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鐵血新風

第二十九章 鐵血新風

第二十九章鐵血新風

就在石原明調兵遣將,準備到時混水摸魚時,一件大事發生在山西太原府,震動了司法界。

三年了,勒春蘭看著眼前血淋淋的軀體,露出麻木的笑容,一瘸一拐緩緩走向太原東城分局,她沒信心能殺死自己,僅有的力氣只能支撐她去自首。

一個非常古老並且沒有很大麴折的劇情。

三年前,如花少女勒春蘭做著美好生活的願望,從山西一個小城流動到太原一家酒樓打工,沒想到進城兩月即遭大禍。這天,不知是勒春蘭哪一點打動了前來吃飯的某紗廠老闆的兒子,也許是少女那充滿青春活力的魅力身軀和紅撲撲臉上的健康色彩,讓這個一身銅臭、盪游於花叢的浪子耳目一新,一時鬼迷心竅,竟心急如焚,不惜買通酒樓老闆要采這朵花。

說來也巧,他吃飯的三樓雅室臨街有窗,過程怎麼的不知道,反正是在用強時,被勒春蘭掙脫,性烈的小姑娘見門打不開,心一橫,從三樓開著透氣的窗戶跳下,沒死,但卻把一條腿給粉碎性骨折了,當場昏迷過去。

等她從醫院中蘇醒過來,右腿打著厚厚的石膏,父親站在床前,憔悴的樣子令她幾乎認不出來。後來她才知道,住院費,酒樓老闆掂付了一部分,但大部分是並不富裕的家裡出的。勒春蘭在病床上學起法律來。

她的傷好了,但右腿卻跛了。父親勒朋沒想到健康可愛的女兒只不見了幾十天,就變成臉色蒼白的殘疾人了,她的後半生怎麼過呀?心痛之下,問明當時的經過,便請律師將肇事者和酒樓告上法院。

幾經周折,精疲力竭之下,勒春蘭和她的父親勒朋終於迎來中級人民法院的判決:傷殘賠償費30萬元,其中酒樓老闆承擔5萬元,扣除其掂付的醫藥費1萬元,應付4萬元;浪蕩子承擔25萬元。判決書下是下了,但勒家兩父女除了那1萬元醫藥費,其它的29萬元一個子兒也沒拿到,最後申請法院強制執行,執行了,但還是一個子也沒拿到。

從此,兩父女傾盡家財,走上上訴之路,兩年來,為省錢所走的路,可以從華夏北邊走到南邊了。勒春蘭那條殘了的腿由於得不到靜養,跛得更厲害了。

「新官吏法」的出台,使勒春蘭看到一絲希望,兩父女來到北京,申訴到監察司,監察司沒令他們失望,依照程序,一紙「意見」下發到太原有關部門,限期按原法院判決執行。

苦等三個月,內能法令出台了。但勒家父女的賠償還是沒有拿到手。勒春蘭累了,某一夜想了很多,美好的生活,瘸跛的右腿,勞頓蒼老的父親,家徒四壁,她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如果自己不……

蒼白凹陷的臉上露出一絲奇特的暈紅,第二天,大大咧咧的浪蕩子便被襲殺,在血泊中淹淹一息,勒春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要殺人,她要這個「仇人」癱瘓下半生。

官官相護是個盤根錯節的東西,勒春蘭拿不到賠償,追根究底是這個東西在作用。而勒春蘭被迅速以故意傷害罪且情節惡劣被判死刑,就待秋後問斬,也是這個東西在作用。浪蕩子不僅有一個有錢但吝嗇的老爸,還有一個省府里職位不小的母舅。一切當然是自然而然了。

宣判的當天,勒朋差點瘋了,要不是現場發生一件事的話。就在這一天,監察司在一個季度一次的監察任務完成情況的檢查中,發現了這一不同尋常的事件。真龍衛龍田上海之行被天心告誡的事,秦風可是怵著,這一次,這太原府竟公然瀆職,視監察司「意見」為無物,令勒春蘭精神大受刺激,以致釀出慘禍。

秦風手執新頒布的內能法律,帶上20監察衛,親臨宣判法院。法院上,勒春蘭只說了一句話:我不留戀這個世界了,我累了。勒朋痛心疾首之時,秦風也真正體會到天心為什麼要對不作為對犯強姦罪者苛以動則處死的重刑了。是呀,這一切本不該發生。

這起案子的過程,秦風來之前就把一切來龍去脈搞得清清楚楚。因此,在法院宣判完畢之時,他即亮出身份。秦風的鐵血公正天下皆知,他不會逾越法律。台上主審官自恃自己沒錯,與這件案也沒有牽連,並不怕,但當他看到內能法律的時候,臉白了,鼻尖浸出汗點。

「內能法律」是新情況下為防止民間力量大了、私自鬥毆尋仇引起社會混亂而定的法律,其中一條是:國家執法機關瀆職或不作為,在限期內造成受害人因過度刺激採取不當行為時,受害人不僅無罪,還可獲國家賠償。

