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傷害之後,誰欠誰
無情的槍口抵著自己的腦袋,老爺子再老,可他不糊塗。百度搜索www.
事實上,他也想試探一下權湛野,看看到關鍵時刻,他會不會選擇背叛自己。
如今,他算是知道了,唯一的孫子,都不可能會留他一條後路。
心裡很難受,他覺得,他這輩子做得做錯誤的一件事,就是養了一個像權湛野這樣的白眼狼。
他揮手,讓手下人把景惜送出來。
景惜早已昏迷,身上的傷斑斕不堪,血肉模糊。
送到權湛野身邊的時候,她身上的傷口,不知道刺傷了誰的眼。
權湛野收了手中的槍,一把抱過昏迷的景惜,看著鮮血都滲透衣裳了,他憎恨的咬緊牙,瞪向老人。
「爺爺,這是最後一次,您要是再恣意妄為的動我身邊的人,下一次,就休怪我無情了。」
他說完,抱起景惜就朝門外沖。
老者沒攔他,目送他消失不見了,他才低垂下眸,心有餘悸。
權湛野把景惜送去了醫院,一路上,連著撥打慕司絕的電話。
他誰都不相信,只相信慕司絕。
慕司絕接到權湛野的電話時,還在尋找景惜,看到是權湛野的來電,他接了,不等對方開口,他冷聲質問道:「權湛野,你就是個混賬,說,你把景惜弄去哪兒了?」
權湛野不明白慕司絕的憤怒從而起,心裡雖然有些困惑,不過景惜要緊,他冷聲說道:「趕緊來醫院,她需要你。」
說完,掛斷電話。
車子開到醫院,他抱著景惜就去找醫生。
慕司絕趕到的時候,景惜在監護病房,醫生正在給她檢查身體。
大多都是皮外傷,慕司絕還沒見著景惜,見到權湛野的時候,他按耐不住抓著他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權湛野那麼傲嬌的一個人,怎麼能忍受慕司絕對他大呼小叫,他推開他,命令道:「趕緊進去給她看看。」
興許是太擔心景惜了,慕司絕也沒多指責權湛野,推門進了重症監護室。
好在景惜只是皮肉傷,神經麻痹暈厥,吊了一針,差不多就蘇醒過來了。
醒來的時候慕司絕跟權湛野都在,有權湛野在的地方,慕司絕永遠都是靠邊站。
就比如現在,他緊握著景惜的手,滿目心疼的看著她說些抱歉的話。
而慕司絕,卻只有在旁邊干心疼的份兒。
「景惜,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相信我!」
景惜對他無力一笑,她表示,願意相信他。
只是……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她欠祁厲的,終歸是要還的,那是她的承諾。
權湛野見她虛弱,就沒再多讓她說話,握著她的手貼在臉頰處,一直不願意放開。
很久很久都捨不得放開,直到景惜的手麻了,累了,她沉睡過去了,他才給她蓋好被褥,起身離開。
醫院的廊道上,慕司絕問他,「帶她走的人,說是你讓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司絕當然不相信是權湛野乾的,尤其是她受傷回來,還能看到權湛野這麼心疼的對她,所以,肯定不是權湛野乾的。
「這事你別多問,總之,是我欠景惜的,我一定會還她的,最近幾天我或許還很忙,你要幫我照顧好他。」
老爺子的勢力很強大,他也很精明睿智,想當初,堪當墨國第一大將軍,那是多麼的英勇神武,他權湛野要是真跟他斗,或許還是嫩了一點,但保護景惜,他有那個能力。
「我發現你就是一個特別神秘的人,不僅是權亞的總裁吧?」慕司絕猜測著,總覺得身邊這個男人,在干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權湛野冷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闊步上前。
「我把景惜交給你,她要是再出現差池,我回來拿你試問。」
他冷酷的丟下兩句話,匆匆的就走了。
慕司絕目送他遠去,心裡有些複雜。
因為,他害怕有一天,他幫他照顧妻子,照顧照顧的,就突然成了他的人。
要是有一天景惜成為了他的人,他該怎麼跟權湛野解釋?
