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離愁

第五十八章 離愁

巨鹿城,廟宇里老三說道:「大哥,已經兩個多月了,那小子還不走,眼看秋收就要到了,這可如何是好,而且人心也有浮動,憋得實在太久了,在這樣下去,就直接殺過去。」

老大也為此傷神,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了直接告訴漢庭,我們要反了,準備又不夠。不打,只怕軍心不穩,心裡咒罵洪越還不走。

沒辦法,只有等,到了秋收,也只有捨棄狂龍了,看著喋喋不休的老三,老大隻有轉移話題,問別的說道:「三弟,兵甲準備的怎麼樣了。」

老三說道:「只有十萬餘件,也不敢大量採購。不過何進那個蠢才,送了我們兩萬兵甲,和一千兩黃金,讓我們消滅洪越,再送兩千黃金,要是漢庭官員,都如何進,何愁漢庭不滅,哈哈哈。」

老大說道:「好,想辦法,再從何進那弄些兵甲」這時老二高興的跑進來說道:「大哥,走了走了。」

老大皺著眉頭說道:「什麼走了,我不就在這嗎,二弟你一項穩重,今日卻如此孟浪。」老二收拾性情說道:「狂龍軍已經走了。」

老大哦了聲,說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老二說道:「步兵,已經在今日清晨,向邊關開去。」

老大差異的問道:「怎麼只有步兵,騎兵了。」老二說道:「騎兵也在整裝,估計這幾天就要走了。」

老大奇怪的說道:「為什麼,不一起走,兵力分開,不合常理呀。」老二說道:「大哥你忘了,騎兵的行進速度,是步兵的幾倍,及時都騎馬,也沒騎兵快,現在也沒有戰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老大也想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走了就好,忍了兩個多月了,也不在乎這幾天,通知下去,再忍耐幾天。誰要出了事,我就殺了他。」老二老三,領命而去。

要是有個懂軍事的人在此,一定會笑掉大牙,騎兵步兵,很少協同作戰,要是協同作戰,一定是攻城掠地的大戰惡戰,因為騎兵的機動性,不是步兵可比的,在大多數情況下,一方一定會成為,另一方的累贅。

所以步兵奔襲,那是玩命,騎兵攻城,那是找死。不同的特性,決定了不同領域的作為,步兵守衛、奪城、堅守。騎兵劫糧、斷道、野戰,是各個將領又愛又恨的兵種。

而洪越這邊,除了為黃敘治療,還要和郭嘉議事,連日的繁忙,已經忙的暈頭轉向,此事洪越一臉疲憊的問郭嘉,說道:「兄長,都準備好了嗎,在那紮營。」

郭嘉說道:「上谷,說來也巧啊,兩代名將,李廣、霍去病都做過上谷郡的郡守,如今你洪越卻要躲藏於此,真是奇哉怪哉。」

洪越說道:「兄長,莫要取笑,越那能和兩位將軍相提並論,只是如何瞞過他日耳目,讓弟實在苦惱,唉」

郭嘉嘿嘿的說道:「這個,我已經想好了,只讓步兵屯於此,騎兵著大張旗鼓的出關,讓天下人都以為,你洪越已走,停留在草原上,就行了。」

洪越說道:「要出關,如何能瞞的住,步兵比騎兵多,少了一半多人,一眼就可看出。」郭嘉笑呵呵的說道:「你可夜間出關,在馬背上,扎草人著鎧甲,命軍士們,一個照顧一個,在命一個中隊,反覆出入幾次,人數就齊了。」

洪越想了想,計謀雖然可行,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事情敗露,兇險難斷。見郭嘉還是微笑不語,洪越笑著說道:「兄長,你就全說了,別說一半留一半的。」

郭嘉呵呵說道:「你還是問了,也難怪,人情事理,你知知甚少,打戰,可不僅僅只是馳騁沙場,那麼簡單,你只知天時地利,卻不知人和,日後獨自一人出征,可要小心從事,否則軍敗人亡。」

看的郭嘉嚴肅起來,洪越還有點不適應,想到問題的嚴重性,洪越還是點了點頭,表示重視這個問題。

郭嘉又說道:「也難為你了,天時地利人和,只有人和,書本上學不到,靠自己積累,我也為此,嘗盡冷暖辛酸,好了不說這些了。」

郭嘉喝了口酒說道:「此去帶上夏侯蘭,你絆住郡守,只可遠觀不可近看,讓夏侯蘭帶領十幾名機靈的戰士,去和守城軍士吹牛,讓翼德,聲音有多大就放多大,趙雲調度,誰還注意多少人走過。」

洪越說道:「好,若非兄長在,弟可不知如何是好。」郭嘉說道:「不要妄自菲薄,人都有其長,要是讓我去行軍、布陣、指揮作戰,我也抓瞎。」

郭嘉又說道:「此去關外,以狼煙為號,如見狼煙,速往戰事之地,我也會讓步兵向那開進,路上合兵一處,只要殺了主事者,收復這些烏合之眾,就看你威儀夠不夠了。」

洪越雙眼忽然,閃爍著凶戾的光芒,簡直就像同一個人,狠狠的說道:「不夠也得夠,為了不死更多人,就是人屠我也做。」這一刻,洪越身上散發的威勢,就是郭嘉也不敢,看著洪越的眼睛。

