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9.第兩千兩百六十一章半斤八兩

穿透宇宙的對視，瑞克知道杜蘭很棘手，不過他不會客氣，如果不好好教訓杜蘭，他就不是最瑞克的瑞克了。

瑞克發現杜蘭現在正在和小雪球在大逃殺世界傳播正能量，在瑞克離開的時候，他告訴這些人可以按勞分配，沒想到他們最後還是選擇了大逃殺，這也說明這個宇宙最後還是混沌的主流，不管如何努力，最終生命還是會走向混亂。

現在杜蘭的所作所為就是和宇宙的真理過不去，就算勉強讓他們結束大逃殺，但最終他們還是會忍不住繼續，最多就是把糞叉換成熱兵器，最終的結果就是自我毀滅，這是一切生命的終點，人類也一樣，只是人類更理智一點，所以沒有用核武器自殺，但這個理智會隨著時代的變化越來越少，最終還是會毀滅，不過到時候瑞克已經死了，就不用在乎了。

「你這是在違背自然規律。」瑞克說道。

「生命本來就是要改造自然的。」

「生命是自然的一部分，不管如何改造自然，也不可能跳出自然的規律，自然的規律就是沒有生命是可以永恆存在的，一切都是輪迴，一種生命死亡一種生命崛起，最後一切歸位虛無，不管你如何努力，都逃不過最終的結局。」瑞克說道：「哪怕你的力量確實很強大，可以干涉整個多元宇宙，但你依舊不能違背這點。」

「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了，你受到的教育總會有一種不可克服的力量橫在人類的頭頂，雖然你不相信上帝，但你的心中其實是將其他東西替換了上帝罷了，說到底你還是相信有一種人類不可戰勝的東西。」杜蘭認為傑瑞口中的自然規律就是代替了上帝的存在：「我不相信有什麼東西是絕對不能被改變的。」

但瑞克卻反唇相譏：「你這種態度就好像是在說『一切皆有可能』一樣可笑，如果按照你這種想法，不可能也是可能的。你說一切都能被改變，那麼改變本身也會被改變。」

如果辯論，他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畢竟話術這種東西就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雙方完全不用達成統一，不可能說服對方。最終決定話術結果的還是要看實際情況，連聖經都要按照現實情況進行解說以爭強說服力，所以兩位嘴炮強者相遇之後根本不可能直接依靠嘴遁結束紛爭。

「你選擇了弱勢文明想要證明自己的觀點？」瑞克發現杜蘭選擇了狗子文明和大逃殺文明，一個是用自己的機器創造出來的，一個是沉迷大逃殺不可自拔的，這兩個文明都太一般了，當然瑞克理解杜蘭的想法，因為他們弱小，所以才更有實驗價值。

瑞克根本看不上這兩個文明，他可是連統一體都可以引誘墮落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的文明可以抵擋自己的威力。

統一體是瑞克的眾多前女友之一，這是一種強大的生命體，類似於蜂群的集體思維，年輕的時候很叛逆，和瑞克很合得來。

統一體可以控制數量龐大的生命群體，最強的時候統一體甚至可以控制整個文明，她不在任何地方，卻又無處不在，統一體的思想就是文明的思想，整個文明都會聽命於統一體的命令。

後來統一體成長了，穩重了，不再喜歡瘋了，於是就和瑞克分手了。分手之後，統一體找了一個偏遠的星球，統治了一整個文明，以秩序來管理文明，使得文明有了長足的進步。

瑞克如果再想要影響統一體的話，估計就不會那麼容易了，統一體肯定能承受住瑞克的干擾，因為她是一個成熟的統一體了。

瑞克的自信有道理，但這個宇宙還是有秩序的信徒的，還是有幡然悔悟的生命的。杜蘭和迪妮莎並不孤單，在宇宙的角落裡還有統一體這樣能夠拒絕瑞克的存在。

所以杜蘭相信秩序還是有存在的可能的，當然杜蘭也知道想要徹底消滅混沌的虛無主義不可能，但他的目標也不是消滅混沌，而是影響瑞克，只要瑞克改變了，就是杜蘭的勝利。

兩人同時想到了對方的弱點，幾乎是同時出手。

杜蘭要證明瑞克的影響是可以被抗拒的，而瑞克要證明無人能逃脫自己的控制。

兩人針尖對麥芒，不約而同出手。

杜蘭去找統一體，希望她能出面，而瑞克要給小雪球搗亂。

瑞克給自己戴上了狗鼻子，偽裝成為狗子，從內部瓦解狗子文明的正能量，相當陰險。而杜蘭則是去找瑞克的前女友，也不怎麼光明正大，就手段而言，他們是半斤八兩。

統一體現在控制著一整個文明，整個文明井井有條，各司其職。當然這種秩序完全是因為統一體的意志，她現在已經不是叛逆期了。

「你是說瑞克？」統一體偶爾還會回憶和瑞克相處的瘋狂記憶，那時候他們是真的什麼都敢玩，那時候她也確實是個瘋女孩，聽到這位客人提起瑞克，記憶中美好的部分都浮現出來了。

杜蘭站在繁華的大街上，周圍的男女老少都會成為統一體的載體，所以杜蘭一會兒和男人說話，一會兒和女人交流，一會兒又和小孩聊天，不同的人卻有相同的意識，這就是蜂群意識的力量，整個種族都會成為了統一體的載體。

年輕的歲月總是美好的，雖然那時候瘋得不像話，但依舊很幸福，當然這種幸福停留在回憶里就足夠了，那時候的自己太過墮落了，生活沒有目標，也沒有意義，就是單純地追尋快樂，所有的智慧都用在如何玩耍這件事情上，實在是蹉跎時光。

「他現在還好么？」統一體不是不愛瑞克，只是兩人的價值觀出現了分歧，所以好聚好散。

「他還是老樣子，我希望你能幫個忙，去證明一下瑞克的思想並不是所向披靡的，有人可以抵擋他的瘋狂和享樂主義。」杜蘭提出了請求，希望前女友能將瑞克一軍。

但統一體表示：「我並不是克服了瑞克的思想，我只是逃走了，墮落的吸引力太大。」

「就算逃走，也是你認識到了墮落的缺陷不是么？」

此時大街上的男女老少全部看停下了腳步，連交通都暫停了，整個社會都為杜蘭而停頓，大街上的人群都看著杜蘭，似乎在問杜蘭到底想要幹嘛。

這個文明每個個體都有相同的思維，他們可以表達同一種感情，可以奔向同一個目標，他們現在就是統一體的分身，是她的一部分，此時杜蘭已經被統一體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