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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在紓悅和洛景涼即將經過雨萱藏身的樹后的時候,紓悅似乎被什麼絆倒了,忽然半跌在地上,手緊緊捂住腳踝,眉頭緊蹙,好像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洛景涼見狀,臉色一變,神色緊張的蹲下身子,細細查看紓悅的傷。
「紓悅,你放開手,我看看。」
紓悅另一隻手緊緊拽住洛景涼整齊的西裝,似乎是太過於疼了,又似乎是不想讓洛景涼走開,整個人在洛景涼大手的保護下依偎在他的懷裡,樣子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好……痛……」手還是死死的按住,任憑洛景涼如何哄都不肯鬆手。面對此景,洛景涼也毫無辦法,只能柔聲安慰她:「那我扶你去那邊的樹底下坐著吧,我去叫人。」
紓悅眼水汪汪的,像是被疼的眼淚都要溢出來一樣。聞言,依依不捨樣手上才肯放鬆讓洛景涼離開。
洛景涼安撫好紓悅,才匆匆趕往那棟別墅。
等到洛景涼的身影隱入那邊的林叢看不見,紓悅臉上痛苦的表情像是潮落一樣褪去,眸中的冰冷怨毒如蛇一樣,語氣驟變:「你給我滾開,我不想見到你!」
雨萱小心的探出身子,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面露擔憂的望著紓悅手下覆蓋的腳踝,卻意外的看見那裡一片白皙,毫無傷到后應有的紅腫。
「紓悅你……」
紓悅不屑的看著雨萱,娃娃一樣精緻的臉蛋上有著與之不符的鄙棄,猶如千年寒冰一樣堆積著。
「拿著你的東西,馬上走!」
雨萱只是咬著下唇,一臉擔憂:「紓悅,你的腳……沒事吧?」
儘管知道她很有可能沒事,但是雨萱只是想問問,最起碼確定一下,她最好的朋友……沒有受傷。
紓悅眼裡有些波動——這個傻女孩啊……她閉上眼,睫毛微顫,語氣毫不留情的冰冷:「你走不走?!」
雨萱剛剛拎起地上的保溫瓶,做好了走的準備,畢竟是景涼哥哥和紓悅之間的私人空間,自己再怎麼厚臉皮也不能這麼不道德的對吧?
但是被紓悅這麼一說,雨萱心裡的疑問也隨之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她清澈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著紓悅娃娃一樣完美的臉蛋::「那好,紓悅你告訴我,你的腳到底有沒有傷到?」
紓悅驀然睜開了眼,大大的眼裡冰冷沒有感情:「與你何干?」
雨萱一手抱著保溫瓶,另一隻手認認真真的掰著手指,一條條羅列出來:
「首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眼睛澄澈明亮。「我有義務要關心你。」
「然後,對於一個剛剛受傷的人來說,不管是誰,只要有血性的人,都會來看一下,問候一下的吧?」
「接著,我雖然看不見你,但是無論是哪個人,聽到你受傷,就算是一個小朋友,或者老人家,都不能無動於衷的吧?」所以景涼哥哥也這麼關心你么?
「其次,對於你的傷,你沒有對我說任何的一句形容,這讓關心你的人如何放心離開?你又怎麼讓我真的完完全全能不擔心你呢?」
「最後一點」雨萱深吸一口氣,拉住紓悅的手,亮晶晶的眼裡不知有什麼在閃爍,「紓悅,你的腳到底有沒有事?不要隱瞞好不好?我真的……擔心。」
紓悅眼裡有什麼在動容,卡哇伊的模樣硬是一幅冷漠的樣子,卻是冰川下瘋狂涌動的複雜情感。
「你給我走啊!」紓悅用力抽開自己的手,用力的向雨萱大聲的叫道,「我不想見到你。」
對不起,雨萱,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但是,我也不想失去洛景涼……
所以,我還是選擇了洛景涼,真的很抱歉……
你可以理解我么?
你會理解我的吧?我的朋友雨萱是那麼的善解人意,你做的到的對吧?
「紓悅?!」洛景涼恰好的趕回來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緊張,「你的腳沒事吧?怎麼自己站起來了?」
紓悅靠在洛景涼的懷裡,臉上是疲憊的神色:「雨萱,你回去吧,我想我的腳沒事的,你真的不要擔心我。你的湯我心領了,不用費心了。」
紓悅的視線在雨萱抱著的保溫瓶里停頓,心下明白了她的來意。對不起,雨萱,不是我真的要拒絕你,真的只是我一點點的自私,好不好?我想貪心的擁有一點點的關心,但是,這是你給不了的。
真的很對不起,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