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獨立 工作

打完澳網，是四連冠了，而我早就聽說龍馬是溫網四連冠，而且就快回日本了，心裡很高興。這幾年來，我們都是通過郵件，電話，可視頻通話聊得。龍馬的成長，都看在我的眼裡。我也通過通訊，和南次郎大叔學習網球。

爺爺特地把我叫到書房裡，語重心長的對我說：「白澤，你已經17歲了，按理應該是要打理家務，聯姻了。但是，爺爺給你一年的自由時間。這一年，你就自由的生活，也是獨立的生活，我們不給你經濟上的支援，一切都靠你自己。希望你自己好好把握啊。」

我知道，這是考驗我。

二話不說，我答應了下來。因為劇情開始，我這麼多事，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不管是爺爺說還是誰說，如果不說，我還是要提出來的。

「對了，祖父。倫子姑姑說近期內會回日本。」

爺爺愣了一下，隨即很是欣喜：「這丫頭，終於回來了。」然後看了看我，「白澤，一切可都要靠自己啊。」

我明白祖父話里的意思。「啊。」

當天，我就離開了本家。

在街頭隨便逛，拖了個箱子。隨見一塊路標，看到了令人激動的文字：中華街。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在離開祖國那麼多年，看到賦有祖國特色的東西，無論是誰，內心都是澎湃的。

快步走到中華街，呼吸了一下空氣。那種熱鬧的氣息，也感染了我。

走走停停，忽然看見一家餐廳的外面貼出了招聘啟事，心中一喜，走了過去。

那是一家中國特色的餐廳，裝潢很喜慶。我走進店裡，店員立馬招呼了過來：「先生，請問幾位？」她生澀的日文聽得我鼻子酸。我對著她說：「無妨，說中文就好。我找你們老闆，我是來應聘的。」店員聽見中文，像是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拍了拍胸脯，朝我笑笑：「先生說的中文真好，像就是中國人呢。嚇了我一跳呢，我日語說得很爛，但在打工，沒辦法，若不是先生，搞砸了店長又會罵我吧。先生是中國人嗎，中文說得像母語一樣呢。」

是的，那是母語，可是我說得出口嗎。

「不，我是日本人。只是因為特別喜歡中國文化，特地學的。」

隨即，店員把我帶到了店長那裡。

店長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很精神。「這位就是店長吧，你好，我是來應聘的。」我伸出手，作為禮貌，和老人握手。

老人沒有接過我的手，反而做了一個「止」的手勢。「慢著，敢問這位小哥，是哪裡人？」

「日本人。」

「本店不招收日本人。」他揮揮手，讓我離去。

「老先生，這是何緣故呢？」

「沒什麼，單單的不喜歡。」

「老先生，既然不喜歡，又為何在日本開店呢。」

「這貌似和你沒關係吧。」

「老先生，您是中國人，現在來到日本，我作為一名日本市民，還是有這個義務歡迎你們的到來的。怎麼可以說是沒關係呢。」

老先生沒有說話。

「老先生，若執意如此看待我們日本人，這不就是種族歧視了嗎？難道中國如此的大國，素質是如此低下嗎？不是我說貴國的素質低下，而是，日本人中，有好有壞，有的願意接受事實而有的篡改事實，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不要把一種情感，強加給別人。當初那麼做的不是我們，我們只是作為後代，這是上一輩的事情，無關後輩。請原諒我的不尊敬，我只是真誠的希望在這裡找個工作。」我鞠了個躬，如此說道。真是糾結，我明明是中國人，還要說「我們日本人」，還被中國人討厭。

誰說我沉默寡言，看我費了那麼多的口舌和老先生解釋。

老先生看了我半天，才說：「好，你來吧。我們廚師還缺一名，你會燒中國菜嗎？」

「小生從小鑽研廚藝，對於中國的烹飪也有研究。簡單到蒸小籠包，油炸春卷，難道一百零八道菜的滿漢全席，都還略有鑽研。小生不才，還望見教。」

老先生看了看我：「這樣吧，一道西施乳，一道酸辣土豆絲，一道麻婆豆腐，一道糖醋排骨，一道清蒸平魚，一道梅菜扣肉，一道螞蟻上樹。做得好，就聘你。」

店員帶我去廚房，我用筆記下了那些菜，立馬動手做了起來。西施乳，就是河豚。日本人也是比較喜歡吃河豚的，所以還算不難。難就難在，趁魚鮮之時，剖腹去臟。將魚肉片下，反覆洗凈，至魚肉雪白無血絲，極致細心的人，才可完成。因為河豚中的毒素集中在魚的卵巢、肝、血液、皮膚等處；若不清除乾淨，就會吃死人。

酸辣土豆絲，家常小菜，很是簡單。前世因為親戚是開飯館的，有時候會去幫忙，這些家常小菜也就會了。麻婆豆腐有5味，受到《中華一番》的影響，曾嘗試過做「魔幻麻婆豆腐」，味道是普通麻婆豆腐所達不到的，也就選擇了做「魔幻麻婆豆腐」。其餘，也就是平常菜，還算簡單。很快，就做好了。趁有空的時候，做了兩籠小籠包，和兩碗蒸蛋糕。

我用碾子將茶葉磨成粉，泡成茶，這才是正宗的「吃茶」。

七道菜，兩樣甜品，一杯茶。香氣撲鼻，勾人食慾。

老先生嘗過後，用力地拍了拍我的後背：「小哥，技藝不錯么。好了，我聘用你了。我姓韓，叫我韓老就好。工作時間是中午11：30到1：30，晚上6：00到8：00，星期六星期天放假，你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接替你的工作的。工資的話，一個月，10萬日元。」

「是。」

「小哥，名字叫什麼，有你這種大廚，這店裡的生意，肯定很火啊。」

「韓老，小生竹內白澤。多謝謬讚了。」

「白澤，呵呵，好名字啊。老頭子我對你刮目相看啊。」韓老笑得爽朗，「小哥，今天中午就在這裡吃吧，我們一起吃。」

「眼看就將近中午了，韓老的好意怎能推辭，我就在這吃了。不過，韓老，能否先支付我工資，小生最近在找房。」

「找房？不用啦，我正好有一套小房子空著，就借你住吧。」

「多謝韓老好意，房租就從工資里扣吧。」

「房租？不用了，你來我店裡工作，會給我帶來很大的利益，抵掉房租了。」

如此，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這麼多的空閑時間，總不可能浪費掉。想到我那可愛的堂弟快回來了，我不由得想到一條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