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啟程

回到房內，只見小白躥到白若冰懷中，小腦袋在白若冰懷裡一拱一拱的。這時，小黎也跑過來扯了扯白若冰的衣擺，「娘親，娘親，黎兒今天好辛苦的呢！對了娘親，你一定要懲罰辰叔叔，他今天端著黎兒的飯，在黎兒受罰的時候大搖大擺的吃！」說到這個，小黎心中就來氣，今天自己受罰還沒飯吃，結果就看見辰叔叔端著自己的飯菜坐在自己面前吃，這次一定要懲罰他。

「哦？是嗎？那娘親也罰你辰叔叔不準吃飯，然後你也大搖大擺的端著他的飯在他面前吃，怎麼樣？」白若冰挑了一下眉，戲虐的說道。

「娘親～～」

「好了，先不說這個。告訴娘親，今天為什麼要去攔人家的路？為什麼不好好練功？」

「本來只是覺得好玩，但後來他們直呼娘親的名字，還罵娘親和黎兒，所以……所以……然後就被罰了！」越說小黎的頭就埋得越低了。

「黎兒，娘親有事要出去，你要一起去嗎？」

一聽到這裡，小黎的頭「唰」地一下抬了起來，兩隻小眼睛閃亮閃亮的，「去，要去，黎兒要去！不過娘親，我們去哪啊？什麼時候去啊？」

「我們去京都，三日之後啟程，順便回去算一下賬！」說到這裡，白若冰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狡潔。

「算賬？算什麼賬？」

「黎兒，這些你不用管，你只要在旁邊看著即可。對了，娘親帶你去見曾祖母和舅舅，當年也只有他們對娘親是真心的，還有太后……」

「哦，那哪些人對娘親不好？黎兒會為娘親報仇的！」說到這，小黎純凈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狠厲。

「黎兒，乖，你只要在旁邊學著就好。你要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誅地滅！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別人施加在你身上的，你一定要千倍百倍地討回來！」

「黎兒知道了，黎兒一定會記住的！」

三日後

「啊—辰叔叔，不要這樣嘛！」

「臭小子，要不是你告狀，我能被關在密室里三天都沒飯吃嗎？害得我風流公子如今如此狼狽！現下我出來了，看我抓到你不打死你！」

「哼！隨叫你上次如此幸災樂禍！再說了，你想抓住我，在修鍊幾百年都沒門，就算你回爐重造千萬遍也不可能！來啊，你來啊！」只見一錦衣男孩使著異常好的輕功在前奔跑，後面還有一白衣飄飄的男子手拿寶劍不依不舍地追著。

「你給我站住！」說著，小黎竟真的站住了，反過頭來看著氣喘吁吁，面目猙獰的凌辰，「辰叔叔，別生氣了，你看看你那謫仙般的氣質都沒了！」

「對啊對啊，辰，小黎說的沒錯！」東方羽心不知從哪裡出來，對著凌辰說，「來，學著我，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去，我都這副模樣了，還談什麼氣質？！」

「辰叔叔，那你的修養呢？」

「白黎，你……我要再次和你打！」

「得了吧，辰叔叔，你哪次打贏我了？！」小黎挑眉問道。

「我…我這次要和你決一死戰！」

「夠了，辰，你打不贏他的，回去好好練吧。我們一會就啟程了！」白若冰走出來，冷聲道。

「靖王殿下似乎還沒有看過癮？」這一出聲，將在場的凌辰和南宮凌嚇了一跳，其他人倒沒什麼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其實這也不能怪凌辰，剛剛太生氣了，什麼都沒注意。不過南宮凌卻是疑惑，這女人竟是如此厲害，自己已經盡量隱蔽自己的氣息，沒想到竟是這樣便被發現了，看那東方羽心和白黎並不驚詫，難不成他們也早就知道？是自己太弱，還是他們太過強大？

「靖王殿下還不現身嗎？」這一聲清冷的聲音將南宮凌的思緒拉回來了，大步地向前走去。

「本王只是正好路過，碰巧看見，想過來詢問一下什麼時候啟程？」

「嗤！這借口也太遜了！」東方羽心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來，惹得南宮凌直瞪她一眼。

「馬上就走！羽心，去叫瑾娘！一會在山莊門口會合！」

「是！」東方羽心應了一聲，便離去了。

「走吧！」

寬敞的馬車上，白若冰等四人正悠閑的吃著點心喝著茶。這時，凌辰鑽進馬車來，「老大，我可不可以坐在裡面？」

還未等白若冰開口說話，東方羽心便搶先開口道：「不行，沒看我們這一車都是弱者么？就你一個男人，你不在外面守著，跑進來幹什麼？」這一說，凌辰的嘴角抽了抽。弱…弱者？你們這一車要都是弱者，那我是什麼？弱者中的弱者？

