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空歡喜,原來認錯人了
跟權湛野分開后,慕司絕回了醫院,可他卻沒繼續工作,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沉思,遐想,最後,給慕司晨打了一個電話。
下午時間,慕司晨趕到哥哥公寓。
卻見他早已收拾好了行李,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她。
她很好奇,走過來問,「怎麼了這是?」
慕司絕抬頭看她,神色有些凝重,片刻,沉了聲音說:「跟我回家。」
「啊?」慕司晨有些懵,走過來坐下,挨著慕司絕問,「怎麼了?怎麼突然要回家?」
「別問那麼多,今晚你就住我這裡,我訂了機票,明天早上九點的,我們一起回去。」
聽到這話,慕司晨突然急了,一臉慌張的盯著慕司絕,「不是,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要回家啊?我,我都沒有好好的跟權大哥相處,你不能這麼霸道啊。」
「晨晨,他是不可能會喜歡上你的,他們倆會在下個月初補辦婚禮,而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他動心了。」
他轉眼盯著慕司晨,歇斯底里的說:「我們家條件又不是很差,像我們這樣身份的人,要找好的男人多的是,所以,你明天一早跟我回去。」
「我不!」慕司晨是真的急了,盯著慕司絕,連說話的口氣都帶著急促的味道,「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去見他,我要告訴他,我喜歡她,就算他不喜歡我,可我還是要去告訴他。」
「哥哥,你自己感情失意,幹嗎也要拉著我跟你一起傷痛啊,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找他。」
她說著,站起身來拎起包包要走,慕司絕伸手拉住她。
「晨晨,你這又何必呢?」
「什麼何必啊?放手,我現在就去找他,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慕司絕的態度很堅決,「他是不可能給你想要的答覆的,或者,你就這麼跑去,他還會羞辱你一番也說不定。」
「那又怎麼樣?總比不告訴他強。」
「晨晨……」
慕司絕再想勸導她,可這姑娘的脾氣倔得很,甩開他的手,直衝公寓門外。
看到她這樣,慕司絕真是無奈,傷腦。
如果不讓她受點傷,她是不知道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所以她要去找權湛野,就讓她去吧。
……
一整天,權湛野親自驅車去民政局把結婚證補辦了,又去看了香嬋,她挺好的,小白每天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
容肆沒有去見她,興許是實在接受不了香嬋的行為吧!
下午了,權湛野帶了些東西,正要驅車趕去郊外的海邊別墅,卻在出城時,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里的人,急促的叫喊著他,「權大哥,你在哪兒?我想見你,我想見你。」
聽這聲音,權湛野一猜就猜出來是誰了。
不過,那姑娘如此急切的叫著他,是為什麼?
他將車子靠邊停下,問她,「你有什麼事不能電話里說嗎?我現在在車上。」
「我不,我就要當面見你,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去見你。」
以為那姑娘真有急事,所以權湛野說了自己的位置。
沒想到不到二十分鐘,慕司晨就打車來到他身邊了。
到的時候,她直接坐上車,深呼吸,再深呼吸……
權湛野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不經問道,「怎麼了?」
想到哥哥可能明天就要帶著她走了,慕司晨是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
不管權湛野給她的答案是什麼,她還是要告訴他,她喜歡她。
隨後,她取出一個小禮盒,遞給他。
「你還記得這個嗎?」
權湛野困惑,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條絲綢的手帕,手帕上有一朵潔白的雪花,看著很美麗的樣子。
可這個東西,權湛野不記得,完全沒印象。
他問她,「這是什麼?」
慕司晨心口一窒,難道的壓抑著呼吸。
她看著他,哽咽了下,取出手帕,打開來擺在他眼前,「你再仔細看看,真的不記得了嗎?」
權湛野看了看,還是搖頭,「不記得,怎麼?這東西我應該記得嗎?」
聽到這話,慕司晨更心痛了。
她收起手帕,不再去看他。
她說:「六年前,你真的不記得舊金山的那一場大雪,你救了一個女孩,也給了那個女孩這張手帕嗎?」
慕權湛野笑了,伸手疼愛的摸摸她的腦袋,「小丫頭,我跟你講,六年前,我沒去過舊金山,難道你以為,這張手帕是我送你的?」
慕司晨詫異的看著他,「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權湛野笑著道:「我告訴你啊,第一,我沒去過舊金山,第二,我身上從不帶這種玩意兒。」
「怎麼可能?」可能沒有去過?慕司晨不相信,搖著頭堅決說:「我記得的,就是你,你不可能不記得的,權大哥,就算你承認了,我也不會要你對我做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六年了。」
「……」
權湛野無視她的真情告白,拿著手帕看了看,看了又看。
最後,他笑著對她說,「你認錯人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張手帕的主人是誰。」
「啊?」
「他叫聖桀,是一位很有名的天才攝影家,這是他的東西,他也去過舊金山,可能樣貌跟我有幾分相似,但我跟他不是同一個人,或許你要找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慕司晨突然就懵了。
是她認錯人了?
