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詐屍
「許晉。」
「瓊山,住手!」
望著那凌厲的一爪,眾人只覺得有一股寒氣從心底在全身蔓延。
玄氣技之威,足以越級秒殺。
許晉的實力本就弱於瓊山,在有著撕空爪當作助力,這一爪下去許晉必死無疑。
「呵呵……可惜一個潛在的天才。這許晉能夠越級戰鬥,若是成長下去怕也有些了不得呢。」站在戰圈外面,風沙搖頭晃腦的說道,但他的語氣哪裡有半點可惜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廢了這小子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
白肖沒有在意風沙裝腔作勢的嘴裡,目光望向兩人時,彷彿已經看到了許晉的腦殼被朱抓爛的場景。
氣機被鎖,許晉在這撕空爪之下避無可避。
但詭異的是,即便死亡的氣息已經將他全身包裹,許晉的一張臉仍然在笑,而且笑得恣意暢快!
見狀,瓊山心中也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只不過箭已離弦容不得他多做遲疑。
「哈。」
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瓊山又是暴喝了一聲,那凌厲如刀鋒般鋒利的爪子距離許晉面門不過半寸。
天羅傘
當臉頰上被劃出一條傷口,許晉吸允著腥味的血液,那胸前一把小巧玲瓏的雨傘暴露在了瓊山的目光之中。
「混蛋。」
見到天羅傘,瓊山也總算知道那種預感的出處。
天羅傘迎風便漲。一個流轉著氣色光芒的能量罩子出現在許晉身前。
「咯吱吱。」
撕空爪抓在罩子上,頓時暴起一連串的火花。
能量翻飛,暴雨梨花。
這瓊山倒也沒墮了武聖強者的名頭。許晉等人費勁了氣力都上不得絲毫的天羅傘在他的攻勢中,竟然有著被撕開的跡象。
「刺啦。」
瓊山體內玄氣全部被抽取了出來,攻勢猛然強了數倍。
帶著鋒利氣息的撕空爪,氣勢完全收斂,返璞歸真一招之下終於將天羅傘的能量罩子撕開一條大口子。
「許晉,今日.你必死無疑。」
瓊山面色陰狠,獰笑聲響起。他一把將那頭頂上空破了一個大洞的天羅傘打飛出去,然後撕空爪一往無前的抓在了許晉的腦門之上。
這一幕,讓在場的清源城子弟已經不忍的別過頭去。心中瓊山這雜碎恨可切膚。
「啊。」
一聲慘叫之後,一道身影從那原處向後倒飛。
人在半途,一顆大好的頭顱從脖子上面飛了起來,鮮血如柱。
「撲通。」
無頭屍體重重的摔落。人頭隨後砸在了一旁的荒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是瓊山,死的人是瓊山!」
「啊啊啊~~」
人群陷入了慌亂,一群人見鬼了一樣的表情盯著那沾滿黃沙的人頭。
聽到呼聲,清源城的人也將目光望了過去。
嗬嗬嗬!
驚掉了下巴的人群,發出古怪的聲響。
既然隊伍爆發出一陣振聾發聵的歡呼聲「是瓊山,真的是瓊山!」
半空之上,許晉滯空的身體緩緩的落回地面,臉色蒼白的他。望向地上的屍體,也有著一種憐憫和泄憤「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你也真夠白痴的了。」
許晉摸了摸額頭,意識海中因為硬抗瓊山殺招的昆吾鏡,那些在墓葬裡面吸收的能量再一次消耗殆盡。
底牌用光,手刃賊寮!
