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假面的葬禮
在那小秘書的帶領下時雨晴終於是到達了一處幽靜且明亮的vip貴賓休息室,剛剛推開門裡面滿室的花花草草就瞬間的吸引了時雨晴的注意,簡約現代的白色主基調裝修的巨大房間中,處處都是綠色的生機盎然景象,空氣中伴著青草和花的香味讓人仿似墜入世外桃源一般。
「你就是時雨晴小姐吧?」時雨晴正出神的欣賞著,背後一聲慈祥的聲音響起,時雨晴急忙回過頭,一位滿頭華髮,身著筆挺西裝拄著拐杖的老人,笑容可掬的出現在時雨晴身後。
「啊,路老先生您好。」時雨晴趕忙鞠了一躬,根據他淺薄的了解,這光仁集團的創辦人應該就是面前站著的這位年過半百卻依然神態氣色極佳的老人路光仁。
「呵呵,謝謝時小姐幫我把湯姆找了回來啊。」路光仁繼續微笑著說到。
「啊,哦,對了我記得電話中跟我說話的應該就是您吧。」時雨晴忽然間的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很是激動的說到,路光仁贊同的點點頭,隨即伸出手請時雨晴坐在,時雨晴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發現面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副巨大的茶海,而路光仁此時就坐在她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很是熟練的泡著茶,煮茶,醒茶,洗茶手法熟練又優雅,看得時雨晴不由得一陣入迷,隨即完後路光仁遞上一隻青玉茶杯給了時雨晴。
「我聽人剛剛說,時小姐想要給湯姆辦理善終服務是嗎?」這時路光仁忽然間問到,聽到這裡時雨晴不由得一陣緊張起來,她急忙放下茶杯邊搖著手邊說:「不是啦,路老先生,林總裁剛剛已經說過了湯姆根本就沒有病,我想可能是我診斷失誤了吧。」
「不,時小姐沒有診斷失誤,湯姆卻實是得了腦膜炎,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誰知這時路老先生忽然間很是悵然的嘆了口氣。
「啊,什麼。」聽到這句話時雨晴不由得也是一驚。
「唉,浩宇懂什麼啊,他一天到晚那麼忙根本就顧不上這樣的事情。轉眼想想湯姆已經陪了我十幾年了。」說到這裡路光仁一臉愁緒的望向窗外。
「路老先生,湯姆對您來說很重要嗎?」時雨晴仿似是覺察到了什麼。
「唉,不瞞你說這湯姆是我的女兒當初買給浩宇的。」路光仁嘆了口氣陷入了回憶之中。
「哦?您的女兒?」時雨晴一臉迷茫的神情。
「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女兒全家去旅遊,浩宇當時只有七歲,我女兒托熟人買了湯姆給他作伴,誰能想到也就是在那年我女兒全家出了車禍,當時就只有浩宇和湯姆活了下來,我女兒和她老公當場就死了,從那以後湯姆對於浩宇來說就像是最親的親人了。」路光仁意味深長的說完了這些話,聽到這裡時雨晴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聽到這樣的一個故事,這一刻時雨晴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很尷尬的坐在那裡。
「所以時小姐我不知道如果浩宇真正的知道湯姆得了絕症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湯姆每日都在痛苦中支撐著,即便它只是一隻狗,我也不忍看著它如此,所以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能夠讓湯姆舒服的解脫的話,就請你為它進行善終服務吧。」路光仁此時的眼中閃著某些晶瑩剔透的東西,望著這位老人的眼神,時雨晴瞬間的很是詞窮。
「可是路老先生,一般的人聽到善終服務不是都會極力的反對嗎,尤其湯姆對您來說還是如此的重要。」時雨晴依舊很是擔憂的問到。
「呵呵,其實安詳且沒有痛苦的死去才是對你最愛的,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況且我並不認為這樣的做法是我們拋棄了湯姆,我們只不過是讓它在臨終之時可以過得更加舒適一些。」路光仁到是很有前衛思想的說著。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路老先生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給湯姆好好安排的。」時雨晴聽到這裡內心雖一陣酸楚,但仍是點點頭答應了。
