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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隱實在笑的受不了,彎著腰,捂著肚子一步一頓的從恭房走出來。

遠處湛清看了一眼,驚得渾身冷汗,王爺遇襲了?!急忙施展輕功沖了過來。

「王爺!王爺你怎麼?!」

周隱:「噗……哈哈哈哈……你……你去給……張小公子找身換洗的衣褲,褻衣也要。哈哈哈哈」

湛清疑惑的點點頭,朝裡面瞧瞧只見張睿顫顫巍巍的從恭房出來,趁著夜色看著衣服上並無穢物,難道不是吐了?

張睿出了恭房,被冷風一吹,只覺得身下涼颼颼的,嘆道:「周兄,這天氣怎的又這般冷了?還是趕緊回屋省的著了風寒。」

周隱忍住笑道:「快,趕緊進屋吧,一會你那小家雀兒凍掉就壞了。」

兩人剛進了屋子,張睿剛坐到椅子上,腦袋一歪就昏睡了過去。

不一會湛清抱著一身衣服進來道:「太晚了,尋常的鋪子都關了門,只找到一家成衣鋪子,衣服料子買的最好的,大小也比照張公子的個頭,不知道合不合身。」

周隱點點頭道:「你去與鳳軒說一聲,我們二人今日宿在此處,讓他收拾出一間乾淨的客房,順便燒些熱水來。」

那綠衣男子不情不願的出來道:「我這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早點回你王府去吧!」

周隱道:「你不想知道那人去南方做什麼嗎?」

鳳軒一甩衣袖,臭著臉跑去收拾客房。

周隱:「記得燒熱水。」

鳳軒怒道:「你就不會讓你那倒霉侍衛替你燒!真拿老子當奴才使喚呢?!」

周隱忍著笑,把張睿從凳子上扶起來,唔……這酒味和尿味參合在一起還真有些嗆的慌。

湛清幫著那人把卧房收拾好,燒好了水一桶一桶的拎進屋裡。伸手幫著周隱把張睿扶回屋子,這麼離近了才聞出味道奇怪。

周隱咳了一聲道:「今日之事不準告訴他,明日他若問起為何換了衣服,就說他昨日喝多吐在身上了知道嗎。」

湛清忍住笑道:「屬下明白,屬下伺候張小公子沐浴吧。」

周隱猶豫了下道:「你出去吧,我來就行了,你去大理寺告訴他那老僕一聲,今晚張睿不回去了。」

湛清疑惑的點點頭,他真懷疑王爺會不會伺候人,千萬別不小心把張公子溺死在浴桶里……聽從吩咐退了出去,順手把房門帶上。

周隱看著斜靠在床邊的昏睡的人,咽了口口水,走過去輕拍了拍他臉道:「張睿?張睿醒醒,洗洗再睡。」

張睿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聽話的點點頭,自己開始脫衣服。

周隱面色發紅,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只見張睿一件接一件把衣服脫的乾淨,最後只剩下一條褻褲。

周隱啞聲道:「去浴桶里。」

張睿迷糊的走到浴桶邊,腿抬了幾下也沒進去,無助的回頭看著周隱,周隱無奈走過去,伸手抱著他放進浴桶內,張睿舒服的直嘆息。

周隱看著他目光越來越灼熱,突然鼻子一熱,伸手一摸,居然流出鼻血來。周隱急忙收回目光,從袖袋裡拿出帕子擦了擦,心中暗道居然這就把持不住了簡直太丟人了。

張睿靠著桶邊泡著泡著居然就這麼睡覺了,沒伺候過人的王爺反應過來時水都快涼了。周隱又急忙把人抱出來,拿布巾擦乾淨,扶到床上用棉被裹上。坐在床邊看了他一會,伸手摸了摸張睿的臉道:「如今我雖傾慕你卻不能與你在一起,現在朝堂上樹欲靜而風不止,身為王爺,就算我不想參與進去也脫不了身,一旦一方落敗,我不想牽連到你。你從京中外放出去也好,遠離這灘泥潭,三年之後你若心不改,隱定與你許諾一生。」說罷俯身低頭在張睿額前印了一吻,輕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等人走後,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睛,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周隱……」

周隱出了屋子,見對面還點著燈,便信步走了過去。見鳳軒獨自一人坐在那正在飲酒。

「怎麼了?被你小情兒趕出來了?」

周隱皺眉道:「他並非我的孌寵,我與他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性/欲,更多是本心上的知己。」

鳳軒嗤笑:「哈哈哈哈,王爺你居然跟我說這個,你當你自己是情聖呢?」

周隱白了他一眼,搶過他手裡的酒壺喝了一口猛的噴了出來「噗……這什麼酒?!」

鳳軒挑眉:「藥酒,壯陽的。」

周隱:「……那人前些日子在揚州出現過,似乎還在尋找那件東西。這麼多年了你還要跟著他找下去?」

鳳軒道:「習慣了,不找都不知道要幹什麼了,他還欠我十萬兩酒錢,怎麼說也得要回來不是?」

周隱點頭:「你隨意,這麼多年他若能還你早就還你了。」

鳳軒嘆氣道:「是啊,能還早還了……最近京中太亂,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把司馬雲那老狐狸鬥倒了,做的實在太過火了,這回皇上也該費費腦子了。」

