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骷髏人
山村太郎悲觀難受,正感到求生無望,無以復還的痛苦怒吼的時候,忽然捶到胸口衣袋裡好是裝有什麼東西,便拿了出來,原來是包藥丸,心中忽然間一亮,再次想起秀娟的話:「我知道山村君不相信我的話,暗怪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子腹,念及我是君的夫人,不好責備,路遙知馬力,事久見人心,事實是雄辯的真理,我也不想多說,我相信我的眼光,到時候君可清醒我說的話並不是孔雀來風,信口胡言。
「我與他松本正雄供事多年,對他有所了解,知道他也是個研製毒的高手,對他施毒的方法和技巧也略知一二,為防備他對我的毒害,特研製出解他毒的葯。我想,他若有害君之心,對君下手,極可能使用施毒的方法,讓君在不明不白中駕鶴西去,為做到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我特將我研製的解他毒的葯藏匿君的**里,若有一日被我言中,君中了他的毒,既可將此備用的解他毒的葯服下,雖不能完全解他之毒,但可保性命暫時無憂,君可回到家裡,我好對症下藥,徹底解除君中之毒。」
山村太郎慶幸孔秀娟有先見之明,為他預先做了安排,忙把**中解毒藥服下,漸漸的感到腹中的疼痛減輕了許多,雖還有點隱隱作痛,倒能神志清醒,堅持得住。此時,他才感到秀娟所說不假,真是路遙知馬力,事久見人心,像秀娟她這種賢淑忠於他的女人,能會背叛他嗎?若不是她未卜先知,事先在他的**里藏放有解毒之葯,恐怕他已中毒倒下,步入黃泉!
他與他松本正雄對坐共斟,也沒看見他是怎麼下的手。他山村太郎卻中了毒,而他松本正雄卻安然無恙,可見他松本正雄施毒手法的高明與狡詐。大概是松本正雄看他山村太郎上了他的圈套,將會不久於人世,亡於此地,達到了他松本正雄的目的,才借故方便予以離開。可他沒有想到,孔秀娟為防著他,竟為山村太郎做了預先的防備,這才叫人讓人死天不肯。天讓人死難活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松本正雄做夢也難以想到,山村太郎在他的算計之內竟能逢凶化吉,還是敗給了她孔秀娟。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為此,山村太郎算是看清了他松本正雄的真面目。下決心要活著出去,找他松本正雄算賬,他與他無怨無仇,責問他為什麼要陷害他和他的家人。
在此信念的支撐下。他頑強地挺立起來,招乎秋田犬說:「趁著天還未黑,我們可不能在此停留,敢快去找出路。」秋田犬搖搖尾巴。順從地跟著他走。可他沒有想到,他走來走去,還是又回到了原來吃仮的地方。氣得他一把抓住鋪在地上的餐布,將剩下的食品扯散一地,怒氣不息地說:「真是活見鬼了,怎麼又走了回來,難道我就該死於此魔鬼城堡里嗎?」
他氣惱地坐了下來,精神頹廢,失去了生還的勇氣和希望,不由得哀聲嘆氣,看著秋田犬說:「好夥計,我無法帶你走出魔鬼之地,看來,你得陪我長眠於此了!」說罷唏噓不止。
那秋田犬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搖著尾巴,仰頭沖著他長叫三聲,折轉身沿著巷道跑去。他看著它的去向,心裡酸溜溜的,暗忖,怎麼,在此危難時刻,你也想棄主離去嗎?看來,你可沒有「八公」忠義啊!反而一想,螻蟻尚且偷生,何必要求它與他一起死在此地,讓它能逃個活命也好,想到這裡,心裡坦然了許多,倒安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卻被秋田犬叫醒,睜開眼睛,長嘆了一口氣,愛憐的責怪道:「我不是給你說了么,逃個活命去吧,不要再回來,難道是不放心我,想伴我同歸於盡嗎?」
秋田犬頭沖著他長叫三聲,然後搖著尾巴折回身去跑向那甬道,沒跑多遠,連叫三聲,又折回來跑到他的面前,沖著他搖著尾巴叫著,不時扭頭看著它去的方向哼唧著,好是在向他傳遞著某種信息。
山村太郎感到困惑不解,心說,難道是它尋找到了出口,要帶他走出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試探問:「你是不是找到了出口,要帶我出去?」
秋田犬似乎理解他的話,得意洋洋地搖著尾巴,扭頭沖著它去的方向叫了三聲。山村太郎似乎明白了它的意思,欣慰地說:「若真是我命不當絕,你為我找到了出路,就前面領路吧,到家后,我會好好善待你。」
秋田犬前面領路,不時地走走停停,這嗅嗅,那聞聞,還不時地撒尿。山村太郎忽然想起秋田犬隨他一路行來不時地撒尿的情景,恍然大悟,原來它是留作路標做以記號,想它在此魔鬼城堡也定是用此法尋到出口的,不管魔鬼城堡內部如此變換方位,它毎經一處都要撒尿留作記號,這樣它就會慢慢尋找到來時的出口,怪不得它離開他去了那麼長的時間,也真是難為了它,不愧為善解人意的忠心之犬!
