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成了野人
我叫王展,今年二十八歲,畢業於中國某高校體育系。雖然主修的是登山,但卻十分喜愛籃球。當時報考的時候就想報籃球來著,但一米七十的個頭五十八公斤的體重,被所有的高校拒之門外。
高中的時候我一直是我們學校校隊的絕對核心,其中最讓我自豪的是,我曾經帶領我的球隊獲過我所在市裡高中生來球比賽的第二名,由於隊友的實力沒能獲得冠軍。如果我有一米九幾,不!哪怕是一米八幾力量再大那麼一點點,冠軍就是我們的了,可惜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進了大學以後,還是憑著我在同齡人中絕對出色的技術,先後進了系隊和校隊。並隨校隊參加了兩次CUBA的比賽,但只是一個替補中的替補,在我大四那一年退隊的時候,
教練對我說:「王展,你的技術和籃球智商放眼整個中國,甚至世界都是頂級的,如果有一般人的身體素質你就可能吃這碗飯,不過從今往後你不要灰心,我覺得你還是很適合做教練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什麼時候回來個我做助手?」
「等我畢業了再說吧!」此時我已經在幾年的打擊中心灰意冷了
畢業后我沒有留校,而是經熟人介紹進了一支山地科考隊,幾年還過得可以。
前幾天世人矚目的2008北京奧運會閉幕了,全國人民都還沉浸在歡樂中,而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樂。原因是我和我戀愛了七年的女朋友分手了,不是因為別的,指引我太窮了,工作的地方太偏遠,她和一個在看奧運會是認識的大款走了。可悲的是她看比賽用的門票是我花了一年時間攢的錢買的。
心裡煩悶,想出來走走,就選擇了神農架,這個中國最神秘的地方,雖然我進去的地方不下十幾次了,但對這個地方還是充滿強烈的興趣。從山邊的一個小鎮出發,用了十多天走了三百多公里,在一個樹林很少的小山頭拉下了帳篷,到周圍搜集乾柴的時候,聽到一陣急促的虎吼,「我的天,我運氣不會這麼差吧!」迅速的扔掉樹枝向帳篷衝去,可老虎比我還急,馬上出現在了離我一百多米處,正以變態的速度向我衝來,我進帳篷拿出一把匕首(野外生存的都有)還有手機撥通了110,還好有信號,看來哥們我今天是活不成了,這老虎聽聲音就知道猛地不行,我這小身板不夠它一下的。
「喂!我是王展(進山時在公安局登記過)我遇到了老虎,看來是不能生還了,希望你們把我的屍骨運回我的家鄉,啊~~~~」
不行,我不能待在這裡,不然別說屍體了,就連骨頭都不會剩了。我出帳篷把手裡的匕首扔向老虎,老虎停了一下,我就沖向了離我只有十幾米的懸崖。我搭帳篷是看過這個懸崖有一百多米深,跳下去肯定是死翹翹了。我衝下懸崖后回頭看了一眼老虎,沒想到老虎也是義無反顧的沖了下來,這老虎是怎麼了,為了哥們不至於這麼玩命吧!下一個瞬間我看到了老虎後面有一個飛奔著的巨人,感情這老虎也是和我一樣是被人追殺的,我TM死的真冤!該死的老虎死也就死了,幹嗎非拉上哥們。這年頭連野生老虎也都變的陰險了,臨死前還要拉個墊背的。在我落地的一瞬間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要是我有那個巨人的身板就好了,隨後巨大的慣性讓我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竟讓有了意識,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世界上竟讓有鬼,第二個感覺就是老子沒死,因為我還在那個小山頭上站著,眼睛被頭髮遮住了一些,我試著用手撥開頭髮,當手出現在我的眼前的時候我傻了。我的手怎麼同然變得這麼大了?我又看了看身體的其他部位,這不是我啊!我又試著回想,我到底是誰,「我是王展,孤兒,今年28歲,未婚」我的天!這身體怎麼越看越像我跳下懸崖是看到的巨人吶!「哈哈!老子重生了,而且附身在了一個巨人身上」竟然是一個野人,之所以稱之為野人,是因為滿頭的長發,滿臉的鬍鬚,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氣味,身上就下體有些動物的皮毛遮著,手裡拎著一根大鐵棍。
「哈哈!老天吶!你對我太好了」,我無法形容此刻我的心情。這是腦子裡出現了一些記憶,竟然還有語言的記憶,「娘,爹,老虎,野豬之類的記憶」我開始懷疑這還是野人嗎?還有一些關於生活片段的記憶,一個冬天,幾十個同類圍攻一個山洞,那個山洞是我,娘,爹還有兩個弟弟的家。那群人殺死了娘和一個弟弟,爹拿著我現在手裡拎這得鐵棍和那群同類同歸於盡了。只剩下我和剛回走路的弟弟,娘還告訴我她是爹從不知道多遠的地方搶來的,手裡的鐵棍也是那時搶的。
我再看我現在的身體,那叫一個高,那叫一個壯,最少有兩米一十,那肌肉,特別是兩條長的快要觸地的胳膊,健壯有力。我愛死這個新的身體了!
