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浮生半世顛流離

馬車在一所坐落別緻的大院停下，這裡是洛司離在宮外置辦的，每次有了新寵便會將她帶到這裡。墨淺也不例外，即使她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

也已經深了，洛司離將墨淺送往一間廂房，自顧地坐在椅子上，桌上，永遠有著剛剛煮好的茶。

「從今以後，這裡便是你的家。」洛司離開口，輕抿了一口茶，似在回味。

廂房四周的裝飾似乎每一處都悉心設計過。顯得格外精緻。墨淺輕輕抿了一下唇，開口：「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洛司離驚訝，彷彿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大膽地問自己的名字，更讓他驚訝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很快地，露出笑容：「叫我洛司離。」

獨賢，洛司離，名字千差萬別。不過，既是他的，便什麼都好。

他似乎沒有離去的樣子，咬咬唇，伸手欲去解他的腰帶，卻不料被他抓住柔夷，在手中把玩著，墨淺羞紅了臉，不去看他。

「這麼快，便迫不及待了么，花娘調教地可真好。」洛司離不知道她便是和他有著千年之約的人，他的話像一根根尖銳的刺，毫不留情地刺在耳中，但墨淺還是沉默著。

「不過，今天我沒興趣，你先歇息吧。」說完，便毫不留戀地走出了房門。丟下了墨淺。

連著有好幾日，洛司離都沒有出現。大院的大致設計墨淺已經很熟悉了。每日無聊便在院中走動。日日盼著能夠再見到他。

這天，墨淺正在屋內的銅鏡面前發獃，便聽見屋外一陣嘈雜，有丫鬟通報，原來是洛司離來了。墨淺急急披上一件外衣。天已經入了秋，一不小心便會著涼。

起身要去迎接他，他卻已經推門而入，帶著秋的涼氣。

門被關上，迎來的是他緊緊的擁抱，他在她的臉上偷了個香。帶著溺死人的寵溺：「墨淺，幾日不見，你越發嬌媚。」

墨淺心中一動，將頭依偎在他的胸口，他的胸膛比前世更加硬朗。帶著讓人心安的感覺。

天雷地火一觸即發，他吻著墨淺，墨淺急切地回應著，兩人的喘息逐漸變得急促。墨淺的外衫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最終，洛司離覺得這樣不夠，便打橫抱起墨淺，向那張紫檀木做成，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的大床走去。

隔了千年時光，洛司離在墨淺身上落下點點曖昧的痕迹，墨淺顫抖著雙手脫著洛司離的衣服。怎知那腰帶生的繁複，墨淺將它解了一團糟，越急便越糟糕。墨淺急的彷彿快要哭出來，身上已被洛司離勾出了火，她想快些找到出口發泄。

洛司離看著她被折磨地紅撲撲的小臉，不覺好笑，從她身上跪起，緩緩將腰帶解開，接著便是外衫，裡衣……

健碩的胸膛肌肉線條分明，還有一條猙獰的傷疤落在心口處。墨淺不覺撫上那條傷疤，眼中有著心疼。

洛司離黑眸一暗，將墨淺纖細的雙腿盤在健碩的腰間，沉身而入。沒有預想的阻隔，洛司離臉上的柔情似乎都在消散，不顧墨淺的不適，狠命動起來……

墨淺痛呼，汗水從額頭上滲出來，可是看著洛司離一臉沉迷的樣子，便使勁咬緊了下唇，無聲地配合著。

天色微暗，洛司離起了身，將裡衣穿上，坐在床邊，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墨淺也坐了起來，薄薄的絲被滑落，露出瘦削的肩膀和美背。

她摟住洛司離結實的腰身，依偎著，千年以前，他總是在歡好后緊緊擁抱著她。現在換做她來擁抱他。

沉默了很久，洛司離開口：「誰買走了你的第一夜？」

墨淺一怔，隨即笑開，原來，這麼久的沉默是因為這件事。她起身，將他的頭別向自己，卻看到了他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厭惡，愉悅的心情瞬間消散，但還是開口：「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我們千年以前便是夫妻，那個時候，我已經與你……」

洛司離看著她，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嗤笑一聲，將她甩開。千年以前，當他是傻瓜不成。

墨淺急了，不顧自己還未著片縷，隨隨便便披上一件薄衣，追上那個身影：「真的，我不騙你。」

洛司離坐在椅子上，點燃了油燈，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你說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理由。」

墨淺眨眨眼，一雙桃花眼似乎有秋水流動：「我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