「嗯,那這段時間有關於湯姆的一切生活就由你來料理吧。」路光仁忽然間的又說到。
「啊,這個。」時雨晴聽到這裡,瞬間想到了林浩宇那張可以殺死人的冰冷臉龐不由得內心有些懼怕。
「怎麼,有問題嗎?」路光仁仿似覺察到了什麼,不由得問到。
「啊,沒事沒事。」但時雨晴又轉念一想光仁集團的創始人這麼誠懇的拜託自己,自己總不好拒絕吧,再說這林浩宇再強勢也不可能明著反駁自己外公的決定吧,心下有了決定就很是篤定的點了點頭。
「好的,不過在給湯姆的善終服務之前,我需要你先幫我做一場善終服務。」誰想到時雨晴剛剛大義凜然的接下了一個有些困難的任務后,這路老爺子又很快的丟了一個更大的炸彈給自己。
「啊,什麼?」時雨晴一臉驚恐且大驚的神情,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產生了幻覺。
一個多月後,x市最著名的皇城豪門酒店門口不到一個小時就聚集了十幾輛豪華轎車,轎車上走下來的全都是穿著講究,但卻神情嚴峻的高端人士,也就在這時一輛寶藍色保時捷車幾乎是以衝撞的速度衝進了皇城豪門酒店的停車場,車子還未停穩一個女孩就哭哭啼啼的從車後座上跑了下來,一身儼然剛剛從高級酒會上趕來還未來得及換掉的鮮紅色閃片禮服裙在人群中十分搶眼。
「爺爺,你到底是怎麼了啊。」那女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要向酒店門裡衝去。
「哎,路小姐你冷靜一點。」就在這時路老先生身邊的得力助手戴維不由得上前急忙扶住了差點摔倒的那女子,這個女子其實不是別人,正是路光仁的親孫女光仁集團的一號千金小姐路小琳。
「戴維,爺爺怎麼會突然間病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今天通知我們的時候就說爺爺已經,這是為什麼?」路小琳實在是無法理解的大聲質問著戴維。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段時間老先生的事情幾乎也不讓我過問。」戴維面露難色的說到。
「什麼?不讓你知道,怎麼可能呢,你不是爺爺最信任和得力的助手嗎?」路小琳不能相信的問到。
「是真的,路小姐。」戴維很是尷尬的說著。
「我要去看看爺爺。」路小琳不再理會戴維而只是一陣精神恍惚的感覺就像酒店大堂走去,也就在這時林浩宇的助手那個瘦高個子的男子顏尋謙拿著一套黑色的禮服裙緩慢的走到了門口攔住了正要向里沖的路小琳。
「路小姐,總裁說讓你換上這件衣服。」顏尋謙語氣沉穩的說著。
「什麼?」路小琳一聽到這句話瞬間就一陣氣憤「林浩宇到是動作很麻利啊。」路小琳的口吻中帶著明顯的冷嘲熱諷。
「路小姐,這畢竟是沉重的場合,穿成這樣進去丟的也是路家的人。」顏尋謙卻依舊是表情平穩的說著,聽到這句話雖是氣憤不已的路小琳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艷紅的裙子也終是不好意思的一把拽過顏尋謙手上的黑色禮服裙,匆匆的向酒店內走去。
而另一邊此時的時雨晴正一臉難色的擋著酒店最豪華的vip套房的房門,而面前正面對的卻正是那位一臉冰冷的帥氣總裁林浩宇。
「林,林**oss您就不要再為難我了,路老先生生前有交代,這個vip房門不到今天下午兩點之前是不可以讓任何人打開的。」時雨晴一臉懇求的語氣沖著林浩宇說到,而聽到這裡的林浩宇仿似全然沒有察覺一般只是繼續的一步步逼近著時雨晴,時雨晴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林浩宇冷漠的氣勢步步逼近,不住的搖搖頭。
「你,快點給我讓開,現在是我的外公去世在這間房裡,你算什麼居然敢擋在這裡。」時雨晴清楚的看見此時林浩宇的眼中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她有種感覺自己如果再不讓開的話,或許下一秒自己就會被林浩宇扒皮吃肉,可是路光仁之前卻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打開這扇門,那此時的自己將要怎麼辦呢。
「**oss你不要逼我了,路老先生在天有靈也不會原諒我的。」隨即不知時雨晴是腦子裡哪根線不對了,忽然間很是大聲的閉著眼睛喊了出來。