就連許晉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悲哀。
啪啪啪。
在一旁,風沙、白肖兩人笑著走上前來,手掌拍得作響,兩人在路過瓊山屍體的時候,風沙還踢了踢他的頭顱,像足球一樣。
「許晉是吧,不錯,有點意思。」風沙揉了揉手腕,長久未動,骨骼處響起一陣脆響。
他眸子閃亮,那是一種見獵心喜的味道。
風沙走上前來,一邊的戰圈也自動化開,許森等人拖著殘破的身體退到許晉身邊,一行四五十人如今只剩下十幾個。
「嗖。」
風沙沒有給許晉他們太多緬懷的時間,腳掌一踏,地面如蛛網般龜裂。
裂縫寸寸延伸,不稍時已經延伸到了許晉腳下,而那風沙也在這個過程中如同一卷狂風般撲殺而至。
「呼呼。」
來到許晉身前一米左右,風沙身體突兀的頓住,那由動到靜之間的轉變看得人鬱悶的想要吐血。
這種減速違背常理,可在風沙做來卻是詭異的有一種自然的味道,渾然天成。
一腿為軸,風沙的身體在原地陡然一旋,另一條腿上玄氣如潮,呼呼的冷風將褲管撐裂,露出下面健碩的肌肉。
腿出如龍,帶著一大片塵土向著許晉掄甩而去,這一招除了激起地面上揚塵以外,毫無花哨。然而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卻給了許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雙手在胸前橫抱,許晉一聲低喝,膝蓋以下雙腿深深的埋進土裡,一個標準的馬步讓他的下盤穩如泰山。
「轟。」
腿法如期而至,蠻橫的力量宛如一**能量狂潮順著許晉的胳膊涌到他身體的經脈當中。
「嗤嗤。」
地面上許晉的雙腿幾乎在一瞬間抽離,他身體宛如出膛的炮彈一般筆直向後倒飛而去。
在這股蠻力下,已經不是招數可以抵抗的,正所謂一力降十會。
身體在半空匆匆掠過,沿途,許晉臉色如死人一樣的煞白,全身肌肉骨骼響起一陣啪啪聲,皮膚細微的顫抖著。
一直倒飛出去十幾米遠,許晉這才轟然落地。地面上一個人形大坑看上去至少有半米深淺。
「哇。」
落地之後,許晉一張嘴又是一口膿血噴了出來,他全身骨骼斷裂多出。使不上一點力氣。
嘴角邊上的血沫將周邊的土壤染紅,許晉面龐抽搐著,咬牙強忍那堪堪要了老命的重創。
「兄弟們,跟這幫雜碎拼了。」
看到許晉倒地不起,許炎第一個紅了眼睛。
在他的號召下,剩下的人也是一臉死志,一往無前的向著風沙沖了過去。
「退……退回去!」
見狀。許晉眼眶欲裂,只能艱難的從嘴裡響起一道沙啞的嘶吼。
聽到他的聲音,許森最先從衝動當中清醒過來「退。向著隧道裡面退。」
「是。」
人群響起一陣不甘的嘶吼聲之後,又突然掉頭向著隧道衝去。
倒不是他們一下子都變得理智了,而是因為另一邊許晉已經顫巍巍的從大坑裡面爬了出來。
只要有他在,這群人就無法言喻的心安!
「你還真是讓我失望。」
看著許晉站在大坑邊上。搖搖欲墜的模樣。風沙撇了撇嘴,套出一方手帕一絲不苟的擦拭著手掌。
對於他譏諷,許晉只是咧嘴一笑,但在心裡卻是將那張骷髏面具深深的烙下了影像。
許晉毫不戀戰的轉身,步子踉蹌的向著那隧道裡面一頭衝去。
見狀,風沙嘴角的譏諷之色更濃。
「真是天真的可愛呢。」
「殺。」
不用他招呼,身後的一干強者已經圍殺了上去。
血戰再度爆發,
許晉一行人且戰且退。鮮血不要錢一般的飄飛,將天際染紅。
又是丟下來兩條性命之後。一幫人總算是順利的進到了隧道裡面。
「許晉你們先走,我來殿後。」許森道。
這隧道只能容納兩個人,他留下來確實能夠拖住敵人一會。
但是眾人心裏面卻明白一件事,一個天才的價值比他們要更加的值錢。
「滾!」看到一群人婆婆媽媽的樣子,許森頗為豪氣的罵了一句。
他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晉,轉過身,再不多言。
為了許家而戰,許晉,我承認你比我強,記得活下來!
