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物是人非

還好自己此時的修為已是到達了大乘,有了乾坤傳送陣的指定傳送通道,若菡倒是也沒感覺到吃力。

若菡時時靜守靈台，保持清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一聲巨大的暴響之聲,一股巨大的衝力迎面撲來，若菡心驚連忙給自己打了個結界護住身驅。

隨著暴炸聲的響起，若菡整個人隨之落時，頓時周圍一片狼藉。

一樓縷刺眼的陽光射入若菡的眼中,金色的陽光。。

到了嗎？

若菡直直得往著那天空上的陽光,心中一片激動之情。

她真得回到原來的天地了。

若菡想著，趕緊將自己的一絲靈力傳到玉精之中,向未知老人確認一下,自己是否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天地。

在若菡離開閉關之地時，已是將自己的靈魂之力注入未知老人的體內，有了若菡的靈魂之力支持，未知老人隨後也是清醒過了，兩人這才商量是時候離開古界，回到這片天地。

「沒錯，是原來的天地，丫頭，我們總算是回來了。」

未知老人確認后，臉上也是替若菡高興，雖然在古族修為，對於若菡的修行，飛升仙界更有利，但是，這片天地是若菡心之所戀的地方，若菡自然是要回到這片天地，在這片天地修為，破空飛升。

只是若菡離開數拾年，也不知道這片天地的人和事還是否還是如從前那般，就不好說了。

「回來了，我們真得回來得，太好了。」

「嗯，那我們先迴流雲宮看看。」

若菡說著，身體已經是踏空而起，飛速離去，此時，好也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地，還是要找個人問問，這片天地非常之大，也不知道自己被傳送到了那一個地方。

當年，她和白上師兄就那麼分開，也不知道後來白上師兄是否脫險，是否安好，也不知道炎華怎麼樣了，那頭蠢龍應該是化形了，這麼想想，若菡心中難掩傷痛。

還好若菡沒有被傳送到荒蕪之地，沒過多久，便是遇到城池，問清方向後，若菡便是直接往流雲宮所在的方向趕去。

只是若菡還沒有回到流雲宮，炎華卻是先找到了她。

若菡一直以為，當在見到炎華時，氣氛一定是很煽情，很興奮，很激動。

只是當炎華就那麼靜靜得走到她面前時，她竟一時無語。

就這麼默默得看著炎華走近，看著那雙紫色的眼瞳，若菡臉上一陣濕潤，不知不覺竟以是淚流滿面。

「壞丫頭，你終於是回來了。」

炎華說著，粗魯得將若菡抱進懷中，抱得嚴嚴實實得，一絲風也不透，就像是要把她一股腦得揉進他的身體，揉進他的心裡。

「輕點，你這隻蠢龍，身體化人形了，怎麼行為還這麼粗魯。」若菡的聲音悶悶響起，有些梗咽。

她與炎華本來就訂有契約，此時，炎華能找到她，她倒是不吃驚，只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她了。

「我都沒揍你了，這還叫粗魯。」

「你敢，我看你個蠢龍欠扁。」

若菡說著就狠狠將炎華推開，只是這炎華就如牛皮糖一般，粘得緊緊得，推不開。

「蠢龍，你快放開。」

「不要，好想你，在抱一下。」炎華抱得更緊了，絲毫沒見鬆手的跡象。

「別鬧了，快鬆開，我還有事。」

「有事，你想找白上？」

炎華心中一陣刺痛，自己懷中抱著的女人心裡想得卻是另外貿個人。

「你心裡只有白上嗎，這麼多年沒見，你就不想我。」

「想，當然想，不過，當日，我與白上師兄分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說不想炎華那是假得，在古族這麼多年，若菡心裡除了想白上，就是炎華，有時，若菡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得那麼愛白上，若是愛白上，為什麼炎華會那麼死死得住在她的心上，一直不曾忘記，就那樣一直一直得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自己的心中怎麼能同時住著兩個男人，難道自己真是花心之人，若是真愛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有多餘的空間去容納另一人，這麼想著，若菡越是心慌。

此時，炎華這麼問，讓若菡的心中有些不安，以前炎華是一條龍，若菡可以無所謂得和他相處，現在，炎華化形成人，這樣抱著她，讓她有些不適應。

「你快鬆開，你現在早已是化形，是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抱著我。」

若菡臉上難掩一抹羞澀之意，既使與白上一起，也只是牽牽手，未曾有如此輕密動作。

她和白上相處，一直是相敬如賓，互守禮儀，難像炎華這般精魯。

「化形怎麼了，你的身體我都看過，你早已是我的女人，現在抱抱有什麼關係。」炎華皮厚說著，更是粘緊。

不管若菡對白上如何，在炎華的心中，若菡早已是他的女人，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手，反正炎華腦海中就是一根筋得認定若菡。

