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夢境
方以言、秀珊忙從三輪車上把東西般下來,以言拉起了支架,秀珊給架上拉起了篷布,不但一會兒一個簡易的帳篷就建立起來了,再在架的周圍在圍上一圈,一切停當,就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兒都搬進帳篷里。
裡面實在是太窄,僅僅只能平放兩張床的樣子,這個樣子以後就沒有多餘的空間:「來來鳳兒、小雨快過來,嗯坐上去還真是舒服,」試試了以後拍了下被褥,方以言咧著嘴:「唉小雨給叔叔把那個包里的紙盒拿過來,」指著帳篷角落的包:「小雨真乖。」唉了句:「怎麼那麼多的汗」以言用力搓了幾下臉部,停畢、感覺好了很多。打揉成團的紙用力往外一扔,從在帳外發愁的秀腳邊擦過。她根本就沒有察覺,躊躇的目光里她忘記了流汗,忘了弄一下滿臉的秀髮。以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一旁一臉憂傷的鳳兒:「鳳兒去看一下你小姑怎麼了。」鳳兒噘起小嘴象徵性的往外瞟了一眼;「我才不去呢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啦!
安秀珊正盯著手裡的一疊零錢,數了數有摸了一下身上的所有荷包才確定只剩下這手上的205元錢,心裡在盤算著這能頂得了幾天。以言已經把紙巾遞到秀珊的面前:「一個人在這兒發愣呢,累了一天了擦一下吧!總會過去的。」
秀珊回過神來:「沒什麼啦,我誰呀,我安秀珊耶還能有什麼事讓我不安的嗎?」
看到秀珊 手裡緊攥著的一把零錢心裡清楚了十之**,笑了笑故意道:「那今天準備吃什麼好吃的呢?」
秀珊哪裡肯輸下這口氣,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對啊,我正為這犯愁呢,道底吃什麼好呢,你來得正好你幫我想想吧!」說把著手裡的錢塞給一以言:「拿去賣點吃的回來吧」!
方以言拿著錢晃了晃嘴角一彎:「今兒個你們有口福了,這麼的也得好好弄一下,」
帳篷里傳來了小雨稚嫩的童聲:「方叔叔我要吃牛排,我姐姐最愛吃紅燒魚了你快點啊!我肚子都叫好幾回了。」
「好嘞、我這就去好好讓你們的小嘴解解饞。」
秀珊回到帳篷中整理著剛般來的行李一邊時時不忘問道:「小雨啊『你的暑假作業做得這麼樣了」
「小姑你昨天不是才問過嗎」
「哦!是嗎?可能是今天太忙忘了這事,那鳳兒呢!這麼樣了鳳兒你的呢?」秀珊用女人特有的甜美又帶著慈愛的口吻問著。
可是鳳兒只是在床上看著新買來的故事書頭也不抬的答道:「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小風的女童聲使得這個不大的帳篷里升起了一陣酸意,秀珊不在發言。
她在無意中發現了以言包中的一張字條,上面除了個手機號碼什麼也沒有,秀珊心忖:「這麼久從來沒見他和誰有過聯繫,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隨手一扔進了帳腳,一陣風吹來空氣好了很多,小雨無聊地拿起小人書自己品味去了。
方以言見天快黑了,走了一段,這一帶到不泛吃的,整一條街都是小吃店。想著兜里的這點錢,聯繫剛剛秀珊的表情她應該是沒錢了才對,以言從來就沒有見過秀珊為難這樣子過,從今天出來秀珊一直在說房東這房東那,說什麼條件不好,不利於小雨『鳳兒上學依我看她這是有心無力。
想到這方以言抬頭看了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安秀珊啊安秀珊你就是外表看起來堅強,什麼都豪不在乎其實你比誰都累。
以言最終走進了一家便當店,隨便的地買了幾個便當就匆匆往回趕。
「小雨『鳳兒快看看我給你們帶了什麼好吃的來了,噹噹當啊,噹噹當是便當。』」
鳳兒嚴聲道:「不回事開玩笑吧!方叔叔,」鳳兒走近一看:「真的是便當耶,還真不是開玩笑。」
方以言適時侃侃:「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當年我在外流浪的時候,總想這什麼時候也能吃到個像樣的便當,於是我天天向上天祈禱老天啊,什麼時候也讓我也能吃到個便當呢,我會天天挂念你的、、、、、、、」小雨低聲打斷:「方叔叔你就別老提你的那破當年了,我和姐姐每次挑食你總這麼說,都記不清楚說了多少次了。」