「走。」
許炎看了一眼許森蕭瑟的背影,率領著一群人玩命的向著隧道裡面衝去。
至於許晉,又走了一頓路以後,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啊。」
當眾人來到那立有九扇石門的大廳,也聽到身後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這聲音聽得一群人身體猛地一顫,鼻樑發酸竟是險些落下淚水來。
一群人也顧不得前路是生是死,隨便找了一個可有火焰印記的石門,便一頭扎了進去。
卻這時,身後的風沙以著絕對的速度提前殺到「想逃,問過我了嗎?」
「轟。」
風沙的目標而明確,徑直取向了背著許晉的那個子弟。
一聲慘叫之後,那少年被打得昏迷了過去,他背上的許晉也像一個滾地葫蘆一樣,滴溜溜的亂轉。
「死。」
風沙折返而來,腿法如梭,一腳踩向了許晉的腦門。
「風沙!」
然而,就當那一腳要落下去的時候,許晉彷彿迴光返照了一樣,一拍地面身體橫飛了出去,好死不死的一下子消失在了黑暗石門內部。
大廳之中,只有許晉虛弱的兩個字還在迴響盤旋。
他若不死,風沙一生必將修羅纏身!
「嗖。」
然而,就在許晉剛剛消失,那風沙也快速的向著黑暗之門裡面撞去。
能走到今時今日,風沙有他自己的準則除惡務盡!
風沙的速度不用說,原地只是一閃,他大半個身體便落入了黑暗之門裡面,但是片刻后,一道身影又以著比來時快上幾倍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哐當。」
這道身影重重的撞在了大廳的石壁上,人影氣息萎靡,胸前一道傷口從脖頸一路延伸到了小腹,深可見骨。只有再深入那麼半寸,白花花的腸子就會流出來。
遭受重創的風沙一身的冷汗,他心有餘悸的打量了一眼那石門「絞殺武聖境界之下的黑暗之梟。此乃死地!」
直到這時,風沙才注意到了石門上面的那一個死字。
於此同時,進入石門內部的許晉,也認識到了風沙嘴中的黑暗之梟究竟是什麼。
梟,也就是尋常口中的貓頭鷹。
黑暗之梟,也是鳥類,外形除了黑色的羽毛以外其他的都和貓頭鷹相似。
但知道黑暗之梟的人。無不聞之喪膽,哪怕是武聖修為的強者,遇到三五隻黑暗之梟也得望風而逃。而現在,盤踞在許晉周圍的至少有上萬隻黑暗之梟。
黑暗之梟是群居妖獸,攻擊方式也只有一種音波。
這是一種靠叫聲擾人心神令武者產生幻覺,甚至自己動手把自己殺掉的邪門招數。
這片空間裡面。是一片造型古怪的樹林。上萬隻黑暗之梟就棲息在這些樹上。
至於那風沙純屬倒霉,竟然被一隻黑暗之梟用爪子給抓傷了,要知道,這些畜生雖然只有著音波這一種單一的攻擊手法,但那也只是相對武聖強者而言。
許晉的出現,沒過多久就引起了一群黑暗之梟的注意。
這些畜生異常的弒殺,看到生人闖進領地,身上羽毛豎立。如鋼錐一般層層疊疊。
很快,有著幾隻黑暗之梟耐不住寂寞。張開鳥嘴發出了一陣音波。
這黑暗之梟的叫聲很難聽,被譽為不吉祥的徵兆。
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把人類的誤解當作了怨氣,發揮在了攻擊之中,總之這音波所過處,樹林大片大片的掀飛,一人抱的大樹連根拔起,那景象就像世界末日一樣好不壯觀。
當聲波盪進許晉腦海之中的時候,他的非但沒有痛苦的表現反而很安逸的閉上了眼睛。
黑暗之梟的叫聲,具有蠱惑力,眼下的許晉正沉迷於幻象,可能在做著什麼樣的美夢也說不定。
但很快,許晉安詳的表情有了變化,他眉頭蹙起,呼吸粗重,又過了一會,滿臉的汗水冒了出來,那條條縱橫的青筋血管,更是如同雨後春筍。
噠噠噠。
原地響起奇怪的聲響,許晉緊咬著雙唇,牙齒一點點的深入,不知痛楚一樣將那嘴唇刺穿,殷紅的血液在胸膛上面綉了一朵妖冶的蓮花。
這種異狀,隨著更多黑暗之梟的加入而推波助瀾。
許晉的一隻手掌,無意識的抓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一寸寸的收緊。
窒息,
許晉面色通紅,生命波動漸漸紊亂,但他的臉上卻有著刻骨的恨意迸發。
這恨意是針對誰,他自己?
