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雷動九天 第二百九十一章 嫉妒
第四卷雷動九天第二百九十一章嫉妒
「素卿,是我,秦可風……」
「……有事嗎?」不等對方說完。雅素卿直接截斷道。
秦可風一滯,打了個哈哈道:
「其實倒不是故意打擾素卿小姐,只是想找素卿的朋友唐宋唐先生而已,不過先前忘了要他的聯繫方式,便只能麻煩素卿了……」
雅素卿眉頭微皺,毫不猶豫地繼續打斷道:
「找他有什麼事?」
「呵呵,素卿這話就不對了,沒事就不能找他嗎?自他在你家出現,那就意味著上海灘從此就多了他這一號人物,這個,該認識的朋友還是要認識的,該接觸的關係還是要接觸的,所以呢,我就想……」
「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也不需要認識你認識的那些人,更不需要你接觸的那些關係。」
「呵呵,素卿以為我是哪路人?那唐先生又是哪路人?我以為,人總是社會人,不可能一個人單獨生活在世上,總需要交流,總需要認識其他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完,秦可風便是再好的修養也有些忍不住了。
雅素卿眉頭一揚,正要說話,一邊的唐宋已經將手機拿了過來:
「還是我來說吧。」便對著手機道:
「秦兄,我是唐宋……」
看著眼前這一幕,雅素卿只能無語一嘆,可惜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既然非要這樣,那她也沒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希望,希望那小子能走運點……
雅素卿到底不是膚淺的女子,經過中午幾個小時的沉澱,上午老爹驅趕那秦可風的深層次用意終於被她看出來了,清楚老爹之所以那樣不留情面,固然有表明自己態度的意思,但更大程度上卻是為了保護秦可風。他跟秦可風老爹到底是多少年的交情,就算小輩成不了兒女親家,卻也不願意對方因此遭遇大難,甚至蒙受滅門之禍……,雙方的實力差距委實太大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物。更可怕的是唐宋那神出鬼沒無聲無息的手段,真要對付誰的話,只怕對方還不清楚任何情況,便已經沒命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誰手上。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唐宋的手段,雅正然清楚,雅素卿自然更清楚。所以,自了解到老爹意願,也清楚那秦可風過分糾纏最終會導致什麼結果的她,自然不願意兩人之間再有什麼聯繫,再打什麼交道。
也正因為如此,她接到秦可風的電話便沒了好臉色,想將他直接氣跑。只是,以唐宋的耳朵,又怎麼可能瞞過他?便只能作罷了。而且,唐宋心思同樣不可小瞧,說不定老爹以及自己的意圖已經被他看破了,只希望,不會有什麼誤會才好……
想著間,唐宋已經跟那秦可風通完電話,對著眾女神色古怪地一笑:
「秦可風邀請我去打獵……順便結識結識上海灘的高人們。」
眾女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打獵?這可是唐宋的老本行,原本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只怕沒出山之前,沒有音道能力之前。打獵能力已經不是城市人無聊時練過兩手的所謂獵人可比了。要跟他玩這個,純屬找虐啊。
當然了,或許人家並沒有比試高低的意思,或許後面那結識朋友,接觸各種各樣的關係才是重點;或許,這打獵原本就是一個將唐宋叫出去的借口,嘿,這大冬天,大過年的,想在如此城市周邊找到打獵的地方可不太容易,便是有,那幾乎也都是人工的,哄人玩的東西。
眾女的鬨笑中,雅素卿心中更是一嘆,也不知那秦可風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想借打獵欺負唐宋一下?還是直接找人修理唐宋,還是真的純屬玩?老實說,她從來就沒有看透過秦可風這個人,表面上溫文爾雅,待人和煦,一副完全無害的樣子,但不知怎地,雅素卿總是能感覺到他的眼睛里有一種不安定的東西存在,讓她無法放心,也無法信任。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答應兩家聯姻的要求,最後甚至鬧到離家出走的地步,然後,便遇上了唐宋這個小色狼……