活動了一下,這身體太靈活了,大鐵棍看著有一二百斤,在我手裡跟玩似的,絲毫感覺不出有多麼沉重。適應了新的身體以後我打算去尋找一下我以前的身體,不知道成什麼樣了?整理了一下我的帳篷,就順著上來的路走下這個小山坡。繞到山坡的另一面時我覺得已經走了有十幾里,但身體卻沒有絲毫的疲憊。體力也相當好,到懸崖下面的時候我還是被這裡的場景給嚇壞了,我以前的身體已經摔成肉餅了,老虎也成了標本,我整理了一下用帳篷裹著我以前的身體背在背上,肩扛著老虎的屍體,手裡拎著大鐵棍回想著這個身體記憶找到了會山洞的路。
當我走到山洞門口的時候,一個身高一米八十幾的孩子向我跑來,口裡還喊著「哥哥」這就是我現在的弟弟,雖然我從野人的記憶力已經得知這個弟弟有這麼大了,但看到真人時還是忍不住吃驚,如果野人的記憶不差的話,這孩子今年只有十一歲,而我也不過是十八歲而已。野人的基因就是好,呵呵!現在我也是野人中的一員了,不過,好像這一帶的野人就剩我們兩個了。
進山洞以後,裡面還有一堆火,是用來烤肉的。我放下東西,拎著虎屍來到洞口用匕首劃開虎皮,取出一些肉,到小溪旁洗乾淨,用鐵棍一串架在火上烤了起來,這時小傢伙已經找來了一大堆乾柴,我進山時帶來的調料撒上一些,不一會就有濃濃的肉香飄了出來,饞的小傢伙在周圍轉了右轉。
這身體不但個大吃的也多,連小傢伙也吃了不少,最主要是下傢伙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肚子吃的鼓鼓的,躺在我身邊睡了。下傢伙睡著后我走出山洞,手裡拿著鏡子,借著月光一照嚇了我一跳,我日!這臉真叫一個強悍,黑的離譜,濃眉大眼,寬鼻厚唇。讓我聯想到張飛,李逵等猛男,只怕諸如此類的猛男也不一定有此時的我猛。為什麼同是一個娘生的,下傢伙就那麼正常。我洗了個澡就回山洞睡了。
一夜無夢,叫醒小傢伙,我那個便宜老娘死的早沒趕上教他學說話,這位野人大個自己話都說不好,也沒教多少。
「豹子(小傢伙的名字,我叫虎子)走」然後收拾一下這裡的東西,東西還不少,好多動物的皮毛全部裹了背在身上。加上以前的帳篷估計有四五百斤,扛起來還挺輕鬆,這身板還真好!鐵棍拿不下了,小傢伙還挺自覺自動拎了起來跟著,我又暗自佩服野人就是好啊!
一天時間就趕到我走了十幾天前出發的小鎮,不過天夜晚了,倒也省了很多麻煩,這身體,這造型要是白天肯定要引來大量群眾的圍觀。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我竟然在晚上也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的事物。借著夜色我領著小傢伙趕到當地的派出所,才知道已經夜裡兩點多了。肚子早餓的咕咕叫了,但卻沒感到有些許得不舒服。幸好派出所有一位值班的老民警。叫老宋,我出發前還和他聊過天。我出現在他面前是著實讓他嚇了一大跳,槍都掏出來了,
我還真怕他一激動開槍,「我是人」我可不能一下說出一連串的話,哥們現在的身份是野人。然後放下帳篷,「他死了,老虎」我又拿出虎皮,「死了,吃了」他這才收起槍走到跟前看仔細,
「果然是王展,」他迅速跑進屋裡打了幾個電話,一個是打給他們所長的,一個是打給我所在科考隊老隊長的,這些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的老隊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平時對我特別關照。等老宋出來時,我指了一下我的肚子,和我小弟「餓了」這時肚子也很給面子,咕嚕的像打雷。
「等一下,我給你們弄點吃的,先進屋」他們這裡的門太可惡了,這麼小,我還和以前一樣進去時碰到了門框,還好不是頭碰到的。習慣害死人吶!還惹得老宋樂得不行,我試著低著頭進,無奈這身體太壯了,怎麼著也進不去。小傢伙倒是進去了,看來哥們只好在外面呆一夜了。
看著小傢伙在屋裡看看這翻翻那,不一會他就竄到了我跟前,靠著我的身體,對我還是挺依賴的。我拍拍他的頭,這小傢伙又開始對院子里的所有事物進行了非常仔細的全面參觀,還時不時的拉我去看,唉!沒見過世面。
好一會五六個民警匆忙的從外面趕來,看到我時都吃了一驚。所長向屋裡喊了起來,「老宋,老宋」屋裡的老宋這時端著一鍋麵條出來了,麵條里還有雞蛋,熱氣騰騰的。
