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李旺便在這屋子裡頭繼續躺著。只覺得自己下腹漲得慌,想想也是,儘管自己不吃不喝,但是體內的血液循環,循環到了膀胱,還是產生了尿液,他飢腸轆轆,下面卻憋得慌,想要找個人來使喚,卻又怕自己真的出聲,會遭到了袁大叔的毒害,那自己真是白穿來了。
於是他就在這樣的煎熬下,迷迷糊糊的睡去,朦朧中,自己的身上一沉,接著一暖,李旺睜開眼,只覺得月光下一個人影閃了出去,而蓋著自己的被子上好像又多了一條。儘管沒有看清楚那身影,李旺卻也猜得到偷偷摸摸跑進來給自己加被子的,定然是那個楚楚可憐的袁西梅。估計是怕自己著涼,卻又怕被袁大叔罵,所以只好趁著夜色偷偷過來。
李旺心裡頭升起一絲感動,畢竟穿越過來有一個這樣溫婉的女子關心自己,多少也讓他孤寂的心找到了一點安慰。
天快亮的時候,李旺就醒了,他在等著袁西梅。他猜測袁西梅既然偷偷給自己加被子,想來也該再偷偷溜過來把被子拿走。李旺就一直等著她,可是直到太陽出來,整個屋子都已經亮堂堂的時候,袁西梅還沒有來。
就在李旺心裡納悶的時候,外邊忽然喧鬧起來。先是幾聲鞭炮響起,接著便傳來兒童嬉鬧的聲音。李旺正不知外邊發生了什麼事,就聽見昨天那個來過的老者在外面說道:「今天是袁家大喜的日子,袁家的大女兒小梅要出嫁了,鄰里街坊也都給袁家姑娘做個見證。」那老者一說,外邊馬上就有人拍手鼓掌,表示祝賀。那老者接著嘆了口氣道,「不過呢,因為袁家的姑爺現在昏迷不醒,今天這婚禮啊,就只能一切從簡,畢竟姑爺這裡也不好太吵鬧,所以大家就散了吧!」
那些起鬨的鄰里,一聽說一切從簡,估計本來還有一頓流水宴可以吃的,哪曉得一個屁都沒得。馬上就轟得作鳥獸散,就連那些來索要糖果的孩童也都無趣地走了。李旺心裡暗想,袁大叔不愧是奸商啊,絕對的葛朗台,連嫁女兒的酒席也給省了。
只聽見袁大叔高喊道:「小梅,做些飯菜來,我和你這些伯伯們喝點酒咧。」剛一說完,袁大叔就失聲道:「小梅!你怎麼穿上……嘿,你什麼時候給自己還做了一套嫁衣了?」
「我……我把娘當年的改了改……今天,今天畢竟是女兒出嫁的日子,所以,所以穿上了。」袁西梅的聲音儘管不大,但一字一句聽在李旺的心間,讓他忍不住為這姑娘心疼。雖然老爸不把她的事放在心上,但袁西梅還是把自己一輩子最重要的事「結婚」看得很重,就算老爸不捨得,就算老爸一切從簡,卻還是按照禮法給自己披上了紅嫁衣。
「得了。看這架勢,你晚上還打算跟屋裡頭那個圓房不成?」袁大叔略帶慍怒地說道,話剛剛說完,旁邊的老者就推了推他的背,「侄女說得也有道理。雖然你說了因為姑爺傷重一切從簡,但這禮數得到,姑爺拜不了天地,但是侄女晚上確實得跟姑爺圓房了,這禮才算成。你也不要落了口實。」
「說的對,說的對!」袁大叔連連稱是。對於袁西梅的嫁衣問題便不再提了。
李旺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趁這個時候高喊一聲,趁著人多的時候,告訴他們自己其實死不了,這樣也可以杜絕了袁大叔毒殺的念頭。可是一聽見晚上袁西梅要跟自己住一間房,來和自己「圓房」,李旺硬是把喉嚨里的那口唾沫給咽了回去。
李旺就這樣憋著自己的膀胱從早晨等到傍晚,他暫時也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朝,只知道這些人一天只吃兩餐,一頓早飯一頓晚飯,是古代比較早期的飲食習慣。那袁大叔估計覺得自己省下了不少錢,心情比較好,拉著幾個老友多喝了幾杯,硬是把一頓飯吃成了兩頓,等到太陽落山,那幾個人才散去,而袁大叔也醉醺醺地回自己屋裡睡覺去了。
袁西梅把外面收拾停當之後,太陽已經落了山。李旺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感覺到太陽光從自己身上抽離,天色漸漸黯淡下來,而他早已經奄奄一息,前心貼後背了。
終於,耳邊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是袁西梅進屋來了。李旺屏住呼吸,只聽見袁西梅進進出出好幾次,像是在屏風外邊的地上鋪著床,估計是打算夜間就在那屏風外面隨便睡下。她把這些安置好之後,外邊的天已經全黑了。
李旺估摸著一般窮人家裡頭都不會點燈點蠟,所以等到天一黑什麼也不幹就直接睡覺了。正想著該怎麼跟袁西梅開第一次聲,袁西梅就已經端著一根大紅蠟燭繞過屏風,來到李旺的床前了。
袁西梅把紅蠟燭擱在李旺的床頭,就在李旺的枕邊立著。又小心翼翼地掏出另外一隻用布裹著的,也同樣點上。整個屋子裡頭登時被這火光照得透亮的,晶瑩的紅蠟燭讓袁西梅孤寂的心有了一絲喜悅,她坐在地上,看著兩枚紅蠟燭火焰跳躍,忍不住輕聲贊了句:「好漂亮。」
「是的。」李旺附和了一聲。
袁西梅身子一顫,下意識地就看向床上的黑炭。只見李旺睜大眼睛望著自己。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竟跟他渾身的黑炭格格不入。
這一次,袁西梅「啊」字還沒有出聲,就自己給咽了下去,她看到李旺的嘴角撇出一個弧度,正在對自己微笑,這讓袁西梅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醒啦?」袁西梅有些手足無措。李旺則滿臉含笑地看著這個姑娘點了點頭。