以言裝怒:「什麼什麼啊,這麼快就聽煩啦,我跟你們說不是叔叔有意要虧待你們的,為了這飯我都跑了好幾條街了,所有店都打烊了就剩下這便當店,在說著便當有什麼不好,有肉飯也很香,還很便宜沒有什麼不好的啊!」
秀珊從後面走過來:「好了,好了叔叔不是都沒有辦法的嗎?明天小姑去早一點給你們買好吃的就是啦,來小雨、鳳兒乖吃飯嘍。」
毎一個人拿起了便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看著小雨『鳳兒吃得很香秀珊的心裡總算是有了一點慰籍。
剛吃過飯天早已經黑盡,秀珊點起了一根蠟燭。大概是走了一天的緣由,大家都哈欠連連,小雨趴在被褥上很快睡著了,鳳兒也相繼睡去。
以言用得天獨厚的磁性嗓音:「秀珊你也去睡吧!累了一天了。」
秀珊微笑一下:「你也一樣早點睡吧!」不一會兒以言拿起一個包墊著頭,一件外套蓋在小腹上,鼓足一口氣吹滅了蠟燭,過了片刻帳篷里傳來了一片呼嚕聲。
媽媽你回來啊!媽媽別丟下以言,以言會好好聽媽媽的話的,媽媽、媽媽、、、、以言在也不會調皮搗蛋了,以言淚流滿面,赤著雙腳跪在地上大聲哭泣著、喊著、媽媽狠狠地甩開了以言的手,雙眼含淚面容慈祥說著:「以言啊!以後在這裡要好好聽話,將來一定要好好做人啊,媽媽對不起你,你別怪媽媽,把媽媽忘了吧!權當媽媽從來就沒有過。」媽媽頭一扭向馬路對面跑去。以言狂抓地要拉住媽媽的手,淚水早已經模糊了他的視線,突然一聲刺痛耳膜的剎車聲打破了夜的喧器,媽媽倒在在血泊中,所有的時間在此僵住了,以言昏了過去不知多久。此時以言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摸了一下臉一頭霧水。
爭開眼看了一下四周黑壓壓的一片,現在應該是深半夜,天空烏雲密布,一聲悶雷由遠及近,以言才從剛才那悲痛的夢中緩過神來,。想忖:夢到了十幾年的一個夢而已,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哪怕是真的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都過去了。以言不願在去回想當年的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可是那曾經讓他傷痛欲絕的的往事卻像彈力球一樣,你越是用力摔開它,它鑽進你的心也越深。十幾年前父親因賭錢最終命喪賭局,母親也是因為父親的去世而終日鬱鬱寡歡、以淚洗面。加之債主整天像陰魂不散的吸血鬼一樣前來逼債。母親和我為了躲避追債而東躲西藏,母親想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會拖累到我的,母親終究還是決定把以言送到了孤兒院,而母親選擇了逃亡的生涯,而不幸卻在此降臨在他們早已不幸的頭上,母親慘遭車禍,想到這些一言的痛楚一陣一陣爬上了心尖,不由得眼裡不斷噗嗤噗嗤地閃著淚花。
以言靜悄悄地離開帳篷,忘了眼無盡的黑夜嘆了口氣:為何往事成風、風向不定,為何往事如煙、煙霧繚繞。
這時天空中一陣電光火石,而2后雷聲大作,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大風颳得帳篷東搖西擺,以言急忙輕入帳篷穩住支架,儘管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帳篷還是有所晃動,又是一陣強風,此時進入帳篷的已是斜雨。秀珊忽被幾滴雨水打在臉上,秀珊迅速反應過來是下雨了,急忙三步並著兩步走拉住了帳篷簾,扭過頭來的秀珊恰巧與以言的眼神碰了個正著,互相做了個動作:「噓~~~~~~」