「先等會,所長,這兩個大傢伙還沒吃東西類」老宋向所長說道。一會他又拿來兩副碗筷,盛了兩碗端到我們面前,「這是麵條」又拿起筷子,「這時筷子,會用嗎?」問完這句老宋都覺得自己有點弱智,哪有野人會用筷子的。接著他就示範給我們看,小傢伙一把就搶過麵條,直接用手,不過被燙了一下差點把碗扔了,惹得一陣鬨笑,等涼了再說吧。這時其他的幾個民警捂著鼻子離我們很遠,老宋到屋裡向所長說一些情況,很快就就完了、所長出來時也聞到了我們身上「超然」的氣味。
「小劉,小張還有你們幾個去弄點水給他們洗洗澡,」所長發話了。不一會這幾位民警抬來了兩個大盆子又打來睡,招呼我們洗澡。老宋還拿來肥皂,洗髮露,澡巾等洗浴用品,在他們幫助下洗完了、在洗澡的時候小傢伙吧肥皂泡弄得到處都是,還是個孩子一會就和民警們玩到了一起。老宋又給我颳了鬍子那鏡子給我們照一下,小傢伙倒是挺熱衷於照鏡子的,一直照個不停。所長還拿來了衣服,他的身高和豹子差不多,穿上衣服豹子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我就苦了,沒合適的衣服只有裹個床單的命了。
麵條涼的差不多了,看到我和豹子往嘴裡倒的速度都吃驚不少,不多長時間一鍋麵條就下肚了,拍拍肚子「餓」這樣一直在他們做麵條我們吃麵條中天亮了。
起得早的人們經過派出所門口時看到我,就進行了圍觀,可憐的我裹著個床單無處可躲的讓人們盡情參觀。一些人還向民警打聽著事
「二狗子,這是什麼動物啊?長的跟人似的」
「三叔,這是山裡的野人,昨晚剛下山,現在肚子餓正在吃麵條呢!,他們可能吃了,老宋都給他們做了好幾大鍋了」
「是人吶!山裡真有野人,嘖嘖!這個頭姚明也沒這麼高吧?」
另一個村民就反駁道「哪有姚明高,聽說姚明是最高的,」
「聽說,聽誰說的,不會是聽你家婆娘說的吧!哈哈哈~」引起一陣村民的鬨笑。
那個村民臉紅著,「我,我是聽電視上說的,不信你去看電視啊」
我可沒心情聽他們說這些了,我在想我現在沒有戶口,接下來該怎麼辦,肯定要打籃球了,要不就對不起老天讓我重生一會了,還是重生在這麼牛*的身體身上。籃球不是我說打就打的,不認識人我吃飯都成問題,再說還帶著豹子,現在也算是拖家帶口的。
在我思考這以後的人生的時候,外面而鬧得人群閃開了一條道,吉普車,一輛熟悉的吉普車開了進來。車停下來走出一個人,我激動的想衝過去抱住那個人,老隊長,是老隊長。
「老杜啊!是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啊?」老隊長現在還難以相信以前的我已經死了。
「老馬,是真的,人都不成樣子了,你過來看一下吧!」所長拉著老隊長來到我以前身體旁
當老對長看到我以前的身體,摔成的樣子,止不住老淚縱橫,「小王,我不讓你出去你偏不聽,嗚嗚嗚嗚~~~小王啊!你這~~~嗚嗚嗚」
看著老隊長傷心的樣子,我心裡滿是愧疚,好像對老隊長說,我是王展,我沒死。但這一切都不可能,說不定會被國家拉去做實驗了。
老隊長含著淚把我以前的身體裝進車裡,和這裡的人告別要離去時,我突然想到,我不能讓老隊長走,走了以後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這個山區,什麼時候才能圓我的籃球夢,我一把拉住老隊長,
老隊長看著我,「老杜這是誰啊?」
「你看我都把這事忘了,王展的屍體是他帶出來的,他是山裡的野人,回頭我給他們哥倆上個戶口,在我們鎮按家吧!」
老隊長又回頭看著我,「是你把王展的屍體帶回來的,」
我點點頭。
「哪他臨死前有沒有說什麼?」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他讓我跟一個叫老隊長的人走,說他會照顧我兄弟倆的」我顧不了那麼多了,這時候不說清楚點,萬一老隊長走了,我就得待在這個小鎮過日子了。
對於我說出一連串的話大家都感到吃驚,但也沒多想。
「好!你跟我走吧,」我抱著小傢伙進了吉普車,還好是吉普車,要是來個轎車我只有坐車頂的份了。
在眾人的目光中我們坐著車出了小鎮,覺得周圍沒人了。
「老隊長,是我啊!我是王展,我沒死,我還活著,」
開車的老隊長身體一抖,「你說什麼?」
「我是王展啊!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