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衝突――約定(2)
說完就向雪寒移了過去,而雪寒說的「等一下……」也絲毫沒有了意義。「好啦好啦」風鬥上身往雪寒傾了傾,瞬間,雪寒的臉紅透了,就像富士山上揚起的太陽一般紅。
風斗看著雪寒,看到雪寒的臉像是預知了一樣,絲毫沒有大驚小怪。
電視里的畫面,像是19世紀的倫敦,暗黃色的背景,像是古老的書本,帶著無限滄桑。「總感覺好緊張啊……」雪寒微微咬咬嘴唇,臉上像是發燒了。眼睛微微瞟向了風斗,而風斗正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但是真不可思議,不久之前還在電視機屏幕里的風斗,居然離我這麼近……」
風斗正瀟洒地翹著二郎腿,手似乎有意無意地搭在雪寒的手上,突然冒出一句話:「果然很厲害!」崇拜的聲音一起了雪寒的注視,風斗轉過頭看著雪寒:「吶,剛才那個鏡頭你看了嗎?」
雪寒看著電視,臉上的紅暈頓時消失:「那個主人公在睡覺而已的鏡頭嗎?」頓時引起了風斗的不滿:「你真是什麼都不明白!所以說外行人真是……要演得看起來自然才是最難的!」說著頭頭是道,似乎很有研究呢。
雪寒看著風斗,呢喃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像普通地走路、坐著,這種細節才能表現出功力。」風斗細緻地解釋道,雪寒感到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放蕩不羈、若無其事的風斗嗎?
「單純的動作就矇混不了……」風斗說著就低下了頭,好像在慚愧,好像在樹立目標,「雖然我連這些都還遠著,但是我也想有朝一日能達到這個水準!」堅定了自己,眼裡閃爍的光芒也覺得耀眼。
「我不想聽到有人說,偶像演不好戲,不想就這樣妥協!」一番演講,雪寒佩服淋漓:「你真厲害呢!」
而風斗沒聽懂雪寒的意味,大聲嚷道:「你是在嘲笑我嗎?」雪寒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我看到朝著自己的夢想努力的風斗,就覺得自己也要向他學習才行!」雪寒羨慕地看著風斗,眼裡也閃著光。
「我覺得能有一樣東西讓你這麼認真是很了不起的,有點羨慕你呢。」雪寒低頭不再看風斗,語言似乎沒有半點虛假。
風斗聽了,還是像以往一般玩弄著雪寒:「你還真的是個笨蛋呢。難得我想就這樣原諒你了的。」將手撫向了雪寒的臉頰,用右手拖著,臉緩緩靠近:「為什麼我一直到現在才發現呢?你很可愛……」
雪寒可經不起誘惑,臉又燒了起來。風斗將手伸入雪寒的頭髮里:「今後,我可以叫你姐姐嗎?」雪寒支支吾吾地說道:「風……風斗,啊,不!那個……」
風斗的臉越來越靠近,似乎目標是雪寒那櫻唇。雪寒拚命地叫著,卻不知風斗的征服欲更濃。「叮咚!」門鈴響起了,打斷了房間里的兩人。
原以為門外的人會出聲詢問,卻只聽到「嘣!」的一聲,門被踹開了。「阿拉,風斗和雪寒在做壞事呢。可是為什麼不把門鎖著呢?難不成,是等著我來看好戲?」獨孤收起踹門的腳,毫不在意地說道。
兩人看向門外,不只站著獨孤,司機先生,還有穿著藍色運動服的侑介。「阿拉,紅髮少年,下次可不能乖乖地按門鈴哦,要是兩人毫不在意,你可就後悔莫及了哦。」獨孤跟侑介說道,因為不熟,獨孤就隨意叫了。
獨孤瞟了一眼,司機先生會意,便走進了房間,將窗帘拉了起來,走向雪寒面前,彎腰鞠躬,讓雪寒站起來,走到門前——獨孤身前——獨孤對她說道:「親愛的姐姐,關於下周的志願調查,有一張表格需要填,若是你和大明星要繼續曖昧的話,我和侑介就不打擾了。若是不呢,等會家的主人就要來齊了,我可要好好地認識一下這些『雄性動物』。」
「獨孤,你怎麼和朱莉一樣說兄弟是『雄性動物』呢?他們可是我們兄弟。」雪寒似乎沒有提到之前的事,教訓起獨孤來。「是是,不過那是你承認,我可沒有哦。」獨孤毫不在乎地說話,「走吧,我肚子餓了。」
「好。」
司機先生隨後跟著兩位小姐,最後便是倆兄弟,雖是兄弟,可眼中的目光可是充滿敵意的。
「嗯!」朱莉掙扎著,似乎雪寒真真正正地忘了它。「啊!朱莉!」雪寒才發現少了一名騎士,急急忙忙地跑到房間里,拉開手提包將朱莉放了出來。
「阿拉,小朱莉怎麼呆在這兒?雪寒,你不需要小朱莉的話把它送給我吧,我可是極像要只小松鼠,來餵飽我的小蟒蛇哦。」獨孤在一旁說道,不知朱莉,雪寒與眾人都打了一個冷顫。
「開個玩笑。」天啊,玩笑開得太大了吧。
沒有繼續呆著,到傍晚時分散步的地方,那棵楓樹下,雪寒向朱莉道歉:「朱莉,別生氣了。」雪寒抬著頭望著朱莉,而朱莉背對著她,兩手環抱胸:「小千,你太沒有防備了!剛才也是千鈞一髮!」「那個……」雪寒實在是不知所措,便說道,「我差不多要去幫忙準備晚飯了……那,我先去了。」
「阿拉,雪寒就先過去幫忙吧。」獨孤對轉身離開的雪寒說道。「真是的,小千天真得讓人頭疼!」「贊同呢。」獨孤平淡著說道,「走吧,小朱莉,似乎時間到了呢。」
似乎「家人」都來了,獨孤沒有開口,先將晚餐解決。頓時,這頓晚餐估計是所有人吃過最尷尬的一次了。
常規的坐在沙發上但眾人卻啞口無言,鴉雀無聲的環境影響了所有人,卻在所有人之中遺忘了獨孤。獨孤玩著手機,看著他們都不說話,冷淡地說了一聲:「這就是兄弟之間?真讓我受寵若驚。」
「不,別誤會,我們……我們只是想不到,麟先生還有一個女兒。」雅臣先開口,卻沒想到獨孤放下了手機,摔在了茶几上:「是啊,麟只有一個女兒……」
「不,妹妹,你想多了,雅臣先生不是那個意思。」「那麼是什麼意思?」
「我就問一句,有我呆的地方嗎?」獨孤似乎很難受,問了最後一句,身體就有點輕飄飄了。「當然,我們昨天晚上就已經準備好了。」要說道,經常服侍女施主的他可是久經沙場,不過沒遇到獨孤這類人吧。
「帶路,能否,在房間談談。各位。」獨孤說道,站了起來,等著其他『雄性動物』。「好的,跟我來吧。」其實房間很好找,就在雪寒的旁邊一間。房間里顯得很擁擠,能容納15個人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