「哦?是嗎。」林浩宇嘴角又露出一絲嘲弄的淺笑,由不得時雨晴來得及反應就迅速的走到時雨晴面前不到十幾厘米處,時雨晴再度的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很好聞的清新香味,以及感受到他鼻翼中微微呼出的溫熱氣息,抬起頭冷不丁的再度對視上他那對深邃且略帶冰冷的迷人眼神。這一刻時雨晴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又不聽使喚的「砰」「砰」跳個不停「那你就不怕我現在就不會饒過你。」林浩宇湊近了時雨晴很是低沉又恐怖的說到,轉而時雨晴只感到肩膀上傳來一陣難忍的疼痛,林浩宇正毫不客氣的將他的右手抓在了時雨晴的肩膀上,時雨晴來不及反應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從門邊拉開,甩向了一邊。那之後時雨晴來不及多想急忙轉過身大喊著:「不可以啊。」林浩宇的手卻已經抓到了門把手上,時雨晴剎那間一臉的冷汗刷刷往下直冒,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林浩宇手上的動作,只見他將門鎖向左邊一扭,時雨晴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可是,門鎖卻紋絲未動,時雨晴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剛剛已經將這扇門反鎖了,這才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再度抬眼間看到的那張面孔卻讓她無法剋制的緊張起來。
「**oss。」時雨晴小聲嘀咕著,林浩宇這時的怒氣已經到了極點,他步履沉穩的向時雨晴走來猶如一道幽靈一般,周身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時雨晴,不把鑰匙交出來的話,我保證明年的今天我一定會帶著盛開美艷的白菊去看望你。」林浩宇頗有文藝氣息的冒出這一段話,時雨晴卻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地。
「不,不勞煩**oss了。」時雨晴隨口接話到,這時林浩宇已經抬起了他的手。
「啊,媽呀。」時雨晴卻迅速的轉身如風一般的快速奔跑開來。望著時雨晴如此害怕緊張又冒失的身影,林浩宇頓時感覺到一陣無語的汗顏,隨即又覺得很是好笑,但此時外公的葬禮在即他卻如何都不能笑得出來,他轉臉望向那扇緊鎖的vip房門,自己的外公真的就躺在那裡嗎?為什麼外公會選擇在這裡離開,又為什麼直到今早外公的私人醫生才會打電話通知他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林浩宇無論如何也不能明白的還有,外公為何會如此的信任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丫頭,並且還會囑咐她不可以打開這間房門,無數的疑問充斥在心頭揮散不去。
另一邊時雨晴慌慌張張的跑出酒店大堂,剛剛衝出酒店門口就很結實的迎面撞上了一個人,不由得一陣呼天搶地的喊叫著救命,隨即被那個人死死的抓住了,時雨晴卻還是無法停止的叫嚷著,隨即被一個人大吼了一聲:「時雨晴,你怎麼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雨晴定下心來不由得定睛一看,啊,居然是自己的好閨蜜田晨晨,為此不由得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趕忙撲到晨晨懷裡。
「這,怎,怎麼了啊?」田晨晨一臉的不解神情。
「晨晨,你不知道啊,我剛差點就被林浩宇殺死了啊。」待時雨晴終是喘了口氣,才驚魂未定的向晨晨訴說著自己剛剛的遭遇。
「呼,我說你發燒燒糊塗了。」田晨晨無奈的喘了一口氣,不由得伸手去摸時雨晴的額頭。
「沒有啊,不信你看,我這裡都被他捏青了。」時雨晴大叫著隨即挽起自己的衣袖給田晨晨看剛剛被林浩宇捏出的痕迹。
「哇塞,你們兩個剛剛到底幹什麼了啊?」田晨晨看到這裡不由得訕笑一下問到,時雨晴望著她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由得氣到要跳腳一般的上前打了田晨晨一掌:「喂,你想什麼呢,臭丫頭,還說是閨蜜,看我傷成這樣,你還這麼說。」
「呵呵,誰讓你把一切都不告訴我們,這句話怎麼說自作自受。」田晨晨繼續笑著說到。
「我,哎,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時冷靜下來的時雨晴才忽然間反應過來,田晨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哦,我是代表我們田氏而來的,有內部消息說,光仁集團的路老先生今早去世了。」田晨晨很是認真的說到。