「你們說。我去不去?」唐宋笑了笑問道。他倒是很想知道秦可風到底玩的什麼把戲,怎麼說也是素卿娃娃親對象,總要多了解一些,才知道他到底有害無害,那樣才能真的放心下來。不過,既然今天下去是陪諸女逛街的,總還要徵求一下她們的意見,自然以她們為主,讓他幹啥就幹啥。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天是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的,可不想被外人壞了好心情……
「不去。」素卿毫不猶豫說道。
「要去大家一起去……」小丫頭撅起了嘴巴:「現在一年也見不到哥哥幾次,總不能就把我們扔這兒吧?」
「對,要去大家一起去,嘻嘻,我還沒玩過打獵呢……」卻是鍾情說的。
唐宋眼神在雨霏詹妮甚至碧雅臉上都掃了一下,好像都是一個意思,要麼都去,要麼不去……不由苦笑道:
「人家只邀請了我一個人,都去的話,那就成不速之客了,不太好吧?」
「那就不去。」雅素卿強調道。
唐宋心下有些奇怪,素卿的態度怎麼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不願意他跟秦可風接觸一樣,唔,到底是擔心那廝會對自己不軌?還是擔心自己放不過這個情敵……想著間。唐宋啞然一笑,當然是擔心對方居多了,自己那麼多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她又怎麼可能擔心自己在這地方陰溝裡翻船?只是,這麼關心對方似乎有些不好啊,唔,也有可能是雅正然的意思,畢竟跟那秦家也是老交情了。想到雅正然上午對待秦可風的態度,唐宋一下子就醒悟過來——我說呢,那態度可不像是對待子侄輩的,原來原因是出在這兒……不過。也將他唐某人想得太差勁了,就因為他跟那些毒販軍閥一樣,一言不和,便置人於死地?嘿,之前那胡長青槍都舉到他臉上了,事後都沒拿對方怎樣,他又怎麼可能去不擇手段對付一個根本算不了什麼的情敵——素卿都能因為這樁娃娃親逃婚,便可清楚明白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麼,他唐某人就是想吃醋想找借口,那都找不著啊,只要對方以後不做過分事情的情況下……
心念電轉間,唐宋微微一笑:
「那就先不去了,先去店裡瞧瞧,秦可風真要那麼熱情的話,自然還會打電話的,我已經把聯絡方式給了他。」
然後,眾人便把秦可風拋之腦後了,紛紛下車走進唐情玉石。
像南京路這種地方純屬服務性行業的商業地段,便是大年初一也都不放假的,便是放假,也只有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這段時間,到了下午,幾乎每一家都開業了。
唐情玉石自然也不例外,也早早就開了門,而且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面的顧客還不少——對於很多人來說,春節是一定不能錯過的購物假期,也只有這幾天才是一年中最閑的,有機會當然要好好逛逛。
其實,唐宋倒不至於剝削到過年也捨不得放假,無奈高守同志孤身一人在上海,便是放假也沒地方去,所以,還不如開業,而且,除了翡翠這東西外,別的任何事情他也不感興趣。
如此。在服務員都放假的情況下,店裡便只有高守一人留守了。此刻正有忙不過來之意,乍見唐宋帶了那麼多人來,正好鬆了口氣,連忙道:
「老闆,你來的正好,你身後幾位美女正好借我用用……分身乏術啊,想不到上海春節期間顧客更多了。」
唐宋回頭一看,微微一笑:
「沒關係,後面六位我都借給你,不過,呵呵,她們的報酬你就要大出血了。嗯,回頭讓她們每人挑一塊翡翠飾品……」
高守沒有一點捨不得的樣子,哈哈大笑:
「沒關係,隨便她們怎麼挑,反正大出血的又不是我……」
唐宋啞然一笑:
「雖然我是老闆,不過別忘了,老先生也有百分之五股份的。」
花白頭髮的高守前輩毫不在乎:
「那也是你大出血……」
唐宋苦笑:
「兩個大男人在這兒討論大出血這種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吧?」
眾女皆笑,便是幾個美女顧客也忍不住抿嘴輕笑,高守乾咳兩聲,頗有些尷尬地翹了翹鬍子,便不再言語了。唐宋便對身後的六衛說道:
「你們進去幫高老先生的忙,這個下午就聽他老人家的指揮,回頭有你們的好處,嘿嘿,想來你們都聽到了,高老先生準備大出血獎勵你們呢。對了,不忙的時候倒可以到街上看看。南京路啊,曾經是上海最繁華的地方,還是很有代表性的。」
六衛臉有些紅,輕笑著跟高守打了個招呼,然後便進到櫃檯裡面,聽高老人家的指揮幹活了。當然了,她們能幹的也就是按照顧客的要求將各種翡翠飾品拿出來讓他們欣賞挑選,至於成交收錢,那還是高守的事情。至少,什麼飾品能還價,又能還多少,六衛都不清楚,那除了幫那點忙,還能做什麼?
