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來襲
自月紫風回來后,已經過了大半個月,這日花芊墨正悠閑地躺在水韻閣中享受著日光浴,翠屏卻氣喘吁吁的從閣外跑了進來對著花芊墨說道:「小姐,老爺和夫人叫你去大廳一趟,夫人的妹妹來了,還帶來了你的表哥和表妹。」
花芊墨遂從椅子上起身,道:「哦?姨媽和表妹表哥來啦,我倒是該去好好招待我的「好」姨媽和表妹哥呢。」這姨媽沈心妤,沈悅早已對她提起過,據說,本該嫁給父親的是那姨媽,只是父親當年扮作窮書生,那個姨媽不願下嫁,便由母親嫁給了父親。但在她知道父親是當朝宰相后,竟在大婚之夜去勾引父親,未遂嫁人後,年年來相府打秋風,今年怕不止是打秋風,更是打著將女兒嫁給哥哥,或讓她兒子娶了自己的主意吧,哼,她倒要看看,她要怎樣實現!
大廳中,月翔天端坐在首位上,右手邊乃是沈悅的位子,而大廳中央站立著幾人四女一男,為首的女子面容與沈悅頗為相像,一身粉衣,嬌媚而柔弱,而其餘三女則是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容貌到不算上乘,但嬌柔的樣子,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憐惜。那一名男子,面容尚算英俊,可眉眼之間卻帶著虛浮,多半是酒色過度。
幾人都未說話,氣氛略顯尷尬,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通報:「大小姐,大少爺來了!」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大廳門口,兩抹白色身影在眾人的視線下緩緩走進大廳,男的俊朗非凡,女子也如仙女下凡塵,好一對金童玉女!月翔天和沈悅故作驚訝道:「凝兒,你的臉好了?!」
聽見兩人的稱呼,廳上的那名粉衣婦人方才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她那姐姐的兒子已有了婚配呢,而廳上的那名穿著寶藍色的男子,自花芊墨進門起,目光就一直膠在了她的身上,從花芊墨姣好的面容,再到玲瓏的身材,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兩眼放著淫邪的光芒,他私下暗襯道:「這便是我那表妹,當真美麗,這等美人,不知壓在身下是何感覺?嘖嘖,當真是一個尤物啊。」
而其餘三女,在月紫風進來的那一剎那,便發起了花痴,她們的醜態,全落在了月紫風的眼中,他心中的厭惡更加濃烈了,而在此刻,那名粉衣婦人開口道:「想來,這便是侄女和侄兒吧,當真齊整!」
沈悅卻道:「這次又要多少錢?」語氣凌厲,沒有絲毫溫和,花芊墨暗暗咋舌,平日溫和的娘親,今日卻如此凌厲,看來,自己這位姨媽當年勾引父親的事,是讓娘親徹底斷了對她的姐妹之情啊!
沈心妤聽聞此話,卻面色發白,眼眶發紅,楚楚可憐的說道:「姐姐,妹妹知道,妹妹福薄,嫁了個小官,妹妹丟了姐姐的臉,妹妹不比姐姐好手段,嫁給了姐夫,妹妹自知不該來府上,妹妹錯了,可,可妹妹夫婿已死,也只能來找你了!」
說著說著,竟是掉了淚下來,而她身後的那三名女子,也紅了眼眶,四女恰似那在風中搖擺的小白花,讓人憐惜,見此情景,花芊墨暗自冷笑,哼,倒是會裝,死了夫婿還穿紅戴綠,句句話說的,好似她才是丞相夫人似得,娘親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嫁入相府,哼!心機倒是不錯。
沈悅卻是毫無反應,淡淡的道:「哦?妹夫過世了,妹妹你倒是可憐,只是,夫婿過世卻穿得如此顯眼,怕是。。。。。。」沈悅點到即止,意思卻十分清楚,可沈心妤卻說:「妹妹也知,可,喪服怕是不吉利,怕姐姐嫌棄。」說得好像是沈悅不讓她穿似得,倒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她又說:「如今妹妹已無家可歸,不知姐姐是否肯收留妹妹。」話雖對著沈悅說,可那媚人的眸子卻對著月翔天頻頻暗送秋波,月翔天卻只看著沈悅,令沈心妤十分失望,這一幕,自是落入了沈悅眼中,她對丈夫的表現十分滿意,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住在相府中吧,來人,去將冷夜軒收拾出來給表夫人住!」又說道:「好了,凝兒,風兒,你們各自回去吧!」兄妹二人各自道:「是,母親。」就在那四兄妹的不舍目光中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