「啊,這什麼內部消息,傳的這麼快。」時雨晴不由得驚呼到。
「你不知道嗎?光仁集團和田氏是將近快三十多年的合作夥伴了,這些消息還都打聽不到嗎?」田晨晨不由得反問到,聽到了這裡時雨晴才恍惚的點了點頭。也就在這時戴維慢慢的走來到了時雨晴身邊時,他小聲說到:「時小姐,張友成律師已經到了,請您上去吧。」聽到這裡時雨晴不由得渾身一顫。
「啊,張友成不是光仁集團的那個最佳海外顧問律師嗎!」聽到這裡田晨晨率先驚呼起來,時雨晴只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喂,好閨蜜,你還不準備跟我交代,這路老先生到底讓你幹什麼嗎?」這時田晨晨故意裝作生氣的問到。
「額,這個我日後再跟你解釋啊。」時雨晴面露難色的說著,隨即拉著田晨晨又迅速的向電梯處走去。
酒店vip的套房房門終於在一眾人的等待下被打開了,許多人一臉淡漠的走進房間,裡屋的房門此時卻是緊緊關閉著,路光仁的私人醫生正畢恭畢敬的站在房門門口,時雨晴偷偷的瞥了醫生一眼,那醫生淡笑了一下沖著時雨晴使了個眼色,時雨晴再轉頭望去進來的那一個個人的面色表情沉重不已,此次出席的人有,冷麵**oss林浩宇,剛剛換好一身黑色禮服裙還在哭泣的路家千金路小琳,以及她傳說中的老公,光仁集團股東之一也是著名電子產業吳氏集團的公子吳子尊,還有光仁集團的除去路光仁以外,佔據著另外很大股份的化叔,以及田氏集團的代表田晨晨和時雨晴了,所有人員剛剛坐定,律師張友成就夾著一份文件快速的走進門來,所有人一見到張友成就都迅速的站了起來。
「張律師,你怎麼會來?」路小琳最先急切的問到。
「哦,各位先坐吧,有什麼我們慢慢說。」張友成到是語調平靜的示意大家先坐下。
「是不是爺爺有立下遺囑了?」吳子尊忍不住的問到,此話剛剛一出他就被路小琳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即吳子尊就立刻閉嘴不敢再說什麼。
「今天在場的都是光仁集團的重要股東,那麼很不幸的告知大家,路老先生在今早9點35分在這家酒店的這家vip套房中身亡,這裡有醫生的證明。」張友成說著將一張張紙分別遞給大家,所有人拿到紙以後都很是緊張的看著,隨即一臉震驚的神情。
「由此我將代表路老先生啟動他一個月前在我這裡立下的遺囑,以此來非配光仁集團的以及路老先生的遺產,特此我們請來了光仁集團最大的股東之一也是路老先生最好的朋友化叔,以及田氏企業的代表田晨晨千金來為我們這份遺囑做一個見證。」說到這裡張友成就在眾人的面前很是認真的將那一份密封的文件袋用刀子緩緩割開,周圍所有人的心都放似提到了嗓子眼上。
「爺爺是什麼時候立遺囑的?」吳子尊這時不由得小聲問著路小琳,路小琳不由得搖搖頭低聲回答著:「我怎麼知道。」結果出乎意料的是路光仁的遺囑上標明將屬於自己的將近百分之四十的集團股份平分於林浩宇和自己的兒子路豪所有(因路豪人現在國外為此由孫女路小琳代為管理)至於自己的四套住宅以及名下所有私人存款,均給予自己的愛犬湯姆,代湯姆管理這筆費用和房產的正是時雨晴,並註明在湯姆死後,時雨晴需將百分之七十的房產和存款捐於慈善機構,另外的百分之三十留給她算是照顧湯姆的辛苦費。遺囑剛剛念完路小琳就無法抑制的最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大吼到:「什麼,所有私人財產給那隻狗,還有這個丫頭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財產還有她的份。」路小琳氣憤不已的指向坐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時雨晴,時雨晴抬起頭對上路小琳那對能殺死自己的眼睛,不由得一陣恐懼,再轉臉望向林浩宇雖也是一臉冷酷,但顯然要比這路大小姐沉靜的多。
「遺囑是按照路老先生生前意願所立的,有路老先生的私人醫生和化叔為證明人。」張友成繼續平靜的解釋著。
「額,喂,這個是怎麼回事啊?」聽到這裡田晨晨不由得一臉窘迫的小聲問著時雨晴,時雨晴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呵,是嗎,那爺爺的這份遺囑還真是有別具一格的特色啊。這位時雨晴小姐我敢問你是用什麼樣的方法騙取了一個快要臨終的老人的信任的。」就在這時路小琳快步的走到時雨晴面前質問著,時雨晴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由得解釋到:「財產並不是給我的路小姐,路老先生已經說了是給湯姆的,如果湯姆死後這筆遺產是會大部分捐給慈善機構的,請路小姐你不要誤解了路老先生的善意想法。」時雨晴話還未說完誰想路小琳忽然間就一個耳光扇了上來,時雨晴來不及反應就覺得面上一陣火熱。