此時的袁西梅穿著一件已經有些褪色的紅色長袍,也不再是扎著一根長辮,而是像已婚婦女一樣把頭上綰了一個髮髻,她抱膝坐在地上,一雙眼睛先是直勾勾地看著她珍藏的紅燭,現在則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楚楚可憐。
「別坐地上了。上來坐吧。」李旺故意學著他們說話的腔調,倒也學得有七分像。
袁西梅這才回過神來,聽見李旺叫喚愣了一下,卻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挨著李旺的下首坐下,估計是大半夜的,袁西梅很有些不自在。
「你,你早醒了?」袁西梅看著李旺微笑的模樣,像是什麼都明了於心。「對不起啊。」
「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李旺看著袁西梅垂頭揪著自己的衣角,這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她的臉蛋。
「你……你應該知道我爹他是利用你的了吧?真是對不住。」
「反正我都要死了,能白揀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我覺得挺值的。」李旺倒是不急著把自己死不了的事告訴袁西梅,先看看這姑娘的反應。
誰知道袁西梅聽到李旺的這句話,神色一黯,她努力維持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難看,「我,我去給你添些粥來?今天夜裡我熬得是大米粥。爹已經睡下了,不知道的。」她這句話不知道是對李旺說的,還是給自己壯膽。
李旺嘿嘿笑了一聲,「這個可以等會兒,能不能先幫我拿個夜壺來?」
袁西梅愣了好半天,算是明白過來李旺說的是什麼,臉一紅道,「你說的是……虎子吧?」她扭頭出去了。
轉身再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拎了一個陶壺,天底下的小便器夜壺其實形狀都差不多,袁西梅把陶壺擱在床尾,自己站起身就要出去。
李旺現在手腳不能動彈,只得央道:「喂,我手腳都動不了了。」袁西梅聽得李旺說自己手腳動不了,臉色一變,李旺心想自己怎麼能這樣調戲人家小姑娘,趕緊彌補道:「我的意思是,你到外面要不找個人來幫我一把。」當然,事實上,真要一個男人來「伺候」他大小便,其實李旺心裡還是很彆扭的。
誰知道袁西梅除了剛才臉色一變,卻再沒有挪動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李旺輕聲道:「我來吧。」她說著就把蓋在李旺身上的被子揭開,一雙巧手輕輕地解開李旺外面穿著的那件長袍,李旺的下身是一條及膝的短褲衩,也是她老爹的衣裳。
李旺見袁西梅的手有些哆嗦,手停在褲腰那個位置,好半天不知道該不該往下捋,看著一個陌生的美女給自己寬衣解帶,李旺下面剎那間有了反應,把那個本來就很寬鬆的褲衩頂得老高。
袁西梅的臉色更加窘迫了。她越是窘迫,李旺就越是心跳加速,那個下面就越是不受控制的膨脹。「咳!要不我還是忍著吧。」李旺總覺得自己這樣調戲袁西梅是不對的。就算是自家老婆,這也得循序漸進不是?
誰知道袁西梅聽他這樣一說,反而堅定地把雙手擱在了李旺的褲腰上,一伸手把束腰的布腰帶給解開了。「這樣的事,怎麼能讓外人做?我……你現在已經是西梅的丈夫了。」她一咬牙,直接把李旺的短褲衩往下一拉,李旺的下半身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呈現在這位美女面前。
李旺沒想到袁西梅會把這樣一出結婚鬧劇看得這麼重,還真就把自己當成她的丈夫了。他自己做過無數次的手術,每次別人都是這樣把下半身一絲不掛的呈現在自己面前,可是今天,他卻倒過來了。當然,把下半身呈現在美女面前和醫生面前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儘管這樣的感覺有點刺激,但是李旺的老臉卻還是有些不好擱。
袁西梅的手定格在那,身子也僵硬地一動不動。
李旺乾笑了兩聲,「這個……是不是我的還挺大的?」他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到說什麼好,在美女面前脫褲子,這感覺真是古怪啊。
誰知道袁西梅像是沒聽懂李旺的話,她「嗯」了一聲,忽然臉一紅,扭捏地小聲道:「我……只是在想,夫君你的那個什麼,那麼硬,怎麼……怎麼小解……」袁西梅雖然不曾出嫁,但帶過弟弟,又是平民人家,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對於看到李旺的那活兒在一開始的緊張和不知所措之後,也就剩下羞赧了。
李旺聽得美女半天說出來的話竟是這一句,簡直有些哭笑不得。看著燭光下,霞飛雙頰的袁西梅,心想真要是當自己的老婆,還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