唐宋則對雨霏詹妮碧雅三人說道;
「你們先到各個櫃檯看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東西,要是找不到的話,再去庫房。嗯,也可以請高守前輩先介紹一二。呵呵,說起來,對於翡翠的藝術欣賞,價值欣賞,高老都遠遠高於我,這方面請教他沒錯。」
高守捻須謙虛道:
「老闆說笑了,我就是再能欣賞,再能琢磨,缺了你這個發掘人,我還是無水之源啊。呵呵,我闖蕩翡翠行業一輩子,也不如老闆你幾個月啊,很多好東西,還是在你這兒頭一次見到,以前還一直以為是傳說呢。」
到這邊也好幾個月了,老高倒已經習慣了中國叫法,再不稱翡翠為緬甸玉了——要知道,翡翠只是中國稱呼,緬甸可沒這說法。
然後,老高便給眾女推薦起這邊的好東西來,對象自然是雨霏詹妮以及碧雅了,也只有她們現在對翡翠還屬於一問三不知的狀態。至於素卿鍾情,嘿,別說這兒的好東西都已經被她們挑過了,便是對翡翠的欣賞水平,幾個月下來也都已經超過唐宋了,自然知道什麼東西好什麼東西不好,完全不需要任何介紹。
其實,翡翠中的精品絕品,其實也就那幾種,無非就是帝王綠黃楊綠一類的玻璃種,然後則是玻璃種的其他顏色,像紫色,如果水種能到玻璃種的話,那價值也不比綠色少多少,這是看各人喜歡的問題,比如雨霏,便只喜歡紫色而不喜歡綠色,所以,唐宋之前才送她紫羅蘭手鐲。至於其他顏色形態的翡翠,價值又要稍遜了,比如黃色,便是像雞油黃這樣的罕見物事,那價格也不可能超越老坑玻璃種,最多最多也就跟紫羅蘭差不多,就這還要看顧客到底喜歡到什麼地步,否則價格還要低。至於像血玉手鐲這種東西,尤其是唐宋手上那塊沒有絲毫雜質的純血,那碰上喜歡的人,超過帝王綠倒不足為奇了。因為這東西一般情況下真的只是傳說,便是有,也只是玻璃底子中些許血紅罷了,想要通體血紅,除了唐宋手上那塊,這世上還有沒有第二塊,真難說了。另外價值還可以的,便是藍色,如果能通透到超越水種達到玻璃種的地步,毫無疑問,價值絕對不會低的,跟紫羅蘭差不多,高低只在於顧客的喜歡程度。另外,像翠絲種,像多彩翡翠,都是不錯的精品。翠絲種主要說的是翡翠形態,而多彩翡翠,毫無疑問是顏色上的分別了。
唐情玉石最中間的那個櫃檯,便是放置店中精品的地方。高守站在那兒,指點著裡面擺放的一樣樣精品翡翠,說的那是唾沫橫飛,眉飛色舞,口若懸河,聽的雨霏詹妮碧雅那是如痴如醉,沉迷不已。
沒辦法,在燈光下,經過精心打磨的各色精品翡翠,委實是光彩照人,絢麗奪目,便是原本不喜歡翡翠的人見了,也都得改變自己的看法。比如詹妮,跟這裡的翡翠一比,便感覺自己那價值百萬歐元的藍鑽實在算不得什麼了。
要知道,這櫃檯裡面最便宜的一樣東西也要五百萬人民幣,而且還只是一個看似普通的戒指而已,上面鑲嵌了一個帝王綠的戒面——至於那白金戒指,根本算不得什麼,等於白送,只能說戒面依存的必需品而已,存在的意義就等於放置珠寶的盒子一樣。而這裡面最貴的,則是價值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塊的一個帝王綠觀音擺件,那一連串的「九」讓碧雅數了半天,都看眼花了,到最後才弄明白原來就是一億找了一塊錢,那還不如直接標上一億的價格,看得還舒爽些。
唐宋自然知道這東西的來歷,不過他相信林雨霏一定不清楚這東西原本其實是她家的,是她老爹林棟作為唐宋開店時的賀禮送來的,那時候只是原石罷了,倒也沒誰想到裡面居然會是帝王綠翡翠,而且還不小。像眼前這尊帝王綠觀音,按重量來說只是一斤多點罷了,只不到那塊翡翠所能發掘出來的二十分之一。如此便可以想象,唐宋這生意做的有多合算,只是兩隻差不多三四千萬的紫羅蘭手鐲而已,便換取了差不多二十億的帝王綠翡翠……
說起來,無論這邊的唐情玉石分店還是曼德勒的總店,裡面的精品翡翠還都是唐宋在曼德勒時才搞出來的,後來自己離開后,吳作民那些便只能在中高檔甚至中低檔翡翠裡面折騰了,畢竟,已經發掘出來的精品東西對這兩家店來說已經足夠了——像這種東西,一個月甚至一年也未必能賣出去一樣,很多時候只是提升店面檔次價值的擺設而已,生意的真正大頭,那還是中高檔甚至中低檔翡翠,倒不是說好東西沒人喜歡,關鍵是價格實在難以承受罷了。
