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八十三章出差

「人類即將遭遇想不到的敵人，九課會成為救世主。不能讓目擊者看到這一切，這是為了保護人類。」杜蘭說道：「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沒有選擇，必須這麼做。」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敵人是什麼，但篡改人類的記憶是違法的，不管是植入記憶還是轉移記憶。」草薙素子一身正氣地說道。

「你現在已經是賽博數字生命，不受人類法律控制。正如傀儡師所言賽博生命是突破桎梏，去往新的高度。你接受了傀儡師的遺產，已經完成了進化，現在整個網路世界都是你的遊樂場，就算是軍事衛星也不過是你的大玩具，你想去哪裡都可以。這些網路防火牆對你根本不起作用。」杜蘭說道：「這個數字空間就是你們的領地，人類是防不住的。你如果還用人類的身份約束自己，就顯得很滑稽。」

草薙素子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因為她一直希望自己是正常人，一直懷疑自己作為人類的記憶是虛假的，一直懷疑自己的身份。

哪怕周圍的人都視她為人類，甚至視她為女人，但她自己總是自我懷疑。畢竟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人，記憶已經無法成為證據。

她還是希望成為人的，雖然人類有很多黑暗面。現在直接宣布『自己不做人』，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人無法改變社會，那就去接受社會，這不是你的理念么？你成為賽博數據生命這件事情是無法改變的，那就做一些對人類有利的事情吧。你看，敵人已經出現。」

杜蘭指向深山。

一隻五十米高的岩石怪獸已經蘇醒，正在嘗試吸收高壓電線的電力。

「這？」草薙素子通過衛星的視角看到了一切，不敢相信地球上竟然有這麼巨大的生物。

然後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五隻恐龍一樣的機械和怪獸戰鬥。每一隻機械恐龍也有二十多米高，看著就很霸氣。

但她知道大型機械不可能這麼巨大，更不可能有這麼靈活的動作。就算是智能坦克也只是三四米的長度，再大就很難保持靈活。

材料學的限制，畢竟沒有材料確保幾萬噸的巨大機械在地球重力下還能靈活移動，這是大型機械無法逃避的話題，如何抵消重力？

賽博朋克的科技對人體改造已經很熟練，但也造不出二十米的靈活機器。但眼前的機械恐龍卻非常靈活，根本不是地球的科技。

機械恐龍和怪獸大戰，體型差距太大了，噸位完全不對等，完全打不過。

就在這個時候，機械恐龍開始變形合體。

這就是機器人的浪漫，合體成五十米的人形機器人。

「帥！」機器人合體是百看不厭。

體型對等了，機器人的進攻更加強力，最終拿出可以切斷分子的高周波劍打敗了怪獸，將怪獸一刀兩斷。

「你看這裡有兩個登山者，他們目擊了戰鬥，你去把他們的記憶轉移到黑牆之內。」杜蘭說道。

素子果然發現在狹窄的山道上有兩個目瞪口呆的登山者，他們來到這個遠離喧囂的地方爬山，沒想到會看到怪獸和機器人的戰鬥。

「原來是轉移這個記憶。」

「沒錯，現在人類還沒有做好面對巨大型生命的準備，所以要先轉移他們的記憶，避免他們在網路上傳播恐慌。」杜蘭說道。

「好，我去。」草薙素子也覺得這種記憶還是轉移為好。

掌握了傀儡師的技能之後，可以潛入任何的防火牆，修改對方的記憶。完成工作之後，她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怪獸又是什麼？機器人又是什麼？」

「我是一個好人，怪獸是不明生命體，機器人是地球防衛的決戰兵器。」杜蘭說道。

「這等於沒說。」

「你不覺得有趣么？還有謎團等待著你去解開，這是多麼有趣啊，讓你有萬物競發、勃勃生機的感覺。好了，現在你可以回巴特給你準備的臨時義體了。課長得先解決和外交部的紛爭，然後九課才能恢復工作。」杜蘭說道：「等到九課復工，我們再見。」

「如果再出現大怪獸，我怎麼知道？」

「你可以監控這個國家，也可以等我的通知。」杜蘭說完，先走一步。

外交部認為傀儡師已經被殲滅，但九課還是得到了2501的計劃內容，他們通過首相對相關人員進行抓捕。

外交部本來就是首相的政敵，首相當機立斷地抓住機會擼掉了一些人。但大體的格局並不會變，擼掉的也是背黑鍋的角色。

傀儡師銷號了，國際通緝令也消除了，世界漸漸恢復了平靜。

素子站在山崗之上，俯瞰這座燈火霓虹的偉大的城市，心中感慨良多，在璀璨的燈火之下又有多少的罪惡？

九課就算是累死在崗位上，也無法消除。

俯瞰這座城市，真的是感慨人類不斷創造的偉大，也不得不感慨人類在創造偉大的時候，也創造了邪惡。

這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也是聖人不死，大盜不止；還是矛盾的內生性，普遍性、獨特性，以及對立和統一。

總之人類創造出來的絕對不只是偉大，也會同時創造新的犯罪行為。一個東西創造出來，可以做好事，就可以做壞事。

《韓非子》也是一次次地告訴我們這是無法被解決的，大家只能通過法律來限制，而不是消除，因為消除不了。這和人性無關，和善惡無關，只和利益有關係。當利益足夠的時候，就是有人會犯罪，不管他是惡還是善。

素子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不過現在九課要回去上班了，上次和外交部開戰，導致了很多的問題。但總體問題不大。

「你們要出一次差。」課長對回來上班的隊員說道。

「去哪裡？」素子又換回了公費采供的高級戰鬥義體。

「美帝，夜之城。」課長說道。

「夜之城？」

「沒錯，我們是應荒坂公司的邀，他們的老闆懷疑有人要對荒坂公司不利，邀請九課前去調查。」

素子問道：「他們不是有自己的安保公司么？」

「是的，他們有自己的安保公司，但他們說公司的安保適合戰鬥，不適合偵查，所以需要我們去調查那些對公司不滿的人。上頭已經答應了。」課長無奈地說道。

「又是權錢交易。」巴特不滿地說道。

「沒辦法，就是這樣。而且這次去，也不只是幫助公司調查不軌之人，我也希望你們去調查一下關於靈魂殺手的情報。」

「那是什麼？」陀古薩問道。

杜蘭說道：「是一種可以上傳靈魂的軟體，是完整的剝離靈魂的技術。」

大家都很驚訝，完整的剝離靈魂技術也太可怕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靈魂和肉身可以分開了？以前的人類定義是不是完全不合適了？

「杜蘭說的沒錯，就是這種危險的技術。據說是美帝的超級黑客完善的，荒坂公司曾經嘗試奪取，但沒有下文，你們去看看技術是不是被公司掌握了。」

「如果是的話，怎麼辦？」素子問道。

「奪取技術，如果奪取失敗，就破壞。」課長無情地說道。

「這是間諜的任務吧，我們可是刑偵專業。」巴特說道。

「別抱怨了，我知道潛入對你們只是家常便飯，總之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去吧。」課長說道：「飛機已經預訂好了。」

一行人登上飛機，同時還偷偷地藏了兩架隱身的智能戰車，到時候他們可以一明一暗進行調查。

「杜蘭，你和陀古薩負責暗線，我和其他人負責明線。」素子分工道。

「好的。」

如果說島國現在是一個公司集合體，那夜之城絕對就是公司的領地，這裡有多家國際公司，完全由公司治理。美帝的議會在夜之城完全沒有影響力，只是邊緣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