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會面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個絕世並冷酷的公子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下走進一家妓院。沒錯,「他」就是風孤影,為什麼要來這家妓院呢?因為著這妓院充滿了現代化,還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剛進門,妓院里的人的目光便鎖定了風孤影,嫖客投去羨慕、嫉妒、不屑的目光,女人們則泛起了花痴,一個勁地向孤影拋媚眼,至於這家妓院的老鴇則透出算計,如此神仙般的公子,定要狠狠宰上幾筆。
孤影徑自走到一個幽靜的空座位,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那些女人紛涌到孤影身旁,那邊,小翠趴在孤影身上,嬌聲道:「爺,今晚留在我這兒,好嗎?爺!」語罷,便輕輕在孤影耳邊哈氣。這邊,小綠坐在孤影孤影的腿上,摟著孤影的脖子,口含一個櫻桃,說:「爺,請享用。」周圍環繞著一群鶯鶯燕燕,濃郁的胭脂水粉充斥周遭。
孤影冷聲道:「滾!」眾女扭動著腰肢,試圖使自己看起來更嫵媚一些。對於孤影的冷漠也不為所動,老鴇感受到越來越冷的低氣壓和可以釋放出的嗜血的殺意,她急忙叫姑娘們回去繼續服侍她們原本的客人,但她們的眼神仍是不時的往這裡瞟。
一位粗壯的漢子粗聲道:「我呸!你這個小白臉,別tmd在這裡勾引女人……」話還未說完,那個漢子的頭便滾落在了地上,而神情仍是剛才說話的模樣,他那龐大的身軀「哄」地倒在了地上。眾女花容失色,紛紛尖叫,而嫖客們則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誰都不希望自己變成第二個壯漢。
老鴇見到這個場面,面色也有些改變,但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從容地叫兩個打雜的把屍體抬下去,並清理了案發現場。對風孤影說:「這位公子,如果你是來玩的,我們歡迎。但如果你是來砸場子的,那麼,慢走不送!」
孤影單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舉著酒杯並輕輕地搖晃著,半眯著眼睛,在孔雀燈的映照下,為她的側臉鍍了一層金邊,整個人顯得神聖而高不可攀。她淡淡地說:「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這是懲罰。」語畢,從衣袖中拿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老鴇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收下金子,正色道:「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接下來讓我們繼續欣賞歌舞。」氣氛又回到剛才的熱鬧。
沒有人注意到,在二樓,有一個身著橙衣的公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其實孤影開始時並沒殺壯漢的念頭,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反咬回去嗎?但是,其他的客人都不懷好意的向這邊看來,所以說,順手殺了他,以儆效尤。
妓台上,一個身著艷紅色輕紗的舞姬從二樓倚一條彩帶飛身而下,曼妙的身體裹在幾層輕紗之中,前凸后堯羽,標準的s型身材,面上蒙一層輕紗,直教人按耐不住心中的谷欠火,把她撲上去狠狠品嘗一番即可。紛飛的彩帶,撩人的輕紗,迷濛的絕世,又隨著這曲「驚鴻舞」落下帷幕。
接下來又是嫖客競價拍價的時刻,最後被王公子以五億銀兩所得。
老鴇走上妓台,說:「請大家靜一靜,今天是「聞香閣」花魁登場的日子,請大家歡迎。」全場掌聲雷動。
台上從下而上發散出了薄薄的迷霧,從二樓向一樓飛出了兩段白色的絲綢,一位身著淡粉色衣裳的女子,踏著白色絲綢躍向白霧的正中心。坐在早已準備好了的木凳上,輕聲道:「此曲名曰:蜀綉。」
俯身,十指撩撥琴弦,清聲唱道:「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錦緞裁幾寸
看鐵馬踏冰河絲線縫韶華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牡丹染銅樽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夏雨秋風有人為你等
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綉不盡鴛鴦枕
此生笑傲風月瘦如刀催人老
來世與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遙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錦緞裁幾寸
看鐵馬踏冰河絲線縫韶華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牡丹染銅樽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夏雨秋風有人為你等