雖然這塊帝王綠觀音是櫃檯中價值最高的,但實際上,價值更高的還有,只是按照唐宋的要求放到銀行里去罷了。嘿,這裡才幾千萬的東西都未必能賣得出去,真要將上億的東西放這兒,那就只能吸引竊賊的目光了。當初開業時帶過來的三樣東西,現在一件都沒賣出去,都還躺在銀行保險柜里。比如那尊更高更大標價達到三億的帝王綠觀音擺件,還有標價兩億五千萬的血玉珠鏈,還有號稱史上最貴珠寶的五彩翡翠擺件,那價格直接便是百億人民幣,或許,唐宋有生之年都看不到它能賣出去了,只能留著自己欣賞了。
這三樣東西,只是在店裡放了個說明性質的標牌,價格品質名稱一應齊全,就是沒有實物,誰想買想看的話,還是去銀行吧……
所以,當三女看到櫃檯最高處只有一連串零的標牌后,數了數,直接就呆住了。
世上真有如此之昂貴的珠寶?那還叫珠寶嗎?那價格,比搶銀行還要過份啊……唔,說不得得見見了,她們倒不是誰想要,只是抱著高守剛剛說的那句「看過即擁有」的心態見識見識罷了。
就這一個傳說中的相當虛無縹緲的價格,一下子便吸引住了三女的注意力,翡翠居然能飆到比任何一種珠寶首飾都要昂貴的程度,儼然成了世上最貴的東西,當然有很大的吸引力了。女人嘛,有時候對待珠寶首飾也有暴發戶的一種態度,不要最好,只要最貴。最貴的東西當然是最好了……當聽高守說那三樣都在銀行里,而且保險柜的鑰匙只有唐宋才有時,頓時便有了現在就去看看的想法……
不過,去之前,還是先挑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吧……高守勸道。那三樣東西,也只有血玉珠鏈還可以佩戴,其他只能看看,可不好隨身攜帶。只不過,血玉珠鏈只有一條,而且還是店裡吸引顧客的噱頭,給誰都不合適啊。
高守老人家何等尖銳老練的目光,隨便一看便清楚眼前這幾位都跟老闆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種事他可不輕易參與,還是老老實實完成自己的任務吧。
三女終於已經收斂心思,挑選起櫃檯中的珠寶來……
高守倒是沒有欺負新人的習慣,很實誠地告訴她們,不要只選一件兩件,要選就選一兩套,嘿嘿,素卿鍾情兩位美女都有好幾套呢,大家不要客氣,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也不需要自己掏錢……
原本還想替唐宋省省的三女頓時就老實不客氣起來,尤其是碧雅,哼哼,別人都是千萬壓歲錢,憑什麼她只有百萬?一定要將這個損失補回來……。高守倒是不清楚這裡面居然還有一個跟唐宋的瓜葛沒深到那程度,還是一視同仁,甚至還多指點了碧雅幾句,這事兒鬧得……。不過,雨霏詹妮倒沒有什麼嫉妒心就是了,要嫉妒,暫時來說也輪不到嫉妒碧雅,也應該嫉妒素卿鍾情才是。當然了,或許只有詹妮才有可能產生那種負面情緒吧,以雨霏的成長經歷,以她身處的環境來說,那種情緒幾乎不可能有生存的土壤……
她們在挑選珠寶滿足自己女人心的時候,唐宋正在跟素卿說話。這當兒所能談論的對象也只有秦可風了,唐宋可不想因為那小子鬧得後院起火,還是將一切說明白才是。而且,他也需要從素卿這兒知道雅家對秦可風確實的態度,以及秦可風本身的素質人品,那才好決定自己對待他的態度。
如果還算不錯,那就算以後對方有點小挑釁什麼的,也可以置之不理,反正自己是勝者,用不著那麼計較。呵,勝者要有勝者的大度,再說了,自己也不是誰都可以挑釁的,更不是誰都能挑釁成功的;如果人品不行,那就怪不得他了,怎麼來的怎麼還過去,至於最終會是什麼結果,看對方的手段再說。
不過,當素卿說到現在還看不透秦可風到底是什麼人,也摸不清他的底細時,唐宋倒是提高的警惕心。以素卿玲瓏剔透的聰明勁兒以及多少年的人情歷練,幾年下來都沒看清楚一個人,那至少說明對方遠不止表面上溫文爾雅那麼簡單,看來,自己得提高警惕了,別真的陰溝裡翻船,那就笑話了。