郭嘉說道:「好了,我也該走了,免得仲康無人約束,對了、步兵還缺一統帥,那個黃忠不錯,是個將才,早日給我送來,我可不會作戰指揮,好好把握。」說著起身走出大帳,洪越也站起來,送郭嘉出營。

轅門外,洪越對郭嘉說道:「兄長,一路保重。」又對許諸說:「仲康,軍師就交給你了,不可隨性亂來。」看著少年郎,像長輩一樣教訓,比自己年紀大,身材高大的許諸,說不出的怪異。

許諸也尷尬道:「將軍放心,只要俺在,軍師就在,就是俺不在,軍師也在。」洪越說道:「不行,你們兩都得在。」等洪越說完,眾人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洪越又說道:「笑笑笑,笑夠了就走,我就不送了。」說著轉身就走,在等下去,自己怕受不了,這離別之苦,流下淚水。

送別的隊伍除軍士們外,還有爺孫倆,女孩送別的是兩位叔叔,老漢送別的是兩個兒子,二人教授洪越、許諸技藝,深受軍中氣氛感染,投身軍中,一個入許諸專屬兵種,一個入長槍兵。

進入軍帳,洪越拿起華佗送的酒壺,小酌了一口,心裡說不出的苦澀,深吸一口氣,這時張飛、趙雲走了進來,洪越說道:「他們都走了。」

趙雲說道:「是的。」洪越長舒口氣說道:「天下最苦之事,莫過於離愁之苦,現在還是生死兄弟,說不定、下一刻陰陽兩隔,最恨離別,但是又不得不離別,無奈呀。」

「將軍」張飛、趙雲同時向前,想為洪越分憂,洪越制止道:「壓在心裡的事多了,如今一吐,身心暢快啊,哈哈哈」

大笑過後,洪越尷尬的說道:「失態了,兩位兄長莫見怪。」張飛口快說道:「有什麼好見怪的,既然是生死兄弟,就要有話說和,已心交心,暢快淋漓,扭扭捏捏,誰都難受。」

趙雲說道:「雲從未想過,做一名主將心中要裝怎麼多事,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非常人行非常事,將軍所做之事,都不是平常人所為,雲所知有限,但云願做你手中之槍,共同免得將來的一切。」

洪越大為感動,緊握張飛趙雲的手,說道:「多謝二位兄長,的關懷之情,越將銘記於心。」張飛趙雲也緊握洪越『嗯』。

洪越為黃敘,又一次養護肺部,看到這一家,忽然想到什麼,說道:「黃壯士,待公子病癒,你等又何處安身。」

說的黃忠一家一愣,房子賣了,官也辭了,華佗讓自己在狂龍軍中任職,也心動了,只是苦於洪越,還沒有招納的意思,也不好開口,黃忠苦笑道:「還沒想過。」

洪越說道:「不如我給你找個去處,免得公子病癒后,家人四處飄泊。」黃忠失落的說道:「但憑將軍安排。」洪越說道:「好,來人去請張將軍。」張飛因為不要變賣家財,給劉備做軍資,所以家財依舊在。

張飛到來,洪越說道:「翼德兄,不知你家中,可否容納幾個人。」張飛看了看黃忠說道:「有何不可,都是有情有義之人,請還請不來。」

洪越說道:「那就好,楊氏祖孫倆,兄長就先送去,你家。等黃公子,不需要我醫治,可用藥物調理之時,黃壯士,可隨家眷一同前往,可好。」

黃忠大喜,張飛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業不小,可為家人提供屏障,自己再圖參軍之事,豈不美哉,於是黃忠高興的說道:「多謝張將軍垂憐,給黃某一個安身之地。」

張飛說道:「誒,以黃壯士的身手和韜略,不參軍,實在可惜,要是你也在洪將軍帳下,某個差事,我們就是兄弟,何來垂憐之說。」

黃忠心喜,接過張飛的話,參軍之事可定。誰了洪越搶先說道:「誒,何必強人所難,黃壯士一家在此,需要照料,怎會參軍。」

黃忠氣苦,有苦不能言,只能接著洪越的話說道:「是啊是啊,我還有家人需要照料,還不能脫身。」這一切,都落在黃夫人眼裡,她明白自己的丈夫,若不是因為黃敘,黃忠以該是一郡的校尉,而不是百夫長。

張飛尷尬的說道:「我這就去,安排楊氏祖孫倆,告辭了。」張飛走後,洪越又給黃敘檢查了一邊,回營帳去了。這時黃夫人走到黃忠身後說道:「夫君,都是為妻拖累了你。」黃忠笑著說道:「以後還有機會,現在照料好敘兒,也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說著擁著黃夫人回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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