周隱道:「早該來了,他這陣子修仙煉丹已經快風魔了,若不是這回他們動靜太大,或許皇上還要繼續放任下去。」

鳳軒:「過幾日我可能要隻身下揚州,我這小徒弟就拜託你幫我照顧些日子了。」

周隱道:「你不怕我把他養死了?」

鳳軒:「每日喂他口吃的就行了,閑著時候還能彈他腦袋取樂一舉多得,就收你九百九十八兩銀子好了。」

周隱:「……」

***

第二日張睿睡到日上三竿才睡醒,昨日確實喝太多了,居然做出尿褲子這麼丟人的事……反正只有他們三人知道,周隱不說,湛清自然也不會說,自己假裝不知道就好了。

起來梳洗一番換上湛清昨日給他買的衣服,一身水藍色的長袍除了袖口略長些,其他都算合適。梳洗后推開門,見周隱坐在院中,正與昨日那綠衣男子對弈。

他走到跟前看了半晌,也未看出什麼名堂來,只得無趣的等著兩人下完。

過了許久那綠衣人把手裡的棋子往桌上一扔:「不玩了不玩了,酒窖里的酒願意拿就拿,記得給我剩下幾壇,清洛就交給王爺了,回來時沒少胳膊腿就行,其他隨意。」說完起身走到張睿身邊道:「聽說你昨日……喝尿褲子了?」

張睿:「……」

周隱:「……」

張睿面色發黑,周隱急忙道:「不是我與他說的!」

「哼!」

周隱:「湛清!」

湛清急忙跑出來道:「王爺何事?」

周隱磨牙道:「是你與他說張睿昨日的事?」

湛清道:「昨日……昨日的事?沒有,沒有屬下謹遵王爺命令,並未說一句。」

頭髮亂糟糟的小童打著哈欠從屋裡走出來道:「是我與師傅說的。」

周隱冷笑一聲:「好,很好。」

那小童看著他打了個冷顫,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從酒肆回到大理寺,去了張大人書房,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張大人大發雷霆的聲音。張睿腳步一頓,敲了兩下門。

張耀之道:「進來。」

張睿走了進來,見張耀之臉色不好便問:「大人發生何事了?」

張耀之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些人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到大理寺來行刺!」

「行刺?行刺……賀家兄妹?」

站在旁邊的江碩點頭道:「正是,昨天夜裡,大理寺闖進四個黑衣人,打傷了我們四五個護衛差點把兄妹二人殺了,幸好後來的護衛來的及時,這四個人見不敵紛紛落跑,只抓住一個,還服毒自盡了。」

張睿聽完直吸一口涼氣急忙道:「那賀家兄妹可有受傷?」

江碩:「他們二人並無受傷,看來大理寺是該清洗一番了。昨日剛剛查明案子,晚上就有人來刺殺二人,可見這大理寺中必然藏著兇手的細作!」

張耀之道:「張睿,這件事老夫就交給你了,務必要把這個細作揪出來!」

張睿拱手道:「定儘力而為,不辱大人之命。」

從大理寺卿書房出來,張睿回想起昨日在屋內的人,除了賀家兄妹,周隱和他的侍衛湛清,張大人,江大人以及兩人的侍從,還有就是林孝清……

張睿沉默著朝林孝清的書房走去,走到門口見書房內並沒有人,四下瞧了瞧走了進去。

桌案上放著幾本案卷,還有正在抄錄司馬兆良的這宗案子案卷。張睿把案卷拿起來看了看,腦袋突然蹦出一個畫面,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書架,放下手裡的案卷朝書架走去。

「咳……睿表弟在找什麼書?」林孝清站在門口,輕咳了一聲。

張睿一怔轉頭道:「表哥可有九州志?明年大人舉薦我去通州做知府,我想先了解一下通州的人文風情。」

林孝清驚訝道:「大人舉薦你入仕了?」

張睿點點頭,「表哥若是沒有我再問問別人。」

林孝清笑道:「有,你等我找給你。」說著在書架上翻了翻,抽出一本九州志遞給張睿。「雖說通州不是什麼好地方,但若能堅持三年下來,想必大人會直接提拔你做大理寺少卿!」

張睿道:「哪裡會那麼容易,只盼這三年做出些成績,不辜負大人對我的栽培。」

林孝清:「表哥將來還要靠你了,表弟到時可不要忘了我啊。」

張睿笑笑,抱著書從他書房出來。出了門口收斂臉色的笑容……如果真是他,他究竟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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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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