正想著間,這一回卻是唐宋的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正是先前出現在素卿手機上的號碼,不由一笑,說曹操,曹操就到,看來,今天還真是要再會會秦家可風少爺了:
「秦兄,是我,唐宋。」
「出發了沒?我剛將人全部聯繫好,已經在路上了。」
呵,倒是挺自來熟的啊,剛給了個手機號碼,說話可口吻就不一樣了,似乎真的成了兄弟一樣……唐宋貌似以為難地口氣說道:
「這個,秦兄,我倒是挺想去的,不過,她們也都想去見識一下,我正想給秦兄打電話呢,看她們是不是可以……」
不等唐宋說完,秦可風已經很豪爽地說道:
「都是自家兄弟,人多更熱鬧,唐兄弟儘管帶人過來就是了,更何況還是到哪裡都受歡迎的美女……呵呵,我沒別的意思,唐兄弟別誤會,純屬欣賞而已,當然,更多的則是佩服。」
唐宋眉頭皺了皺,說道:
「沒關係,那我一會兒出發,到時會合。」
掛上電話,雅素卿不由問道:
「是那傢伙,怎麼樣?」
「一起去啰……」看素卿臉上有些擔憂的神色,唐宋啞然一笑:
「你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呢?又或是擔心你自己?」
雅素卿白了唐宋一眼:
「這話你也問的出來?我當然是擔心他了,你這色狼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畢竟他父親跟我父親是多少年的交情啊……」
唐宋眉頭一動,坦然道:
「那就要看他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了……不過,只要他不過分,我一定會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優待一下的,實在太過分了,那就怪不得我了。嗯,走吧。」
便對櫃檯前的三女說道:
「不是想去打獵嗎?走了走了?呵呵,東西都挑好沒有?挑好了就先放這兒,晚上讓六衛帶回去吧。」
很是戀戀不捨地放下一應翡翠飾品,三女走了過來,加上跟六衛在一起幫忙的鐘情小丫頭,七個人便開上那輛小巴,直接往郊外開去。
雅素卿那院子里好車多的是,比如加長林肯,帶上幾個美女那是小菜一碟,而且香車美女,絕對風光無限。但老實說,他們現在還是低調點的好,像雅素卿這種人,原本就不需要任何外部裝飾的,本身已經足夠吸引力了,加上跟唐宋鍾情之間的關係,即便不露面,那已經引起足夠聯想了,真要露面了,還不知會怎樣了。所以,唐宋此次回來,低調還是要保證的,否則,那郊外別墅外就一天到晚不知道多少狗仔隊了。也正因為如此,昨天去接機,甚至於今天,都是很低調很平常的小巴。
秦可風所說的地方都已經出了上海地界,不說唐宋不知道,便是素卿或是鍾情都未必清楚,不過,也無需多問就是了,只要到了大致地方,對唐宋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不,剛出市區,唐宋的耳朵便已經發現了秦可風。
唔,似乎很拉風的跑車呢,而且車裡似乎也不乏美女……這個,難道真是放棄了?還是說找了個美女跟想素卿飆飈?以挽回這多年來的面子,以說明自己不是找不到美女,只是給她雅素卿面子罷了……
當然,這只是無聊時的念頭罷了,在唐宋心中一閃而過。不過,從現在開始,唐宋的耳朵就再沒離開秦可風那輛在自己前面七八公里左右距離的車,一是方便找准地方;二來嘛,正好也可以看看那傢伙到底搞什麼鬼,以車子那種不可能泄露任何秘密的私地兒,想來秦可風不會吝嗇爆出一兩句秘密的,就算他能謹守秘密到那種程度,那多少也能看出一點人品來。嘿,誰讓車上有美女呢,男人在美女面前可是最容易暴露本來面目的。
呃,貌似果然有些不簡單。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車子都已經進入蘇州地界了,那秦可風還是沒有表現任何可以讓唐宋感興趣的言語動態,只是,這廝的人品似乎也沒想象中那麼好。跟美女言語**也就罷了,連手腳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嘿,要不是已經約了人,唐宋估計玩一出車震把戲也不例外。
