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賽
不斷地歡呼聲,不斷地加油聲,鈴子站在友誼賽的外圍,高高的位置,從上往下只能看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球場中心有倆個人影在不斷來回奔跑,是日本隊的切原赤也和美國隊的凱賓,鈴子順著階梯慢慢往下走,已經到了第三單打了嗎?
在最前面的觀眾席上有一個空位,那是鈴子特地要求工作人員預留出來的。
鈴子坐了下去,球場里的切原赤也撞到搭著網球網的欄杆,他倒在了地上,眾人屏息看著,一會兒后,他站了起來,似乎無礙一樣的繼續打球,只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的手受傷了。
球賽被暫停,鈴子站起身子,走到欄杆前,身後的人在叫嚷著要鈴子坐下,鈴子看著下面的情況,無聊的凱賓一臉挑釁地看著看台上的人,隨後他愣住了,他看見鈴子正在與他揮手,他立馬朝鈴子鞠躬,鈴子重新坐回到位子上。
比賽很快又開始了,只是人被替換了,是越前龍馬。
越來越振奮人心的比賽,凱賓與越前龍馬之間已經達到無人的境界,球落,裁判宣布越前龍馬勝,日本隊勝。
三秒的寂靜,隨後整個球場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日本隊贏了!
散場,人去,球場里只留下幾位關東初中網球社的人,他們站在看台邊上與球場里自己的隊員打著招呼,鈴子靜靜地坐著,閉著眼,嘴角帶著微笑。
風過雲去,吵鬧聲響起,美國隊的人都出來了,他們詫異地看著凱賓朝一個方向跪下,頭朝地,他們朝凱賓磕頭的方向看去,什麼都見不著,往後退,再往後退,一個瘦小的女孩坐在看台的第一排,女孩似乎是閉著眼睛,烏黑長發安靜地垂在女孩的後背,淡淡的粉紅,空氣中似乎飄著片片櫻花瓣。她是誰?
鈴子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身後傳來些許聲響,球場的周圍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群拿著網球拍的人,他們正慢慢地朝中間靠攏。
鈴子站了起來,走到欄杆前輕輕一跳,左手撐著欄杆,人一躍,緩慢地落在地上,眾人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看呆了。
因為美國隊的反常跟著來到球場的日本隊正好看見鈴子躍下的一幕,他們有些不可置信,鈴子慢慢朝凱賓走去,「起來吧!回去時不要擔心你的父親,如果他敢說什麼或做什麼,你就對他說他若敢,我便讓他永遠的從網球的世界里消失。」
凱賓站起身,他依舊恭敬地低著頭,恭敬問道:「您為什麼會在日本?您不是討厭日本嗎?」
鈴子朝凱賓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傳說里說你的出現意味著日本的滅亡。」
凱賓愣了一下,然後訝異抬頭看著鈴子,嘴巴張了張,他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自己的隊員,目光掃過日本隊,然後停留在越前龍馬身上,最後他轉過頭,低垂著腦袋,沒有再說話。
鈴子安靜地笑著,「覺得很可惜,是嗎?日本隊的那些人都是強勁的對手,竟會因為這樣的原因沒了。」
帶領美國隊的教練是個叫作貝克的男人,他沮喪地從內場的通道走了出來,他一直想要談的贊助沒有了,剛剛他還接到消息他被北美的網球協會給開除了會員,他現在的心情糟透了。
網球場里站著那一群害得他如今是一無所有的人,他怒氣沖沖地沖了上去,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經過一人的時候把他手上的網球拍給搶了過來,衝到美國隊里抓住一名往網球場拉,嘴裡嚷著:「今天我要你們都付出代價!」
貝克準備發球,站在他對面的人一臉茫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凱賓突然意識到一點,他連忙衝上去把那人從網球場拉走,球落空了,貝克愣住了,他看向凱賓,「你在做什麼!?」
凱賓嚴肅地看著貝克,「這裡是日本,不管你是不是那個世界的人,你都不可以在這裡打那樣的網球!」
貝克大笑,嘲諷地看著凱賓,「看起來你知道的不少啊。不過,他們已經打入了日本,和日本那些自以為是的政府要員達成協議,日本很快就是屬於我們的天下了。哈哈……你以為我會怕嗎?那裡已經重新由皮特掌管,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只要贏,我們就可以好好的享受美味。哈哈……」
凱賓氣急敗壞,「那還有她呢!只要她出手,看你們還能這樣為所欲為!」
「她?」貝克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和諷刺,「她已經死了!」
凱賓不再說話,他低頭讓出了身子,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鈴子朝貝克微笑著,笑聲啞然而止,他震驚顫抖地用手指著鈴子,「怎麼可能……明明……都說你已經死了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