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岳緹
咳咳,在下又滾回來更新了!雖然知道讀者很少但是還是解釋一下吧,因為在下前幾天在忙報考高中的事情,所以耽擱了更文,在這裡先剖腹謝罪!(這誰)請各位原諒我吧!那麼廢話不多說下面我們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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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月亮只把半個頭透出雲層,將皎潔的月光撒向人間,溫柔的沐浴著一切。
洛戎霆擦著剛洗完的頭髮,穿著浴袍來到樓下的廚房裡想找些吃的,說實話他現在很餓。忙了一天的工作,中午只是簡單的扒了幾口飯便去繼續工作了,裴笑卿直戳他工作狂,他也只是默認。
冰箱里除了一些蔬菜之類的便沒什麼其他能吃的東西了,洛戎霆只得關上了冰箱門,找出一瓶紅酒為自己倒了半杯后便來到了陽台上。
不知為何今天他意外的不想早睡,月色正好,他無暇睡眠。
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洛戎霆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一樣。
從表面看他這個總裁當得很是繁忙,一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要做,其實他的工作本不應該多到如此,是洛戎霆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的。
他一直很抵抗別人走進他的內心,所以他總感覺內心一陣空洞,為了填滿這種空洞他將工作排得滿滿的,卻發現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忽視那種感覺,時間一長反而更加強烈。
洛戎霆一點也不喜歡空閑,因為他在空閑時往往無處可去,狼狽得彷彿那時候無家可歸的自己一樣,只能看著什麼東西發獃,一發獃就能一個人坐很長時間。
裴笑卿也和洛戎霆吐槽過他的這點毛病,在前者看來洛戎霆簡直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快要成佛的修真者,他的人生中似乎只有兩種狀態,工作和發獃。
活著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那個男人在國外還好吧,那個女人又是否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呢?他把頭微微傾斜靠在了玻璃窗上,月光給他英挺的臉龐鍍上了柔和的光芒。
「我看她的眼神很堅定哦,要打賭嗎?」回想起裴笑卿的話,洛戎霆不由得微微皺眉,賭約還是一如既往的坑——如果洛戎霆輸了就要答應裴笑卿給他一星期的假,如果裴笑卿輸了洛戎霆就可以閑三天。
而讓洛戎霆閑著還不如讓他工作,看起來裴笑卿哪裡也不虧。這麼來說洛戎霆倒有點希望是自己輸了。
那就讓我看看吧,你所謂的決心。
……說起來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洛戎霆抿了一小口紅酒,目光透過玻璃窗望向彷彿很近卻又分外遙遠的天空。
他突然輕笑,無聲無息,彷彿在嘲笑著什麼,是在嘲笑自己無趣的人生?
「真無聊啊。」他低聲道,聲音嘶啞。
許慕青擦著剛洗乾淨的頭髮,來到書桌前坐下,家裡的燈散發著黃色的溫暖的光暈,幾盞燈幾乎全都大開,照亮了這個只有她一人的家。這也是許慕青自從一人獨立以來雷打不動的生活習慣。
她怕黑。
而且是怕得要命的那種。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沒有人在身邊可以當做依靠,安靜得彷彿只要一有些聲響便會墜入深淵之中。再加上許慕青天生想象力豐富,總忍不住往恐怖方面想,可謂是自作孽不可活。
許慕青的母親生下她以後就去世了,父親將她撫養到十二歲以後因為誤入歧途被送進了監獄,再無無直系親屬所以被送進了孤兒院。厚臉厚皮的在孤兒院蹭了幾年的飯,許慕青也見識了世間的世態炎涼。
於是她終於找到了一個關係還比較近的親戚將自己從孤兒院中弄了出來暫時撫養自己幾年。等上了高中以後她就開始學會了做菜和整理房間,也學會了一邊學習打工賺錢,每月除了留給自己花銷以外都扣出一部分給那個親戚還錢。
許慕青不想欠別人東西,這是她一直堅持做人的原則。
本來她是想讓堇瑾和她一起住的,但無奈堇瑾已經有監護人了,所以許慕青只能硬著頭皮一個人住了。
活著真累啊。她爬上床蓋好被子看著天花板發獃,旋即又很快的拋棄了這個悲觀的想法。活著不只是累,也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自己去體驗,所以在自己能夠幸福之前,一定不能認輸啊許慕青!
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意識更加堅定,對!越是有人刁難,就越要頑強勇敢!尤其不能被一個基佬刁難到!沖吧許慕青!她這麼想著,夾雜著疲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許慕青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睡起來神清氣爽,精神抖擻,掏出功能少得可憐的手機給堇瑾和花黎打電話約她們去學校圖書館,許慕青梳洗完畢,啃了個麵包就夾著書本去了學校。
今天挺意外的,竟然沒看到在學校對面賣菊花茶的老菊,許慕青本來還想感謝一下老菊,順便和她抱怨一下那變態的老闆呢……好吧後者的成分更多一些!這麼一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聯繫到老菊,如果她不主動聯繫自己的話,這份新建立起來的忘年交之間的信任,會不會就此被遺忘呢?
