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枚公主應該有的自知
新婚的第二天,我便再度坐在了九五至尊的旁邊,朝堂之上情形很是微妙,大臣們都是不敢說一句話,我的皇侄坐在龍椅上,看向我,問的很是天真:「姑姑昨日剛剛大婚,按理當有三日休沐,為何第二日便來早朝?」
我對上皇侄魅惑一笑:「九千歲亦是來早朝,皇侄不若問問姑姑我的夫君。」
只見這枚被點到的九千歲跪下,眉宇之間的英氣很濃,看都沒看我一眼,說道:「回皇上,我與公主具憂心政事,故相協商,休沐之事,待皇上親政之後再言。」
我皇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狀態,並且更做出一副感謝天,感謝地的形象:「姑姑與姑父為朕如此,朕之榮幸!」
……早朝在詭異的氣氛之中結束,作為攝政公主我覺得這是最為成功的一次,畢竟皇兄與我說過,這個坐高位嘛,對待下屬要不輕不重,讓他們敬畏你膜拜你之類的……用我的總結來說其實是人格分裂。
但是作為九千歲的娘子,本公主我還是覺得甚為失敗。當然,是九千歲先不仁,本公主我么……自然應當不義!
於是,下朝後本公主我以心情不爽為緣由拉著蘇序逛花街去了。
這逛花街么,自然是要好好**好好玩耍,到是蘇序猶如一個老婦人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公主,這樣於理不合……」
這逛花街逛著逛著,便遇到了本公主的夫君九千歲是也,我瞥向蘇序,問:「千歲王爺可是於理合了?」
蘇序沉默著不說話了。
我微笑著往前走,當做沒看見,不過錯開的時候,我的手便被人給抓住了,乖乖,這力道委實不小,我含笑看向九千歲:「夫君這是什麼意思?」
「為夫帶你去個好地方。」
「正愁沒好地方呢,那奴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和九千歲的仇是徹底結下了,不論我母親做過什麼,不論我父皇做過什麼,不論我皇兄做過什麼,更不要論我皇侄做過什麼!因為九千歲帶我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本公主母親的故居——衛府。
曾經的衛國公府也曾顯赫一時,後來因為母親的死亡而漸敗落,這些沒什麼,只是這裡更有本公主的童年少年的記憶。
我只聽九千歲這枚混賬在我耳邊用輕快地語句說道:「我那府邸沒有多少地可空出來容你那三千面首,此處地契我已買下來,就等建造藏你那面首的閣樓,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此處風水甚好,我甚滿意,勞夫君費心了。」我抬手含笑嫣然,對上九千歲,「至於藏那三千面首……勞煩夫君親手替我提『藏夫樓』這三個大字。」
我看著九千歲面色變得不好,在我含笑嫣然之中,九千歲終於藏不住了,他咬牙:「你是一位公主,當有些自知才是!」
我一笑,心情很是快樂:「夫君實在多慮了,本公主我一貫自知,倒是夫君,做人要懂得厚道!」
我這位在朝中大權在握的九千歲夫君估摸著實在氣憤,一甩袖子便走開了。
我站在衛國公府前方,收斂了笑意,低下眉眼:「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轉而抬手打開沉重的木門,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