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情傷,你何時知道我愛你
景惜回到醫院,已經快晚上了,權戰野坐在床上瞪著她質問,「幹嘛去這麼久?」
景惜把買來的水果放下,一臉的暗沉加不悅,她走過去假裝幫他理理被子,答非所問,「你想吃什麼水果,我給你削。」
她說著,隨手從口袋你取出一個蘋果,眼神試問他,可他不理,一下子拉過她跌坐在自己的旁邊,又問,「我算了下,你去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幹什麼去了?嗯?」
四個小時都等不來她,他以為她趁著自己生病下不了床,去了就不回來了。
害他提心弔膽的過了那麼幾個小時。
景惜彆扭著離開他,小臉板得沒有一點血絲,蒼白得讓人心裡發憷。
她說:「我就在外面剛好碰到兩個認識的同學,所以就聊了會兒。」
瞧她那閃爍其詞的樣子,他信她才怪。
不過她不說,他也沒轍,隨手指著口袋裡的水果說:「我要吃荔枝。」
景惜瞪了他一眼,把蘋果放下,去取荔枝,「你為什麼喜歡吃荔枝啊?」
他笑了笑,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你猜。」
「猜不到。」
「因為荔枝是富貴人吃的。」
景惜皺眉瞧他,這都什麼邏輯啊!
他解釋,「知道我國的四大美女之一的楊貴妃,為什麼喜歡吃荔枝嗎?」
景惜搖搖頭。
他笑起來,朝她吐了一口熱氣,「因為她就是喜歡吃啊。」
她撅著嘴,這才知道他耍她,氣得將剝好的荔枝扔他嘴裡,「你可以閉嘴了。」
他差點被咽到,難受的咳嗽兩聲,拉過景惜說:「老婆,等我出院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了,再聽到他喊自己老婆,景惜心裡竟然流過一抹凄楚。
雖然吧,因為一刀讓她又跟他和好如初,可是,她似乎再也找不到曾經愛他的那種感覺了。
心很平靜,靜得有時候她都覺得,跟他在一起,毫無激情可言。
想到她在今天之內,一下子跟兩個男人幾乎決絕,景惜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還有,她要還慕司絕的錢,必須在明天之前還給他,免得她心裡膈應。
之前權湛野給過她一張卡,那裡面應該有不少錢,取出差不多五萬給他,應該算兩清了吧?
想著,景惜扭頭對權湛野說:「都晚上了,你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一聽她要出去,他立馬垮下臉,拉著她不放,「我什麼都不吃,你別走了,要吃的話,我讓杭肖買來。」
景惜瞪他,「你公司那麼多事都交給杭肖,人家那麼忙,還叫他過來侍候你,當真人家把身都賣給你了啊?還是我出去買吧!」
「不要!」
他拽住她不放,拉過來靠在自己懷裡,低頭吻她,「女人,我手下的所有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的,所以,他們要一輩子服侍我,懂?」
「……」景惜無語。
想要掙紮起身,卻又一下子被他抱住,低下頭,直接吻上她粉嫩的雙唇。
景惜措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將他推開,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慕司絕。
他沒想到,推門進來就看見一幕香艷的場面,頓時覺得眼睛一澀,迅速轉身背對他們。
景惜一眼就瞧見進來的人了,趕緊推開權湛野。
那男人放開她后,還有些食髓知味,轉問站在門口的慕司絕,「你過來了?」
聽聞聲音,慕司絕背對他們開口,「既然在忙,那我回頭再過來。」
他正要走,景惜迅速站起來說:「你們有事就先談吧,我出去帶些吃的。」
然後害怕權湛野再拉她不放一樣,趕緊落荒而逃的跑開。
慕司絕瞧著她的背影,喉結動了動,覺得吞口水都痛。
他說過的,不想再見到她,可是,有時候身體總是那麼的情不自禁。
她走了,權湛野開口叫他,「過來啊?看什麼呢?」
慕司絕這才轉身過來,拉了椅子坐下。
「司絕啊,我發現你最近好像有些不正常哦,怎麼?失戀了?」因為胸口處還在傷口縫合期,所以權湛野說話都很輕聲小心。
慕司絕哼笑,隨手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女朋友都沒有,談什麼失戀?」
「對哦!」權湛野笑了笑,調侃他,「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他卻是滿臉的冰冷,「不需要。」
「你是不是不正常啊?」權湛野又開始胡猜亂想,盯著慕司絕,滿臉的鄙夷之色,「你不會是……GAY吧?」
「權總。」慕司絕受不了他了,扔掉手中的橘子起身,「你找我過來,就是談這個嗎?」
生氣了?