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綉不盡鴛鴦枕
繞指柔破錦千萬針杜鵑啼血聲
芙蓉花蜀國盡繽紛轉眼塵歸塵
戰歌送離人行人慾斷魂
濃情蜜意此話當真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有人為你等
江河入海奔萬物為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有人為你疼
君可見夏雨秋風有人為你等
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綉不盡鴛鴦枕
翠竹泣墨痕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綉不盡鴛鴦枕。」
此時,聽著美人的天籟之音,賞眼前美人,再填得白霧杳杳,此情此景,真乃人間仙境,眾人無一例外地沉醉了,沉醉在這用樂聲包裹的世界。
甚至是孤影長久以來的冰冷麵具也有了一絲裂紋,是她嗎?如果她來了,那麼她呢?甚至她也……
一曲終了,花魁起身抱著古箏飛身上二樓,淺笑地注視著樓下還沉浸在自己演出的客人們。視線定格在一襲黑衣的孤影身上,心想:這人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老鴇不卑不亢的聲音在大廳里迴響,「如果想和花魁共訴良緣,只要回答花魁一個問題即可。」
二樓上,一位橙衣公子緩步走來,朗聲道:「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請用詩來描述我所形容之物。」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
這時,一聲彷彿來源於九天之巔的空靈之聲傳來:「
生生相錯不相見,
世世輪迴血色湮。
只見花開難見葉,
黃泉一路兩相牽。」
橙衣公子剛才黯淡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望向聲音的源頭,又像想到了什麼,繼而說道:「用蝶戀花的形式。」
這明顯是故意刁難,但孤影也不惱,沉吟片刻,道:「
《蝶戀花彼岸花》
彼岸花開開彼岸,獨泣幽冥,花艷人不還。
塵世忍離誰再念?黃泉一路凝淚眼。
葉落花開花獨艷,世世輪迴,花葉空悲戀。
莫嘆人間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憐遠!」
花魁與橙衣公子對視一眼,齊道:「好詩,好詩!」
花魁又道:「公子可否接奴家的對聯?」
孤影回道:「你且說。」
「彼岸花,斷腸草。」「奈何橋,三生石。」「莫須有」「莫須無」
「彼岸花開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
「奈何橋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二人齊道。
「風哥/影。」花魁和橙衣公子齊喊。孤影冰冷的面孔微微鬆動,發出了一聲平淡之語:「雨,楠,你們。」「我們進屋說。」孤影和二人徑直進入了花魁的房間。只留下滿樓驚訝的下巴快脫臼的眾人。
房間內,孤影問道:「你們?」「噢,風哥。我河南一起跟蹤嗜血姝姬,看到她進入了夜宅,而那正是你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的地方,等了幾分鐘后,我們便一起進去了,沒想到剛潛入院子里就發生了爆炸!」雨曦曼說。「我……」孤影話未說完便被楠柔柔地打斷了,「影,我們不怪你,若你死了,我也不會苟活,因為,我們是兄弟!」
「好!」孤影淺笑。「影/風哥,這是你第一次笑,現在,你不是組織里的面癱大冰塊了!」「或許。」孤影又恢復了平日冷冷的態度。
「影,告訴你哦,這家妓院是我和雨開的哦,在這種煙花之地,才更容易收集情報。你看我們做得好不好啊!」「勉強湊合。」孤影淡淡回應。「影~~」楠向孤影撒嬌。孤影當然華麗麗地無視。
「雨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不急,先找到經濟來源,再來培養我們的勢力。」「經濟來源,影,當屬哪個地方了——賭場。」楠興奮地說。孤影讚許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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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影藍:孔雀燈
西漢時期
照明用具。整體作鴻雁回首銜魚佇立狀。雁銜魚身下接燈罩蓋。冠繪紅彩,雁魚身施翠綠彩,並以墨線勾出翎羽、鱗片和夔龍紋。燈由雁首頸(連魚)雁體、燈盤、燈罩四部分套合而成,可以裝卸。雁頸與雁體子母口相連,魚身及雁頸體腔中空,燈盤直壁淺腹,一側附燈柄,可控制燈盤轉動,盤下有圈足,與雁背上的直壁圈沿與子母口套接。燈罩為弧形屏板,上部插入魚腹下的開口,下部插入燈盤內,可左右轉動開合,任意調節光度。煙霧通過魚和雁頸導入雁體內,以防煙霧污染,設計達到功能與形式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