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母女親近
保時龍的首飾,因其做工精細與款式獨特,向來都比其他的貴族首飾要再貴那麼一成。
先前他雖然也看到這外包裝上的保時龍商標,卻沒怎麼放在心上,只以為其多半是些小巧精緻的首飾,根本就沒有料到,這裡面會是一條做工如此精巧,花式又如此繁複的閃閃發光的全鑽項鏈!
看那鑽石的色澤和大小,估計價值至少也在數十萬以上,冷雨丹自工作之後就沒有向自己要過錢,她哪裡買得起這麼高價值的首飾?
若不是她買,就是眼前這個叫羅鵬的年輕男人的手筆了?
看著眼前精美絕倫的珠寶,白風南心裡一動,不再隱藏心中的驚訝,轉過頭來很認真地盯了羅鵬幾眼,其中的意味複雜難辯。
他這裡沉吟不語,藍月霞卻是目放異采,大為驚喜。
當然,她並不是為了這款珠寶的價值而激動。作為白風南唯一的愛妻,這幾年,每逢節慶日,她都會收到來自各方的禮物,且不說其他親戚送的,單是白風南自己送出的那些首飾,其檔次和價值就沒有一樣比眼前的這款全鑽項鏈低。
送的人身份不同,這感覺就不一樣。
這是女兒自工作以來,送給她的第三份禮物。
前兩份雖然都是在她生日時送的,但價值相對偏低,不外乎是一些絲巾啊。碎鑽耳環之類地千元以下地小飾物。以致於她心中一直以為。在女兒地內心深處,始終因為生父的原因而對她有所埋怨。
而現在……。
從這份款式和份量都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禮物中,她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久違的關心,一種數年來隱藏在女兒心底,直到現在才完全表露的一份血濃於水的濃濃的關心。
由此,她也重新估量起眼前這個俊朗不凡而笑得開懷的男人對女兒的感情。
她知道,以女兒現在地經濟實力和消費習慣,絕對沒有能力來購下這件首飾!而以女兒向來冷傲獨行的心性,也不會輕易讓男人在這方面替自己買單,想當初。那個家裡很有錢的葉難每每想花錢討自己開心,女兒都很堅決地拒絕,不想在關係未穩定之前惹下太多的經濟糾紛,。
所以,這份相對貴重的首飾,今天能擺在她面前,只能說明。女兒和這個男人的感情已經極其深厚,深厚到可以對這個男人完全推心置腹,深厚到親密得不可分割,也不分所有!
而她和那個葉難才剛剛分手一個月!
真是想不到啊,這個羅鵬居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實實在在地融化了女兒地心。他倒底有什麼魅力?
不過,好奇歸好奇,對於羅鵬現在的經濟實力,藍月霞反而沒有剛開始那麼懷疑了,能如此大方地送出價值幾十萬的首飾做為未來丈母娘的生日賀禮,這個男人的財力,應該也不會太差!
想到這裡,藍月霞看向羅鵬地眼光就多了幾分瞭然。
「媽,您覺得這一款怎麼樣,喜不喜歡?」見母親臉上現出些微的笑意。冷雨丹也悄然地放下心來。不過,她嘴上還是要再試探地問一問。
「嗯。這一款很不錯,我很喜歡!呵呵,還是我的丹兒眼光好,有孝心。哪像你爸以前送的那些啊,貴是貴,工藝也還可以,就是款式太俗!來,既然你是特意為了今天而買的,那現在就快替我戴上!」藍月霞笑容滿面地誇了她幾句,很滿意地取出項鏈,示意她替自己戴上。
看著她這麼高興,白風南臉上也多了些欣慰的笑容,繼續為難羅鵬的心思也因此而淡化了少許,這會兒便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笑嘻嘻地看著母女倆親近。
冷雨丹的品味確實不錯,這款以水龍紋鉑金掐細邊的全鑽項鏈剛在藍月霞的脖子上戴穩,便將她本來淡雅溫潤地氣質悄然地改變了少許。
那種感覺,就像是半掩在寶匣中地珍珠,突然被人揭開了覆在表面的那層輕如淡霧地薄紗,被極力壓抑的珠光頓時向外四射,透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瑩潤光彩,襯著藍月霞那通透瑩白的肌膚,愈發顯得她端莊、雍容,倒是讓好久未曾領略過這等風情艷色的白風南一時間看怔了神,喜花了眼。
察覺到母親身上的無形變化,冷雨丹便向羅鵬送來一個歡喜感激又富含情意的盈盈眼波。
雖然,沒有人真正猜到她送出這條項鏈的實際用心,雖然,她現在的做法確實是有點慷他人之慨的嫌疑,但是,當母親異常愉悅快慰地接受了這份孝心之時,她內心深處隱藏的一點隱憂也終於被完全丟掉,心情頓時放鬆,眉宇開朗,充滿了柔情蜜意的明眸也完全看不到曾經的抑鬱和憂慮,明艷的雙頰便很快就透出一層淺淺而滿足的紅暈,以致於她站在同樣麗色逼人的母親身邊,便如那怒放花冠旁的初綻花蕾,嬌嫩而逗人憐愛。
很快,因自信而輕鬆的羅鵬亦深深地沉醉於此等絕美麗顏中。
白家榮雖有心見識下未來姐夫的實力,探探雙親的態度,順便提前瞧瞧那生日禮物的檔次,卻被父親再次派下一樓,不悅和失望自然是在所難免的。只不過,他幸運地繼承了父親的聰明頭腦,這剛一走下台階,還沒有來到一樓的大堂,仍在琢磨的他就靈光一閃,大概猜到了一些父母的一點心思。不過,自小嚴厲的家教讓他對羅鵬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對事情可能的發展趨勢也就無所謂贊成和反對,只是在見到堂哥白文朗那疑惑中帶有期待的眼神時,他心中才有些愛莫能助地惋惜和感嘆:可惜,如果朗哥哥不是自己的堂哥,如果那年沒有發生那件影響深遠的事,姐姐現在也許已經成為朗哥哥的妻子了吧?
白文朗並沒有從他無辜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臉上就開始緊張,再看看他身後無人,這位翩翩公子就坐不住了,蹬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急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手搭在他還沒有長成的肩膀,一邊低聲詢問:「家榮,你剛才是不是去見大伯母了?她有沒有說什麼?你覺得她對那個男人的態度是怎麼樣?」
一連串的幾個問題將這位名義上的大堂哥對冷雨丹的緊張和在意完全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