不過也難怪,換自己跟一個美女在車上,而美女也沒有任何拒絕意思的話,只怕也不會那麼君子……男人嘛,都有這通病……
看唐宋嘴角忽然冒出一絲分外**的笑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素卿忍不住問道:
「怎麼了?你聽到什麼東西了?」
嘿,女人的好奇心啊……唐宋笑了笑道:
「也沒什麼,只是發現老秦正在跟一位美女打情罵俏罷了。」
「老秦?」
「自然是秦兄了。你說我在上海還能認識哪個姓秦的?呵呵,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換成自己的話,處在那種環境,怕也會忍不住的。」
雅素卿一怔,倒是沒有任何其他異樣表情——要是有失望之色,那唐宋反而需要擔心了。不過,唐宋後面的話卻讓素卿大小姐很失望,小手毫不猶豫便在唐宋大腿上來了一下:
「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我看啊,你比那秦可風還不如……」
唐宋搖頭:
「不,你應該說他比我大大不如,至少他永遠沒這個膽子在你面前跟其他女人親親我我,而我嘛,嘿嘿,昨晚那感覺不錯吧?現在還有些懷念吧?要不今晚再來一次?呵呵,現在才出來,而且還這麼遠,今晚大概是不可能回去了,正好可以試試野營的感覺,肯定又是另一番味道啊……」
素卿無語了,怎麼從來沒發現唐宋竟然是這樣的人?越活越墮落了!或者說,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只是隱藏的好而自己沒發現而已?
不知不覺中,跟著秦可風的車子已經到了距離太湖不遠的地方,最終來到一個碼頭。
唐宋剛將車停下,手機又響了起來:
「唐兄弟,到了沒?」
卻是就在車子前面不遠的秦可風打過來的……唐宋啞然一笑:
「秦兄回頭就能看到我了。」說著,便將手伸出窗外招呼了一下。
看到眼前這輛最多也就十幾萬的小巴,秦可風眼睛頓時有些直——
他自然知道這車子緊隨自己停下來的,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唐宋素卿等人的座駕。雖然還不清楚唐宋身邊那些美女的身份到底怎麼樣,但雅素卿的來頭再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那唐宋就請她們坐這樣的車子過來?也未免太掉價了,也太讓人為雅素卿不值了……嘿,他的車子隨便拆下一扇門,估計都超出那小巴的價值了……
看到唐宋一臉笑容地從車裡下來,秦可風眼睛里不由露出一絲鄙夷,鄉巴佬就是鄉巴佬啊,真不知道雅素卿到底被他灌了什麼樣的**湯……這念頭一閃而過,秦可風便同樣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呵呵,唐兄弟果然低調啊……」
唐宋露出一副果然知己的模樣:
「秦兄果然知我啊,沒辦法,現在狗仔隊太多了,不低調點不行啊,到哪裡都被人盯著。」
就你這樣,還有狗仔隊天天盯著?秦可風心裡笑開了花,表面上卻深有同感地應道:
「確實,那些狗仔隊太煩人了,不定什麼時候就暴露個私密出來。不過唐兄弟放心,今天我們去的地方,保證一個狗仔都沒有,都是自家兄弟,一個外人都沒有,便是有,那也只是當地的工作人員,絕對守口如瓶,否則他就再不能吃這碗飯了……」
說著間,眾女也都一一從唐宋的小巴中出來……看著一個個宛如被怪獸口中吐出的美女,雖然上午已經見過,但現在秦可風的心跳還是忍不住加快了,深埋心底的嫉妒幾乎都要掩飾不住地冒出來。
憑什麼?到底憑什麼?這小子能有如此艷福?shu女,蘿莉,老外,女強人……這些在普通人眼中,得一便是終身之幸的美女,會鍾情於這個根本不算出色的小屁孩兒,而且,這小屁孩還是個毫無出身的鄉巴佬……。而他,想要追求其中一個,歷時幾年都不成,到底憑什麼?
