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賈詡之問
「陛下。」曹操虎目吐淚,這是激動的淚水,僅憑今天的漢靈帝的表現,靈帝絕不昏庸,就算是,那也表示靈帝還有清醒的時候,大漢江山有望,大漢江山有望呀!
「臣,願意。」曹操真心的拜伏下來:「臣願意為陛下肝腦塗地,臣願為陛下捨生望死,臣願為陛下開韁擴土,揚我大漢國威,至死不休。」
「好,好,好。」劉鴻拍了拍這個年紀比漢靈帝大兩歲的曹操:「那孟德對現今朝局有何看法。」
「陛下。」曹操起身躬手說道,「現今天下,災荒不斷,流民失所,臣認為,陛下理當儘早救治,朝中官員,尸位素餐,貪贓枉法,臣認為,陛下應當儘早清理,十常侍賣官鬻爵,蒙鄙聖聰,臣認為,陛下當盡屠奸宦,釋放黨固,陛下亦應當厲精圖盡,親君子,遠奸臣,否則大漢江山危矣。
曹操說這段話的時候臉色很平靜,非常的平靜,好似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漢靈帝,而是他自已般,有了漢靈帝今天的表現,他相信漢靈帝不會因言殺他,就算真的殺了他,他也心滿意足了,大漢江山有望了,他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孟德!」劉鴻拉起曹操的手:「你可知我命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孝廉朗為西園副校是何用意?」
「啊。」見劉鴻問出這個,曹操心裡一動,如果說之前他認為靈帝任命自己當這號將軍只是因為他是已故十常侍之一的祖父曹騰,那麼現在他會認為此漢靈帝此舉大為深意。
「啊。」一旁的賈詡也低聲的啊了一聲,神色大訝,抬頭看了一眼靈帝,神色怪異,只一會兒,目光閃躲的低下去。
「看來文和是明白了。」劉鴻瞄了一眼賈詡,轉對曹操笑道:「孟德明白了否。」
「啊。」曹操又啊了一聲,疑惑難解的神色馬上換成大喜過望的色彩:「微臣定當不負陛下所託。」
「很好,爾成功之時,就是我動手之日。」劉鴻拉住曹操行禮的手,又拉住賈詡冷冰冰的手,仰頭看著屋頂:「朕沉醉了那麼久,他們也該斗累了,是時候醒來了。」
雙開二人,劉鴻轉向賈詡:「文和,可願留下與朕一起創那大漢盛世。」
看到賈詡低不語,劉鴻知道,賈詡是沒那麼好說服的,要留下賈詡很簡單,只要撥出刀來,架到他脖子上,賈狐狸必然會同意,但劉鴻不能這麼做,屬於他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他需要君臣相得的臣子,他需要全心為他謀划的智,猶其是賈詡這樣的毒士,要是強行留下他,難免讓對自己前任早已死心的賈詡給自己來一招狠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賈大人,留下來吧,陛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留下來,定有大用。」曹操見賈詡不說話,不禁有些不悅,他看得出來,漢靈帝是誠心相請,做為一個皇帝,做了這樣一個姿態,你一個小小的管糧倉官還在那邊擺架子,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陛下。」賈詡尋思了良久,抬起頭來正色說道:「詡有一話,請陛下回答,要不然,還請准臣告病還家。」
「大膽。」曹操一聽氣得面色通紅,頭都豎了起來,刷的一下撥出長劍,指著賈詡怒道:「陛下,賈詡目無君上,罪當問誅,請陛下下命,臣定當斬這無君無上的奸人狗頭。」
為什麼謀士歸順時總得來這一套,劉鴻心裡無奈的嘆了一句,自己可是皇帝耶,可不是那些諸候,人家普通穿越到三國的人士,都可以三言兩語收服一個,更有的虎驅一振,王八之氣一放,賈詡郭嘉就哭爸喊娘的撲上去喊主公了。
而自己,身為皇帝,要收服一個人才還得倖幸苦苦的謀划,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待其陣角大亂,再以勢壓人,以理服人,以情勾人,以高官厚祿引誘人,就差沒有化身兔子,跟他們喊:「來吧,只要你臣服我,我就把菊花賣給你。」。
苦命呀!劉鴻心裡暗罵了一聲前任,笑了笑,攔住曹操,「孟德不必如此,君擇臣,臣亦擇君,文和此舉雖有不妥,但並無不當。」
賈詡聽到這話,雙眼神彩一瞬間爆起,漢靈帝能講出這樣意味深長的話?這樣寬容的話?這樣軟弱兼施,兼收並蓄的話。
「陛下。」曹操不甘的收回長劍,猶憤憤的瞪著賈詡。
「好,君擇臣,臣亦擇君,如此,臣就問了。」賈詡拱手說道。
「文和請講。」劉鴻施施然的坐了下來,又拉著曹操與自己做在了一起,現在曹操可是他的希望,大依靠,這段時間,他總感覺芒刺在背,危機四伏,有曹操這個千古梟雄在一起,他會感覺安全點。
可是殊不知,這一舉動更讓從小沒人疼,沒人愛,因長相醜陋自卑判世離家出走的曹操感動莫名,死心塌地,終其一生,做了一個治世之能臣,死後葬在皇陵,墓上有漢靈帝親手提的字。
「已故漢之忠臣朕之知已征西將軍曹公之墓,劉鴻立。」
沒人會認為英明神武雄圖大略智慣天下博古通今肩比聖人的大漢皇帝會把自己的名字寫錯,但也沒人知道這位偉大的帝王為什麼偏偏就把他寫錯了。
:曹操幼年因相貌為人所不喜,所以幼兒年孤苦,極其自卑,從其少時離家出走,常常穿扮得奇里奇怪四處搗亂搞惡作劇可看出一般。
他後來回憶自己的童年,寫了一《善哉行》,感嘆說:「自惜身薄祜,夙賤罹孤苦。既無三徙教,不聞過庭語。」
由此可以看出曹操少年的孤苦。
:「孤自幼孤苦。」引自三國志。
:(引自《管理三國志》)曹操是一個迷茫的人。他的迷茫,使得他的人生變成了一次歷險。他的迷茫和風險意識,又使得他一方面感到痛苦,另一方面像嗜好毒品一樣嗜好暴力和權謀。就像我們這個時代的某些企業家一樣,儘管他的事業做得很大,但他的人生卻是一場令人百感交集的悲劇。
那麼,曹操的悲劇人生究竟是怎麼造成的呢?我以為,與他小時候的家庭教育有關。曹操的祖父和父親,都是有權有勢的高級官員。他呢,也算是口銜寶玉出世的。但這個家庭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它既不像書香門第那樣謙和明理,也不像莊戶人家那樣忠實厚道,而是像奸商一樣喜歡投機取巧。
曹操的祖父曹騰,是一位深得漢桓帝寵愛的宦官,曾經做過大長秋,也就是宦官集團的領。他的父親曹嵩,是宦官曹騰的養子,先後做過司隸校尉、大司農、大鴻臚和太尉這樣的高級官員。所謂司隸校尉,相當於國家都所在城市的公安局局長。大司農,相當於「農業部+財政部」的雙料部長。大鴻臚,相當於外交部部長。至於太尉,則是負責全事的最高長官。所以,曹操雖然是一個宦官的後代,說起來不太好聽,他的家庭卻是相當富貴的。但是,曹操從小並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
這也可能是曹操寫《善哉行》的感想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