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背後的手
章節名:024背後的手
今天聖爵十分熱鬧,進出的都是身穿奢華禮服的學生。
校門口的豪車堵住了路,連下車都是難事,生怕車門蹭到旁邊的車。
剛要進校門,慕安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小楚子,等等我!」
放眼望去,加勒比海盜裝扮的慕安,正朝她揮著手,假髮,假鬍子,不倫不類的打扮,在人群中尤為扎眼。
眾人嗤笑,這是哪來的怪胎。
楚楚抽了抽嘴角,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這又不是化妝舞會,至於嗎?」
慕安摸了摸鼻子:「哥就喜歡獨一無二!讓我瞧瞧,喲,美妞,給爺笑個!」
她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楚楚笑罵著打開她的手,打鬧的向學校禮堂走去。
聖爵的禮堂大的讓人咂舌,等到中午,學生都來的差不多了,校長和校領導才上台演講。
演講台上唾沫橫飛,下面的學生是聽得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講完,已是下午三點,一車又一車的美食被推了上來,有中西餐,有甜品、小吃,飲品也有各種選擇,香氣撲鼻,一下勾起了兩人的胃口。
慕安抹了把口水,端起盤子,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楚楚也不甘示弱,作為吃貨,今天真是來對了!
就在兩人餓狼撲食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楚楚,你真的來了!」
簡言軒笑的燦爛,語氣中帶著驚喜,楚楚慢慢轉過頭,面色發窘,她剛剛大吃特吃的樣子也被他看過去了吧!
他從上衣里拿出手帕,就要替她擦嘴:「你看你都吃到嘴角了。」
楚楚一驚,連忙放下手裡的盤子,接過他的手帕,自己擦了擦:「我自己來就好。」
簡言軒眼睛微眯,覺得她這幅樣子很是可愛,心中對她的喜歡又加深了不少。
「喜歡我送你的面具嗎?」
楚楚連連點頭,從小包里拿出面具:「在這呢,我很喜歡,謝謝你。」
「那等會兒你可就是我的舞伴了!」他揚起暖笑。
「等跳完舞,我就把它還給你!」
楚楚也是識貨的人,這面具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錢,她可不會無緣無故收別人這麼貴重的東西,所謂無功不受祿。
簡言軒笑著搖搖頭:「不用,這本來就是送給你的。」
見他堅持,她也不再推脫,餘光瞟了眼狂吃的慕安,看她吃的那麼起勁,自己也跟著咽口水。
簡言軒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找了個借口:「楚楚,我先去找幾個朋友,等舞會開始,再來找你。」
她迫不及待的送走他,端起盆子繼續開吃,簡言軒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心下覺得她真是可愛,搖頭失笑的走開了。
「喲,這是哪來的難民啊,幾天沒吃東西了?真是丟臉!」
冷嘲熱諷從身後傳來,楚楚回過頭,看到兩個身穿緊身禮服的美女,身材火辣,前深V,后露背,腳上蹬著一雙十五厘米的高跟鞋,拿著限量版手包,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濃重的妝容,刺鼻的香水,讓她們看起來很像交際花。
兩女瞥過各種美食,暗暗吞咽下口水,聖爵條件好,這些東西都是出自名廚之手,儘管想吃,但為了保持完美的身材,也只能按壓下饞蟲。
慕安回過身,嘴裡的東西還沒咽下,就開口囔囔:「哪來的滾哪去,別在這影響美食的質量,看著就煩人!」
嘴裡還沒咽下的東西噴了出來,大多數直接噴在了兩女的臉上。
「呸呸呸,哪來的瘋子,噁心死了!」女人趕緊抹掉臉上和著唾液的東西,雞皮疙瘩冒了出來,眼底儘是嫌惡。
另一個女人也使勁擦了擦被噴到的地方,厭棄的瞪了眼慕安,又看向楚楚:「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就你還想跟葉露學姐爭?做夢!軒學長是學姐的!」
言罷,冷哼一聲,扭著屁股離開了。
慕安繼續往嘴裡塞著東西,含糊不清的罵道:「兩個瘋婆子!」
再回頭看各色食物,楚楚頓時沒了食慾,放下盤子,拿過一杯白水喝了口,冰涼的感覺竄遍全身,腦子清醒了許多。
葉露學姐?軒學長?
難道他們說的是簡言軒?但她貌似跟他不熟吧,頂多是跳一支舞,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
走出喧鬧的禮堂,透了透氣,心情舒爽了不少。
禮堂邊是片清幽靜謐的樹林,是情侶幽會的絕佳之地。
時間差不多五點,現在這個季節夜晚來的早,天空已經暗了下來,舞會是六點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樹林里安靜的只有樹葉的沙沙聲,楚楚望著面前的一汪深潭,裡面不時有幾條小魚游過。
天空微沉,映襯的深潭有些恐怖,黑漆漆的,還散發著涼意。
晚風吹來,她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打了個噴嚏剛要轉身,突然,背後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推。
她本就離水潭近,沒有防備,一個不穩,朝前栽去。
楚楚眼神一冷,四處揮舞著手臂,想要抓牢什麼,身子前後搖擺,背後傳來女子的陰笑,她向後一揮,猛地抓住了女人的手。
沒想到她的反擊,女人吃了一驚,立馬用另一隻手扒開她的手,細長的指甲刺進她的虎口,並藉機一腳踹向楚楚的小腿,尖細的高跟鞋蹭破皮,沁出猩紅的血絲。
楚楚悶哼一聲,手上疼,腿上疼,強大的衝擊力,加上重心不穩,終是讓她滑落下去。
就不信抓不到你!
她咬緊牙,身體下墜,借力在女人的手臂上一抓,劃出幾條血痕,女人也是一個踉蹌,差點跌進潭中。
噗通!
靜謐的夜空下,十分清晰。
見她落水,女人得意的陰笑,看了眼手上的傷痕,低咒一聲,踩著高跟鞋跑遠了。
這是學校的監控盲區,馬上又有舞會,誰還會來這,賤丫頭,好自為之吧!
無邊的黑暗襲來,周身被冰涼吞噬,楚楚在水中撲騰,破裂的傷口刺痛,用僅會的狗刨式游到岸邊。
望著足有半人高的上岸,向上跳了跳,又被沉重的水壓困住,她無力的開口呼救,身子在水中沉沉浮浮。
冰涼的潭水沒過脖子,她昂著脖子呼救,揮著手拍打水面,靠水聲引起大家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