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臟可以被詛咒,我一定是巫女生下的小孩」

「如果心臟可以被詛咒,我一定是巫女生下的小孩」

小時候,媽媽跟我說,我的心裡住著一個受傷的天使,她在找那個屬於自己療傷的心房,或許是一次際遇,在我睜開眼睛看清楚這個世界還很懵懂的時候,天使找到了我、

不幸或幸運,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去想這麼多,天使心痛的時候,我會難過。

每次心口在作痛的時候,我不哭不鬧,只是一個人躲在房間里,捂著胸口,奶聲奶氣地對心裡的那個天使說:「你又不乖了哦,你放心,等你傷好的時候,上帝爺爺會來接你。」

現在想想,這句話,其實也是在對那個年少的自己說,上帝跟我們,真的只有那麼一顆心的距離,跨過了這道距離,我們已經離上帝好近好近。。。。。。

如果心臟可以被詛咒,我一定是巫女生下的小孩。

曾經問過院長媽媽,為什麼我的名字是林憶安,而不是別的,她笑著擠出了眼角的皺紋,似乎帶著那些懷念的情緒繾綣不定,她說,看到我的第一眼,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現在她在天堂,那種安心是無法取代的,懷念加安心,所以我是林憶安,那個從小就被丟棄的孩子。

醫生說,我來到人家的那一刻,有註定是為了離開,帶著這樣的念頭,我被遺棄了,重男輕女的思想禁錮著每個人,多半還是因為我是個女孩,沒有他們所期盼的那樣。

五歲那年,我已經是會大膽到跑到男廁所逼著那些小男孩脫下褲子尿尿的小太妹,如果說這樣的舉動只是因為討厭男生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可是遇到那個男生之後,我竟然學會了淑女。

那天下午的陽光比我想象中的要明媚的許多,隨意搭在額前的碎發已經可以遮住眼睛,媽媽拉著我的手走進一向熟悉不過的那個教室。

就像往常一樣的吵鬧,我輕輕一撇嘴,走到第一張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瞬間,教室里只聽得到風扇掛在天花板上不安的旋轉,似乎稍一不注意就會掉下來。

慵懶的視線停在了教室最角落靠窗的那個位置,媽媽在背後推了我一把,有些不情不願地汲著粉紅色小涼拖走到那個小男孩身邊。

院長媽媽是孤兒院里年紀最老的老師,唯一的醫生,她的鬢角有了幾抹銀白色,現在想起來卻也可笑,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花鬢白,人卻不在。

一向嚴肅的她看著我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溫柔,迎著這樣的眼神,我馬上挺直脊背,認真地執起剛被我從沙堆里挖出來的鉛筆,咧開嘴角放肆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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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最遠的是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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