「喂,你幹什麼?」此時田晨晨無法忍受的站起來質問著路小琳。
「哼,你還真會說,留給湯姆的,湯姆一隻狗可以運用財產嘛,你把我當三歲小孩了,呵,真的是搞不懂你是從哪裡忽然冒出來的,該不會是為了財產勾引了我爺爺吧。」路小琳此時越說越過分。田晨晨聽到這裡氣到不行但卻被時雨晴一把拉住了。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說話這麼缺德啊。」田晨晨無法抑制的大吼到。
「喲,田家大小姐,你激動什麼,這是我們的家事。」路小琳不屑的說到。
「她是我的朋友。」田晨晨也義正言辭的反駁到。
「奧,原來是你的朋友啊,那看來她是你引薦給我爺爺的了。」路小琳忽然之間這麼說著,就在這時一邊的吳子尊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急忙站起身拉扯著小琳,小琳卻憤怒的甩開了他的手。
「小琳,你別這樣,冷靜一下,大家都看著呢。」吳子尊開口勸到。可是路小琳只是一個凜冽的眼神丟了過去,吳子尊就不敢再開口了。
「路小姐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時雨晴只能奮力解釋著,路小琳卻訕笑一下還想說些什麼,卻忽然間被一個人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你別忘了外公的屍體還在裡面呢,在這裡這樣吵鬧你對得起外公嗎。」林浩宇此時的臉冷得像是北極冰川下冷凍到極致的冰塊一般,路小琳扭過頭望了一眼林浩宇不由得訕笑一下:「呵,對了還忘了你林大總裁了,不過你林大總裁不要忘了,光仁集團姓路而不姓林,你也是一個跟光仁集團跟路家沒有半毛錢關係的野種,能拿到光仁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是該開心的了。」路小琳連珠炮似的說完了這一段話卻是嚇剎了在場的一眾人。
「小琳,你怎麼說話的,這樣的話你爺爺生前說過多少次不許再提了。」化叔忽然間開口嚴厲的打斷了路小琳的話語。時雨晴又緊張又震驚的望了眼林浩宇,此時林浩宇依舊冰著一張臉,但時雨晴卻看到他緊攢的右拳上青筋根根暴起,他是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憤怒和悲傷。
「爺爺都已經死了再說這些又擔心什麼,反正也改變不了遺囑上的那串數字。」路小琳再度補上的這句話終是讓林浩宇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響聲瞬間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只見林浩宇緩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哀傷,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如果可以,我願意用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取外公剩下再多二十年的壽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時雨晴的內心中不由得一陣沉重,她能感覺的到在林浩宇的心中路光仁是比一切都要最最重要的親人,說完后林浩宇不願再待在現場匆匆的向大門口走去。
「可惜一切你都無法改變,別裝了林浩宇,大家都很清楚誰都是為了老頭的錢。」路小琳訕笑一下望著林浩宇的後背說到。林浩宇在原地停住了腳步,強忍著憤怒和悲傷「不,我跟你從來都不一樣。」林浩宇最後淡然的說到,也就在這時那間醫生所站的卧室房門終於緩緩的拉開了,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向那裡望去,許久後路光仁一臉平靜卻略顯嚴肅的神情緩緩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廳中的所有人見到這一幕時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
「爺,爺爺。」路小琳是最最震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