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怎麼都把陌桑城給抓了回來,當做了面首,蘇序跟在我身後,面色帶著些苦惱,當然,他的苦惱只能是苦惱,本公主還是覺得抓了一個面首回來是一件甚為歡樂的事情。
桑城美人那小受樣,其實本公主甚為喜歡。
回了九千歲的府邸,我很是決絕的命桑城美人就在東苑住下,我的千歲夫君回來,看見了一個容色妙美的男人,面色很是不好的問我:「他是誰?」
我一笑:「自然是相公你帶我去看那府邸的時候,抓過來的面首,說起來還要好好謝謝相公。」
我看著千歲大爺極為大爺的甩了甩衣袖袍子,坐上主位,暗沉著眸子,很是不悅:「既然是面首,就不該在主居。」
我果決的回答道:「東苑內空著的房間極多,待夫君建好藏夫樓,妾一定搬過去。」
九千歲抬頭對上我,墨色暗沉,隱含威嚴,我心底一嚇,手指隱藏在廣袖之下抖動,但還是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對著千歲,靜候下一句。
千歲聲音冷漠,字句裡面不悅的氣息到了極點:「燕然,你是嫁過來的!」
我內心微微的忐忑,但始終保持著面上怎麼都應該有的淡定,,慢慢做到另外一個主位上,琢磨著話句:「本宮是你求娶過來的,何況翰林院編著的《男戒》以及三從四德,你可一條都沒做到!」
說到後面,本宮愈加覺得本宮有理,振振有詞。
九千歲就這麼怒視著我,我么,就那麼直耿耿的對著九千歲,只見九千歲舉起手掌向我揮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聽「砰!」的一聲,我睜開眼睛,暗紅色的茶几已經碎裂,我抬眸淡笑詢問道:「千歲同茶几置什麼氣?」
他不敢打我,若我是以前的燕然,即便他將我打罵狠了,我不堪重負去求皇兄,皇兄大抵會視而不見,但現如今,攝政的是長樂長公主我。
可我還是很沒底氣的閉上了眼。
「娘子你又為何閉眼?」千歲王爺回問於我。
「自是以為夫君你要打我。」我微垂了眼眸,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
「原來娘子還有點自知!」我聽著千歲的語氣,算是怒極吧?但是接下去的語句,是我不曾料到過的,「我們既然是夫妻……就應該好好過日子。」
那放柔了的字句,讓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茫然的看著外面,好好過日子?好好過日子!?本宮我正是青春年少時候有的念想,他早已將之消耗殆盡,而如今滿朝文武看著我,我又給了他一次機會……他到底,是不是想和我好好過日子?
「既然如此,新婚之夜為何棄我而去?」我對著他,質問。
九千歲抿上薄唇,他總是習慣穿一身黑衣滾著金邊,似乎這樣有著無盡的氣勢,眸色墨沉,劍眉卻怎麼都是張揚的。我看著他不作答,怒極磨牙,字句中帶著市井潑皮的咄咄逼人的氣勢:「莫不是九千歲你不是男人?」
「我看得出,你不願意。」他的手放在一旁的扶手上,頭微垂,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就是淡淡的四個字,讓我頓時無處遁形。
是,我不願意,但我也好奇男女相合是什麼感覺。有時候我是想一了百了,但是,總是有個念想,讓我總想將我最好的留給他。
我將頭瞥向一邊,掩蓋事實:「你多想了。」
此時我居然不敢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