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九十一章謀殺案
有棲良平已經被打廢了,但運氣很好,因為他不用找遊戲,遊戲找上了他。
誰都沒想到的激光從天而降,圍住海濱,他們知道這就是遊戲的前奏。大家都聚集到了大廳,只見一具冰冷的少女屍體躺在中央,胸膛上刺著一柄菜刀。人已經沒氣了,沒有任何的目擊者,發現屍體的是少女的好友,此時正在痛哭流涕,為好友悲傷。
所有人都看到了電視上播放的遊戲規則,那就是找到兇手,並丟到門口的篝火中,遊戲結束。酒店門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篝火,一切都是這麼神秘。
「大家都不要動,讓鑒定人員去鑒定兇器。」國王還是很冷靜的。
「呵呵,我看除了我們這些核心成員之外,其他人可能是兇手,全部幹掉算了。」一個武鬥派的人說道。
一時間大家都狐疑地看著別人,畢竟兇手就在他們之中,現在可怎麼辦?
「誰是兇手站出來!」有一個人喊道:「如果現在站出來,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如果之後被我們抓住,肯定給你來一個十八般酷刑。」
可惜並沒有人自願站出來。
死者的好友看著海濱成員全部把猜忌掛在臉上,心中哀嘆死者是白死了,因為沒有任何人變得善良,每個人都是如此地現實,只想著保自己的命,甚至隨時可能會自相殘殺。死者想要證明人性之善,只怕是做不到了。
好友很傷心,她現在還是很不理解好友為什麼這麼天真?
顯然所有人都在互相猜忌,甚至連國王都沉重地皺眉,因為他發現武鬥派已經蠢蠢欲動了,他們顯然真的認為應該殺光核心成員之外的所有人,他們的不滿將會在今晚徹底爆發。
這些武鬥派本來就不願意接納新人,所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多餘的人口全部幹掉,現在連借口都不要找了,為了完成遊戲,就應該殺光有兇手嫌疑的人,一個不留,全部丟進篝火。
那場面肯定是不敢想象,那氣味能讓活下去的人做一輩子噩夢。
「如果兇手不自己站出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退伍兵也開始表達自己立場,他也認為應該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部殺掉。
「不要著急,等鑒定人員完成鑒定再說。」國王卻希望給一點時間,因為他們這裡有警視廳的鑒定人員,她說不定能找到指紋。
「只有四個小時,找到指紋,然後收集我們近百人的指紋進行對比,你認為四個小時夠么?」退伍兵也不是開玩笑的,現在就四個小時,只有一個專業人士,她根本不可能完成這麼誇張的工作量。
說完退伍兵直接就走向屍體,拿出毛巾就要去擦拭刀柄,顯然他要破釜沉舟,只要擦了指紋,那麼他的方法就是唯一的方法了。
國王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果真的擦拭了刀柄,可就找不到真相了,真的得殺死大多數人才行。「不要太極端,一定有辦法的。」瘋帽子對好友說道。
「我的辦法就是除了我們之外的人全部殺死。剛才我們開會,凡是沒有在場的人都是兇手。」開會的時候,除了核心人員,其他人自然是不在場。
之所以開會,還是為了加強保安,因為出現了有棲良平這樣的竊賊,這說明撲克牌收集到這個程度,已經有不懷好意的人了,必須嚴肅對待此類事件,杜絕更多人盜竊。開會的時候,只有十幾個人在場,他們肯定沒有殺人嫌疑,因為都沒有離開過。但其他人就說不準了,所以只要把其他人都當成兇手就行了,肯定能繼續活下去。
武鬥派都很狠辣,為了自己活下去,殺再多人都可以。但也有少數人覺得這不對,為了一個兇手殺死大量無辜,結果他們幾個確實能活下去,但真的值得么?
為了保護自己,毀掉海濱基業,值得么?
國王想要依靠正常的手段檢查指紋,雖然很費時間,但只要完成,就不會傷害無辜。但退伍兵擔心沒這麼多時間,所以快刀斬亂麻才是最佳手段,應該無差別殺人。
兩人僵持在這裡,時間是一分一秒地熘走了。
「其實根本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復活死者,不就能從她嘴裡知道兇手了么?」杜蘭說道:「那個宇左木柚葉,你不是和有棲良平參加了死亡遊戲,得到了一張復活卡牌么?好像還沒有使用吧,拿出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身穿樸素泳衣的少女,她也是很有名的,畢竟如此青春美麗的少女,而且還是柔中帶剛的氣質,非常吸引人。武鬥派里的韮木傑可是一直想要得到她,可惜因為少女是國王派系的,對方一直沒得逞。
但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大家都知道。再加上一個有棲良平,這就是第一個三角戀。
少女很為難,畢竟這可是要復活父親的卡牌。她發現現在周圍的人都盯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壞人一樣,這一切簡直就是歷史重演。想當年自己的父親也是在這樣無情的目光中選擇自殺的。
周圍的人都因為嫉妒而懷疑她,每個人都只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就無情地傷害無辜者,甚至最後逼迫無辜者自殺,人心冷漠莫過於此。
現在也是如此,他們為了活下去,只怕會暴力搶奪復活卡牌,少女只感覺人類不值得信任,因為這些人都是為了自己。眼下自己的處境就和父親一樣,明明父親沒有得罪任何人,他只是專註於登山,只是專註於開發新的路線,可最後卻落得自殺收場,都是因為這些愚蠢的人類。
少女因為父親的死,不願意相信任何人,但現在她依舊被所有人給包圍了。只因為她擁有別人都需要的復活卡牌,就好像當年她的父親獨自成功開發新路線,導致業內人士集體嫉妒,沒一個人願意幫他仗義執言一樣。
如果少女的父親帶上幾個業內人士一起去開發新路線,最後功勞也分給幾個人,那麼他也不會那麼被孤立。到時候別人質疑的話,利益相關者肯定會站出來支持他。
但他卻一個人去開發新路線,一個人佔據了新路線的成功,那一旦質疑聲起來,沒人幫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為幫他需要成本,幫了也沒有好處,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少女肯定不會理解這種想法的,因為自己父親是憑本事開發新路線的,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功勞分給別人?
確實不用分,那被圍毆的時候,也就自己扛。結果就是沒抗住,最後自殺了。
這就好像一個國家把專利全註冊了,就等著躺著賺錢。那其他國家直接就不承認這些專利,或者繞開這些專利,又不是只有這一條路,大家可以繞開你開闢的路。
你把專利全註冊了,大家用這些專利都要給錢,那就直接不玩了,換一個遊戲玩。
你一個人開發了新路線,到時候大家爬的時候都要謝謝你,憑什麼?直接不承認,或者換一個路線行了。少女的父親是很厲害,可厲害不代表就能得到大家的承認,互利互惠,大家才會承認他的新路線。
「把復活卡牌拿出來,解決這場危機,之後我們再幫你拿回復活卡牌。」杜蘭承諾道。
但少女肯定不相信,因為她和父親一個性格,就是認為自己憑本事做到的事情,並不需要和別人分享,父女兩都不懂眾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