秦風的亮相使勒春蘭的眼裡閃現一絲求生之光,但瞬即消失,她不敢奢望了,現在哪怕是頭髮絲般細微的希望,她都承受不起了。觀眾則默然等候變化。

20監察衛在刑警的幫助下,突襲之下,一舉將24個涉案官職員、癱瘓在病床的浪蕩子和酒樓老闆全部帶到法院。秦風當眾審理,在罪行腦波檢測器下,官官相護法難行的經歷一一審出。監察司有全國人大賦予的生殺大權,而這又是內能新法的試行,秦風的雷厲風行、擲地有聲令聞風而動的記者們的嘴型永恆成「O」型。

「一個美好的生命因一點邪惡之念喪失了輝煌的前程,而後在一批腐化官員的推諉下,三年來,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下,受害者喪失了對我們黨和我們國家的信任,最後甚至喪失了生存的希望。在此,我僅代表監察司行公正之律,宣判這批官員犯不作為罪,瀆職罪;浪蕩者酒樓老闆犯強姦罪。律屬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即日執行。另浪蕩子罰款100萬元、酒樓老闆100萬元。勒春蘭無罪釋放,除獲得原判賠償29萬元外,獲得國家賠償50萬元,即日執行。」

上海市府,陳三從覃龍市長那裡拿到石原明的身份資料的同時,也看到一夜之間鋪天蓋地的太原府案頭版,讀到一半,冷汗小溪流般流下,背濕了重重衣衫。

「頭,你說這事咋辦?」陳三請示覃龍。

「不用說,這龍晶的技術哪個國家不想要,出雲國佬這樣做早在意料之中。上海警方本要介入保護,但國安局傳來命令,地方警備力量切勿過問。據我所知,這幾個月來,出雲國人派出忍者劫持天晶總裁林怡蘭和天恆總裁黃蕊,結果沒到兩女身邊即給兩人的保鏢殺個精光。自此後,出雲國人不再力求,轉而謀求。不光他們如此,其他國家的間諜心驚膽戰之餘也如此。石原明大概以為他派出的人手是給天安保全責任公司的特種保安幹掉的,所以想讓警方批捕吉武,引起混亂,從而再行派人潛入。」

「頭,石原明既然有問題,為什麼不把他給撤了,然後拿下。」

「我當然想,但國安局不讓。」覃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是天心的意思,石原明是出雲國間諜沒錯,但由於身處高位,受過多國教育,性子並不暴躁,對於出雲國國內分派的任務,他會比較「文雅」地執行,即使任務失敗了,也不會有過激的手段。拿下石原明很容易,但不可能保證沒有第二個石原明,萬一這第二個石原明性暴,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那在抓住他之前,誰能保證沒有人受到傷害。因此,留下石原明,在其一次又一次的添油戰術中,磨練國安人員和保全人員,實在是一舉幾得。況且,暴露了的敵人要比隱蔽的敵人好對付,不怕他翻浪。

正如天心的分析,太原府案的報道著實讓石原明懊惱,好不容有個機會可以拔掉天安保全這顆釘子,現在,這個願望怕是落空了。

吉武卻不知,他已在別人的算計里走了一遭,而困惑他年來的難題輕而易舉就被太原府這一案例給解決了。

堅果國白宮,小小布希總統顯然對剛斯的回答和建議非常滿意,微策頷首,猛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望向坐在對面的生命專家,有「科學狂人」之稱的布里曼。

「博士,我相信,在全國推廣的內能心法,你看過了。華夏最近上影的一部電影的宣傳把內能提升到解決人類生命範疇的高度,說六階即可多活60歲,到八階還可以再活100歲,這可能嗎?博士先生,請你用你的睿智為我們為堅果國解答這個屬於生命科學的問題。」

「總統閣下,東方的神秘不是我能猜度。內能心法,經研究求證,確有增幅生命長度的可能,但究竟有沒有讓人多活160歲那麼神奇,我想我是不可能確證了,我活不了那麼長。因為,這內能心法僅對未成年人管用,我這老頭子辛苦打坐三個月,不及他們打坐一個晚上。經儀器檢測,他們身上確實有所謂的氣感,一種比氫氣還要輕和微的能量。」

「就像中醫與西醫,這是兩種不同的原理,中間絕無共通之處。總統閣下,我認為我國應推廣這份心法,這對人體無害,不必看成異端。我不能要求自己從科學角度去解釋內能,那根本就是不可思議。如果可能,我想去東方親歷見證,做個學生。」

布里曼博士是個愛迪生型的科學家,一生淡泊名利,在堅果國這個以追逐名利為已任的國家中,絕對是個怪胎,也因此,他與其它科學家格格不入,被稱為「狂人」,但正是這樣的狂人說出的話,每一個字才都會有很重的份量。

博士說完即起身告辭,留下眾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致看著那晃動遠去的身影,就彷彿看到一個個科學命題,布里曼的性格和他的課題一樣令人難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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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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