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穿紅樓(18)

19一穿紅樓(18)

第二日,恰是一個艷陽天,一大早榮國府里就開始忙活起來了,丫鬟、婆子、小廝他們各司其職,伺候各房的主子梳洗完畢,用過早膳之後,男人們騎馬,女眷們依次上了馬車,隨著一聲令下,馬車緩緩的往城外駛去。

這次出行完全可以稱的上是輕裝簡行了,統共就那麼幾匹馬,幾輛馬車。

賈赦因為傷還沒有好利索,所以這次並沒有出門,於是男人們就以賈政為首,帶著賈璉賈珠等人騎馬跟在馬車旁邊,寶玉因為年紀小,就和王夫人一起坐馬車,至於小廝家丁他們倒是帶了不少,一部分人在前面騎馬開道,另一部分人騎馬護衛在主子們旁邊。

打頭的馬車裡面坐著邢夫人,其次是王夫人帶著元春寶玉的馬車,再後面就是李紈的馬車,王熙鳳帶著迎春的馬車跟在後面,至於丫鬟婆子,除了有一位能跟隨在主子身邊,其他人全都按等級分別塞在五六輛馬車裡面。

寶玉一大早就被叫醒,此刻正因為馬車的搖晃而有些困意,王夫人見狀,索性讓他躺下小憩。元春見狀,連忙拿起馬車裡的毯子給寶玉蓋上,同時用手輕輕的拍打著,不一會兒,寶玉就睡著了。

王夫人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悄悄掀起帘子朝外望了一眼,然後又用力的將帘子摔下,嘴中小聲的念叨:「真真是小家子出來的,瞧瞧這架勢,我嫁過來這麼多年,出了那麼多次的門,還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寒磣過呢。」

元春聞言對王夫人說道:「母親說的是,只是如今可不是從前了,這話要是讓人聽見,又得說母親的不是。」

「哼,都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倒是委屈了你這孩子,都是我這個當娘的沒本事。」

「女兒哪有委屈,倒是母親和父親才是真正的受辱,不過母親大人放心,總有一天女兒會讓他們知道厲害的。」說著話,元春的眼睛裡面閃過與其年齡不符的陰狠。

元春從小就跟著賈母,從來都是錦衣玉食,丫鬟環繞的,因為賈母的疼愛,在府里就算是賈璉賈珠都比不過她。

只是一夕之間天變了,祖母病重,父親被貶,母親也丟了管家權,一家人被趕出了榮禧堂,雖然她還是住在祖母那裡,但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

雖然眾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伺候她,也沒有人敢給她臉色看,但是元春還是發現,奉承自己的人少了不說,丫鬟婆子們做起事情來也沒有以前那麼精心了。

元春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性子,那裡受得了這份氣,再加上她從小就聽賈母她們念叨,自己是大年初一生的,生來就是個福氣大的,因此這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就等著將來高高在上的時候再讓眾人好看。

元春小小年紀就有這份心思,那王夫人不以為恥,反而讚許道:「我兒是個有志氣的。」母女二人相視而笑。

再說王熙鳳,斜靠在馬車上無精打採的,迎春是個軟脾氣的,見鳳姐心情不好,也不敢說話,自己一個人呆在馬車的角落裡面呆坐著。

那王熙鳳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為這次出行原本是由她打點的。因為這是她嫁進來之後,處理的第一件事情,王熙鳳一心想著求好,自然將事情安排的十分周到。

只可惜事情報到邢夫人那裡之後,被邢夫人給全部否決了不算,還被邢夫人奚落了一陣,然後就將這件事情攬過去了。

也難怪邢夫人不悅,不過是到廟裡進香,在那裡住上一夜罷了,用的著像搬家似的帶那麼些東西,帶那麼多人嗎?

你看看,各處的主子們,貼身伺候主子的心腹丫鬟婆子,再加上伺候這些下人的下等下人,還要帶著得用的東西,洋洋洒洒的要用好幾抬轎子,幾十輛馬車。

這還只是內宅的女眷,再加上外面老爺少爺們的隨從那更是不得了了,邢夫人一算,若真是這樣,豈不是要佔了一街的馬車嗎?

這陣勢那裡像是一個侯府之家啊,讓別人看見豈不是要被人說嘴?因此,邢夫人大手一揮,人員立刻精簡下去一大半。

王夫人知道之後,當即過來鬧了一場,只可惜被邢夫人一句話給堵了回去:想多些人伺候?可以啊,但是這些人出外的一切花銷請你自掏腰包。

王夫人被邢夫人氣走了,只不過她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這不轉身就進了王熙鳳的院子。

那王熙鳳原來就覺得自己被邢夫人落了面子,心中對邢夫人有些記恨,王夫人又過去挑撥了一些,這下更是對邢夫人看不上眼了,覺得邢夫人這是仗著賈赦撐腰,想報之前自己無視她的仇?

