的叫喚:「誰是產婦家屬陸航?來領你的孩子」接著就聽到陸航聲音急促道:「我是,我是。」花雨就又昏迷了。
在出電梯的出口,她迷迷糊糊的看見陸航抱著一個孩子,像一個天使在等著她,她想抓住,卻渾身無力。到了病房,花雨好好地睡了一覺。醒來卻看見身邊有老公還有孩子,此刻她覺得自己好幸福。而和她住在同一病房的產婦,不僅有老公有孩子,更有公婆和自己的父母,在看看自己,心裡酸溜溜的。一會,陸航的母親來了,父親也相繼的來了,看看自己的孫子就走了,絲毫不關心花雨她怎麼樣了。母親也不知因為什麼事和陸航大吵了一架,就再也沒來看花雨。只留下陸航一個人盡心儘力的伺候花雨。默默在一旁流淚。花雨也一樣,看著自己老公那麼傷心,自己也愈加難過。其他產婦,有那麼多人照顧著,輪流送飯,而花雨就只能羨慕別人,心裡暗自流淚。
陸航的工資沒發,身上沒錢,沒辦法給花雨買吃的,他以為母親只是暫時生氣,一會就會回來照顧花雨,沒想到她那麼無情。陸航只得想朋友借錢,維持這幾天的生活。陸航也給花雨的父母打了電話說花雨生了,而花雨的父母卻也沒有一句關心的話語就掛了電話,花雨知道此事,心裡倍加凄涼,原來在這世上,也只有陸航不會棄她不顧。
出了醫院,花雨就在家安心的坐月子。陸航依舊去上了班。可自從花雨生完孩子,陸航的工作就事事不順,彷彿老天在考驗他一樣。身體康復的花雨也去上了班,孩子就給婆婆帶了,她想掙了錢就帶孩子回到自己家去,如果爸媽見到自己的外孫就會原諒自己,他們也不會那麼的生氣了。
然而,事情並非花雨所預料的那樣。她的婆婆不願她把孩子帶回去,找了很多借口,阻止花雨回去。花雨爭不過,就忍了下來。過一段時間在說吧。後來花雨的婆婆嫌花雨和陸航給的生活費少了,就不願在帶孩子,花雨一時也沒辦法,只能帶著孩子上班。話語的老闆也知道話語的處境,就同意她帶著孩子上班。
以後花雨就帶著孩子工作了,有了孩子的陪伴,花雨的生活充滿了快樂,孩子就像天使,一笑一語都讓花雨感覺到幸福。孩子就在花雨工作的超市裡玩耍嬉戲,看在眼裡的花雨心裡幸福滿滿。老闆娘也很喜歡話語的孩子,每天都會給孩子買吃的,花雨覺得,老闆真是個好老闆,也許換做別人,就不會這麼對待
花雨了。自從花雨上了班,陸航就很少拿錢回來,沒有生活費了。就讓花雨去預支工資。按理花雨是借不到的,可是老闆人好。每次花雨要借錢。老闆總是二話不說就給她了,他知道,花雨帶著孩子不容易。
可是好景不長。老闆的生意一直很冷清沒有起色,所以老闆決定把鋪面轉讓出去,可花雨心裡多麼希望她能在這一直工作下去,這樣,她和孩子的生活費就有了著落。眼看就要失去工作,老公也拿不出錢,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再說了,陸航的爸爸因為在外面有小三,他媽又要和他爸鬧離婚,家裡折騰的已經不像個家了,又由於他的爸爸在外喝酒拿刀傷了人,被派出所拘留了,在生活也也幫不到花雨,他媽更不可能拿錢來救濟花雨他們。想到這裡,花雨決定拿了最後這個月的工資就會她自己家去。
花雨每天帶著孩子上班,下班了就在附近的廣場上玩耍,看著那些老年人跳廣場舞,心裡不由感嘆青春的流逝。眼看就要到月底,花雨給陸航的媽媽打去電話,說要帶孩子回去,他媽大話里也沒反對。誰知第二天的中午,還在吃飯的花雨見看見陸航的媽媽拿著一大包的行李,原以為是給她和孩子準備回去的行頭,沒想到的是,他媽回來帶走孩子的。花雨不同意也很生氣。
他媽抱起孩子就要走,花雨就去搶,在兩個人的爭搶中害怕傷了孩子的花雨放手了。這時陸航來了,就和他媽吵了起來,花雨則在一旁哭泣,心裡的委屈頓時露在臉上是,老闆娘看在心裡也不好插手。只聽見他媽對著陸航吼道:
「你天天不去上班,拿來的錢養孩子,指望你婆娘的工資,能幹什麼。你好好上個班,我爸孩子帶到,過年了你們一起回去,那時我不會阻攔。」
陸航吵著就沒了底氣,因為他確實沒錢,這一個多月來他只知道上網玩遊戲,不務正業,生活費還是華語給的,就在沒阻攔,就讓他媽爸孩子帶走了,花雨看著孩子遠去的身影,心裡痛苦萬分,卻沒有辦法阻止,只怪丈夫的無能。他不知道陸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心裡只是對他媽媽的怨恨日益增加。
這又是一年中的九月,她再也看不到家鄉的菊花,可她心裡的菊花卻早已凋謝,未來又會如何,他不敢想,只有慢慢的等,等一個機會,也許會改變一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