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一百六十章王的聲音與意志

安靜到極點的氣氛，總司七郎和能登光兩個人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在紗織說完之後，氣氛就一直這麼安靜。

就連一向是插科打諢的杜蘭，也不知道該如何破除這樣的氣氛，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大家都在這裡，不如我們舉杯同飲，再暢所欲言。」杜蘭從拿出一個萬能膠囊打開。

一塊水晶，一塊寶玉，兩塊貝殼一樣的寶物之間儲藏的是一滴神界之酒。雖然被包裹著，可是周圍的人還是能聞到一絲香味。

「水遁！」杜蘭用水遁召集出純凈之水，將那滴神酒溶了進去。

迪妮莎給所有人都準備了一個杯子，不管是英靈還是人類。

杯子里自動會滿酒，喝完一杯就會繼續滿上一杯。

「好酒！」征服王一仰頭，將酒杯喝盡。

作為古代的王者，三王都會喝酒，而且酒量都是千杯不醉。

「酒憨正暢，大家暢所欲言！」杜蘭高舉酒杯。

「真是該如此！」征服王也舉起酒杯，「傳說聖杯會給予相稱之人，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就以此次辯論，來一次問答吧，在我們四位王者之間挑選出最合適聖杯的人選吧！」

「駁回！」杜蘭開口到，「和本次辯論主題不合的話題都將被駁回，不過你們可以用這一次辯論的勝負來決定聖杯歸屬，我也沒有意見。」

「麻，麻，那我就必須說些什麼了！」征服王繼續開口道，「作為王，就應該比其他人更加強大，更加貪婪，不管善惡，都要登峰造極。將自己的慾望變成臣民的指引，讓他們獻身於王。而王將帶領他們實現那自身的宏願！」

「征服王！」saber終於開口了，「王應該是像紗織那樣，有帶領子民過上更好生活的義務，所以王亦有獻身於國家的覺悟，這才是真確的。為了這個理想，即使再多荊棘，王都將披荊斬棘！」

Saber和征服王都說完了，然後四目冒火地看著對方。

杜蘭看向了英雄王，「這位英雄王，你呢？」

「很簡單，我制定法律，若有違反，將被嚴責！」英雄王的倒是說得很簡單，但是霸氣側漏，那股天下盡在我手的境界，就算是紗織也沒有。

「哈哈哈，不愧是英雄王，比為國獻身的小丫頭強上很多！」征服王笑道，「擁有騎士王的王者喲，你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可笑了，如何才算讓國民過上了好的生活，太過可笑了，虛無而且固執，太過理想了。騎士王喲，你如此所想，必定失敗。」

「你說什麼？！」saber的高潔的理想不容許玷污。

「騎士王喲，你不懂人心！」

這句話，saber很耳熟，許久之前，似乎是某一位離自己而去的臣子也說過這麼一句，亞瑟王不懂人心！

「所謂我就是比所有人都要活的精彩，讓眾生傾倒，而不是在過去的理想里不斷糾結思考掙扎。那樣對王自身，對王的子民來說，都是災難！」

「征服王！將自己的慾望加於他人，不是暴君又是什麼？」

征服王笑了，「是暴君，也是英雄！！」

「可是征服王，你也和我一樣子嗣全無，帝國一分為三，難道你不後悔么？」

「後悔？可笑，我不像你，不會否定我的所做一切，若是我拿到聖杯，我將許願得到新的肉體，我將紮根在這個時代，這就是我的選擇！」

「追求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管理，才應該是王的夙願！」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征服王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連英雄王也笑了起來。

「亞瑟王喲，你所追求的理想的國度，多麼美好，可是又是多麼殘酷。因為它只存在你的內心之間，你的子民，你的臣子，都會在和你追尋理想之國的荊棘道路上迷茫。而你生為他們的王者，卻從來沒有讓他們看到過曙光，給過他們引導。即使你曾經救贖過的萬民，也將會離你而去，可是你卻依舊迷醉在你那理想之中。騎士王喲，不要在沉浸在過去悲慘的遭遇中了，不然你現在僅有的榮光也會被剝奪的！」征服王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saber無言以對。

「saber，你的理想國度到底是什麼？」紗織突然問道，「你可看到外面的世界？」

所有人都看向紗織。

「saber，你擁有最為高尚的騎士的精神，也是世界上最為偉大的王者之一，所以請你堅定你的心念，雖然前路荊棘，但是雖千萬人吾往矣。」

「喂，喂，怎麼你這個小姑娘也說著這麼不現實的話。」征服王感覺紗織應該是自己一方的。

「征服王，在你統治的期間是否也想過要讓自己的子民過上富足的生活？」紗織問道。

征服王想了想了，「有時候倒是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這得在我到達無盡之海之後。」

「那麼，你就是承認其實你也想過這樣的百姓富足的國度咯？」

「是的，偶爾會想想！」

「所以說，saber，你所選擇的道路並無不對，只是你太孤獨了，你所堅持的正義和榮譽，卻只有少數人響應才是失敗。其實你並不想你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獻身於國，你只是一味地要求國家獻身於你的正義和榮譽，可以說你比征服王的征服慾望更加貪婪，也更加有野心。只是你的方法不對而已，所以若是你要否定自己所做的一切，利用聖杯重新選擇王者的話，我很支持你！」

杜蘭看著紗織，怎麼感覺自己的女兒說這話不安好心啊。

「但是，saber，你要記住。其實你和征服王，不，應該說所有的王者都一樣，生為王者，便是會將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子民身上，只是程度有請有重而已。就像英雄王親手自定的法律，就像征服王的慾望，就像你堅持的理想！所有的所有的都只是王者自我的意識，然後強加於人民。而人各有想法，性格迥異，一個王者的意志不可能讓所有的臣民都滿意的。到時候就該是王者自己的選擇了。」

「紗織，你是如何選擇的？」

「不知道！」

「？」

「一味的堅持，就可能成為暴君；一味地變更，就可能成為昏君。有些時候一個人很難做出選擇，做王者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