好啊,你有人撐腰,難道我就沒有嗎?自此,王熙鳳就和邢夫人杠上了。

話說這邢夫人一路上被好多人念叨,連打了好幾個噴涕,王善寶家的見狀,連忙拿出一件雲絲披風蓋在她身上,口中說道:「這早上天寒,太太也不多穿幾件,要是著了涼就不好了,要不然奴婢給太太弄碗薑湯過來?」

邢夫人用手拉攏了一下披風,口中說道:「算了,這才出發沒多久呢,瞎折騰什麼,又沒有什麼大礙,犯不著讓人去說嘴。」

「瞧太太這話說的,誰敢啊,太太如今可是正經八百的侯府夫人,這威風可不能落了,要不然豈不是讓那起子小人小瞧了去?」

「侯府?哼,恐怕在那些人眼裡,我這個侯府夫人可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人家可是國公府里出來的,更何況遠的不說,就是老太太的娘家史家可是一門雙候,而且人家那可是實打實的軍功。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又聽不懂,倒是那件事情怎麼樣了,可是辦妥當了?」

「太太放心,早就安排好了,絕對誤不了太太的事。」

「那就好,你給我聽好了,這件事可是關係重大,我們以後能不能在府里翻身就看著一次了,若是失敗了,說不得就被二房給反制回去,以後……」

王善保家的聽了這話,連忙表忠心道:「太太放心,大家都知道這個理呢,絕對不會讓太太失望的。」

「那就好。」邢夫人說完,閉上了眼睛,她在心裡默默的將計劃過了一遍。

過了一個多時辰,轎子到了鐵檻寺,一行人依次下了馬車,進了寺院。

寺中僧眾早就安排妥當,設香壇,眾人依次上過了香,自有人引著他們到旁邊去用齋飯。

用過了齋飯,邢夫人、王夫人他們就準備回去了,唯有賈璉與賈珠二人留在這裡,他們要在這裡住上一夜,第二天一早上過頭柱香之後才會回去。

賈璉是為賈赦及自己的大難不死來還願的,說好了還要在這裡做一次道場,而賈珠則是為了不久就要開考的恩科來燒香拜佛的。

佛寺裡面枯燥乏味,那賈珠倒是有閑心,早就準備好了書本,在廂房裡面用功讀書,而賈璉這個時候就有些無聊了,又不想聽那些和尚念叨,索性在寺廟周圍到處走走,權當散散心。

賈璉在外面逛了一會兒,無非是看了一會兒風景,卻是無趣之極。眼看要到飯點了,這才回了寺院,此時,正是用晚膳的時候,飯菜早就已經送到了他的房間,

賈璉拿起筷子,剛要吃飯,就聽見對面廂房裡面傳出聲音,似乎是誰在勸賈珠用膳的樣子。

賈璉放下筷子,走出房門一看,眉頭微微一皺,原來賈珠還在那裡用功讀書,眼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都要涼了,也沒有用膳的樣子。

旁邊的小廝大著膽子勸了他兩句,卻被他趕了出去,見狀,賈璉大步走了進去說道:「大哥哥這是作甚,離恩科還有一段時日呢,難道你還能頓頓不吃不成?走,到弟弟那邊一起用如何?」

說完不由分說的將賈珠拉起,賈珠見狀,也不好意思拒絕賈璉的好意,因此只能無奈的放下書本,跟著賈璉到了他那邊。

這鐵檻寺的齋菜做的還算可口,這賈珠又是用功讀了一下午書了,腹中還真有些飢餓,因此也不與賈璉多說,二人只埋著頭吃飯,過了一會兒,二人用過了飯,又喝過了茶水,賈珠就有些坐不住了,告別了賈璉回到房間繼續看書。

賈璉也不在意,恰好此時自己有些困意,乾脆熄了燈上床睡覺去了。

再說那邊賈珠回去之後,看了一會兒書,也覺得有些睡意,強撐著洗了一把臉,這睡意還是揮之不去,於是無奈的嘆了一聲氣,也跟著洗洗睡下了。

等兩間廂房的燈火滅了好久,一個身影閃了進來,悄悄的給賈璉和賈珠換了房間,然後就在角落裡面等著,果然,不久之後,一個婀娜的身影出現了,她在賈璉的房門前站了半晌,最後一咬牙推門進去了。

不多時,屋裡傳出了□聲。

那個身影像是聽不見似的在房門外面靜靜的等著,待那女子走後,這才進了房間,無視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迹,細細的給賈珠收拾妥當了,然後將二人又給換了回來,這才悄悄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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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同人之穿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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