「什麼你的女人，你這隻蠢龍，快放手，要不然一會兒我拔了你的皮。」若菡被炎華說著，有些惱羞成怒，怎麼說也是化形成人了，怎麼這種話他也好意思說出口。

見若菡大怒，炎華這才悶悶得放開若菡，有些彆扭得嘀嘀咕咕道。

「放開就放開，這麼多年沒見，怎麼還是這麼壞。」

炎華說著，站在若菡身邊，手雖是放開，腳步卻一步也沒退。

若菡白了炎華一眼，心裡有些亂，看著炎華悶悶得杵在一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其實她也很想炎華，很想。。。

只是剛剛被炎華一鬧，若菡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不亂。

「你這些年在哪裡修行。」

若菡覺得自己的修為踏足大乘，除了那顆七彩仙石外，古族濃郁的靈氣也是不可缺少的資源，只是沒有想到，炎華的修為竟一點不比他差，雖說炎華奪取了龍族血脈，修為提升飛快，不過這提升也太快了，看來，炎華這些年也是有自己的機緣，想來也是沒日沒夜的修鍊。

「自從你不聲不響水消失后，我一直在龍族的雪巔修行。」炎華說著，聲音很是低沉，若菡能感覺到炎華聲音里透出得那股濃濃的悲傷之意。

「還好，你回來了，真好。」

一切的苦，一切的悲，都已經在見到若菡的那一刻雲消煙散。

炎華就這麼直直得看著若菡，那清澈得眼裡滿是深情和思念之意。

這讓若菡的心猛得一跳，有些慌張得轉過頭。

「嗯，見到你也真好。」

若菡說著趕緊轉移話題。「我想回一下流雲宮。。。。」

「白上已經不在流雲宮了。」

未等若菡說完，炎華直接打斷了若菡的話。

「什麼，不在流雲宮，白上，白上，他怎麼了，他現在在哪裡。」

若菡聽炎華這麼說，頓時慌了，難道白上當年出事了。

「他是不是還活著。。。。。」若菡說著，聲音已經有些失聲，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活著，只是入魔道了。。。」

活著，活著就好，只是入魔道？

「白上怎麼會入魔道。。。」

白上是流雲宮的弟子，怎麼會入魔道，怎麼會。

炎華看著一臉著急的若菡，也是一臉無奈。

「當年，你離開后，白上一度陷入瘋癲狀態，還好我與你還有一絲契約在，所以，知道你還活著，只是既然你活著，不在這片天地，那肯定就是存在另外空間，想要撕開空間，到另一空間找你，只能破空飛升。」

炎華看著若菡娓娓道來：

「只是破空豈是那麼容易的事，白上雖然根骨奇佳，可要破空也要百年的時間，百年時間太長了，後來偶爾得知魔道有一功法，可以吞噬別人的修為來提升自己修為。。。。」

「所以，所以，他入魔道了。。。」若菡說著，兩滴眼淚已是落下。

「他現在在哪裡。」

「在魔淵。。」

魔淵，魔族之人的聚集里。

「我想去魔淵。」

「嗯，我陪你。。」

若菡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只覺得心情沉重無比。

炎華知道若菡心急，也是不在多說，領著若菡立時往魔淵趕去。

一路上，兩人無語，看著若菡一臉的悲傷，炎華靜靜得陪在她身邊，只覺得心痛。

原來半個月的路程，兩人花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已經趕到魔淵。

「菡兒，魔淵之人厭惡修仙之人，我們還是要稍稍改變一下氣息。」

到了魔淵的邊界處，炎華出聲提醒道。

「嗯，好，我們現在就去魔淵。」

若菡說著，已是運行靈力將自己的靈力隱匿起來，偽裝成魔修，以她如今的修為，偽裝成魔修已是輕而易舉的事，炎華更是簡單，他本是龍族，偽裝成魔修更是容易。

進了魔淵，若菡和炎華找了一個客棧住下，就四處打聽消息，原本還以為需要發費一些靈石和時間，可是如今白上之名卻是在整個魔域如日中天。

白上前數月已接受魔宗之主傳承，成為新一代魔宗宗主並迎娶了前一任宗主之女紅蓮，而前一任宗主也在參加了自己女兒的婚禮大典之後，破空飛升。。。。。

聽到這一消息時，若菡整個人都呆了，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此時該是什麼樣的心境，只覺得胸口酸脹難過透不過氣來。

白上他竟然成婚了。。。。。。

那她此時該不該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她回來了。

她到底該不該出現在他的面前。

「白上師兄，白上師兄，他成婚了，他怎麼能成婚，他。。。。」

「菡兒，菡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走，我帶你去狠狠揍他一頓。」炎華見若菡臉色蒼白，頓時慌了，說著，就要拉著若菡去找白上算帳，當日說著，又多愛菡兒，如今，菡兒，回來了，他卻和別人成婚了，雖說，菡兒現在將在未來都會屬於他，可怎麼能允許讓那白上傷了若菡的心。

