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都是誤會惹的禍
「關官,你怎麼如此打扮?」蘇致遠見人群散了向關官問道。
關官平日里都是一身絲綢短衫,打扮的和個男人一般,如今一身麻布女袍蘇致遠當然疑惑了,況且關官怎麼說也有著一群遊俠手下呢,怎麼如今就這般了呢?
關官聽了蘇致遠的問話冰冷的目光灑向曲著身子的衛理道:「人都被他派人抓起來了,我自然在家歇息,如此打扮有何不對?」
蘇致遠聞言望向衛理道:「你還好吧?」
「還好,還好。」衛理說著那張憋得通紅的臉上還擠出一個笑容。
蘇致遠掃視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關官覺得實在不適合問他命根子的問題便換了個問題問道:「你為何把關官的人抓起來啊?」
「這個。」衛理目光遊離了一下湊近蘇致遠的耳邊低聲道「這個是你的主意啊?」
「恩?」蘇致遠愣了一下道「怎麼又是我的主意了?我可沒告訴你當街調戲啊。」
衛理瞪大眼睛看向蘇致遠一副你不能不認賬的表情道:「掃落冷漠打擊驕傲,這不是你出的主意?」
另一邊關官也冷眼看著蘇致遠。
蘇致遠咽了口口水面容僵硬的對著關官笑了笑道:「不能,不能這麼說啊,我的意思是打擊她最驕傲的事情,不是讓你把人抓起來啊。」蘇致遠是明白了,衛理是看上關官了,他仔細看了看關官,雖然穿著麻布女袍但那身段相貌卻是美妙。
「她最驕傲的就是她以一女子之身創建了一個幫派啊,所以我就把他的幫派消滅了,這都是按照你教我的啊。」衛理誠懇的說著,只剩下掏心掏肺了。
蘇致遠一摸臉瞪了衛理一眼對著關官那冰冷的目光道:「此事卻是誤會了,這樣,我們找個地方詳談,把誤會解釋清楚,把矛盾化解開你看如何?」
關官等著蘇致遠最後點了點頭道:「便如此吧,你們等我一下,我把木桶送回去。」說著便撿起木桶轉身離開了。
項羽在一邊插口道:「致遠,這是怎麼回事?」
蘇致遠一瞥嘴指著衛理道:「就是這廝惹的禍。」
衛理此時恢復的差不多了推開旁邊奴僕的攙扶道:「都是你的主意惹的禍,你看如今這般我如何是好?」
「屁話,我叫你把自己裝的和流氓一樣了?還當街調戲女子,你有本事了。」蘇致遠說道。
「我這不是打擊她么,你看剛剛,若不是對她武力的考慮不足,我早就把他打扁了,到時候不就和你說的一樣了么?」衛理氣悶的答道。
「你剛剛的樣子連個流氓都不像,就一癟三。」蘇致遠貶低著,其實剛剛衛理雖然不像流氓,卻是像紈絝子弟一般,還是比癟三好點的。
「癟三是什麼?」一邊的項羽插口問道。
「就是不入流的流氓,無錢、無長相、無所事事,三癟人士。」蘇致遠沒好氣的說道。
「那流氓呢?」項羽又問道。
「為非作歹、手段下流便是流氓了。」蘇致遠說著對著衛理道「你啊是沒把我的話領悟懂,明白么?要奪走她的驕傲也不是讓你用你父親的力量啊,不知道這幫人最討厭官府?你要自己組建一個幫派,然後再吞併他們,這樣就好的多了。」
衛理聽了又問道:「那我把他們的人都放了,然後再自己找些奴僕弄一個好不好?」
蘇致遠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人你都得罪這個樣子了還來這套?直接表白了上吧。」
衛理瞪大眼睛看著蘇致遠道:「這如何使得?若是讓我父親知道了我喜歡一位遊俠女子非要打斷我的腿不可,使不得,使不得。」衛理雙手連連搖擺。
蘇致遠瞥了他一眼道:「那就打斷你心中的念想,反正你更在乎你的腿。」
衛理聞言卻是不再言語站在那裡思索起來。
「致遠啊。」項羽在一邊小聲的想蘇致遠問道「這白痴是誰?」
蘇致遠看了眼發獃的衛理道:「白頭翁的孫子,就昨天遇到的那個白頭翁,還記得不?」
項羽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了。
過了一會,關官回來后卻是一身短衫打扮,頭髮也盤了起來,卻是平日里的樣式了,和剛剛簡直如兩人一般。
「走。」關官言語間簡潔的說道。
蘇致遠也不知去何處交談為好便也跟了過去,幾人加著幾個奴僕便隨著關官而去,不多時幾人來到一處,卻是一斗館,斗館多是為鬥雞建立的,像此處卻是砸爛的很,院子殘破,裡面還有人在玩蹴鞠,也有練力氣的。
在此時舉鼎練錘卻是市井間的一種玩樂,當人們無所事事的時候便比比力氣,當然並不是沒個都舉大鼎,玩樂間比試力氣卻是各種鼎都有的。
幾人到了斗館,找了個位置坐下,關官好似對這裡很是熟悉,來往的人也都跟她打招呼,她依然是一副冷臉的回禮,眾人也不差異,顯然是習慣了。
「來幾壺酒,來點小菜。」關官對著一邊的雜奴說道。那雜奴應了一聲便跑去拿了。
「關官,事情呢是這樣的。」蘇致遠先開口道「這個小子叫衛理,就是白頭翁的兒子,白頭翁你認識吧?上次那事就是白頭翁幫的我。」
關官點了點頭冷眼看了衛理一眼沒有言語。
「前些日子吧,白頭翁帶著這小子見我,他便和我說是遇到一位非常高傲漂亮的女子。」蘇致遠說著衛理便臉紅起來「當時他讓我幫他出個主意,我便告訴他請人去說親。結果這小子說不行,當時我也沒多理會,便給他出了一個不太好的主意,不過當時他可沒有點明對方是個遊俠啊,我以為是個大家閨秀眼界高的女孩呢,誰知道是你啊,他錯誤的理解了我的意思,結果就鬧出了這麼多事情了,說起來咱們也是相識,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吧,衛理,一會你就把關官的人放了,怎麼樣?」
衛理點頭應是,卻是不敢正眼看向關官,蘇致遠見了也不多言只是望著關官。
關官被蘇致遠看了一會倒是沒有表情的對著衛理說道:「早就知道你的底細了,原來是喜歡我,我還以為有人要打擊我們呢,此事既然已經如此了,你放了我的兄弟便是。」
衛理聽了關官的話連忙點頭應是,立刻吩咐了一邊的家奴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