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 救出任我行
黃鐘公道:「任先生,我們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來告知一件大事。」
室內一個濃重的聲音罵道:「去你媽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沒屁放,快給我滾得遠遠地!」
黃鐘公道:「先前我們只道當今之世,劍法之高,自以任先生為第一,豈知大謬不然。今日有一人來到梅庄,我們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敵手,任先生的劍法和他一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見大巫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四個狗雜種鬥不過人家,便激他來和我比劍,想我替你們四個混蛋料理這個強敵,是不是?哈哈,打的倒是如意算盤,只可惜我十多年不動劍,劍法早已忘得乾乾淨淨了。操你奶奶的王八羔子,夾著尾巴快給我滾罷。」禿筆翁道:「大哥,任先生決不是此人的敵手。那人說梅庄之中無人勝得過他,這句話原是不錯的。咱們不用跟任先生多說了。」那姓任的喝道:「你激我有甚麼用?姓任的難道還能為你們這四個小雜種辦事?」
禿筆翁道:「此人劍法得自華山派風清揚老先生的真傳。大哥,聽說任先生當年縱橫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風老先生一個人。任先生有個外號,叫甚麼『望風而逃』。這個『風』字,便是指風清揚老先生而言,這話可真?」
那姓任的哇哇大叫,罵道:「放屁,放屁,臭不可當。」
丹青生道:「三哥錯了。」禿筆翁道:「怎地錯了?」丹青生道:「你說錯了一個字,任先生的外號不是叫『望風而逃』,而是叫『聞風而逃』。你想,任先生如果望見了風老先生。二人相距已不甚遠,風老先生還容得他逃走嗎?只有一聽到風老先生的名字,立即拔足便奔,急急如喪家之犬……」
禿筆翁介面道:「忙忙似漏網之魚!」丹青生道:「這才得保首領。直至今日啊。」
那姓任的不怒反笑。說道:「四個臭混蛋給人家逼得走投無路,無可奈何。這才想到來求老夫出手。操你奶奶,老夫要是中了你們的詭計,那也不姓任了。」
黃鐘公嘆了口氣,道:「余兄弟。這位任先生一聽到你是風清揚前輩的關門弟子。已是魂飛魄散,心膽俱裂。這劍不用比了,我們承認你是當世劍法第一便是。」
「放你娘的狗屁。誰說老子不敢比試。哼,你既然是風老兒的徒弟,我與你比試,也不算是失了面子了。你進來罷!我領教領教風老的劍法。」
聽到任我行答應了,黃鐘公從懷中取出另一枚鑰匙。在鐵門的鎖孔中轉了幾轉。令狐沖只道他開了鎖后,便會推開鐵門,哪知他退在一旁,黑白子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枚鑰匙,在另一個鎖孔中轉了幾轉。然後禿筆翁和丹肯生分別各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
余賀心中也是暗暗感嘆自己沒有和向問天兩人強行救人,四把鑰匙分別放在四個高手手中,就是自己,也是極難將人救出來的。
丹青生轉過了鑰匙后,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了數寸。鐵門一開,丹青生隨即向後躍開。黃鐘公等三人同時躍退丈許。
余賀走上前去,伸手向鐵門上推去。只覺門樞中鐵鏽生得甚厚,運足內力,才將們推開。一陣霉氣撲鼻而至。丹青生走上前來,將兩柄木劍遞了給余賀。
余賀接過木劍,拿起一盞油燈。走入室中。
只見那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須垂至胸前,鬍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
余賀輕聲笑道:「任前輩安好否。向左使可在外面等的急了」。
榻上之人霍的站起,只聽得叮叮噹噹數聲脆響,余賀只見任我行四肢腕上俱皆套著一個鐵圈。都有鐵鏈和身後牆壁相連。四壁也都是青幽幽的泛著光芒,竟是一座精鐵打造的監獄。
余賀心中暗嘆,便是自己真身至此,若是無有神兵利器,也難逃此處監獄啊。
余賀將手中紙團打開,取出細鋼絲,遞給了任我行。
任我行也不出聲,接過細鋼絲,內力運起,細鋼絲有若神兵利刃一般,任我行慢慢用著細鋼絲將四肢鐵圈抹斷搬開。
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
這時,外面黃鐘公等人聽得聲音似乎不對,黃鐘公開口問道:「余小兄弟,怎麼你們還未交手么。」
余賀心知四人懷疑了。對著任我行輕聲道:「前輩,咱們該出去了。」
任我行點點頭。待余賀應了黃鐘公一聲之後,兩人輕聲走到門口,忽地齊齊撲了出去。
余賀剛出門,便見到黑白子與丹青生兩人側耳傾聽。余賀和任我行兩人齊齊伸出一指,點住兩人穴道。
這時黃鐘公和禿筆翁兩人才反應過來,俱皆大驚失色。瞠目結舌。
二人還未反擊,任我行已經掐著黑白子的脖子道:「住手,不然我立刻要了他的小命。」
二人微一遲疑。余賀已經揉身而上,雙掌一拍,印在兩人胸口,一股紫霞真氣款款輸出,封住兩人經脈。
兩人這下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了。
余賀對任我行道:「任教主,此地非久留之地,咱們先行出去再說。」
任我行點點頭,與余賀兩人各自提著兩個俘虜,飛撲向著地牢外而去。
來時走了近十分鐘,出去卻只用了半分鐘。
片刻之後,任我行與余賀終於踏出了地牢。來到了地面之上。
到了地面上,任我行放下黑白子和禿筆翁兩人。而後用手遮住眼。過了一會,任我行忽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響聲震天石破天驚般的笑聲震得梅庄樹木的樹葉紛紛落下。
「哈哈,東方不敗,我任我行又出來了。」
「恭喜教主,終於脫出桎梏,」。說話之人,不是向問天,卻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