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亮ktv。

盧含沒錢，都是凌洛木給的錢。

盧含感覺沒有南榮在的日子好尷尬，這種氣氛。

於是只唱自己平時看電視劇學會的歌，凌洛木則唱一些很老的歌手的歌。

凌洛木的嗓子有些變化，唱那些老歌，有些意境。

有些晚了，盧含在ktv吃零食也吃好了。

和凌洛木齊步走到小區門口，都沒說話，盧含終於想起了，大聲的說：「凌洛木，中考加油啊，拜拜我回家了！」南榮不在，她喊木木是很尷尬的。

凌洛木語調平緩的說：「嗯」

盧含跑開了。

中考。

盧含看著面前的卷子，不會啊。語文就只寫了作文，數學完全不會。她看了看，考場上有的人趁老師不注意，撐著桌子起來偷看前面的答案。有的翻書。盧含乾脆就趴在桌上，睡覺。

三天的中考終於過去。

盧含家裡還是沒人，自己煮了麵條吃，在家裡睡著。

身上沒零花真煩。

中考結束后的兩天，盧家的人終於回來了。

盧含得知他們是去法國旅遊了，自嘲一笑，回了房間心不爭氣的疼著。

……

「盧含，你看看你考的什麼？一塌糊塗！」盧含的爸爸在飯桌上罵著她。

此刻盧含的三哥盧仲說道：「爸，你可不瞧瞧，總分7百多分，她才考了一百多分！」

盧含的大姐盧新悅也介面道：「盧含，認清自己是什麼地位！」

盧新湖看著流淌著眼淚的盧含說：「要哭滾一邊去！」

盧含的后媽一反常態，安慰著盧含的爸爸：「別這樣說含含，學不進去就是學不進去，人啊是有區別的。」

盧仲急忙介面道：「是啊，爸，少說兩句啊！」

盧含又自己回房間了。

想著說了含含兩個字，盧含就想吐。

盧含拿著手機給南榮和秦柔光發了信息，都不在。

又給凌洛木發了消息。

凌洛木說他在他媽媽的家鄉，後天回來。

小小房間，暖色燈光，照著一個床上躺著的少女，少女捲縮著身體，在微微顫抖。

盧含睡著了，哭著哭著的就睡著了，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她不知是怎麼得罪上天，一個十五歲的女孩要背負這些。

她又做了這個夢，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你在地獄嗎，你在黑暗嗎，再深入吧，我在等你……

別停止啊，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切記切記……

那晚過後，盧含坐在床頭，我的夢為什麼是這樣的？

別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她沒有想過，卻一直是不同，這到底是為什麼？

或者我的命在地獄，是這樣嗎？

做這個夢的時候，盧含總是醒不來，沒有意識，她想她要了解這個夢是什麼含義，就要一直想這個事，晚上才能夢見。

經過昨晚的罵盧含，盧含睡醒一覺就啥事都沒了，安靜的吃飯。

盧含的爸爸盧威說：「盧含，你成績這麼不行，就去讀個專業，將來也好找工作。」

的確，盧家公司，是不可能讓盧含沾手的。

盧含有時在想，自己家那麼有錢為什麼不肯給她錢。

盧含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