風過了正是雨的時候,天空中一片水幕,似乎有點兒透不過氣。看著這麼大的雨水要滲進來,方以言敢過來低聲道:「怎麼辦啊!得想個法子」秀珊轉過頭看了一下正在熟睡中的小雨、鳳兒低嘆道:「真是屋漏偏遇連綿雨。」以言眼珠轉動了下:「有了」打了把傘沖了出去,秀珊剛想說點什麼,可怕吵醒了睡夢中的,小雨、鳳兒看著外面這麼大的雨,沒有雨具的她只能在裡面干著急。以言說得這麼肯定相信他能行的,只能在心裡默禱:雨快停吧!以言加油現在看你的了、、、、、、三十晚開財門什麼好話都在心裡過了一遍。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雨水不在滲進來了,以言像只落湯雞跑了進來。雨太大拿著傘行動受阻,且心裡著急水進去太多,所以索性把雨傘扔下,然後就出現了秀珊眼前的這一幕。
落湯雞似的以言站在帳篷中發抖,打了個寒顫,震得身上的雨水零丁落下,唾沫星子噴得老遠,水是塞住了,可是以言身上的水卻流了不少。安秀珊以手掩住小嘴低聲有帶譏笑:「咦、變臉了,比四川變臉高手還厲害,一下子成了落水雞,還有啦你口水多了,提前找個低兒吐掉啦,知不知道口水的細菌很多的。天下著雨潮濕著呢就更容易傳染,人類的東西很脆弱驚不起你這般折騰的。」
方以言不辨言,猛的吸了口氣:「啊~~~~~啊欠」唾沫星子直朝秀珊臉上鋪天蓋地而去。
秀珊一下子捂住個臉躲得老遠,不服氣得道:「呀呀你怎麼搞的嘛!不知不知道你的口水很臟、很臭啦!」
以言又故伎重演,秀珊忙捂住臉:「別別」以言不懷好意地向秀珊靠近:「啊啊~~~啊欠早打完了」
「那麼剛才你是故意的咯。」秀珊無奈的屈身子。
以言一副輕佻的樣子:「是啊!不過對付你這滿嘴刁鑽的安秀珊,偶爾使用點小手段也未嘗不可啊!」
氣得七竅生煙的秀珊真想大聲作嘩,只好隱忍心中的一團怒火,用手指著方以言:「你、你、你~~~~」無語。只好硬生生的把手放下:「好吧!看在你堵水有功的分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以言打趣道:「唉、這不對啊!我們的秀珊什麼時候也學會妥協了,不錯嘛長大了。」
秀珊沒好氣地:「誰跟你是我們啊,別跟我套近乎,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好了,你是你我是我行了吧!」
這時以言是因為雨水的關係,雙唇發紫,身體在發熱眼皮一點點沉重起來。
沒有察覺的秀珊還在一旁不爽的數落著:「像你這樣的人沒一個正形的,以後在小雨、鳳兒面前可得有點樣子,要是把他們帶壞了看我繞不了你,」秀珊聽了聽沒有反應:「喂幹嘛呢?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嗎?方以言不會真的這麼小氣吧!」
有點怒氣的轉過身來看以言到底在搞什麼鬼,秀珊不由一陣慌神,一言這隻落水雞真的變成了一隻病雞,秀珊心裡不由自主的開始有點擔心起來,看著嘴唇發紫、臉色蒼白、在不停發抖的方以言,心裡越發不安起來:這一定是給雨水淋壞了,這該這麼辦呢。?這大晚上的這可是秀把珊給給難住了,秀珊嘴裡氣怪道:「真是的這麼個大的人了,平時看起來挺健碩的怎麼淋一點雨就壞了呢?怎麼辦、怎麼辦啊。」」』」」」」『」秀珊在屋裡急得踱來踱去。
這時聽到一言嘴裡吐出了幾模糊的字眼:「好冷、、好冷』」秀珊馬上拿來了床單,一看還是不行啊他衣服都濕潤了,現在他這個樣子該這麼幫他換呢!可這人又不能拖,算是把秀珊難住了,秀珊定了下心,不管那麼多世俗了,沒有辦法讓他小子佔一回便宜吧!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摸索著解開了紐扣,平時換件衣服不就是小菜一碟嗎?可現在秀珊頭上卻起了毛毛汗,費了半天的勁好不容易托下了衣服。
秀珊速度的把以言緊緊的裹住了,把所有的包都抖落了一空,把所有的外套一齊往以言的身上招呼而去,方以言還是在抖,但是似乎慢了些,嘴裡的那些念叨已經停下。
秀珊十指一合也學著別人祈禱,希望能藉助一些所謂的神力幫助以言度過這個難關,口中念念有詞:「玉皇大帝、觀音菩薩,土地公公,凡各路過往神靈,你們一定要保佑以言健康平安,雖然他平時嘴比較壞,可是你們一定、一定要保佑他,我不能讓他有任何事的,他真的不可以有事的、、、、、、」
禱告完畢秀珊坐在以言的身後緊貼著他,只是希望自己的體溫能使他儘快好起來,安秀珊一邊在心裡不斷的為一言祈福,一邊漸漸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