遠處,又有幾隻黑暗之梟飛來,使得本就命懸一線的許晉,雪上加霜。
生命波動持續的跌落,到了最後一刻,許晉意識已經完全的模糊,現在就是有個人捅他一刀,都不會有感覺。
「嗡。」
卻這時,許晉意識海中虛弱的昆吾鏡又是一陣輕鳴,叫聲中一股無形的波紋散開,竟然將許晉心底亂七八糟的幻象逐一破滅。
做完這些,昆吾鏡又散發出一道白光繼而將許晉身體籠罩,而它自身,卻是陷入了沉睡狀態。肉眼可見,在鏡面上一條裂紋從小變大最後將整個鏡面分成了兩半,若非還有著一些粘連,恐怕這通靈之寶就因為這次護主而徹底的毀了。
一晃時間匆匆,在外面的世界,依然是色彩紛呈。
無量山,
這是風沙為暴風城和雪狼城共同的駐地而選的名字。
山頂的一處開闊地上,十幾個少年手拿利器,看守他們身後十二個應該裝野獸用的特質鐵籠子。
當然,現在的籠子裡面裝的不是妖獸,而是許森等十二個活下來的少年。
這些人像畜生一樣被關在這裡,天才之名遠去,頹廢、絕望比**的痛苦折磨強烈千百倍。
「都他媽給我振作點,許晉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唯一還沒有被現實完全擊垮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許森了。
他猩紅著眼球,看著那些彷彿行屍走肉一樣的同伴。心中也是凌遲一樣的絞痛。
許晉,是他唯一的希望,儘管連他自己也知道前者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白痴。」
對於許森的嘶吼聲。那周圍的護衛只是嘲諷的謾罵了一句。
他有些憐憫的看了這一幫生不如死的天才,旋即搖搖頭,繼續站崗。
當日,許森被風沙一掌打成重傷,連同後面被抓住的許炎等人一起被關進了鐵籠子裡面。
渾渾噩噩,再有三天不管他們這幫人是否磨乾淨身上的稜角,等待他們的都將是奴隸命運。
「許晉。不管你活沒活著,都不要來送死,命運不是你我能夠忤逆的。」
幾天來。許森是第一次開口,這是那聲音渺小的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而這時,他嘴裡念叨的許晉,已經成功突破了黑暗之梟守護的森林。來到了一個祭台前面。
在昨天。昏迷的許晉幽幽轉醒,身體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因為有著昆吾鏡能量的守護,他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了黑暗之梟來到了這裡。
祭台不大,只有幾米寬,周圍刻著古老的石紋。這一次,就連許晉都認不出這些刻著的圖案,究竟有什麼意思。
走到祭壇上面。許晉不出意外的再次看到了一個水晶棺,但是……
下一刻。許晉的心神猛地緊到了一起,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因為恐懼,雙腿都在打顫,牙齒碰撞的嘎嘣作響。
目光中,那水晶棺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身穿月袍的女子,這女子大約三十歲左右,面容姣好,身材勻稱,就是和顏青瑤比也絲毫不逞多讓。
然而,此刻的女子也正好奇的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著許晉。
死人,
一個死人竟然睜開了眼睛!!!