在它的領路下,他終於走出了那詭異的魔鬼城堡,看天色已經晚斷,雖沒有了那山風的侵襲,但四周仍是霧氣瀰漫,充滿著陰霾,不時隨風飄蕩過來一股腥臊之氣,令人聞之作嘔與不安。山村太郎跟著那秋田犬往前走,待走到一定距離,回頭看那魔鬼城堡,竟是略隱略現,不時地傳來瘮人的尖叫聲,令人心慌意亂,毛骨悚然,不知是什麼東西在做怪。
他此時看看天,月亮在雲層中時隱時現,月光朦朦朧朧,看什麼東西都是模模糊糊,愈顯得周圍充滿著詭異與神秘,更使人感到心神恍惚與不安。他逡巡四周,夜色如此的暗淡與空濛,尤其是要經過的那片森林,彷彿看到什麼夜影不時地來往穿梭,隱隱聽到不明物的奇怪地叫聲,似乎隱藏著令人心驚肉跳的肅殺之氣,使他止步不前。
他再次觀察。在他的面前,似乎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可走,曲徑通幽,不知通往何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把唯一的生還希望寄托在了它秋田犬的身上,說不定靠著它的靈敏的嗅覺,能尋找到來時路上給留下的「路標」。他拍撫下那秋田犬的脖頸,憂心忡忡地道:「常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能否走出這事非之地,可全仗著你了,你可在前面給我開道,若是發現前面有什麼異常,可迅速回來通知我,能否生還,就靠你給領路了!」
秋田犬似乎聽明白了他的話,機警地走在前面給其主人領路。還不時地回頭看看他跟上沒有,唯恐把其主人給落下。
前面黑壓壓的一片給攔住了去路,嚇得他不敢冒然前行,停下了腳步。秋田犬聽話地依偎著他。專候著它主人的命令。他屏氣凝神觀察,發現是一片森林,不時從森林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火光,不知是鬼火或是什麼。正當他發怵,不知道該怎麼辦時,突然一聲凄厲的叫聲劃破了夜空。一隻大的夜遊物飛了起來,不知是什麼東西,他不由得渾身哆嗦了一下,若不是身邊有秋田犬為他掌著膽,說不定他會被那一聲給嚇休克。
他趴在草叢中,穩定一下心神,揉了揉被露水打濕了的眼瞼,再次注目觀看,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這才稍微放下心,暗忖,這該如何是好呢,若是就此不前,就等於坐以待斃,說不定會被野獸給吃掉,雖有秋田犬伴隨保護,但它身孤力單,也難敵那兇猛的野獸的侵害,唯一的辦法,就是硬著頭皮穿過這片森林,說不定還能尋到一線生還的希望,因為他隨松本正雄來時,也曾經過一片森林,是不是此處森林,他說不準,常說置之死地而後生,那就搏一把吧。
他讓秋田犬走在他的前頭,為他觀風了哨,若是發現有什麼危險,就此停下躲避,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想辦法對付。他就此小心奕奕提心弔膽地往前走,突然前頭的秋田犬折了回來,好像發現了前面有什麼。他把它按趴地下,注目凝視,似乎看到有個人站在一棵大樹下,藉助一線月光,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覺得在那人的胸前,還掛著什麼武器。
他為此想,難道是松本正雄發現他沒有死逃離了那魔鬼城堡,而又派人在此截殺他不成?看來,若能活命走過去,只有解決了此人,才能有生還的希望。他此時已不在感到害怕,因為他已達到了對死亡恐懼的極限,有所麻木,心裡再沒有怕這個字眼,只有全力以赴的應付眼前的危局。他決定打他個猝不及防,命秋田犬對其突發動攻擊,因為秋田犬勇猛頑強,是可以勝任的。
他拍了拍秋田犬,指了指前面那個人的身影,做了個攻擊的動作。那秋田犬心領神會,遵從命令的猛地沖了上去。奇怪的是,那個人的身影竟是巍然屹立,似乎不在意它的衝擊。眼看那秋田犬衝到那人的身前,突然停了下來,發出一聲驚惶地慘叫,夾著尾巴給退了回來。他忙拍了拍它的脖頸予以安慰,觀察它並沒有受傷,感到困惑不解,心說,那人到底施用了什麼法術能把它嚇得這樣呢,難道那人是個吸血鬼……因為只有吸血鬼才會使犬畏懼而退縮。
為能察明端倪,他從邊上繞了過去近距離看視,卻發現那竟然是一具站著的人的骷髏,令他毛骨悚然的是,這具骷髏人身上還穿著日本關東軍時的服裝,雖然穿著已經破爛,但是軍裝和武裝帶還能依稀辨認出來,身上還背著生鏽的日本三八大蓋槍,其骷髏頭隨風搖晃,像只燈籠一樣,好是掛在其脖頸上的,仔細觀察,天啊,竟發現有八具骨骸站立在那裡。
他為此感到狐疑,這難道是侵略中國東北陣亡的日本關東軍將士的骨骸?今怎麼會在此出現呢?正當他為此揣測莫解之時,忽聽到空中一聲長嘯,竟聽到那些骷髏人的骨骼咯巴咯巴亂響,看到它們竟然動了起來,好像有了魔力,為之不由得捫心自問,它們想怎麼著?難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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