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樂兄妹倆

關於兩人的共同回憶還可以延伸到更早，那就是幼稚園的生活。

有的小孩子可以長著一張無公害的臉，干著小惡魔的事，美其名曰：除公害。林飛宇就是這樣的小孩，他那可愛的臉，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捏兩下。林可郁也長得像個洋娃娃一樣，大家都說這兩個孩子長大了一定是帥哥家美女。

時光大師在十年後對於這對作品也是相當滿意，這是文學上的說法。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這是遺傳了父母的優質基因，而染色體遺傳突變的可能性比較低，所以不負眾望，這兩個小孩長大后確實成了美女帥哥。

永遠不會忘記幼稚園的菲菲老師肥嘟嘟的臉，還有那腰間的游泳圈，嘴裡卻還在不停地吃著東西。喜歡穿紅色類似睡袍的衣服，頂著一頭「速食麵」。管理小朋友的方式就是叫小朋友們閉嘴，大家都很怕這個老師。

喜歡一個人，覺得他做什麼都可愛。而討厭一個人的時候，覺得她的每個動作、每句話、每個表情都讓人厭惡。菲菲老師對於林飛宇兄妹來說，當然是后一種。

小小的林飛宇舉手報告菲菲老師，「我妹妹生病了，吐了。」

菲菲老師想要表現的溫柔一點，翹著肉肉的、油膩的蘭花指，扭著她的肥臀走了過來：「小朋友，怎麼了？」

等菲菲老師走過來的時候，紅暈的臉立刻變綠了。因為她看到桌子上果然有一團粘乎乎的東西。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

只見林飛宇拿出吃中飯的勺子舀起桌子上的粘乎乎的一坨東西，送進口裡，吃了一口，對可愛的林可郁說：「妹妹，老師說不可以浪費糧食的，你早上吃的花生還沒消化怎麼就吐出來了，不能浪費。來，我們一起把它吃完。」說著還餵給林可郁一勺。

菲菲老師上課前剛剛吃完一把花生，見到這種場景，她的胃hold不住。帶著一陣風和一片地動山搖，撞翻了兩邊所有的桌子，跑出教室嘔吐起來。小小的林可郁從桌底拿出一個空的八寶粥盒子，沖著林飛宇笑了。

經常用假的小蟲子冒充真的蟲子嚇唬老師，有時又用真的，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楚，讓老師以為是假的，又嚇得「花容失色」，這些只是雕蟲小技，冰山一角。

讀小學的時候，林飛宇和林可郁在學校出名的程度不相上下。這一點讓林飛宇引以為傲，卻讓林可郁覺得羞恥。

每個學校都會有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林可郁成為同屆第一批帶紅領巾的，成績優異，性格乖巧，深受老師們的寵愛。五年級開始擔當升旗手、學生會主席。每周一都會出現在主席台上升旗，然後為優秀班集體頒發流動紅旗。

林飛宇出現在學校主席台的次數一點也不比林可郁少。他不是升旗手，也不是上台領獎的班長。很多個星期一，林飛宇都會出現在講台上，老師會神情激動，繪聲繪色的講關於林飛宇的事迹。

「唉，林可郁，你今天升旗升的很不準嘞！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的時候，紅旗就升到頂了，還有前進！前進、進！沒唱呢！」林飛宇很認真地糾正早上林可郁的錯誤，而林可郁不但不願意聽他講，還在前面走得很快，林飛宇只好加快步伐才能跟得上。

「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退步。你這樣驕傲自滿，不願意接受我的批評指正可不行啊！」林飛宇依舊執著的跟在林可郁後面一個勁的說。

走在前面的林可郁突然停下腳步，林飛宇因為慣性差點撞到林可郁。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林飛宇的下巴微微上台一點，目光向下，神情拽拽的。好像這樣子自己就比林可郁高，就可以俯視她，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哥。

「還不都是因為知道你又要上台，害得我精神不能集中出的錯，我可是優秀升旗手！」林可郁的語氣故意強調優秀二字，這樣就把責任全部推到林飛宇身上，對，都是林飛宇的錯。

「你拉不出屎，還怪地球引力啊！」林飛宇堅決認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林可郁不完全具備一個優秀升旗手的能力和素質。思想品德課上，老師不是說，一個升旗手不論颳風下雨、天寒地凍，都要準時升旗，時刻愛護國旗。總之，就是林可郁功力不夠，太嫩！話說，一個小學五年級的學生能老到哪去？

「你說髒話！」林可郁指著林飛宇的鼻尖說。

「怎麼，你是要跟老師打小報告嗎？還是要跟林旋告狀？」林飛宇內心覺得能當班幹部的，要麼學習成績好，要麼就是愛打小報告的人。他看不起那些愛打小報告的人。而林可郁應該就是兩種特質都兼具的那種人，學生會主席，那就是特務頭子啊！

「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打小報告了？」林可郁可不允許林飛宇這樣說自己，因為她也很討厭愛打小報告的人。因為學習優異，為人謙遜，最重要的是待人真誠，大家才選她當主席的，這個位子可不是靠打小報告得來的。

「我是沒看見過，但是不代表沒有。」林飛宇沒有證據，自知理虧，但是還是不願拉下面子。

「你說髒話，就是不對。」林可郁開始批評教育他。

「我哪裡說髒話了？屎嗎？每個人都要拉屎，人要是不拉屎，會被屎憋死的。地球引力，這是科學，更不可能是髒話了。」林飛宇辯解。

「你是我哥哥嗎？」林可郁是又好氣又好笑，真是拿他沒辦法。

「我比你高，當然是你哥。」林飛宇墊著腳尖。

「你有比我高一毫米嗎？說給別人聽，別人也會覺得我是姐姐。」

兩人一路上又開始就誰大誰小爭論起來。

「你以後還是少上台吧，我會很尷尬的。」進門前林可郁對林飛宇講。

「和我優秀的妹妹，學生會的主席，學生們的楷模，一起站在領獎台上，我深表榮幸與光榮。我們作為老師教育學生的典型，我表示壓力很大。」林飛宇發表一段詩朗誦一般的感慨，捂著胸口，真的像壓力好大一樣。

「林飛宇，你語文沒學好是吧！你是典型，我是楷模，不要混為一談，ok？」林可郁時刻不忘糾正林飛宇的一言一行。林飛宇覺得那是林可郁在擺官架子，整天裝腔作勢的教育別人。

「一樣的，都是教育他人的例子嘛！」林飛宇厚顏無恥的說。

「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皮厚的是城牆拐角還厚。」

「好，我臉皮厚。等會進門后，不許提早上的事。」林飛宇拜託林可郁不要跟林講早上的事。

「那下個星期，家裡的地誰掃？」林可郁又揪到了林飛宇的小辮子，林飛宇的小辮子怎麼就這麼好揪？

「只掃三天。」林飛宇伸出三個手指討價還價。

「七天。親情價了，謝絕還價。」林可郁不讓步，要知道，一班之長，學生會主席怎麼能這麼軟弱，這麼容易妥協？

「五天。」

「七天。媽，我回來了！」說著，林可郁邊喊起來，準備走進家門。

「成交！」林飛宇果斷的回答，阻止林可郁說出不利於自己的話。

倆人微笑著走進家門，內心獨白：

小樣，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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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不會讓步，可是還是想試一試，結果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