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題
秀子從她的言談中,似乎覺得她的姐沒有死,說不定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給她留下了一道難題,可她已經和他結了婚,該讓她怎麼處理眼前令她如此尷尬的事呢,同為攣生姐妹,在當今一夫一妻制的社會裡,總不能共侍一夫吧,這也卻是個難題,若真是那樣……且聽她說。
趙瑞蓮道:「幾年後,我們才得知我姐並沒有死,是公安局刑偵大隊嚴大隊長給通的信,說是有一個婦女在n市深夜被車撞了,躺在我n市人民醫院予以搶救,從她的身上找到了一封情詩,上面寫有我姐和你生父長生的名子,為辨明是不是我姐,他就去了n市人民醫院察看,果然是我姐心蓮,她當時已是生命垂危,氣息奄奄,日命危淺,朝不慮夕。
「為能儘快救我姐從昏迷中醒過來,你爸才來日本求你幫忙討取松本正雄所研製出的說能起死回生的葯,沒想到事由巧合,見到了你媽秀娟,原來她竟是他的舊相識,聽我姐說,兩人在高中求學時,曾有過一段難忘的淵源,在那一次文化大革命運動中,你媽她爸乃是中學校長,被學生紅衛兵頭頭朱登高以他是資本主義當權派拉出揪斗,並以你媽是資本主義的孝子賢孫而受到株連,實際上,朱登高是想讓你媽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聽從他的擺布,在你媽感到走投無路時,就以投水自盡,以抗拒朱登高對她的威脅利誘,也就是你爸當時跳進水中救了她,給她以鼓勵和安慰。你媽為感謝你爸對她的救命之恩,把身子給了他,沒想到就懷上了你。為此,你爸才與他朱登高結下了宿怨,屢以對他施加報復。
「畢竟是血濃於水,你當時雖不知道你與他有著父女關係。但卻對他有著深厚的感情和依戀,這才讓那些殺人魔鑽了空子,為能竊取你媽的密碼扣,才不惜去中國n市綁架了你,才釀成你媽為救你,為保護你爸而獻出了她的生命。當然,兇手從日本隻身去中國n市完成如此的任務,是斷難成功的,必得有當地人的幫助,而幫凶,正是你爸的仇敵朱登高。我姐遭之車禍,正是他所為。
「天做孽猶可贖,人做孽不可活,朱登高因他做惡多端,觸犯眾怒,自碰天落,終於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死在了當地公安人員之手,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我姐在你媽的電磁微波調頻器的治療下,配合著針灸療法,便漸漸的清醒過來,恢復了記憶。身體也漸漸得到康復。可擺在我姐妹倆面前的一個難題出來了,誰名正言順的做你爸的妻子呢?
「我姐一再堅持說我才是他名份上的妻子,因為我和他領了結婚證書,還給他生下了劉勇。她說她已癱瘓病人,可能站不起來了,還需要我做妹妹的予以照顧。可我做為她的一娘同胞的妹妹。我能忍心與她橫刀奪愛嗎?按理說,長生哥是屬於她的,是我做妹妹的對不起她,不該與他結婚,可當時在我姐杳無音信的情況下,我也沒想到她還活在人間,為了續傳我姐對他的一片摯愛之情,減輕長生哥當時生無聊賴的苦悶心情,我才和他正式結了婚,沒想到會有如此結果。
「既然難題擺在了面前,我姐妹倆必得有一人忍痛割愛犧牲自己。我為此反覆思慮,權衡再三,覺得我姐為他受了那麼多的苦,遭受到非人的虐待,應該與長生哥他破鏡重圓,重修舊好,組成一個新的幸福的家,因為我姐不僅為他生下了女兒,還為他遭到朱登高的種種迫害,歷經劫難,九死一生,是多麼的不容易,應該讓她的後半生得到幸福,不再受那顛沛流離之苦。
「我也知道我姐是為我好,勸我不要胡思亂想,和長生哥好好生活過日子。她越是這麼勸我,越是使我感到歉疚不自在,加重了我心裡的負擔,感到對不起她,覺得是我搶奪了她的愛,心裡更是忐忑不安,猶如吊了十五付吊桶——七上八下的。
「為能剪除他們二人之間的顧慮,為能給他們倆人留下重組家庭的空間,我決定從三人組合中退出,去尋找我新的生活,把幸福留給我姐,為此,我寫了一封信,訴說了我出走的原因,並夾有與長生哥願意離婚的協議書,悄悄的放在了我姐的床頭上,就走了出來。
「你當時與我們告別回日本的時候,曾給留下電話和地址,我怕在國內被他們找到,使我成全我姐的計劃前功盡棄,才決定來日本到你這裡,秀子,你對我倉促的到來不會反對吧?」
秀子說:「哪裡話,我巴結您來還來不及,哪還敢有反對之理。當時我接到日本我爸的電話及時返回到家,我爸他已經躺在了床上。他告訴我是松本正雄害了他——就是研製所謂的能起死回生葯的那個心術不正的人,處處陷害我媽,企圖竊取我媽密碼扣的那個人也正是他。他處心積慮,存心不良,亡我之心不死,趁著我和我媽在中國不在日本家的時候,設計圈套毒害了我的養父,若是我的媽活著,她會根據他松本正雄施的什麼樣毒,採用以毒攻毒之法配製良藥救我的養父,可我的媽她今不在了,在沒有人能解我養父之毒,能救他之命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養父離開了人世,心裡是多麼的痛苦與無奈,想松本正雄對我虎視眈眈,處處有覬覦我之心,在此我感到四面楚歌,心慌意亂無主見的時候,是多麼希望中國大陸親人能來日本幫我度過這道難關啊!如今您來了,正好是給我增添了膀臂,讓我看到了曙光,增加了我與其鬥爭的底氣,我也有了說話的人,不會在孤獨,是多麼的希望您能留下來,與我聯手,支撐起我養父留下的產業。既然您背著家人來到了這裡,他們定會急著到處尋找,為不讓家裡人對您牽挂,我不如給我中國的爸打個電話……」