不可能的吧?
可是聽權湛野這麼說,她又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
她當時只見過他一面,後來就是五年後才在電視上看見他,依稀覺得就是那個人。
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了?
聖桀?
慕司晨的心裡,重複這樣一個名字,好半天都愣住沒有反應過來。
權湛野叫她,「小丫頭,你去找聖桀吧,或許他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我現在呢,有點兒忙,得先去離開了。」
最後,慕司晨在一片懵懵懂懂,理不清思緒的情況下,下了車,直到目送權湛野的車子消失不見了,她才反應過來,嘴裡卻還一直念著聖桀,聖桀……
真的是她找錯人了嗎?
那聖桀又是誰?跟權湛野有幾分相似,是不是就是權湛野的某某誰?
再想找權湛野問個明白,可他卻早已消失不見。
後來的後來,慕司晨找到了聖桀,果然,手帕的主人是聖桀,而並非是他權湛野。
差不多晚上八點,權湛野才驅車趕到海邊的別墅。
可在這一整天里,沒有他的時候,景惜是怎麼過來的呢?
因為身體不適,所以幾乎一整天都在床上。
直到晚上七點多,快八點了,肚子餓了,她才撐著身子起床。
整幢別墅里,靜謐得嚇人。
她到處看了,沒有權湛野的身影,心裡不經有些膽怯起來,找到電話,又給他打。
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習慣一害怕就撥打他的手機號碼了,總感覺好像只有他,才能給自己那種無畏的力量。
電話沒一會兒就接聽了,那頭傳來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什麼事?」
景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顫抖著聲音,說:「這天都黑了,你去那兒了?」
他翹起唇角,調侃式的問她,「怎麼?又想我了?」
她皺眉,不爽的扔了一句,「是啊,想你回來簽字。」
他不高興了,「我說了,我不想聽到這種話,你記憶有問題嗎?」
「誰叫你總是問些廢話,打電話給你,不是想起你了才打的嗎?」
男人已經拎著東西在門外了,對著手機里說:「哦?那麼是我理解有問題嘍?」
「估計是,你在哪兒啊?」
「你過來開門,我沒帶鑰匙。」
景惜好奇,踩著脫鞋走過去……
拉開別墅大門,沒想到,權湛野果然在門面。
看到他,她莫名的就安心了。
掛了電話,上前去給他拎東西,「你出去怎麼也不叫我啊?」
「你不是不能下床嗎?」
她頓時就蔫了,幫他把東西放在茶几上,隨便翻看了一下,都是些很精緻的東西。
看到一套血紅色的小禮盒,她想伸手過去拿,可又突然僵硬了手,最後,當沒看見,轉身坐在沙發上。
「這房子距離市區那麼遠,你跑來跑去的,不嫌麻煩嗎?要不搬回去吧!」
權湛野瞥她一眼,「雖然遠,但是我喜歡,更不覺得麻煩,因為,這裡只有你和我,安靜,舒適,所以,你別妄想再回去。」
什麼叫她妄想啊?
這男人……真是沒法跟他溝通。
權湛野從袋子里取出剛才景惜看到的那個精緻盒子,遞給她,「這是我公司剛發布的最新款珠寶設計,送給你,打開看看喜歡嗎?」
景惜愣了愣,看著他,半響沒接。
權湛野抿唇,無奈她傻不拉幾的反應,自己打開,取出裡面的珠寶,一樣一樣的戴在景惜的身上。
景惜是被動的,被他戴好后,她才覺得二唇有些重,問他,「幹嗎突然給我這個?」
他笑著說:「因為,你馬上就要變成全世界最漂亮的那個女人了,我琢磨著,要怎麼做你才能美到不可方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