又想太多了……許慕青回過神來不由得苦笑,向校內走去,一抬頭便看到了攢擠著的人群,一副好像在看熱鬧的樣子,看花黎和堇瑾沒來,許慕青乾脆借著自己個子矮的優勢擠了進去,這不看還好,一看許慕青就傻眼了。
被看熱鬧的不是誰,正是她的兩個好朋友:花黎和堇瑾,還有一個棕發棕瞳的男孩子,一臉痞子相的看著花黎,似乎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似的。
——怎麼又是他!許慕青的額角快要落下幾根黑線。
秦三言!
身為本校女神級別的人物,花黎的追求者可謂是不斷不絕,而這個秦三言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其死皮賴臉之程度,提起來實在令人虎軀一震,菊花一緊,聞風喪膽。
據說秦三言喜歡上花黎的原因只有一個:「花黎的人不僅漂亮而且很聰明。」說起來這還有一個故事。
秦三言第一次和花黎搭訕的時候想不到好辦法,從地下撿了一塊板磚衝上去問花黎:「嘿美女這是你的嗎?」
後者看他一眼:「有病吧。」
得到此回答的秦三言不僅沒有感覺到受挫,反而很激動的比了個v的手勢,據說理由是:「真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俺是想和她搭訕,這樣的女人可遇不可求啊!」
是個正常人都能看的出來好吧?
今天秦三言這是腦子又瓦特了來找花黎了嗎?不過就算他腦子再瓦特也用不著這樣大張旗鼓吧!看堇瑾看著秦三言滿臉都是敵意的樣子,許慕青剛想踏出去跑到兩人身邊,秦三言卻開口了。
「花黎,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和你告別的。」
「哎?」花黎原本以為秦三言是來找她做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無腦告白的,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目的。
「因為我爸媽的原因,所以我必須得去國外了。」秦三言用極其悲傷的口吻說道,「在我離開國內之前,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騙鬼啊,告個別搞這麼大動靜?」堇瑾沒被秦三言的話所打動。
「不,今天我來這裡不光是為了和花黎告別,更是為了將一樣東西交付給她,這樣在我不在的日子裡才能夠放心——」
「你的房貸?」堇瑾吐槽。
「不是。」
「私生女?」
「不是。」秦三言搖搖頭,轉身對著身後人群中不知道哪一個說了一聲,「出來吧。」
竟然是一個少年應聲從人群中走出。
和現代的青年比起來,少年的身高算不上太高,但眉角溫潤,生得一副乖巧白凈的娃娃臉,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心生好感。他走到秦三言旁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無奈的笑容。
「這就是你的……?」花黎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秦三言這什麼意思?把這個白白凈凈的少年送給自己了?
「沒錯,他叫岳緹,他是日本來的學生,也是我小弟。我很信任他,所以在我不在的時候,岳緹就是花黎的小弟,請代替我照顧好花黎!」他大力的拍著岳緹的肩膀,顯然後者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啊哈哈……因為在三言君家蹭了太多飯所以被迫當小弟了呢哈哈真是悲傷啊!」雖然這麼說著不過從哪裡也看不出來憂傷的日本少年岳緹揉揉自己的腦袋,然後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我說你有病吧……誰要你的小弟啊,要出國了還不放過人家?」花黎倒是頗有同情心的看了看岳緹。
秦三言叉腰:「要知道岳緹是自願的!你說對吧岳緹!」
「是,是,在下是自願的!」可憐的岳緹吃人嘴短,連連點頭。
堇瑾沉著臉打量著岳緹,秦三言很激動的和花黎講著什麼,周圍的人見看不到好戲了也就漸漸散去,許慕青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站出來和花黎堇瑾同一條戰線。
「啊,去機場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得走了。」和岳緹千叮嚀萬囑咐的秦三言看了看手錶,一副不舍的樣子,「花黎,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你千萬不要太想我!從此以後岳緹就是你小弟了,他會代替我照顧你的!」
「對對,在下一定會儘力幫忙的!」岳緹點頭點得讓花黎汗顏。秦三言說完這些就走了,花黎看著他的背影無奈一笑。雖然只要有秦三言在的地方就一直會混亂不已,讓花黎也很是頭疼,但秦三言和追她的其他人不一樣。
他是個好人,只是喜歡這種東西是不能強求的。
不管怎樣,謝謝你,秦三言。
「這人怎麼處置?」許慕青看了看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岳緹,問花黎和堇瑾。
「你怎麼才來,把這小日本打死埋了吧。」堇瑾挽了挽袖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讓岳緹全都聽進了耳朵里去。
「等,等等!請不要殺在下,在下有話要講!」
堇瑾抱臂:「給你一首歌的時間。」
「雖然三言君已經走了,但是在下答應過三言君以後會盡量的幫助這位小姐,所以請你們都配合一下我,畢竟我答應過三言君。但是平常沒事的時候我絕對不會來打擾各位,只要一需要幫助的話就可以打我電話,沒什麼特殊狀況的話在下隨叫隨到!」岳緹一臉誠懇,讓花黎也不好拒絕。
正當他暗暗鬆了一口氣時,堇瑾開口:「既然這樣那我就代替花黎把你收下了。」她捏捏花黎的手指,示意她不要說話,花黎也只好默認。
而剛來的許慕青更是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這這這,這就收後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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