趙瑞蓮制止她說:「你若給他打電話。他必定對我姐說我來了日本,他會來日本找我回去,那麼,我有意成全我姐與他結合的心愿不就白費了么,所以你不能給他打電話,正好你現在正缺人手幫忙,我就在這裡幫你干吧。」
秀子說:「難道你就不想孩子?」
趙瑞蓮說:「劉勇、勝男都大了,也不需要我再照顧,他們姐弟倆自會照顧自己的生活,再說。有我姐在其身旁,我放心完了。」
秀子聽從了她的話,不好再說什麼,本想問詢她有關劉勇和那唐代裝束的女吸血鬼的事,可經她問及,她竟一無所知,感到懵懂,也不好再問,就給她安排了住處。不料天剛明。她就敲響了秀子卧室的門。秀子以為出了啥事,急忙給開了門。她匆匆走了進去,神色慌張的向秀子訴說了一件令她感到驚訝而困惑的怪事。
她一路勞累,一回到秀子給她安置的住室也就睡了。半夜醒來,似乎覺得床有晃動,正感到奇怪,聽到屋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仔細聽,好像是哭泣之聲,而且彷彿聽到有叫著劉勇名子的詛罵。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睡意全消,心說,我兒子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有人在罵他,怪不得秀子提起劉勇……
她倒為兒子劉勇擔起心來,索性起來隔窗往外觀看,藉助朦朦朧朧的月光,竟看到一位古代美女站在那裡,她皮膚蒼白,嘴唇紅艷,兩眉緊鎖,髮髻高挽,在那裡哭泣,低聲詛咒說:「劉勇你還我命來……」心中大駭,暗忖,難道我兒劉勇上輩子欠了她的命不成,今是討命來了?即使是來討命,也應該去中國找她的兒子,怎麼能會在此出現呢?難道是來想叫子債母還?既然我和劉勇今生有此母子骨肉情份,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牽連著我的心,我可以為我兒而償還你的命,但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劉勇到底是怎麼欠下你命債的。
她想到這裡,心裡倒平靜了許多,因為她跟著長生不知經受過了多少的驚嚇與劫難,增強了心裡的承受能力,認為是福盼不來,是禍也愁不過去,該你三江死,脫不過一馬叉,只有勇敢的去面對。她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看,竟發現還有為她站崗守衛的人,奇怪的是,其雖有人的型體,但卻是一付人的骨架,竟是骷髏人,更是大吃一驚,如此看來,秀子家裡鬧鬼了……
她看著秀子說:「你家裡怎麼會出現這種鬼異之事呢?」
秀子看她給她出了這樣的難題,也難以回答,委屈地說:「我怎麼知道?我養父死前曾給我說過,他在那魔鬼城堡處的叢林中遇到過這種事,沒想到竟會又在家裡出現這種景況,是不是那些魔鬼暗隨著我養父來家裡了,為避難消災,我去叫管家去請降魔除怪的法師來……」
只從法師來家做了驅魔的法事之後,秀子的家裡在沒有出現那種詭異之事,安靜了幾天,也沒見松本正雄有所什麼行動,秀子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常說大丈夫報仇三年不晚,她知道,就她兩女人,對付松本正雄是自不量力,是難以報仇雪恨的,只有等到生父他的來到在做商量。
那天的夜晩,秀子正在入睡,忽被進來的秋田犬抓醒,本能的是知道出了事,否則,有靈性的秋田犬不會這麼做,況且,若是家裡出現了盜賊,秋田犬早就奮不顧身的撲上前去,一邊與盜賊拚死搏鬥,一邊狂吠著給主人報信了,而今如此做作,顯得是那麼的膽怯與畏懼,定不是出現了什麼盜賊。
秀子急忙起床隔窗往外觀看,不由得心驚膽戰,倒吸了一口氣,借著昏沉的月光,竟看到前頭是骷髏人開道,接著是幾個穿著不同服裝的女人簇擁著一位穿著唐裝的女人前行,後跟著一位男人,身上竟背著昏迷不醒的趙瑞蓮。秀子正想喊叫,忽見那男人轉過臉來沖著她的窗戶怒視,使她更是一驚,認得此人,原來竟是綁架過她欲以置她於死地的常思雨,心說,他明明死在了中國n市,怎麼又會來此作祟?
正當她百思不解的時候,聽到一陣的狼號之聲,眼前的鬼異現象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跌坐下來,落下了傷心淚。正是,山雨欲來風嗖嗖,陰霾瀰漫難看透,幾多風雨幾多愁,長噓短嘆難解憂,不知她是生是死,一下子消失得無有蹤影,猶是煙塵颳去再沒有,似有魔鬼刁難,不知該往何處求,真是抽刀斷水水更流,亂麻難理愁更愁,人到難處思親人,爸爸呀,快來吧,快來吧,幫助女兒和鬼斗,斗它個天翻地覆,戰它個海水倒流,好把我姨媽救!
她身心疲憊,祈禱著生父劉長生的到來,能為她排憂解難,可她想歸想,事能如她所願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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