可如果避免不去發生那樣的事,他覺得,他又會發瘋。
權湛野走了,慕司絕返回了病房。
景惜還在睡,他看著她身上的傷,心裡彷彿萬隻螞蟻在啃噬,疼得難受。
他當時要是冒著生命危險救她,或許她就不會遭受這樣的事。
他痛恨自己,明明就捨不得傷她分毫,卻又要讓她傷得如此之重。
正所謂,傷在她身,痛在他心。
景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她沒想到,慕司絕會守著自己睡著。
她有些口渴,想要起身倒水喝,卻因為輕輕的一個動作,就弄醒了床邊的人。
慕司絕神經一緊,猛地抬頭,盯著蘇醒過來的景惜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景惜搖搖頭,無力的吐出一個字,「渴!」
「渴?」慕司絕反應過來,趕緊去倒水,水杯遞給她,他盯著她蒼白的小臉,心疼的問,「還想吃什麼?或者有沒有覺得身體有哪些地方不適?哪裡痛?」
雖然痛,可景惜還是搖頭,看周圍沒有了權湛野的身影,她問他,「阿湛呢?」
一聽她問權湛野,慕司絕的臉色就垮了,不太舒服的說道,「他走了,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忙到連自己妻子的生命都不顧了。」
景惜卻為他辯駁,「他有那麼大的公司,忙是理所應當的。」
想到她前一刻被綁架,被關在那黑戶的屋子裡,被人用針扎,她渾身都痛得麻木了。
那個老人說,他是阿湛的爺爺。
可是,為什麼他的爺爺要那麼恨他?
她之所以能平安出來,是阿湛求的他嗎?
景惜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來就在這裡了,只看見過阿湛一眼,她又睡著了,再醒過來,他又不見了。
她突然覺得,沒有他在的時候,她好沒安全感。
「景惜!」慕司絕突然很嚴肅的喊她。
景惜轉眼盯著他,皺了皺眉,不解。
慕司絕說:「要是有一天你跟阿湛分開了,你會有什麼打算?」
打算嗎?她之所以要跟阿湛分開,完全是為了祁厲,要是沒有祁厲,或許她就不會跟阿湛分開了。
笑了笑,景惜說:「我不會跟他分不開。」
只是目前不會。
慕司絕的語氣很堅硬,「我說的是假如。」
「等到要分開的那一天再說吧!」
現在過早談及分別的事,太傷感情,她是一個樂觀的女子,她不喜歡早早的去幻想那所謂的悲涼。
慕司絕沉默了。
他先前還一度的以為,景惜會面對他臉紅,是因為對他有感覺了。
他以為,現在沒有別人,就他們兩個人,她會對他說點別的。
沒想到,她的心裡,始終只有一個權湛野。
……
現在香嬋被徐少白囚禁在醫院的高級病房裡,寸步不得離開。
而容肆,卻被徐少白關在某個神秘的地方,日日夜夜對其折磨。
脫了他的上身,原本古銅色的肌膚x感迷人,而此刻,卻殘忍的多了好多烙印。
徐少白就站在他面前,注視著他,他喝了酒,不願意看到容肆完好如初的模樣,所以,他又燒紅了烙鐵,狠狠的印記在他的胸膛上。
肉都被烙出了煙霧,可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徐少白笑了,「阿肆,你真是個男人!」
他丟掉烙鐵,舉著酒杯上前,血紅色的酒液順著容肆傷痕纍纍的胸膛倒下,斑斕得就像是浸泡在血液里。
美,卻殘忍。
「我們兄弟這麼多年,沒想到,你卻在背後狠狠的刺了我一刀,你根本不知道香嬋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的命,而你呢……」
他伸手拍打著他光裸的肩膀,掐著他的下顎面對自己。
「阿肆,上自己兄弟的女人,是什麼感覺?嗯?」
容肆擰眉,淡漠的看著他,「小白,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就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是,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哈!」徐少白大笑,「你覺得,我會容許我的妻子,生下別個男人的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容肆莫名的擔心起香嬋來。
他不知道香嬋是墨國的公主,所以他害怕徐少白會殘忍的虐待她跟孩子。
「是!」徐少白點頭應道,「孩子是無辜的,可孩子的爹,他無辜嗎?他明知道那女人是兄弟的,可他呢,還是按耐不住下手了,你他媽動她的時候,考慮到我是你兄弟嗎?」
徐少白憤怒,泰拳就給了容肆一拳,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問,「你說話啊,老子待你如親兄弟一般,你怎麼下得了手?」
容肆開不了口,他也找不到什麼可說的。
他知道,他對不起徐少白。
可是,他也放不下香嬋跟孩子。
現在的他,視死如歸,只要香嬋跟孩子都平安,他願意死在徐少白的手上,無怨,無悔。
可他越是這麼視死如歸,雲淡風輕,徐少白就更怒,抬腳就要朝他的命根子踹去,誰知道,還沒踹到,腳就被人給踢開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權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