「炎華，放手。」

「菡兒，你。。。。。。」

「我會去看白上師兄，既然回來了，總是要看看他，但是你別出聲，我就想在暗處看看他。」看看他過得好不好，如果白上師兄過得好，那她就不用出現了。

數拾年不見，白上師兄娶了妻子似乎也是正常得事。

若菡心中很是受傷得自我療傷道。

炎華見若菡如此，只好點了點頭，跟在若菡身邊，既然已經知道白上已經成為這魔淵的新魔王，找他自然是很容易。

兩人做了容貌偽裝，混在魔宗弟子之中。

只是等了幾日，都未曾見到白上，若菡心中一片暗然，自從回到這片天地，若菡感覺自己一直在渾渾噩噩中度過，腦子裡一片亂糟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覺得悲傷，為白上進入魔道，為白上娶妻紅蓮，還有為自己那無疾而終的初戀。。。。。。

白上雖然沒見上，但紅蓮，若菡卻是見到了，只是讓若菡沒有預料到得是，紅蓮的妻子竟然懷孕了，遠遠看著紅蓮已經圓潤的身形，那一刻，若菡的心中竟是有些無言以對。

原來，白上師兄即將要為人父了。

為人夫，為人父，白上師兄應該是幸福得，至少沒有她所擔心的那般，這樣就讓她放心，心裡默默問自己，白上師兄如今這般境況，她是該喜，還是該悲，應該是喜得，至少白上師兄此時安然無恙。

只是沒有等到白上，若菡始終不甘心，心裡只是想見見他，哪怕一眼也好，炎華跟在若菡身邊，靜靜得陪著若菡，這讓她難得得心安。

魔門弟子都知，這新任宗主是個修鍊狂，似乎除了修鍊，沒有什麼事吸引了，不僅宗主的事撒手讓那些長老負責，連妻子紅蓮也很少接觸，如果不是擔任魔宗宗主可以獲得魔族的無限資源和魔門法門，眾長老都覺得，這魔宗宗主之位免費贈予他，他也不稀罕。

不過其妻子紅蓮既然已經有了身孕，體內也已經流有魔主的傳承，這些個長老對於白上整日閉關修鍊倒也沒有意議。

「過幾日，就是這魔宗晉級弟子大典，到時，白上做為宗主應該是會出席，至少會出來露一露臉。」

炎華說著不盡在後面補上一句，這麼多天，他們兩人隱藏在魔宗的弟子中，也是多多少少聽了一些關於白上的傳聞，炎華也不得不感嘆，這白上修行還真是拚命，為了能夠破空尋找若菡，這白上也算是用盡了全力，花盡了心思。

不過他也能體會白上的心情，若不是他繼承了龍族的傳承，其修修為功法不比魔族的吞噬之法來得差，他說不定也會入了魔道，如今，還能站在她的身邊，他已是知足，過往的一切都已成雲煙，他是何等慶幸，他此時此刻還能如此安靜的站在這裡陪著她。

「嗯，那我們在等幾日，若那日，他未出現，我們便離開。」

「你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如今他已成人夫，即將成人父，我能如何。」

末后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聲。

若菡不知，嘆息聲到底是不甘，還是已接受事實，不過想要這麼釋懷，那是不可能，只是這能怪誰。。。。只能說天意弄人。

那日，若菡站在人群中，望著那高台上緩緩走出的人影，熟悉而又陌生，以前他穿白衣，而此時確是一身黑色長袍，黑髮批肩，劍眉星眸，一臉冷意，哪裡是她記憶中的白上師兄，那個溫文爾雅，笑容溫柔的白上師兄，若菡的心猛得生疼。

白上站在高台上，有些不耐煩得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眉頭緊皺，身邊的紅蓮一直陪笑著站在他身邊，面對白上的冰冷，紅蓮還是很溫柔，紅蓮知道，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她不可能懷了他的孩子，更不可能成為他的丈夫，紅蓮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愛她，可是，她愛他，哪怕只是這樣靜靜的站在他身邊，她也感覺很幸福。

若菡直直得看著白上，看著白上身邊幸福得紅蓮，眼淚又是不知不覺得流了下來。

「菡兒。。」

「炎華，走吧。」

若菡有些失魂落魄，轉身離開，炎華默默跟上。

白上的視線掃過那轉身離去的身影，心裡竟是猛得一跳。

那不是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白上不假思索便是轉身跟了上去。

「夫君，你去哪裡。。。。。。」

紅蓮見白上突然離去，也是跟了上去。

在白上的視線鎖定若菡的那一刻，若菡便已知，白上發現他了。

只是現在兩人如此見面，該如何相處。

若菡心中一陣慌亂，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炎華自然知道若菡此時不願面對白上，拉著若菡直接踏空離去，以他兩人此時的修為，要離開這魔宗輕而易舉。

「站住。」白上一急，身上冷意更甚，揮手引動這魔宗大陣，已是將若菡和炎華兩人攔下。「若菡，是你嗎？」

那生冷微顫的聲音讓若菡心中泛起一陣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