許晉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兩世為人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恐懼過。
詐屍,這種違背了常識違背了科學的現象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嘻嘻……沒想到通過了黑暗之梟巢穴的武者,膽子竟然這麼小。」
水晶棺內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嬌笑聲。
聽到聲音,許晉白眼一翻,險些一蹬腿昏死過去。
這……
這實在太他媽嚇人了!
咣當。
水晶棺的棺蓋被那女子一手掀飛,女子施施然的起身,除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意外,其他的竟然和活人一模一樣。
女子施施然的來到許晉身前,螓首微頷,恍如星辰般的一雙眸,好奇的盯著許晉看個不停。
「你……你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許晉全身發毛,上下兩排牙齒在打架。
面對一個活死人,就算許晉神經在大條,也嚇得恨不得昏死過去。
「咚。」
聽到許晉的詢問,那女子沒好氣的在他額頭上敲了一記。「沒禮貌。」
我的媽呀!
許晉都快哭出聲來了,不帶這麼玩的!
眼前的女子可不管許晉心裡的小九九,圍著他團團轉,三十幾歲的年紀卻像十幾歲一樣,好奇寶寶。
「小傢伙,你身上秘密還挺多的嘛!」
女子托著一隻雪白皓腕,手指捏著性感的尖下巴,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還真別說,女子這一舉動倒是顯得調皮可愛,但那張慘白的臉,實在是太滲人了一點。
而被一眼看透的許晉,這時候也顧不得多想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心思,馬上逃離這個鬼地方。
許晉苦著一張臉,總算是沒有哭腔「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是男的,你借屍還魂也用不到我這張臭皮囊不是?」
「咚。」
又是一個暴栗彈在了許晉的額頭上。
女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滿嘴跑火車的許晉,有些不大高興「你才是姑奶奶呢,你全家都是姑奶奶。」
我的媽呀,就饒了我吧!
許晉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他媽叫什麼事啊。
但為了能讓這百年老屍能給他留條活路許晉也豁出去這張老臉了「是是是,您不是姑奶奶,您是漂亮的小姑娘,求求你了,就放過我吧。」
許晉都為自己現在的德行表示噁心,但沒辦法為了活命,也只能拉下臉了,反正有沒有外人看見。
聽到許晉的讚美,女子驕傲的一揚頭,「哼,這還差不多。」
別看女子沒有第一時間控制住許晉,但他依然不敢妄動,這女子僅是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比起天榜第一人云奧來,就只強不弱。
許晉估計,女子要是在生前最少也得是武神境界的絕世強者。
「喂,小傢伙,我在水晶棺裡面睡了幾百年了,好悶的,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女子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曲線慵懶。
「好,好。」許晉忙不迭的點頭,哪敢有半個不字。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全身都覺得涼颼颼的。
這點小動作,女子哪會看不出來,一皺瓊鼻,不悅的道:「哼,明明害怕的要死,虛偽!」
許晉:「……」
隨著時間的流逝,許晉也充分發揮一個好聽眾應有的品質。
敘述中,他倒是聽到了許多以前為所未聞的東西。
女子名為善水,來自於一個名叫聖女島的地方,至於她生前的實力和為什麼來到這裡,善水沒有說,許晉也沒敢問,倒是說到女子為什麼會詐屍這個問題的時候,許晉連忙把耳朵豎了起來。
想知道嗎?
想。
「這不是廢話嗎?」許晉心裡暗道,但表面上他是不敢有半點表現,萬一讓善水不高興了,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成肉泥。
「嘻嘻……我才不會告訴你呢。」善水調皮一笑,美眸之中洋溢著單純、青澀的微笑。
許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善水實力過於強大,他都想把這個裝嫩的大美女拽過來在屁股上揍一頓。
「好啦,不要生氣嘛……大不了,我把這墓葬送給你作為補償就是了。」
善水拉了拉許晉的胳膊,一副討好模樣的嘟嘴道。
「啥?」
聽到這話,許晉眼珠子立馬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