越想,這心裡就越不舒服,再看看眼前唐宋那可恨的笑容,宛如嘲笑他無能一般……要是手裡有把槍的話,他都可以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嫉妒,是人永遠都無法根除的劣根性,大概除非人類滅絕,或者個個都成佛成聖,那才會消失。只是一般情況下,人們能很好控制罷了。不過,換到眼前這狀況,無論誰處在秦可風的狀況下,大概都不太好控制,因為在他眼中,唐宋實在是個一無是處的傢伙,平日根本就不屑理會,便是路上遇到了,也當乞丐鄉巴佬一樣,可他跟鄉巴佬一比,居然還是自己大敗虧輸。以他商賈巨富世家子弟的身份,怎能容忍如此不明不白的失敗?那豈不是說一向自矜自負的自己,如今居然還不如一鄉巴佬,別說他了,便是換了個人來,又如何可以容忍?又如何能不嫉妒?
這一瞬間,秦可風都有些失態了,便是眾女點頭招呼,他也只是機械地回應一下而已。直到唐宋依舊一臉笑容地關心他到底怎麼了的時候,才忽然醒悟——現在,可不是想那些亂七八糟心思的事情,還是……定了定神,貌似坦然一笑:
「越想越覺得唐兄弟實在厲害,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啊,身邊隨時都陪伴著這些美女,乍見之下,我都忍不住羨慕嫉妒了……」
唐宋哈哈一笑,語含深意地道:
「世人都有嫉妒心,就看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了。呵呵,其實小小的嫉妒也無傷大雅,那正是我們前進的動力——大家都有手有腳,憑什麼別人會比我過得好,這麼一想,那點嫉妒就會變成動力鞭笞自己了。我相信啊,秦兄以後一定會比我更厲害的,呵呵,我可是微不足道的鄉巴佬,都能到現在這樣,秦兄如此大才,未來發展前途,當然不是我可比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或者說,這就是赤luo裸的諷刺嘲笑?哼哼,自己追求的女人,居然變成別人眾多女人之一,現在對方居然站在面前對他說,他的將來更輝煌……這不是赤luo裸的嘲笑諷刺是什麼?
只是,奇怪的是,難道這麼多女人一起,難道就沒有一點嫉妒怨恨的情緒?自己那話都沒一點反應?就算別人可以容忍,但以他所知的雅素卿卻不應該這樣,絕不應該。她是什麼人物?以如今的社會地位,包括身家財富,都已經超越他了。要說她雅素卿去包*幾個小男人還可以理解,但被別人包,就絕對難以接受了……
然而,現實卻是如此血淋淋地展現在他面前,他只能無語暗嘆真不知道這小子給這些女人灌了多強效力的**湯……他**的,還真是齊人之福啊,連乞丐都可以討兩個媳婦,這小子作為比乞丐更進一層的鄉巴佬,多幾個似乎也符合典故……暗地裡恨恨罵了一句娘,秦可風心神終於回到現實,笑眯眯地謙虛道:
「那就承唐兄弟吉言了,我只希望將來能找到一個能不遜色唐兄弟諸多紅顏知己中的一個,那就心滿意足了……」
還在挑撥離間啊,而且虎視之心一表無餘啊……唐宋笑了笑,不以為意道:
「對了,秦兄,還沒說到底去什麼地方呢。」
「呵呵,一個絕對漂亮優雅的小島,那地方,不光整個小島就是一個獵場,而且,所有能想到的娛樂設施那兒都有……走吧,先上船,咱們邊走邊說,時間已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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