這是戳到痛處了?
權湛野一臉的幸災樂禍,「被我說中了?」
「莫名其妙。」他轉身就走。
「喂!」權湛野叫住他,「回來,開個玩笑而已,你至於嗎?」
他頭也不回,直接摔門離開。
權湛野頓時就蔫了,看著那道被狠狠摔上的門,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啊!
這人一向很溫文儒雅的,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生氣,怎麼現在兩句話他就受不了了?
難道……真的戳到他的軟肋了?
可跟慕司絕認識這麼久了,權湛野還不知道他身邊有個什麼值得他去喜歡的對象的。
難道……是他?
想到慕司絕可能對他有『性趣』,不然,他也不會對自己這麼敏感生氣。
權湛頓時一身雞皮疙瘩,難道那廝真的對他有意思?
艾瑪,這可如何了得,他可是有老婆的人啊!
(作者有話:話說權先生,你可以再自戀一點嗎?要是哪天你老婆跟他跑去結婚了,你就知道他到底喜歡的是你,還是你老婆了,哈哈!)
……
慕司絕是真的一刻鐘都不想跟權湛野呆下去,那人的腦子,盡裝些不幹凈的東西,氣死他了。
人一出來,剛回到值班室,就有人敲門。
他正在裡面研究病例,頭也不抬的說:「進來!」
他以為是其他護士,或者是醫生找他,所以也沒看,就問,「什麼事?」
對方沒回,直接將一個包裹扔在他面前,慕司絕一看那包裹,裡面裝的都是紅彤彤的毛太陽,倏地抬起頭,迎上了景惜清冷的目光。
他不明白她這是幹嗎,頓時感覺心口痛得猶如針扎。
景惜也不好受,但是比起他之前的無情,她更希望現在能豪爽的還他的人情。
「這些都是我欠你的,現在一次性還給你,以後我們就兩清了,你自己點點,我都是按照市場價算的,我在你那裡住了幾天,吃了什麼用了什麼,還有我欠你的一次寫真拍攝,我全部都算在裡面了,差不多五萬塊錢,現在全部還給你。」
給他錢,就能填補他內心深處迷陷的傷痛?
這個女人,怎麼不幹脆一刀插在他的胸口上?
他沒應,看著面前的包裹,因為她那一扔,都溢出來兩疊RMB了,他眼睛一眨,澀痛得彷彿被洋蔥薰了眼睛。
「如果你不點,那我先走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陰魂不散』的出現在你面前了。」景惜說完,轉身就走。
事實上,她心裡最難過了。
她覺得,慕司絕這人很不錯的,幫了她那麼多,要不是他,恐怕她都不知道還會不會活到現在,現在突然跟他決絕,她心裡比喝了一瓶毒藥都還痛苦。
可是,能怎麼辦呢?是他要跟自己決絕,又不是她無情。
可沒想到,她剛走到門口,身後就突然傳來他低沉的嗓音,「景惜。」
她頓住,回頭看他。
他坐在那裡,完美的像尊藝術品,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不同程度的美。
美得讓人覺得驚心動魄,卻又讓她覺得高不可攀。
她冷著聲音問,「還有事?」
他拿起桌子上的錢,試問她,「在你眼裡,我要的就是這些嗎?」
她聽錯他的意思了,哼笑道:「不夠?那你開口說個數,我回頭再給你。」
「你非要這麼傷人嗎?」
他板著臉,冷峻的輪廓彷彿鍍上了一層寒冰,陰冷的讓人心裡發憷。
景惜茫然了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她給他錢,還他人情,這叫傷人?
那他之前冷著臉說她陰魂不散,再也不想見到她,那話就不傷人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直接一點,要多少?」她是沒耐心再待下去了,被人說陰魂不散,她是徹底傷了自尊的。
「我要……」你!
慕司絕差點忍不住爆出最後一個字,可突然想到不妥,他立馬就收嘴了,瞪著她,滿目腥紅刺痛。
「我要……我要你把這東西收回去,我慕司絕再怎麼不近人情,也不至於要你這點錢,給我拿回去。」
他生氣的對著她大聲吼,是真的被她給氣瘋了,這女人,能動動腦子嗎?
景惜是被他給吼怕了,嘴裡嘀咕道:「不要就不要,你凶什麼啊凶!」
她回來抱起錢,又忍不住丟給他一句話,「生氣的男人最丑,放心,以後我見著你就繞道走,再也不會陰魂不散的跟著你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