「你們？弱者？」

「對啊，辰叔叔，沒看我們這一車皆為婦孺嗎？你不在外面保護我們，那誰去？」小黎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凌辰就徹底無語了。婦孺？小黎啊，找借口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你一個人都可以將我打敗，還好意思說？我應該是這裡面最弱的吧！

「嗯，黎兒說的有道理！你就去外面守著吧！雖說你是殺手排行第八，但是我們這裡最沒有身份的就是你了，總不能讓我們出去駕車吧？」白若冰這話一出口，深深的打擊了凌辰的自信心，但凌辰無耐，誰讓老大說的是實話呢？於是凌辰無比鬱悶的乖乖出去駕車。

「老大，前面就是洛城，看這天色也快晚了，不如我們在洛城休息一晚再走吧！」凌辰的聲音從車外傳進來。

「嗯，也好，正好去看看『落星』在洛城做得怎麼樣！」

「是，老大，要不我們住『食味軒』吧！」

「那是當然。對了，一會兒通知靖王他們，這錢不賺白不賺！」

「是。」

傍晚，白若冰一干人等已到達洛城。一行人向著『食味軒』走去。

「掌柜，我們把三樓都包下！」凌辰對著正在低頭算賬的掌柜說。

「你們是？」這掌柜剛抬起頭來，便看見白若冰從門口進來。剛想喊老闆，就被白若冰一個眼神給制止了，「是，客官，裡邊請！」

「嗯。」

「掌柜的，看見後面的靖王了嗎？一會兒他們的房錢多收一點，他們可是主子的仇人！」凌辰附在掌柜耳邊小聲的說。

「是，辰護法。」

說罷，白若冰一干人等徑直向三樓走去。剛走到三樓，便看到白若水也跟在後面。白若冰還沒開口，東方羽心便搶在前面道：「白小姐，這是我們包下的，請另尋房間。」

白若冰不耐煩的說道：「你是誰啊？我住哪裡與你何干？我是她妹妹！」說這便繞開東方羽心，向白若冰走去，「姐姐，這奴才可要好好管教，免得有一日爬到了主人的頭上！」

東方羽心一聽這話便炸毛了，我堂堂東羽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竟被你這麼一個不知名的西明國丞相的女兒給貶得一文不值。若是老大也就罷了，你一個不要臉的庶女也敢來說我。想到這便揚起手作勢要扇白若水一個巴掌，幸好瑾娘及時攔住。

白若冰看了一眼白若水，開口道：「我的人，自有我管教，還輪不著白小姐來管！」她話中著重強調了『我的人』和『白小姐』二詞，「呵呵，再說，羽心說的沒錯，這三樓的確是我們包下的，還請白消極與靖王爺另尋住處。」

白若冰轉身欲走，突然又翻過身來看了白若水一眼，緩緩道：「白小姐，知道為什麼你不會飛嗎？」

「為什麼？」白若冰話音剛落，白若水此話幾乎是脫口就道。

「因為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記住，我，你惹不起，他們，你照樣惹不起！小心引火燒身！」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姐姐，你……」

剛走到門口，又聽見南宮凌的聲音傳來：「白若冰，你別欺人太甚，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一家人？白若冰聽到這詞冷笑一聲。既然你們想玩兒，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兒！這時候，整個飯館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裡。

「一家人？你們六年前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老大……」

「娘親……」

「沒事！」

「你…若水好歹是你親妹妹，你一定要這樣嗎？」

「親妹妹？你問問她，她何時把她當做是我的親妹妹？她六年前做那些事的時候有想過她是我親妹妹嗎？她六年前把你，我『親愛的未婚夫』搶走時有想過她是我親妹妹嗎？她六年前在外散播有關我的謠言時有想過她是我親妹妹嗎？」

「姐姐，不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著南宮凌將目光轉向白若水，「她說的是真的嗎？」

「王爺，不是的！」白若是不斷搖頭否認，一邊說還一邊流淚，本就顯得柔弱的她此刻再配上這晶瑩的淚花更是顯得楚楚動人，一隻手指著白若冰說，「姐姐，你為何要如此陷害於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若你是因為王爺的話，我將他還你便是！你不要辱了我的名聲！」

原本南宮凌對白若水還有懷疑，這樣一說，不僅打消了對白若水的懷疑，跟白若冰的厭惡也是更甚！他連忙跑過去扶住白若水，對著白若冰厲聲說道。

「白若冰，你何必如此！若不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之事，我有怎會休棄你！」

「呵呵，這該問問你親愛的白若水白小姐！」白若冰諷刺地笑道，「不跟你們說了，請自便！」

說罷，便帶著白黎等人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